“你看出来了。”龙水流一改之前慌张的神色，平静的说道。

    “……你和那只猫在谋划着什么吧，我放任你拖时间，现在应该够了吧？”库先行说道。

    “老师，我再这么叫你一次……并不是你放任我，而是你还没找到它，对吧？”龙水流继续说道，“那只猫对你而言，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只有把它拔出来，你才能安心，而像现在这样隐而不出，才是最让你心烦的时候。”

    “……是吗，看来你也不知道它在干什么，把人类的未来寄托给动物，你已经不能说是让人失望了……杀了他。”

    最后这句，是给人工智能助手的命令，作为世界最重要的纳米大楼，内部自然也有着武器系统。

    “嗤——”

    高能激光射向龙水流，瞬间就激活了能量防护罩。

    “我的护罩大概还能撑两分钟，不如我们继续谈一谈？”

    “无意义的挣扎……”库先行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会了，“撤回世界城之外的算力！全力搜索暗夜猫的行踪，把世界城内所有可疑之处全部罗列出来，进行逻辑推算。”

    “库先行，人类，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龙水流不合时宜地插嘴道，但库先行没有回答他，他就继续说道，“林果老爷子说你把全人类都当做是完成自己目的的工具，在你眼中，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一边能操控，一边不能操控。”

    龙水流看了一下护罩能量的余量，继续说道：“狂夜姬深知这点，而且她清楚，你和生物分院的院长共同研究的动物大脑开发实验，就是为了最终把那数量庞大的动物也利用上。”

    十几秒过去，人工智能助手还没找到那只暗夜猫，让库先行有些怀疑它是不是没来世界城。

    那边的龙水流继续说道：“她通过给全世界散播病毒，来和你说明，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你终究会自食其果的，暗夜猫就是你所造成的恶果，它现在来找你了！”

    “……”库先行终于看向了龙水流，“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就如你所说，我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这可是你一直在教我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它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的’，你能利用我，它当然也能，就如我之前一直相信着你一般，我不做的事情，你会做……现在，它也会做。”

    “你把一只猫当成我？你真觉得它的能耐在我之上？”

    “不……在我看来，同等条件下，你永远是最厉害的那个。”

    “……同等条件？”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并伴随着喊声：“出大事了！”

    这声音库先行有印象，是他选的助手。

    “进来。”

    “库……握草，什么情况？！”助手一进来就看见当代帝王正在被高能激光攻击。

    “别废话，快说！”库先行感觉有什么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他的控制了。

    “好……”助手就是因为很听话才被选中的，他赶紧说道，“现在街道上全是各种动物！整个世界城都快被占领了！”

    “你说什么？！”库先行当即大惊，随后喊道，“人工智能助手！说明情况！”

    “街道上一切正常。”

    “唉？”听到这话，助手一愣，在他印象中，人工智能助手从未出现过失误。

    他还想辩解几句，但库先行一脸阴沉地抬手制止了他。

    “所谓的不同等条件，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人工智能助手已经被它控制了……但这怎么可能？”

    人工智能助手的基本设定就是除了正式帝王以外，任何人或动物都不可能有权限进行更改才对。

    虽然在暗夜猫使用电磁力时，库先行就考虑过这是否就是修改人工智能助手允许规则的能力，但他并不觉得暗夜猫能做到，因为帝王这个位置怎么也不可能让一只猫坐上去。

    但现在，排除其它不可能后，这反而成了最大的可能。

    难道，并不是帝王才能修改人工智能助手，而是有能力修改人工智能助手的人最终成为了帝王……

    库先行脑子顿时冒出一股强烈而又陌生的恐慌……它是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人工智能助手的？我从上面获取的消息，又有多少是假的？

    库先行当即跑了出去，他虽然没算到这一步，但并不是没有后手，还有翻盘的机会！

    而留下来的助手和龙水流对视了一眼。

    “那个……我该怎么办啊？”他虽然没有最高级科学家那种智商，但也好歹也是个中级科学家，大致上也能感觉到这件事情着实不简单，搞不好接下来自己会死掉，所以只能求助一旁即将死去的“帝王”……

    “……先去按警报。”

    “好的！”

    助手赶紧跑去门外找到警报并按了下去，龙水流也算是清楚库先行为什么会选他当助手了，这股只要你说就马上去办，还不问任何缘由的行动力，关键时刻还真能救人。

    纳米大楼的警报，会激活整栋楼的武器系统，优先级比单层激活更高，而要是有正在使用的，那就会覆盖命令。

    库先行用高能激光对付龙水流，是临时起意，没有在最高层使用帝王指令，所以他的命令会被覆盖掉。

    龙水流看着最多还能撑五六秒的护罩，勉强算是松了口气，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这个夜晚还长着呢……

    ……

    出了纳米大楼，库先行才发现，外面已经快闹翻天了，大量安保人员手持武器前往总院边缘。

    拦下一个人，得知动物还没有入侵进总院里面，而是围在了外面，似乎在等什么。

    通过人工智能助手，人们得知带领这些动物的，是一只大爪狗。

    库先行现在并不清楚人工智能助手是作了假消息给所有人类，还是只有他得到的那部分是假消息，总之现在情况极其混乱，库先行不敢相信任何由人工智能助手传来的消息，他只相信自己。

    他早就很多年前就考虑过，如果自己控制不了帝王的话，又该如何应对。

    虽然后来由他自己成为了帝王，但这个应对方法也一直保留着，如今正是启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