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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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荆姬之战(中)

    眨眼间两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姬峧向奚公羊道:“奚堂主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奚公羊道:“连山、戴水、望月、仇空拿下他们!”随着奚公羊一声令下,四大弟子纷纷纵身向荆家杀去,奚公羊则直奔荆虎。姬峧见状向姬家人道:“给我杀!”一声令下,两边混战起来。

    先前连山、望月皆吃了荆济的亏,而今两人联手对上荆济。荆济对战四鬼之时被二鬼钩爪伤了右臂,此时对战二人已是有些吃力,只能尽力自保无暇他顾。奚公羊则盯上荆虎,一根盘龙棍左右腾挪,上下翻飞,将荆虎困在其间。奚公羊以劲力硬功为基,看似占据上风,实则并无压倒优势,荆虎一时半会尚不觉吃力。

    早已按耐不住的姬垌直奔荆玦而去,姬峧紧紧跟上,兄弟二人与荆玦战在一处,数个回合下来,姬家兄弟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百里玄护住荆栖与姬木、姬兀立、姬无俍斗在一起。百里玄作为荆家大管家,无论武功还是人品皆深得荆玦信赖,临危之际更是嘱咐百里玄要护两位少爷周全。

    喊杀声破空而起,义陇城西到处灯火通明,荆家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有些胆大的百姓远远的看着两家的械斗,虽然内心深处为荆家不平,但是慑于姬家的势力终是不敢出头。

    城东姬家大门口,一大汉身高八尺,皮肤黝黑,膀大腰圆,上衣系于腰间正指挥搭人梯进入姬家。不一时大汉走到一姑娘前道:“荆露妹子,大门已开,我们进去吧!”

    此大汉名叫山虎,原名李木生。早些年因为姬兀立看上其妹山花,便用计将山花诱骗到姬府欲将其占有。纵使姬兀立有千般说辞,万般许诺山花终是不为所动。虽然多次想要逃跑,怎奈姬府看管森严,山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眼见出逃无望又不想被玷污了清白之身,便自尽身亡。姬兀立听闻恼羞成怒,命人将山花尸体送还扔在门口。

    山虎和母亲得知真相去找郡守告状,郡守命人直接将二人赶走,还警告下次再敢来告状就将母子二人直接下狱。母子二人无奈,前去姬家讨要说法,母亲却被姬家人活活打死,山虎也是重伤昏迷被扔在城外,恰逢荆玦夫人夏瑜省亲归家看见重伤的山虎救了下来。山虎休养数月方才伤愈,荆玦为防他再次受害便安排在城外落脚,还让百里玄去教授山虎武艺,夏瑜也时长让荆露送些日常用品过去。

    姬峧多年来放纵家人和下属,对百姓欺凌无度,碍于姬家势大,义陇城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荆玦不欲与姬家起冲突,但是对于受害百姓又不忍不顾,于是便私下救助,多年来山虎这里倒成了受害人的安置点。荆家提供救助,这些人在城外务农自养,空闲时间有百里玄教授武艺,几年下来不少人也是得了些百里玄的真传!

    荆家接到姬家战书,荆玦唯恐波及无辜,便着手安排不相干的人离去。山虎等人皆与姬家有仇,如若碰面势必拼命,何况荆家生死未卜,已是自顾不暇,更无法继续照顾他们。山虎等的救助一直都是夏瑜安排,于是荆玦便让夏瑜想法让山虎等人离开,以免被卷进来。

    山虎突然收到夏瑜派人送来的银子,还让他们尽早离开义陇城,问其原因,来人亦不告知。山虎等人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不然不会突然着急赶他们走,于是进城一打听才知道姬家下战书之事。姬家欺人太甚,众人家仇未报,如今救命恩人又有可能被灭门,众人一致决定誓死也要为主家出一份力。

    山虎清楚姬家的实力,想为荆家出一份力,但是荆家的人他只认识百里玄、荆露和大夫人夏瑜,荆家又大门紧闭拒见任何外人。无奈之下山虎只好回去和众人说明情况,安抚众人不要激愤更不能添乱,还有时间看看能不能见到荆家人。夏瑜终是不放心山虎等人,怕他们得知消息会惹事,便让荆露前去查看。荆露却发现一众人等都在等荆家人的消息,众人誓于荆家共存亡,商量之下才有了这釜底抽薪之计。

    众人随山虎、荆露进了姬家大门,直奔大厅而去,一路上除了丫鬟、家丁却没见护院。姬家应该是倾巢而出,由此可见姬峧对于铲除荆家的决心!

    奚公羊盘龙棍呼呼惯风,荆虎虽然勇力过人,但是也不敢硬碰盘龙棍。三十回合已过,荆虎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一个不留神被奚公羊的棍尾扫到刀身,震的荆虎虎口隐隐作痛。奚公羊趁势加强攻击,一招潜龙出渊棍影森森直扑荆虎面门,荆虎侧身闪开一招金刀剪影横切奚公羊腰间,奚公羊棍分两段,左手挡刀,右手直取荆虎左肩。荆虎惊诧之际已然来不及闪避,奚公羊一棍打在左肩之上,顿时人就飞了出去。奚公羊随即又将棍合二为一,举棍照着荆虎脑袋砸去,这一棍和着千斤力,磕着重伤碰着必亡。

    姬家兄弟誓要铲除荆家,见到荆玦好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招一式皆透着杀意。荆玦知道二人功力,不敢大意。双方战至正酣,忽听荆虎一声闷哼,荆玦一眼飘去正看见奚公羊举盘龙棍朝着荆虎脑袋砸去,荆玦想要去救,怎奈姬峧、姬垌步步紧逼。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人影闪过,奚公羊已然倒飞出去。定睛一看,一枯瘦老者覆手而立,嘴里还念念有词。荆玦一见心下大喜,手中擎苍剑也不再留情。此时奚公羊纵身而回,虽然被拍飞出去,但是并无重伤,来到近前借灯光一看,赶忙上前道:“公羊拜见玄老,不知您老人家怎会在此?”

    玄老道:“奚堂主好大的威风,居然敢为虎作伥!难道农家的规矩都是摆设不成?”

    奚公羊道:“玄老有所不知,荆家为恶一方,处处刁难姬家,欺压义陇城百姓。姬家与我们农家素有来往,且时常相助农家,姬家大当家姬峧多日前曾到农家求助,属下才带弟子前来相助。”

    玄老续道:“奚堂主可曾禀告过神农?农家弟子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奚公羊道:“属下以为事情简单,可以居间调停并未向神农禀告!”

    玄老哼声道:“既然是调停,为何痛下杀手,奚堂主可曾试图调停?”

    奚公羊道:“请玄老原谅,公羊听信姬峧之言未曾勘查真相。方才出手也是受姬峧鼓动,一时气氛,下手才失了分寸,公羊有错,还请玄老多多包涵。”

    玄老道:“神农派我访查义陇城,而今之事我会如实禀报神农,你可自行离去等候农家家规处置!”

    奚公羊道:“是是是,属下即刻回农家向神农请罪,多谢玄老及时出手!”说完向玄老躬身一礼,然后向四大弟子道:“连山、戴水、望月、仇空,随为师回农家。”话毕,闪身而去,四大弟子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