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哪里？石头！对，是那块石头。

    “你胸前的石头是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

    陆瑶把石头摘下来。

    反复打量石头，依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光滑的鹅卵石材质普通，石头上雕刻的线条图案比较奇怪，图案本身似乎没有意义，不是文字，不是图腾，弯弯曲曲，看久了仿佛扭动起来，散发着神秘的美感。

    这一次无论张扬如何细致观察，再没有出现晕厥的现象。

    “这是什么？鹅卵石你居然当成宝。”

    “是爷爷送给我的，爷爷当年当过船员，在国外捡来的。”陆瑶不以为然，显然石头对她意义非凡，“这些线条好神奇，看久了能安神。当年爷爷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保留下来。”

    张扬看了半天，没有怪事发生，索性还给陆瑶，继续原定计划。

    事情结束，两人分别时，陆瑶问张扬，“你喜欢这颗石头？”

    “图案有点意思。其他人看过这块石头吗？有什么特殊反应？”

    “这块石头没几个人知道。看过的人也没什么其他反应。”

    张扬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陆瑶看出来了，张扬对石头是有兴趣的。

    “石头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如果，你真能帮到我，我请示三叔后，石头可以送你。”

    陆瑶这么一说，张扬再想要也不能现在要，“石头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会继续帮你。”

    嗯，陆瑶点头，“以后晚上练拳，我可以来接你们。”

    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空头支票摆在廖厂长面前。

    “廖厂长，你对夏总了解多少？”

    看到支票的廖厂长腾地站起身，“你要对付夏铭昊？”

    惊喜来的太突然，廖厂长需要消化一会，只见他原地走三圈，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后坐回张扬对面。

    “夏铭昊是个海龟，当年在加州混出一个小赌王的名头，被他父亲夏国栋强行带回国，回国后学习一年的管理。三年前出任鹏程机电总经理。”

    “夏国栋又是什么人？”张扬对夏国栋这个“恶魔”报以最更大的好奇。

    “夏国栋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当年鹏程机电改制，是他和王董事长共同抗下来的，鹏程做大后，他积累了资本先后做了几次投资，都非常成功，如今早已亿万身家。”

    “你说的这些都是官方的，有没有民间流传的野史？”

    “野史？没野使，有秘闻。”廖厂长凑近张扬小声道，“四年前，公司原来的总经理姓吴，就是被他搞下去的。

    当年，王董事长提出的五年发展计划后，夏董细化了步骤，吴总经理迫于董事会的压力接了下来。

    第二年董事会上，夏董突然提出撤换吴总经理，理由就是没有完成既定目标，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后来的事情很诡异，吴总经理单独和夏董谈话，很长时间后，吴总经理出来就有点神志不清，走路恍恍惚惚，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王董事长的司机把他送回家，三天后，吴总经理突然出车祸死掉了。

    吴总死得突然，所有人又措手不及，夏国栋直接推出夏铭昊空降总经理。”

    张扬吸了一口凉气，夏家果然阴狠！

    “夏国栋手段阴险，夏铭昊得位不正。就从这两个方面入手，翻旧账，把他们……”

    “三四年前的事情了，谁帮你翻旧账？那些董事们？别忘了，人是健忘的动物，利益之下，亲爹都能忘！

    “想搬倒夏铭昊，你有什么建议？”张扬问。

    “搬倒夏铭昊最快的方法是从陆瑶身上找突破口，在生活作风方面下手，能最快解决掉他，可惜陆瑶辞职了。”说话间，廖厂长用笔在纸上飞快写一些东西。

    张扬目不转睛地看着，廖厂长写完后马上涂掉。

    “廖厂长这个方案是不是早就有了计划，只是苦于找不到枪手，直到遇到我？”

    “能被领导利用是好事，夏国栋利用夏铭昊监视董事长，董事长利用我牵制夏铭昊，利益社会，谁能逃避被利用的命运？”

    回大车间正是午休时间，工人三三两两聊天打屁。

    张扬先把自己原来那个班的成员集中起来，拿出两百万支票显呗道，“你们谁见过这东西？”

    “现金支票。”

    “个，十，百……两……两百万！”

    “两百万！！！”

    “扬哥，怎么这么多钱？”孙涛问。

    “赢来的，本来想取出来请全车间兄弟聚餐，每人配两条华子，没想到他输不起，居然开空头支票。”

    “聚餐？华子？”手底下十几个工人还是蛮配合的，情绪带动下，其他班组也凑过来。

    “空头支票？！”有人开始在心里咒骂。更多人知道前因后果后也只是冷漠旁观。

    “扬哥，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自己留点，叔叔阿姨走的早，将来娶媳妇买房都要靠你自己。”孙涛嚷嚷道。

    好兄弟！哥给你加鸡腿！

    “这种飞来横财本来就该挥霍掉。我张扬，父母早逝，没有叔伯兄弟，大车间百十号工友以后就是我张扬的弟兄！有福当然要同享，两百万又算的了什么？”

    孙涛表面上感动的不行，“扬哥，别说了，我孙涛一直把你当亲哥！”

    “想赖账的王八蛋是谁？”

    “扬哥，大伙都支持你，那种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就该下地狱吃大便……”

    眼看到手的好处被人破坏，众人无不咒骂，同仇敌忾的气氛很快扩散到整个车间。

    “扬哥，那个人到底是谁？”孙涛问。

    “夏铭昊！”张扬轻描淡写的说。

    哗……喧嚣和热情瞬间冷却。

    仿佛感受到召唤，夏铭昊突然走入车间。众人视线和情绪同时被他牵动。

    夏铭昊扫过众人，众人脸色精彩纷呈，有担心的，有胆怯的，有谄媚的，有大惊失色的，也有固作深沉的。只有张扬面带惊喜，仿佛见到移动钱包般兴奋。

    “张扬，你说我坏话？”

    “夏总，钱带来了？！”

    “敢朝我夏某要钱，张扬你是头一个！”

    张扬嘿嘿一笑，“老子没文化，老子拳头大，欠老子钱还这么嚣张的，你是头一个。”

    敢跟夏总经理叫板，张扬是头一个，工友们望着张扬，在心里默默献上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