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愚行
就在里恩和卡捷琳娜离开房子的时候,在小镇的某房间的地下室,发生了一场争执。
“我说过,我可以忍受你杀死其他人,甚至为你擦屁股,但是你居然敢对孩子动手,小心我把你的脑袋塞到厕所里去。”
一个面容被遮掩住的人抓着另一个蒙面人的衣领,抵到墙上,用十分生气的语气警告道。
而被抓着衣领的人,却十分委屈的说:“我知道,但是我不那样做,我会被抓住的,而且我对那孩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鲁恩粗口,还敢说,记住是老子给了你魔药,让你成为了罪犯,那么老子就能把我给你的,包括你的命在内的一切拿走。”男人暴躁的说。
“是,是,我知道了。”另一个男子咬着牙,不甘地回答道。
“你的魔药消化的怎么样?”
“还差一点点了,估摸下一个或者下下一个目标被我杀死后就差不多了。”
“行,对了,下一个目标选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有什么要求吗?”
“嗯……下一个目标在埃德和那个华生里面选一个,我从他们身上老是感到不安。”
“好,我知道了。”
对话到此就结束了,那个明显占据主导地位的男人离开了,但是那个罪犯非凡者,却在那里呢喃道。
“你和他们一样,都在阻止我,可恶,可恶!”
里恩不会知道在这场隐秘的对话里,自己成为了下一个目标。
因为现在里恩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
他上不去迷雾之上。
“不应该啊?为什么?我明明把该用的仪式都用了才对。”里恩抱着脑袋在木屋里大叫。
卡捷琳娜无奈的看着主人,虽然主人平时还是比较机智的,但是偶尔也会像这样犯病。
就在刚刚,里恩测试了十几个仪式,试图登上迷雾之上,但是均已失败告终。
现在他正在怀疑人生,里恩分析了半天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或许您需要念那位神明的尊名,毕竟占卜时都需要尊名。”卡捷琳娜出言提醒道。
“对哦(´-ω-`)”里恩恍然大悟,原著里小克在登上灰雾时,念的是福生玄黄天尊的尊名,所以才成功的。
里恩想了想,决定自己现编一个尊名试试。
“来自于世界之外的诡秘,
你是迷雾与黎明的灰白主宰,
你是荒诞与愚行的启示之主”
里恩闭眼慢慢念出自己为自己编的尊名。
当里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不再是木屋,而是灰白的迷雾,一道道黑影在这条迷雾笼罩的路上行走,他的手里正拿着那盏灯和“愚行之世”。
里恩的到来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灰白的迷雾开始翻腾,无数的呓语从迷雾深处传来,黑影变得扭曲狰狞,似乎是里恩的到来打扰了它们的宁静。
里恩抱着脑袋,企图让自己被呓语所影响的意识清醒一点。
就在里恩快要失控的瞬间,“愚行之世”从他的手上挣脱开来。
“愚行之世”悬浮在半空之中,翻开了自己,伴随着诡异的歌颂声。
迷雾中的黑影变得迟缓,仿佛深陷沼泽之中。
里恩耳边的呓语变成了降噪声,并且在慢慢消失。
在迷雾之外,出现了二十二道庞大的黑影,缓缓的向迷雾走来。
迷雾深处仿佛有什么存在在惊恐,不断的向“愚行之世”传达的信息。
信息在里恩耳朵里就是呓语,但是在“愚行之世”的压制下,里恩大致了解了意思。
大概就是“我比人类更加合适您,为什么不选我。”
“愚行之世”接受到了这条信息后,停了下来,随后一道道古怪的低语在迷雾中漂荡。
“愚行之世”在犹豫。
里恩只好紧张的看着“愚行之世”,毕竟这是里恩面对已经确认具有活着特性的“启示之路”的唯一手段了。
但是“启示之路”不愿意等待,祂为了拥有神降的容器,不惜拉了二十三个“旧日遗民”过来。
这对本来就有跟“时间”有关权柄的“启示之路”而言,这也是不简单的,而且通过对“愚行之世”的试探,确定了面前这个源质是不完整的。
祂不想自己的成果成为别人的嫁衣,于是祂选择直接对里恩下手。
原本被束缚住的黑影们突然发力,向里恩冲了过来,并把里恩推倒。
黑影们开始与里恩融为一体,“启示之路”打算先抢走里恩的身体出去,再利用自己原本的布置成为真神,到时候“愚行之世”也拿祂没有办法。
可是祂低估“愚行之世”,就算再怎么残缺,源质还是源质,对自己下面的唯一性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一样。
“愚行之世”只是轻轻翻了一面,与里恩几乎快成一体的黑影就被硬生生拽了出来。
而且似乎“启示之路”的行为激发了“愚行之世”的反击。
只见“愚行之世”疯狂的翻页,仿佛在寻找什么,“启示之路”意识“愚行之世”在寻找什么。
于是直接求饶起来,那态度诚恳的,比原著里那面舔狗镜还要舔。
但是没有用,只见“愚行之世”翻到了最后一面,一句简单的话,以分不清物种的声音出现。
“愚行!”
这下炸开了花,只听见迷雾中传来惨叫,而里恩也被影响到。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生锈了一样,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呼吸在里恩的认知里都是变成了一个词“愚行”。
万物皆是愚行之徒,行走于混乱的世间。
这是里恩在被影响后对“愚行之世”的理解。
还好“愚行之世”的攻击对象不是里恩,不然这本书的主角恐怕就要换人了。
“启示之路”在这样的侵蚀下,好不容易诞生的自我意识就这样没了。
不过这倒让里恩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晋升之路上有一个活着的唯一性可是要命的。
可是“愚行之世”没有停下来,祂将自己翻到第一面,随后里恩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
之前被拽出来的黑影,缓缓站起来,往迷雾深处走去,最后,在路的尽头,一道坐在王座上的黑色人影诞生,在灰白的迷雾里,就像一位神秘的神明一般。
“愚行之世”飞黑影手上,黑影开始自动翻起“愚行之世”。
里恩看到这一幕差点以为“愚行之世”不想带他玩,准备像“启示之路”一样自立门户。
不过好在“愚行之世”没有“成精”,里恩在测试一番后才发现这个黑影是由死掉的“启示之路”的尸体和里恩自身某些特殊东西融合在一起而来的。
里恩可以操控黑影,就像克莱恩操控“世界”假人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只有在里恩操控黑影时,他才拥有“启示之路”完整控制权,不然就只能稍微控制迷雾动了动。
这令里恩不安,他可不想黑影给他来一出亚当赋予我人性的经典复刻。
再其次的是刚刚与“愚行之世”一同出现的二十二道身影依旧在迷雾之外徘徊。
里恩收回自己的念头,决定先下迷雾再说,可是当他准备离开时。
原本在一旁的煤油灯却闪起光来,里恩这才想起来自己成神仪式上要用的灯。
只见迷雾中,一束光射了过来,与煤油灯里的灯芯产生联系。
里恩顺着光的方向摸了过去,找到了一块巨石板,上面刻画着命运途径的徽章符号,里恩在石板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石板的底部有一个小凹槽,里恩把煤油灯打开,取走里面的灯芯,对着凹槽比了一下,刚刚好。
于是里恩把灯芯放进凹槽里,随后,整个石板被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