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岑经
繁体版

第二十五章:天圆地方

    御剑飞行当然要站在剑上了

    不仅是因为帅,主要是因为稳定性

    御剑时剑锋割开两侧气流,飞快前行

    就好像你骑在时速160的摩托上

    把腿耷拉在剑锋两边,摩托就变成了三座摩托侉子

    危险不说,还容易翻车

    岑六郎和任耕实站在两位姬家修士的略宽重剑上

    群剑飞速南下

    任耕实想要问些御剑的修行方法

    迎面的寒风噎住了还未说出的话,也保住了灵墟山高徒的脸面

    众人回到了安北都护府的大营

    青紫两道虹光冲天北去,是两位人族道基境圆满的金丹修士前去接应

    周家堡子的子弟们稍作休整,不一会就有身着赤衣皮甲的营中文书前来相召,引导文书营帐中,详细地一一问询众人沿路所见所闻,就连一些猜测感觉也都认真询问

    然后提笔在一张简图上勾画着

    阳州太过于广袤,所以每年春的乂草行动也是一次对阳州地理妖文的出境侦查

    “没有见到阳州人族”?文书疑惑地出言问道

    岑六郎仔细地回想着一路细节,脑中灵光一闪,他被牛妖追击时,岑六郎曾经拿着那血衣在山石间跳跃向西迂回,当时已是半夜,他曾远远望见山脊后依稀有些村落屋顶的轮廓,于是与文书说起,文书一一记录在案

    出来大营,任耕实有些闷闷不乐“师弟,你还记得第一晚在黄草丛时,长毛野兽那摊啃得稀碎的残骸嘛”?

    “当然记得”岑六郎感觉那些长毛野兽像是一群长毛鬣狗,叫声也一样咿咿呀呀地瘆人

    “我当时回去大概看了一眼,今日文书一问,我感觉那堆骸骨里有一块特别像人齿,那些长毛畜生,连骨头都咬碎了”

    “师兄,你说那春雷响起后,阳州那片荒原上会发生什么”岑六郎喃喃问道

    任耕实一怔,“我听小姬说,春雷生兽潮起,就是不知这兽潮为何物”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往北,天气竟然越来越暖和些”

    “开春了嘛,天暖些不是很正常嘛”?任耕实疑惑问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方才在文书营帐中回想时,我感觉不对。你看,我们正月十七元夕节后出发,三日赶到大营,修整了两日,向北出发,一日过启罗山,夜宿干枯的稀树旁,三日过荒原至大湖畔的黑松草场,距今旬日

    前后算下,咱们在树上听到的那声春雷应是二月初三,今年二月初三惊蛰,合卯挂,万物萌发”

    “然后呢”?任耕实不解,岑六郎却在一顿混沌的信息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我明白了”!岑六郎兴奋起来

    “你没发现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些食肉竖瞳嘛”?任耕实刚想张嘴,岑六郎连忙说道“除了那两只争地盘的大角黄鹿”

    “....确实,只有越过荒原才有牛群”

    “那些长毛兽咬碎骨头吸骨食髓、回来时狮群追逐花豹,甚至围攻我们,都是因为他们快饿死了,我曾听闻草原上食草的横瞳走兽们逐水草而徙,但食肉的竖瞳野兽们各有各的领地,春雷会带来水汽和降雨,荒原会变成青草繁茂的草场”!

    “所以兽潮是南来的那些走兽嘛?”任耕实问道,“可是这和你说的越往北越暖和有什么关系呢”?

    “北边还有黑松草场这样的牧场,可是南边荒原上草毛都没有了”岑六郎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哈哈,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荒原地势太高,所以冷一些,黑松草场在大湖畔的山坳里,虽然在北边,地势低自然温暖些,而且若是如你所说,灵州南冷北暖,那我神州北冷南暖又作何解释嘛”任耕实瓮声瓮气的说到

    “我知道这些道理,就是感觉还没想明白”,岑六郎抬眼望了一下天空,他之所以有哪些疑惑,是因为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陈大副和沈同学那些庞杂的知识中,‘大地是个球’、‘横跨赤道迁徙的壮观兽潮’等等都时不时的影响着岑六郎思考

    他摇了摇头,好像是把这些思绪摇出去一样,可还是沉浸在那个仿佛真实又梦幻的‘地球世界’中

    “师兄,你说脚下的大地会不会是...”岑六郎沉吟问道“会不会是一个球呢”?

    “我看你脑袋像是个球”,任耕实没好气的说着,“别胡思乱想了,回去问问师尊不就行了吗”。

    二人从大营中出来,和周家堡子修士一起返乡

    风氏子弟都留在大营等着风思让平安回来,姬家领头的少年姬柏青也和他们一起留在大营

    哪位颇秀气的木氏子弟腰间,还系着那个绣着‘木’字的背包

    归乡路上岑六郎总是看着那个‘木’字出神,显得有些沉闷

    遥遥看见周家堡子的垂柏青翠华盖树冠时

    秀气的木氏子弟挺直了腰杆,将包裹从腰间取下

    双手捧着,满脸的骄傲

    众人停步,让他走到最前面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

    魂归来兮......

    .......

    “你们师尊回他的红尘观去了”庭睿公对师兄弟二人说道

    “素山道人托我转给你们一封信”,将一封信递给岑六郎,又对他说道“素山道人托我转述口信‘任耕实,你什么时候心尘净了,什么时候再去寻你师弟,二人一起来琅琊郡红尘观’”。

    “师尊走之前没有对我说的吗”岑六郎问道

    “你师尊说,你这个夯货去了一趟阳州心中定有很多困惑,托我照看你一段时日,你暂且住在垂柏祠,白天可与你师兄一起,找我学习御剑之法,那信中是屠苏酿八珍的信息,你师尊说是三仙观秘方,传子不传友,故此写在心中单独交给你”庭睿公对岑六郎说到

    “师长,我师父有没有说我晚上住哪儿”?任耕实问道

    “夯货,你回家去住呗”岑六郎接话

    暮色渐染,任耕实和庭睿公先后离去

    岑六郎一人在垂柏祠的苍翠垂柏树下盘坐

    垂柏祠平时并未人居住,也一般不会让旁人居住,这里只属于这颗苍翠垂柏,平时周家堡子若有公事,大家再次聚集商议,以示公心无私

    白天祠堂外走夫贩卒吆喝叫卖,很是热闹

    暮色渐染,垂柏祠多了一些宁静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