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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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先排会队。

    几乎每个上班族在上班后都会怀念上学期间肆无忌惮的青春。原因是你除了不能逃班后,还得时时刻刻面对着老板刻薄的脸色外加公司同事小心翼翼的心思。于是对工作的热情日渐消退,甚至开始厌烦。记得一个闺蜜曾经说过:这是中国人的通病。

    我在上班第一天原本满心欢喜就被杨耀安的突然出现打击的体无完肤。但是公司经理显然压根儿没准备给我舒缓接受这个噩耗的时间。

    我们公司管理我们的经理姓钟,穿西装踩皮鞋,油头粉面,挺着肚子怎么看都一腐败相。可还别低估了丫实力,一双眼睛贼的跟猴儿精似得,瞅着谁都恨不得从身上剥削点东西,愣是把公司业绩搞的有模有样的。平时还挺会收买人心,公司上上下下虽然对他有些风言风语,可总体来说多少还是很敬重的。

    我和杨耀安还有好几个大学生都是被分配过来实习的,打着锻炼我们的口号把我们一个个累的半死,我每天抬头瞅着杨耀安微微泛青的眼圈还有桌子上大杯大杯的咖啡我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抽搐。我都忘记了自己有多少天没敢对着镜子瞅瞅自己憔悴的小脸。

    晚上照常加班,我被一堆资料弄的心烦意乱,俩眼睛都快直了。身边同事不断收拾着东西和我告别,我越整理越乱,恰巧晚上还没来得及吃过东西,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疼。我捂着胃,俯身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大概实在是太累了,原本想着小憩一会儿,没成想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个温热的东西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朝着我胸口探去。办公室里闷热,我只穿着低领的雪纺衬衫。隐约觉得实在是不舒服,便微微的侧过了身子。

    我这么一动弹,已经滑过我锁骨的温热的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缩了回去。我被这猛然的动作一吓,倒是突然惊醒了。

    办公室里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同事都已经走了,因此灯光有些昏暗。饶是如此,我也明显的看清了自己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想到自己方才从脖颈传至锁骨的酥麻感觉,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抄起还抓着的一堆资料报表尖叫着冲着眼前的男人砸了过去。

    我狼狈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刚才本来就离的我极近,又没想到我会扔东西砸了过去。因此被一堆资料砸了个正行。资料砸在男子身上,随之又散落了一地。男人起身,尴尬的轻咳了数声。

    我一怔,尽管我方才惊吓之余没看清男子的长相,可现在听声音,明显就是我们经理。

    果然,男人起身顺势打开按下墙壁上灯,办公室内立马灯火通明,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老板。刚才我抄起的资料里夹杂着铅笔,大概用力过猛,尖锐的笔芯划至经理脸上,从额角到眼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经理皱着眉头伸手去擦着额头上的血渍,刚刚触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啧啧。小林,下手够狠的啊。”

    我依然心有余悸,瞅着我们经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

    “钟经理,您不下班在这儿干吗啊?”

    经理瞅我一眼:“过来视察工作。”

    我听着我们经理语气也不善,也是,换哪个上司过来拭擦工作还被误伤,语气大概都好不到哪里去。先不说别的,脸上留那么长个印子,回去也没法跟自己媳妇交代不是。

    可我这饿着肚子加班,小憩一会儿还被惊吓的不轻,我自己还没法跟我自己交代呢。我撇撇嘴:“您视察工作离着我那么近干吗啊。”

    我们经理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也不管自己脑袋上的血痕了,过来绕着我啧啧转了俩圈:

    “还是我不对了。那不说别的,你先说说我额头上这血印子怎么处理?”

    这话说的,划破就划破了呗,那不也是您自找的?我能怎么处理啊。还能给你补点血还原呢?再说我给补血也得等日子啊。

    当然,这些话我哪儿敢挂在嘴边,顶多心底嘀咕几句。可这心里一嘀咕,嘴上少不了顺着说几句。我这么一得啵,经理站在我身前不动,俯身瞅着我:

    “说什么呢说出来我也听听?”

    我翻个白眼,这话我要真说出来丫还不得当场吐血身亡。这也就是我,换成顾奕嘉不一定怎么说您呢。

    估计瞅着我囧着一张脸就是不吭声,经理急眼了往前蹭了俩步,继续压低了身子问我:

    “怎么不敢说话了?嗯?”

    本来俩个人距离就挨的极近,我想要后退,可刚才睡梦中被吓到时,出于本能已经退到了墙角。经理这么一逼近,再俯下身子,几乎是快要贴近了我的脸。我甚至可以感觉的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脸上微微泛痒,最后一句反问语气已经带上了些许调戏的味道,俩个人之间暗涌的暧昧不言而喻。

    我微微皱眉,抬手搁在胸前,挡住俩个人越靠越近的距离,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钟经理。我要下班了。”

    经理低头,伸出那双我瞧着就恶心的爪子抓着我挡着俩人距离的手,压低的声音开口道:

    “正好,我开车送你回去。”

    尽管我没亲眼见过,可每天各种新闻报纸包括小说里的潜规则,我几乎可以猜着下一句台词了。强忍着心头涌上的恶心,默念着善战善哉,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语气疏离的开口道:

    “不用。我住公司的公寓楼,出门就是。”

    大概看着我实在是有些不开窍,经理也懒得在和我云里来雾里去的打哑谜,后退几步冷冷的瞅着我:

    “你今年大四了吧。也就是你们学校将你分配在这儿了,要不然你毕业后你以为你能找着这么好的公司?你别不服气,也用不着你大学里学来的那一堆道理来跟我讲。像你这样自视清高以为自己念了一个优秀的大学就了不得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实话告诉去,你这样的姑娘北京天桥上扔一板砖下去一砸一大堆。现在的姑娘你拿钱往死里砸都不带喊救命的。我现在肯主动找你,你就没事偷着乐吧。等你毕业了知道这个社会有多现实了,哭着来求我,你都得先去排会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