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说想我了
苏金雨越骂,许安安就打得越起劲。许诺曼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听见自己母亲被打,连忙杀了过去。
结果就是:一起被许安安打。
“够了!快住手!”
老太太眼见许安安占了下风,赶紧喊停,可母女头一次被打成这样,哪里肯松口。
吴叔拦着要劝架的老太太,给许墨打了电话。
一场战事持续了一小时之久。
许诺曼母女俩身上挂满了彩,地上随处可见的花瓶碎片,老太太宅子里的花瓶无一幸免于母女俩之手,许安安只纯手扇巴掌,不会摔东西。
“许墨!你看看你的好妹妹!”
苏金雨此时衣衫不整,家庭医生给她处理脸上被扇红的痕迹。许诺曼坐在她身边,两边的脸红得平整,一双眼睛赤红着盯着许安安。
许安安也没占多大好处,手臂被后来的许诺曼划了几道小口子,脸也被母女俩扇了几下。红红的,有些肿。
“怎么回事?”许墨大概也是头一次见到苏金雨泼妇似的模样,扶着额问许安安。
苏金雨看着老太太心疼许安安的模样,拉着站着的许嵩先发制人:“医生说妈身体亏虚,我就给妈喂点补药!哪成想!这小兔崽子冲出来就打我,还说我想毒死妈!”
“哥,她想毒死奶奶!”
“那就是普通的补药,怎么毒死人?!”
“爸,你可都看见了!要为我们做主啊!”许诺曼也跟着一唱一和。
老太太没说话。
许墨叫来一旁的佣人去查那药。
这一举动把默不作声的许嵩气到了,怎么说这也是他亲妈,前几天听说老太太身体不好,特地嘱咐苏金雨给老人家补补,如今居然被质疑想毒死亲妈。
碍于许墨,他出口还是客气的:“够了!安安!这补药是我让你二婶弄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许安安收回包扎好的手:“二叔,强行喂的药,可不就是毒药吗?”
“妈不肯喝!为了她老人家的身体,我难道不能用点强吗!?”
“行了!”老太太看着许安安包扎好才一拍桌子怒喝道。
佣人们收拾好了一地狼藉,许墨叫来一个佣人:“既然是补药,那查一查也无事。”
“哼,查!随便查!”眼见许墨根本就不信,许嵩也没了脸色。
很快佣人将药渣取来,家庭医生看了一下,就确定的说:“少爷,这就是普通的补药而已。”
“医生你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毒药!”
“二夫人,这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对人体没有伤害的。”
苏金雨理了理头发:“许墨!你听清楚了?!”
许墨接过医生手里的药渣,让吴叔送医生出去。
“安安,给二婶道歉。”
“表哥啊,她也打我了呢。”许诺曼举起乌青的手。
许嵩脸顿时就黑了,她许安安是小公主,许诺曼何尝不是他的小公主?
“许安安!你太过分了!曼曼这双手可是用来弹琴的!”
许安安没动,冷哼一声。她的手也是用来弹琴的呢,瞧瞧被那泼妇弄成什么样了。
许墨又加了个‘他们’:“安安,给二婶他们道歉。”
“做梦!”
“许安安!”许墨蹭的一下站起来。本想着给个台阶,让她顺着下,这件事也就过了,哪知自己这个妹妹完全叛逆。
“吼什么,吵吵囔囔的。”
老太太牵着许安安的手,对苏金雨说道:“是我这个老太婆的错,我替安安给你道歉。”
“奶奶。”
“奶奶!你就只偏心她!”许诺曼不满的说。
......
老太太护着许安安,许安安又不肯道歉。老人家既然给了台阶,他们不下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苏金雨又恢复成贤妻良母:“算了,刚刚我也是气头上,居然和小孩子动手。”
许嵩绷着脸,说了两句就带着妻女离开。
这件事多少是许安安的过错,许墨给许诺曼送了新吉他,又给苏金雨送去价值两千万的项链以表歉意。
老太太护许安安护得紧,不让许墨说一句重话。
最终许墨丢下一句‘您就惯着她吧!’摔门而去。
家丑不可外扬,许墨早早就警告过佣人不许往外说。佣人们自然也守口如瓶,但在许家里面说说八卦八卦又不是不可以。
许柚很快知晓许安安刚回来就大战苏金雨母女,心里不禁对她多了一分崇拜。
可如果她也有许安安那样的身份地位,这么会不敢和他们对着干呢?
说到底,许安安也只是好命罢了。
有爱她的父母,奶奶,甚至哥哥也把她宠上天。又弹得一手好琴,被人称为才女。从小浸泡在各种夸奖里长大。
许柚心里,对许安安有崇拜,有嫉妒也有羡慕。但,占最多的是嫉妒。
下午三点,考试彻底结束,南城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整整一个月零九天,时祁再一次见到许安安。
许安安穿着毛绒绒的裙子,卷发上落了一点雪花,白色棉袜外搭着偏红色的靴子。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好看的脸,和雪地融为一体,白得像是在发光。
她站在校门口,应该是在等人。
可是,等谁呢?
总不至于是在等他吧?
时祁拢了拢羽绒服,又看见许柚好像在找什么,对上自己的眼神时,他急忙躲到一旁的树后。
是在找他。
他朝着许安安的方向看去,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看见一个男生走过去拉她的手。
她没有甩开。
哦。不是等自己的。
莫名的,心里感觉空落落。
这么快就把他忘了吗?
失神的时候,又听见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时祁!”软绵绵的。
许安安小跑着:“我三天前就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不是被外面的女人迷住了?!”
“......”果然这小嘴一开口就气死人。
“我真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很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在一起。只是大小姐和佣人的关系,为什么会感觉她的质问理所应当。
“哼,要不是你说想我了,我才不会大发慈悲来看你。”
“我什么时候?!...”
“短信。”
想起那条被自己发出的短信,少年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