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保卫科大队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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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蝼蚁

    这话隐藏的信息就多了,江朝阳是真不喜欢和这些领导打交道,说话总是打官腔,领悟不透就会办错事。

    不要有心里负担,可以理解为不要怕我多想,也可以理解为不要因为和领导吃饭就紧张。

    给两张酒票,让他买酒锻炼酒量,可以理解为,别喝了几杯酒就醉了乱说话。

    也可以理解为,以后我也会经常带你参加酒局,要练好酒量。

    不管怎么理解,表面都得讨好着感谢。

    出了办公室,把酒票拿出来一看,江朝阳表情有些怪异。

    只见票上写着:酒是粮食精,少喝为革命。

    左下方写着白酒票,右下方写着:叁市斤。

    这踏马是散酒啊,你一个副厅级的人物送散酒票?

    脸呢?

    再看第二张,踏马三两?

    加起来三斤三,逼我上梁山吗?

    江朝阳有种改换门庭的冲动。

    老子当初送你茅台,你送我散酒票,这种领导要不要弄死拉倒?

    当然这也就想想,李副厂长一直潇洒到后期,怎么可能没点背景和能力,蜉蝣撼大树,只会自取灭亡。

    食堂这边,食堂主任来到三食堂,告诉傻柱下午厂长有接待,让他做好准备。

    傻柱随口应着,这种事时常发生,他早就习惯了,和徒弟马华说了一声,让马华留下来打下手。

    胖子也想留下,凑到傻柱跟前:“师父,您看我能留下来吗?我也可以给你打下手。”

    傻子都没正眼瞧他,赶苍蝇似的:“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活干完了吗?还不快去干活。”

    胖子讨好的笑脸慢慢收回,转身脸色难看的去干起杂活。

    心里不平衡,手上的东西成了出气筒,东西不好好放,随手扔,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要不是食堂都是用搪瓷盆之类的装东西,地上早就一地碎渣子了。

    等到下班时间,食堂就剩下三人,傻柱、马华、杨师傅。

    傻柱开小灶用的是液化气灶,六五年四九城西城第一家液化气罐出世,轧钢厂也弄了个液化气灶。

    这种灶炒起菜来就是方便,火大速度快,傻柱很快就把小菜炒的差不多了。

    把鸡切成两半,一半放进砂锅里接着炖,另一半装进了饭盒。

    马华上完一道菜回来:“哎,师父,您那位哥们也在里面呢!您不进去看看?”

    傻柱啪的一声把饭盒盖上:“谁爱去谁去!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

    马华不敢再多问,等鸡炖好了端着砂锅:“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嘞!”

    马华刚走,棒梗鬼鬼祟祟的从厨房后门钻了进来,弯着身子来到放调料的地方。

    在帘布后面架子上拿了一瓶酱油,往自己带来的瓶子里倒。

    傻柱看到了,没有急着出声,等棒梗倒的差不多了,才吓唬着说:“小子,偷公家酱油!”

    棒梗连忙拿起自己的瓶子跑路。

    “跑,跑跑跑。”

    傻柱一边喊一边笑,等棒梗跑到门口了,才拿起一根擀面杖扔了过去。

    许大茂撩开后门的帘布,恰好迎上傻柱扔过来的擀面杖。

    也算运气好,只砸到胸口偏肩膀的位置,要是当头一棒,非得起个包不可。

    许大茂那叫一个气,捡起擀面杖指着厨房里的两人:“谁!谁!”

    傻柱见打着许大茂了,不但不道歉,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还有恃无恐的说:“我,谁呀!”

    许大茂既生气,又拿傻柱无可奈何,用擀面杖哐哐哐的连着敲了好几下台面,怕傻柱动手,故意先扔掉擀面杖,指着傻柱故作凶狠的说:“你是不起找死?昨晚挨打没挨够是吧?”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傻柱觉得脸上挂不住,有点急眼了。

    “许大茂,你再跟我提昨晚,看我不揍你个满地找牙。”

    许大茂果断认怂,转移话题嘚瑟的说:“甭嚣张,知道谁请哥们来的吗?厂长~”

    傻柱一脸不屑:“许大茂,甭拿你那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你当人家真请你呢,大不了问你一声,晚上能不能给人放场小电影。”

    许大茂才不管那些,洋洋得意的竖起大拇指:“哎,怎么了?哥们能讨杯酒喝,我能和厂长在一个桌上坐一坐,你呢?就是一个烂厨子。”

    傻柱就见不得他那嘚瑟的样,拿起台面上没切的菜砸了过去。

    “晚上别吃那鸡啊,我下泻药了。”

    许大茂狼狈的躲过砸来的菜,回头故意气傻柱:“带着纸呢。”

    傻柱也确实被气着了,沉着脸,拧上装着饭盒的网兜走了。

    陈师傅好奇的问刚上菜回来马华:“麻花,我听说你师父跟那个放映员许大茂,住一个院的呀!”

    “是,他俩一个院的,俩人死磕,陈师傅,您刚来,我跟您说,每回许大茂邀请电影发行站的吃饭,我师父要不治他一服服帖帖的,您就当我白说了,您就等着瞧好吧。”

    陈师傅觉得挺新奇,乐的发笑。

    再说许大茂,等他来到包间,才发现江朝阳也在。

    这可让他吃了一惊,能被厂长邀请来的,那最少也是处级以上的人,江朝阳一个股长也能坐在这里,那就值得思量了。

    而江朝阳呢,他此刻也是有苦难言。

    这次厂长邀请的人,都是别的厂的重要领导,这些都是跟轧钢厂有业务往来的厂,他一个保卫科股长坐在这,简直尴尬到极点。

    三十分钟前,有一个厂的负责人问:“杨厂长,这位看着很面生嘛,不知是你们轧钢厂什么部门的虎将啊?”

    杨厂长笑呵呵的回答:“哦,这是我们保卫科新来的股长,能力出众,我带他来和各位取取经,顺便陪好各位。”

    江朝阳当时脑海里想到一个职业,KTV里的陪酒小妹。

    卧槽!

    老子一个男的,陪你们一群男的?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之后的时间里,除了杨厂长需要挡酒的情况下,他才和别人喝一杯,大多数时间就像一个无人问津的孩子,孤零零的坐在那,夹菜也不是,不夹菜又显得尴尬不自在。

    不是他不想拍马屁,去奉承这些领导,而是人家压根不搭理他。

    酒杯举到人家面前,人家就是眼瞎看不到,你有什么办法?

    级别不够,身份不对等,硬凑上去有什么用?

    江朝阳咬牙在心里暗自想着,先是宋裕华,现在又是你们这群逼。

    等过几年,起风了,是不是也来踩一脚。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1965年,少年战战兢兢,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