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称帝从被陷害谋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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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安家余杭的赵誉

    赵誉听着妻子的话语,想了想自己在余杭认识的乡绅中的确与王家最为熟悉。

    当即点了点头。

    “夫人,我想先去府衙将户籍办了。”

    作为外乡人,赵誉还是想先将户籍办下。

    最主要的一点是路引有日期的。

    而他又并非余杭人。

    路引的时效一旦过去,赵誉一家人必定会无法再进出余杭镇。

    还会被强制遣返洛阳。

    沈敏深知这一点。

    更清楚的是一个外乡人想要办理户籍,上下打点是必不可少的。

    将两颗银裸子从桌面上拿起,拽在手中好一会儿。

    剩下的几百钱够他们用一阵子。

    她将银裸子交到丈夫手里:“若不是有沈郎君,我们可能根本就无法到达余杭,还别说安家。”

    赵誉点了点头:“为夫会一边上工一边打听他住在哪里。”

    ~~

    六天后,余杭府衙门前。

    赵誉被府衙里的官吏赶了出来。

    穿着一身亚麻布衣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是欺压良善,户曹那说是三天,现在又三天过去了,钱收了,也不办事。”

    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到赵誉跟前。

    余杭府衙的师爷林孝正以平常的口吻述说道:“府衙做事,自有规章流程,等府衙从洛阳万年县核实好你的身份后,自然就能将你的户籍办理下来。”

    “胡扯,万年县那边早已报备过。”赵誉怒斥了一句。

    “县衙也就收到了你的路引,可没收到更改祖籍的信件。”

    说着,林孝正掏出一份路引,走到赵誉跟前,递给赵誉:“回京去吧!这事是沈家吩咐的,沈家是乡绅。”

    林孝正的这句话赵誉很是清楚,那就是沈家作为乡绅,能帮到府衙很多事。

    而他一个商人,没必要留在这里,得罪沈家。

    “沈家。”赵誉低喃了一句,久久未动。

    林孝正见赵誉没有动作,将路引塞进赵誉怀中,转身回了府衙。

    赵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家的,不,是走到租赁的小房间内。

    察觉到异常的沈敏走了过来:“当家的,怎么了,王家那边的事不成吗?”

    赵誉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沉寂了好一会的赵誉走到床前,轻轻揉了揉熟睡着的赵盈静的脸。

    深深叹息了一声:“户籍没办下,府衙那边将我们遣返了。

    而王家那边要为夫签二十年的契约,才坑收为夫做一名掌柜。”

    他没有去提是沈家阻挠户籍之事。

    沈敏知晓王家是看中自己丈夫做生意的能力。

    她有些悲切道:“他们就是想阿郎为他们做牛做马。”

    赵誉叹息一声:“王家也是担心为夫有朝一日在余杭做生意,成为他们生意的对手。”

    至于去别家找活计,赵誉没有太多的打算,要么只能是有名望的大家族。

    其余普通小商人只会受到沈家的打压。

    而有名望的大家族必然知晓自己的事情,也会打探自己与王家商讨做掌柜之事。

    如此一来,情况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又看了看沉睡中的赵盈静:“虽然是二十年,但给的工钱还算公道!”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况且,王家可以帮我们处理好户籍之事。”

    ~~

    第二日。

    沈敏为赵誉整理衣裳。

    一旁的赵盈静问道:“阿爷,你又要出去了吗?”

    穿好衣裳的赵誉将女儿抱起,在脸颊上亲了一口后说道:“盈静不是想作画吗?等阿爷挣了钱,就给盈静买笔墨纸砚练画好不好!”

    这一点是因为这几天赵盈静拿着树枝在地面上勾勒人形,赵誉才会有此一问。

    赵盈静很快在脑海中浮现起一名年轻男子做嘘声的动作。

    快速点了几下小脑袋。

    赵誉将女儿抱到桌子旁坐下,端起碗筷用起了稀粥。

    却听见房子的主人在院子里冲他们大喊。

    不明所以的赵誉放下赵盈静走出房门。

    只见院子里站了七八人。

    有穿着浅青色官服的县令以及师爷与一些吏员。

    也有他熟悉的大舅子沈宽以及其妻子钱薇。

    赵誉没有过多理会沈家来人,神色有些紧张,行至余杭县令邓斌跟前行礼道:“草民见过邓县令,不知县令前来所为何事!”

    邓斌呵呵笑了两声:“赵郎君不必多礼,本官这次前来也只是办些公事!”

    “公事!?”赵誉一脸疑惑,见对方一脸笑意,并且语气中有讨好韵味,将先前这些人是前来驱赶自己的想法压下。

    沈宽陪笑了两声:“妹夫你也真是,怎么听了这婆娘的话便跑来这。”

    他怒目看向妻子:“还不向妹夫道歉!”

    钱薇行了个万福礼,姿态放得很低:“妹夫,都是我这不识大体的妇人怠慢了你与妹妹,还望见谅。”

    林孝正看着一脸不解的赵誉,上前两步将昨日深夜里,驿站传来府衙的消息,将应天门前李重润为其所做的事情一一告知赵誉。

    听完之后的赵誉站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变得十分复杂。

    县令邓斌看着错愕的赵誉:“赵郎君,府衙并无一千八百万现钱。”

    他指了指地面上的几口大箱子:“这里只有七百万钱,其余还需州府调用才能送来。”

    地官处理这笔钱的方式很简单,由余杭的府衙承担,不够便向府、州调用。

    之后在所缴纳国库的赋税上扣除。

    毕竟平昭寺与聚财庄已经将钱送到了地官那里。

    “邵王…”已经反应过来的赵誉低喃着,旋即寻着西北方向跪了下去。

    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已是鼻子发酸。

    他用袖口在脸上擦了擦。

    随后声音沙哑的对县令邓斌说道:“劳烦邓县令将四百五十万钱送到沈家。”

    邓斌挥手吩咐了几名吏员一句。

    随后便邀请县令邓斌与与师爷林孝正入厅堂用茶。

    对于赵誉这个举动,主家非得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去将家中珍藏的茶取出来。

    “妹夫…”

    赵誉没有转身:“赵誉已经将欠沈家的银钱还清,若无事,沈郎君、沈夫人请回吧!”

    说完便踏入厅堂。

    沈宽并不敢在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走入厅堂。

    对身边的沈敏一甩衣袖:“无知妇人。”

    然后快步离开。

    沈敏见状当即怒骂着跟了上去:“沈宽,你什么意思,当初提议的时候,你们一個个的可是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