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比惨大会,互诉衷肠
几天后,小吕已经在源哥的家中待了几天,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感激地看着源哥,心中对于对方的信任和照顾倍感温暖。
“小吕,你怎么了?”源哥看着她的表情有些紧张。
小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吗?”源哥皱起眉头,“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吕迟疑了一下,“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家。”源哥微笑道,“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休养。”
小吕点点头,心中也没有什么抵触感。她知道自己现在完全没有记忆力,而这个陌生男子却对自己如此关心和照顾,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也是唯一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
几天后,小吕开始慢慢去适应周围人和事物。
她走出房间,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村落。这里的建筑物已经荒废了很久,到处都是破败的墙壁和残破的家具。
在类似祀堂的石门上,有一棵生长在门顶的凤母树,
据源哥介绍,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神鸟将一颗凤母籽衔来,将其撒落在林寨的祖祀石门顶上,让古门戴上绿冠,献瑞于此,古树不知岁月。
这里山山环绕,重峦叠嶂,这座山是古寨最高大、最巍峨的大山,山上树大林茂,绿树苍翠。
那是一棵多么茂盛、多么粗壮、多么葱翠的树呀,阳光从树的枝叶间筛过,在荡漾的碧波上绘出斑驳而神奇的光影,把破损老屋装扮得神秘又生机勃勃。
密匝的枝叶、如伞的树冠、遒壮的树根,远远地望去,古树就像一把巨伞撑开,清风吹过,吹起来青禾思念家乡的曲子。
小吕询问源哥,族人们搬走了吗?源哥表情凝滞,半天才说都死了,他带着小吕来到祖祀里面。
放眼望去,凤母树的根系,下面都是密密麻麻长满苔藓的人形骨骸,她看着一个上面是树身,下面躺卧着还有半截人身的年轻女子,小吕惊骇的不断后退,捂着嘴巴,看着源哥,源哥却萧索的跪着抚摸女子的脸庞,轻唤着:“姐姐,我来了”。
年轻女子,闻声睁开眼睛,微弱的笑道:“源弟,孩子们怎么样了?”
“很好,姐姐放心,侄儿们生长良好,昨天才猎的魔狼喂给母树祭祀,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她虚弱的闭上眼睛。
源哥拉着小吕走出祖祀,他知道小吕有一肚子话想问,于是坐下来,轻声说道,这里是南蛮,炎照林地,林家世世代代身负使命,被俗世称为“猎魔人”。
他进屋拿出一本族谱,告诉小吕,祖上一直是多胎生子,后来因为其中的一位祖辈外出认识外族之人,领进林地,混淆了血脉,不知道什么原因差点灭族。
自那以后,林家分裂两派,祖父带着他们停留族地,但是到了父亲那发现血脉魔灵已经不足,在这个危险魔物存在的地方,实力下降后导致人员锐减,生存困难。
最后在祖母、祖父翻阅族谱产生了一个大胆、疯狂计划,实现禁忌生育。
祖父们和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父亲和母亲也是如此,甚至祖父和母亲也生育了孩子,终于血脉魔力又强势回归,家族又繁衍强盛起来,恢复往日的荣光。
但是,还没多长时间,这个秘密不知为何被泄露出去,另一支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在虐打无效,无法剥夺魔灵的情况下,宣称说他们是肮脏的存在,带人大肆杀戮。
最终族人因为敌不寡众,对方有备而来,而魔灵最强的祖父母又年迈体弱,在重创了几位对方的族老后,陨落。
父母亲接下来带领全部族人拼死反抗,结果都损耗在这场时长五年之久的内战里。
他因魔灵最弱,从小在山下外出学习,接到消息赶回来时,到处都是残骸碎骨,这届的家主姐姐,也在临产之际遭遇偷袭,受伤严重,哥哥们用自身血祭保住了孕育球中的孩子,现在孩子们在母树育婴球里。
他虽然是这一代里魔力最弱的,但是哥哥们临死前把灵核都给了他,吸收后身体魔灵达到大成,哥哥们告诫他千万,千万不要复仇,抚养侄子们,自由嫁娶不要走他们老路,林家族地的成人只剩他一个了。
他含泪掩埋族人们,一个人不停的采集祭祀物品,照顾孩子和姐姐。
在外出采猎过程中,是大黄闻着气味发现小吕,坐躺在果树下,把她救了回来。
大黄是一个六腿魔狗,体型巨大,黏人活泼的大狗。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神奇,小吕这些天恢复健康后,每天骑着大黄,和源哥一起寻找魔物,祭祀母树。
两人在日渐发展中,配合越来越默契。
前方有一个神奇的大树,躯干笔直,高耸入云,上面长得像土豆一样的肚脐果,果实从树身长出,没有叶子,只在高处零星长着大叶子,旁边有用耳朵飞降的小魔象,踩下果实用象牙扎着中间吃了起来。
源哥说这种肚脐果是魔象们用来解毒的,它们常年吃草,有的草木中含有微量毒素,所以久病成医,小象们自然发现了肚脐果的妙用。
他说着取来两个大的肚脐果掰开,递给她。
小吕好奇的尝了起来,微微发涩,很甘甜,没忍住吃了两颗。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一棵无皮白树骨林,有点害怕。
源哥说这种树有个好听的名字“无忧”,每到春季采集它的树汁液可以做“无忧酒”,外面售价很高,族地还有不少以前族人们留下来的可以让她品尝。
回到家,晚饭后,源哥拿出透明无色的“无忧”,她喝了一碗,眼前出现一些说笑的幻影,“爹爹,小安,良烟,抓住你们了,呵呵,别走……”
她听着耳边有人在询问她,看到了什么,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等问题,直觉告诉她不能回答,就胡乱喊叫,不一会,那人停下询问,她被放置床上,人影轻手轻脚离开。
她脑海中影像重叠,像加快了2倍的放速,故事又长又密。
天亮了,肚子翻滚,肠子绞痛,来不及去后院厕所,她转身在屋后荒草里一顿噼里啪啦,啊,爽。
完事后,站起身来,发现她房间后面窗户有一个小孔,上面有结实的石头梁柱,夹着一个像称一样的东西,她走过去,挂上窗户支架,不一会,窗户无声开启,挨着的破床下开启了一个暗口,她耐不住好奇,翻窗户,走下暗道。
下面光线昏暗有会发光的苔藓照明,一路摸索,来到一个宽阔的房间,这里是用石头做的暗室,还有一些生活物品,比上面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
她打开右手边上一个石门,腥臭气传来,原来是很多猎来没处理的魔物堆放在此。
她转身推开另外一扇门,有个装饰华丽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粒红色的珠子,在半空悬浮。
她小心的捏住一颗红珠,凑近观看,谁知“啊,好烫”,小吕张开嘴的空隙,几颗珠子像遇到了亲人,定住身形,往她口里钻去,“吼,吼”越来越烫,小吕像煮熟的虾子,蜷缩起来。
这么大动静,源哥听到赶来,看到小吕的惨状,他心疼的抱起,来到另一个房间拿出一瓶绿色的药灌进口中。
不一会,小吕大汗淋漓的停留下来,她抓着源哥的衣襟,连身说着抱歉,源哥安慰她,应该早点告诉她的,现在幸好没出大碍。
她缓了顷刻,站起身来,脑海中提示,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特殊能力——可以通过触碰物品或者人的皮肤,感知情绪或者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