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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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魂力抗性(二)

    “怎么还敢信不过老夫?”福爷有意点透道“你们两都快烂命一条了,还有得选吗?”

    鸣虫看了看周围,表情严肃的说“现在的雾气还并不是特别厚,我带你闯过去!”

    福爷的声音在周桐生脑中回荡,似乎略带着一点言语威胁的口气叫住他“这丫头做事可不知什么深浅,你只需要去找食人魔心脏,这是我帮你们活命的唯一机会。”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真要灵魂扒拉去做他的傀儡,周桐生也只能在死在兽人手里,还是福爷手里做个抉择。

    况且眼前这个女人也无形之中投上了一票,周桐生一把紧拽住她的手腕,虽说是个厉害的象位强者吧,但皮肉上的柔和也无非是个姑娘。周桐生甚至害怕自己常年干农活的手掌会误伤了她,自卑的又收了回去,摇摇头,一脸正色的说“大姐,你是扛得住这些毒雾,可我吸上一口半口的就得死翘翘,所以我没办法跟你走。”

    “那你想怎么样?”鸣虫感觉有些头痛,若不是周桐生的信号弹,她或许生擒了格拉卡做人质,现在都快死路一条了,心中当然对其有些不满,冷问道。

    “能再回到刚才的车队里吗?我需要一颗食人魔心脏破除魂力抗性。”周桐生解释道。

    鸣虫脸都绿了“刚才为什么不这么做?”

    周桐生尴尬的挠挠头“着急嘛,别问了现在就带我回去吧。”

    乌央乌央追来的狼骑,再看见同伴残肢断臂潮水般倒腾着血浪,心头直骂这人族的疯女人为什么不按规矩走?难道死也要拉他们垫背。玩命似得四散而去。

    女郎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不少,手臂上的白花也不再是凝固的状态,而是若隐若现

    鸣虫额头上全是冷汗,手臂上满是滚烫和骨裂的疼痛,急道“你快点,我顶多还能挥出三剑!”

    周桐生被没好气的扔在车顶上,还未爬起身,便手忙脚乱的使出大地印,掌纹魂力千丝万缕的交集之后,印还没有完全成型,便拍进冰凉的石材之中,打开一道不规则的天井,从满满的一车心脏中取出一枚“福爷能让我自己动手吗?”

    福爷用一种不近人情,赶鸭子上架似的口吻道“这种事情只能交给老夫我来办,办不好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福爷你应该不会伤害我吧。”周桐生毫无底气的问。

    “咯咯咯咯,你可是我的乖孙子啊,福爷哪次没有好好保护过你呢?”

    没给周桐生任何思考的空间,天轨尺上便出现了一道陌生诡异,且形状极奇复杂的鸟形符号。

    还未开口询问为什么不是目之灵,福爷便先开口急道“无条件顺应这些纹路的魂力流向,结印,便可避开你脑海中的灵魂沙。”

    避开自己脑子里的保护机制,这显然是被人抓住了以命要挟的机会,周桐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打开天轨尺的九瓣扇叶,慢慢将手伸上去,也不去看鸣虫的脸,安慰道“鸣虫如果你等不了的话,自己逃走便是了。”

    鸣虫强作镇静的摇摇头,难受的一字一句的说“能逃早逃了,我没指望了。”

    “嘎嘎嘎嘎,逃?能往哪儿去?”格拉卡无比阴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了出来,只见一只手臂带着它的骨串从地下冒了半截身子,仗着大地印遁地的能力,始终和鸣虫保持着安全距离。

    “找死!”鸣虫眼中凶光高涨,跃出十步远便是轰然一剑白芒,斩出一道不小的沟壑。

    “人族女人你撑不了多久的,我能明显感觉到你手臂上的煌象十分不稳定,我猜你的根骨纹路也快磨没了吧。”更高的半山腰上的土丘上,一支黑色的手臂宛如从坟墓里伸了出来,格拉卡用大地绝缘作为掩护,十分有效的抵挡了雷象特殊的感电能力。

    鸣虫明显感觉到右手的骨头已经裂开了一半胫骨,她现在只要再挥出一剑,便很有可能失去全部念气,到时候和植物人似得倒在地上,谁都能摆布她。

    她求救似得看向周桐生,只见少年像入定似得,抚摸着奇怪的魂器尺子。

    精丹祭司口气不由得更加嚣张起来,但依旧只敢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叫嚣道“比起你手上的名匠武器,其实你的身体才算真的不错。震象的实力,却能隐藏着煌象的根骨。你刚才也提到过,你出生走马城的侯家,啧啧,佐将八家之一啊。”

    格拉卡越想越乐,乐的要吃人似得道“之后我会一节一节的拆下你的骨头,比你以往认识的任何人都仔细研究你的细节。毕竟你的身份很尊贵,就算把你的骨头抽完了,我猜佐将府也会有人花大价钱赎回你差不多烂掉的肉身。”

    鸣虫吓得脊背发寒,一口鲜血也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但依旧想要强势的说道“你车厢里的食人魔心脏都丢失大半了,看管不利,你不也得和我一起陪葬?”

    “我堂堂易元易位的魂师,这种小毛孩岂有本事坏我的好事?”格拉卡有些乐不可支的嘲笑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年轻人“人族女人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你让我躲在地下,我还真未必能发现这一点,他并没有毁掉我的食人魔心脏,只是将它们转移到了地下而已。”

    鸣虫瞳孔震动着看向车底下那些管道奇怪的管道,气得咬牙切齿道“蛰草虫你敢骗我!”

    “你怎么对食人魔心脏的恨意这么大,居然连自己的小命都可以不要?”格拉卡满脸得意的坏意,很是好奇的问。

    “与你何干。”鸣虫不屑于告诉任何人战争带给她的仇恨和食人魔心脏伤害了她多少亲人。她铁着脸逆手长剑,想要在自己失去力气之前,刎掉自己性命,结束掉自己短暂而又屈辱的一生。

    格拉卡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十几号狼骑和兽人甩出卸货的铁钩和网拽住她的手臂。

    鸣虫手臂上震出一道花影,轻易搅碎这些杂物,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的阵相也被破的涣散,整个手臂都在扭曲颤抖,手中雷府剑意不再属于她的能力掌控之内。

    只好再次调转剑锋换作双手持握,再插进地表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

    女郎嘴角溢血,目光发虚,手臂扭曲的幅度,貌似骨头在极度磨损后,摧折的不成人样。

    谁又看不明白她那一丝煌象没了?!最前方的后勤兽人也来了勇气,自告奋勇的趁她病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