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胸来！”

    巫辰满意地点点头，左右又看了看，果然不虚此行。老贵族维克毕竟是修炼过的，什么高阶武者？虽然瘦了，但骨架体型还在，撑起一套黑色礼服完全没问题。有些小贵，但范儿足啊！

    “以后你就当我管家吧！”

    “是，主人！”

    维克对如今的近况很有觉悟，弯腰弓身行礼，一套动作非常标准。或许心里存有抵触，但掩藏的很好，表情管理非常到位，没有一丝不满流露。

    巫辰的前半生钱没少赚，大别墅住着，大迈巴赫开着，可对他这种苦出生的人来说，多少是有些抗拒管家或者下人的。并不是说保姆这一类职业多么低贱，但使唤人的活计，非亲又非故，他是不愿意做的。

    不过如今已不一样了，转变不是快慢的关系，而是在他看见囚笼里如牲畜一般等待贩卖的人时，在他嗅到弱肉强食的血腥气后，心中的某根弦松了。

    “打起精神来！”

    回去的路上，巫辰发现维克虽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在人服装店洗去了一脸的污垢，仍旧狗搂着身子，萎靡不振。

    “是，主人！”

    巫辰也没劝解，他俩大哥不说二哥，略是同病相怜的人，怎么安慰、鼓劲都不合适。而要说为了笼络人心，许下什么替他报仇的承诺，更没必要。巫辰不是个喜欢画大饼的人，能做到的便默默地做了，做不到的能善待必然不会冷着脸，否则也不会被下属们爱戴。何况萍水相逢，日后若是不需要了，放他自由已是仁至义尽。

    天色已黑，收留巫辰的老人早已做好了吃食等着，见得巫辰回来，终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行头，人也精神了不少，老人没有感慨，或者夸赞，也没询问跟着的是谁，只是笑着点点头。

    “吃饭吧！”

    “好嘞！”

    两人话很少，相处的几天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吃饭的时候也是不会多言。管家属下人一类，是不允许和主子一同上桌的，维克很懂规矩，但巫辰没计较这些，下了命令后维克才上的卓。吃过了饭，老人收拾的时候，巫辰取出背包中的东西，没避讳谁，就这么凭空拿了出来。

    “哗啦啦！”

    老人没啥变化，继续埋头收拾餐具。倒是帮着收拾餐具，也是学习当好管家的维克注意到了，也惊到了，手中的托盘直接脱手，摔了个细碎。

    巫辰没说东西就是给老人的，就搁在一旁，而后去到了院中。

    秋风微凉，黑夜幽静，即便寻不到任何熟悉的星座，也凝望了好几日没有光污染的夜空，可璀璨星海的浩瀚仍旧让人迷醉，让人神往。

    感伤与追忆是没有的，倒不是他薄情，而是真的提不起那个心思，就像这星空，无论它多么让人着迷，终究是伸出手，跳着也够不着的。他不是没了心气才有这般感受，而是看过了风景的人，如果没有新的感悟，是难有动容的。

    “主人！”

    “坐吧！”

    老人的院子里有块长长的青石，也不知老头是怎么弄来的。

    “你之前是高阶武者？”

    “是！”

    许是见过这位小主人先前的手段的缘故，这时维克精神了许多，巫辰是很慵懒的驮着背坐着，而维克则占了点屁股，挺拔着上身。

    维克对巫辰拥有储物空间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储物类法器，一个则是天赋能力。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维克的认知里，巫辰的来历和将来都是不简单的，因而此时的他可以说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么说是。。。斗气？”

    “是！”

    巫辰不确定的说道，见得维克点头称是，结合小说里的设定，也就不难理解了。

    “你之前有什么天赋吗？”

    “回禀主人，奴并无天赋。”

    “嚄！？没天赋也可以修炼？”

    闻言，维克有些迟疑，他觉着猜测可能要落空一半了。不过他听出了巫辰话外的意思，眼前的这位小主人似乎对修炼一无所知，是在询问他有关修炼的事情。

    “主人，修炼要看天赋，但您说的天赋是否是指与生俱来的能力？”

    巫辰想了想，自己若是点了系统上的天赋，那不就跟与生俱来的一样，于是乎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比如呢？”

    “武者的标志是斗气中蕴含某种属性，比如奴曾是水系高阶武者。魔法师虽然能释放不同属性的魔法，但成为魔法师后会选择更加契合自身的属性来专修。因而每个武者或者魔法师，终其一生只会修炼一种属性的战技或者魔法，直至锤炼到触及法则的境界。

    能够到达武者，或者魔法师的，是具备修炼资质者，也可以说天赋好。而一般情况下说天赋，则是指天赋能力，是与生俱来，受神明垂青之人才拥有的能力。比如有些生来就会操控水，那么他无论选择做魔法师，还是武者，甚至两者兼修，未来都不可限量。

    这类人天生就能感应到游离在天地间的元素，不需要像一般人一样，哪怕资质再出众，仍然需要经过磨练来捕捉，并掌控某种元素。”

    维克细致的解析让巫辰很满意，暗道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修炼斗气，或者魔法，是不是需要秘籍？”

    “秘籍。。。您说的是技能秘籍吗？”

    听得维克迟疑，巫辰便明白，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比如某某某心法，叉叉叉真经，应该是单纯的指月牙天冲这个技能怎么释放，如何修炼出来威力大；又或者某种魔法怎么念咒，什么手势，比如那个男人手上唰唰唰结印，大喊一声咔通。而这个世界也可以自己瞎琢磨，自己创，比如go木go木no，全凭自己瞎白活。

    “武者和魔法有哪些境界？”

    心里大致有答案后，巫辰换了个问题。

    “修炼斗气最初是兵士，有一到九阶的区分，五阶兵士会引来一次蜕变，根本在于这一阶能够以斗气裹挟游离的元素，进而化为己用，从五阶兵士开始，便要用元素斗气锤炼肉身，最终使得斗气彻底蜕变；当能将斗气外放时，便可称武者，武者有三个小境界，低阶、中介、高阶。

    后面的境界一步一风景，奴不曾达到，所以只知道名称。大师和宗师是同一个境界的两个小境界，但会完全区分开，两者天壤之别。听说到了宗师就能御空飞行，虽然距离很短。

    修炼魔法的境界，名称上差不多，最初学徒一到九阶，之后是法师三阶，低中高，再就是大师和享有尊称的魔导师。无论是武者还是魔法师，凡人的最后两个境界都是王者和圣尊，都可享有专属的尊称。”

    “凡人！？这么说还有神仙？”

    巫辰就跟听故事一样，觉着还挺有意思，但听到最后却惊了下，脱口而出后有觉自己大惊小怪，系统这大挂壁都出来了，如果不是楚门，可不就只有无聊的神仙能搞出来了嘛！

    不过想到这里，既然有神仙，那自己跟系统神仙好好沟通，是不是能有机会放过小的一码，让自己回去结个婚，然后浑浑噩噩的过完罪恶的一生呢！？

    “有的，虽然奴也没见过，但想来是有的吧！连恶魔这种东西都存在。”

    提及恶魔时，巫辰发现维克是有些惊恐的，忙不迭地追问。

    “你见过？”

    他的突然起意不是出于新奇，啥电影没看过，何况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都有，猎奇的心思早淡了。他是想起自己不还有个未解锁的宝宝界面嘛~恶魔应该能抓来当宝宝的吧~~

    “奴遇到过，但是没见过。”

    这矛盾的说法想来又是一篇长长的故事，巫辰便没了兴致，而维克也发现了巫辰细微的表情变化，因此说到这儿便停了。

    “你是圣保罗大公国的贵族，那你对尤哈帝国的贵族了解吗？比如爵位，以及。。。封地？”

    “奴了解一点。”

    “说说看。”

    “尤哈帝国的贵族在权势上要比圣保罗大公国的贵族高许多，据说万年前我们这个位面是由教廷支配的，不存在帝国，后来尤哈大帝以元素神的名义崛起，至今不仅能北御魔兽，更能与教廷抗衡，这之中有尤哈大帝的功绩，更有贵族的砥砺支持。

    比如尤哈帝国的戍边五侯，每一位都是凡人中的顶级强者。而尤哈帝国的内阁，也是如此，没一个是只享先祖福泽的废物。更重要的一点是每一位尤哈帝国的贵族，几乎都是由功绩堆出的，那些不肖子孙，完全没有承袭的资格。

    对比圣保罗大公国和一十八岛国，贵族多数时候只是个名头，是由教廷给予信徒的一种无用的荣誉。”

    维克对自己的母国非常反感，又或者说是对教廷很反感，说着说着，流露出的表情非常明显，说到最后时甚至带有明显的不削之色。而巫辰也从中听出，圣保罗大公国，或许还包裹那什么十八岛国，都是政教合一下的体制。

    “尤哈帝国非常集权，贵族虽然权势大，但军权和土地权把控非常严。尤哈帝国只有侯爵才能拥有独立自主的封地，迄今为止，只有五位侯爵，且还是戍边侯。

    而子爵和伯爵有封地，但只享有该地税收的一半，且还无权干涉封地的政商事务，就连私兵都不允许组建。不过，子爵和伯爵也是可以有完全独立自主封地的，那就是戍边。

    可惜如今的尤哈帝国，北方边界已经被三侯占据，根本没有能够带来外患的边界。。。额。。。”

    维克说着说着，竟发现巫辰的手上捏着一张纸，一张随晚风摆动，就这么随你捏着的纸。维克浑浊的老眼一下子亮了，是那种希望燃烧起来，小宇宙快要爆发而未爆发的感觉。这种纸张他见过，也拥有过，是经过特殊方法制造，水火不侵不说，就连普通的武者都撕不碎。。。子爵公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