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舒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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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李代桃僵

    宁望舒坐在阁楼听着陈楚声的吉他曲,那首“姑娘”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那么入心。

    或许他已经忘了军师的身份,一心只想做回原来的自己。

    宁望舒看着摆在闺房的古筝,起初的喜欢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张宇安急匆匆去敲陈楚声的门,宁望舒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她跑出别苑,等在门口。

    “张宇安,这么急是不是有事?”

    张宇安迟疑了一下。

    “私事?”

    从张宇安躲避的眼神,宁望舒也没有继续追问。

    “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的话我会来找你的。陈楚声,我们走。”

    陈楚声边走边确认。

    “突厥的大军真的再向大唐边内攻进吗?怎么会怎么突然呢!”

    “好像已经打了好几天了。现在边境有可能已经失守了。”

    在宫门口,王悦忻也等在那里。在他们心里很清楚。

    边境发生战事,张宇安作为镇国大将军带兵出征是必然的。

    李治不用颁圣旨,边境的战况传入宫中他们已经知道启程的日子就在眼前。

    即使不愿意,即使讨厌,也无从选择。

    李治的笔拿了又放,放了又拿。他也知道觊觎皇位的人已经在暗中行动了。张宇安一旦离开长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把李治至于危险之地。

    但是能和突厥大军抗衡的除了张宇安他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李治看着文武百官再看向张宇安他们。

    “我知道只要我下笔你们的命运就会和这场战争紧紧相连。可是…敌军来犯你们不能坐以待毙。上次和勃辽一战,你们九死一生。我是心疼的呀!”

    满朝文武也在交头接耳,张宇安跪了下来。

    “皇上,你就下旨吧!”

    李治最后还是叫刘公公代笔,最终把伐军大任交给了长孙博。

    “长孙博,你有没有信心击退突厥大军?”

    长孙博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李治念在他是自己表弟打仗行军的事就从来没给他机会。

    长孙博兴奋得跳了起来。

    “臣定不辱使命,不退敌军绝不还朝。”

    “那朕就封你为西征元帅,杨松为左路先锋,宇文淋为右路先锋。三天后出发讨伐突厥…”

    李治的决定让张宇安他们看不懂却又不敢问。几个人一个看一个,原本就不想出征的他们躲过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

    文武百官陆续散去,王右衽突然转身回来提起武媚娘的事。李治把砚台扔在他面前。

    “你这是在逼朕吗?我一没荒废朝政,二没有不管边境战事。别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还在为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来烦我。说好听一点你是为了国,说不好听一定点,你是怕你家在朝堂的地位有所变动。”

    王右衽赶紧跪下。

    “臣不敢。”

    “不敢就给我滚出去,以后谁再议这事就回乡养老好了。”

    所有人都把这事压在肚子里。

    宁望舒和孟锦书带着很多吃的去舒声书院,孩子们看见宁望舒欣喜万分。

    “素商姐姐,你来了。这位是…”

    “他叫孟锦书…”

    “孟大哥好。”

    “孩子们,快来搬东西。”

    先生走向宁望舒。

    “郡主,你可算来了,这帮孩子天天念叨你。”

    “先生辛苦了。等一下的课我来上可好?”

    “求之不得。”

    孩子们开心吃着宁望舒带来的食物她无比欣慰。曾几何时几次来到书院门口又转身离开,只能远远听着孩子们的读书声。

    “孩子们,吃好了吗,吃好了快进去坐好,这堂课我给你们上。”

    小阳兴高采烈把孩子们带进屋坐得笔直。

    “素商姐姐,我们准备好了。”

    “接下来我教你们一首诗,念完这首诗你们告诉我诗的意思。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是我希望你们是用心去理解。我念一句你们跟着我念一句;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宁望舒看到孩子们窃窃私语。

    “谁跟我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彤彤举手。

    “素商姐姐,这首诗讲诉的是先生为学生的付出。”

    宁望舒欣然一笑。

    “是的,我希望你们懂得感恩。先生的一生;教子教女,辛勤半辈。满头白发,甘儒一生。你们明白了吗?今天我就以感恩二字为题,你们一人写一篇感恩的文章一个时辰后交给我。”

    宁望舒把笔墨纸砚发给孩子们就到院子里等待,孟锦书和先生点点头。

    “郡主,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

    几个人在院子里聊了一个时辰,孩子们纷纷把写好的文章交到宁望舒和先生手里。

    先生看了一眼文章连连摇头。

    “太敷衍了。”

    宁望舒把文章放到一边。

    “感恩其实不需要长篇大论,可以言简意赅。他们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写的文章,根本不懂感恩的含义,以后先生要更加辛苦了。”

    小阳拿着文章走到宁望舒和先生面前,看到其他人都写得满满当当她眼神迷离。

    “先生、素商姐姐,我写的文章。”

    宁望舒接过文章。

    “先生你看怎么样?”

    “父母恩情,天高地厚,养育之恩,终身难报。谢宁姐姐知遇之恩,吾有幸得卿如斯,乃生平之至幸。吾心之喜,难以言表,愿以此心,永志不忘。敬谢先生之教,学生感激不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润物无声,学无止境,耐心教导,受用终身。恩师之斥责,吾才得以成长,此情此景,谢无疆焉……。不抱怨曾经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要因为现在衣食无忧而忘记曾经鹑衣鹄面的苦。”

    先生颤抖的手。

    “这么多孩子就小阳的文章过关。郡主,你觉得呢!”

    “需要时间来感悟的。先生,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来,这是下个月的开销。”

    “上个月的还有很多,用完再找你吧!”

    “万一有特殊情况呢!拿着吧!我先走了。”

    宁望舒和孟锦书离开学堂。

    “郡主,唐诗你也懂啊!”

    “你不懂吗?”

    “不懂。”

    “改天教你。”

    “回答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懂唐诗的,还是出口成章。”

    宁望舒一直回避孟锦书的问题,孟锦书也没在继续问。

    江灵泽故意撞上宁望舒。

    “哟!这不是素商郡主吗?这粉面含春的是有什么喜事吗?”

    “江灵泽一?明天就要走了还有闲情逸致闲逛啊!”

    “想学习大唐人的文化不得多出来闲逛嘛!”

    “这就是你们倭国人的习惯,偷也要偷得明目张胆。大唐的文化博大精深,是你们倭国人永远学不会的,就比如仁德二字你们要怎么学?”

    江灵泽拿起一个唐三彩。

    “说得这么激情盎然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当然没忘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在别人的地盘就得安分守己。”

    “我们这种聊天的方式还要继续吗?”

    “那就别挡我的路,想学人家的文化得先学会做人。”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诚服于我的脚下。”

    “那就等到那天再说吧!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提前结束我的性命,不会给你侮辱我的机会。”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无助的求救,孟锦书和江灵泽同时跑上前。

    一个老妇人追着一个惯偷。

    “两位公子,他偷我的银子。”

    孟锦书一脚把惯偷踢向江灵泽,江灵泽一掌给打了回去。

    惯偷掏出匕首把看热闹的宁望舒抓了出来,匕首架在宁望舒脖子上。

    “都别动,不然我杀了她。”

    宁望舒一脸无奈。

    “我就是看热闹的。”

    惯偷龇着牙。

    “闭嘴,再啰嗦就杀了你。”

    宁望舒拍了拍惯偷的手。

    “你的手别抖啊!弄伤我谁做你的人质啊!”

    “叫他们让开。”

    宁望舒指着人群。

    “我也不认识他们,叫了他们也未必听我的。”

    惯偷把匕首顶在宁望舒脖子上。

    “忽悠我是不是,你可是勃辽素商郡主,那个是你的护卫孟锦书…”

    “哎呦不错嘛!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用刀挟持我。看来你的胆子不是一般大呀!孟将军,要是把他放跑了我唯你是问。”

    惯偷举起手中的匕首,江灵泽把地上的石头踢起来打掉惯偷的匕首,宁望舒反手抓着惯偷。

    “如此草包胆子还这么大,孟将军,此人挟持大唐勃辽通国郡主是什么罪啊!应该交给大理寺审问还是交给刑部?”

    惯偷吓得赶紧跪下。

    “郡主,我不敢了。”

    “这就跪下了,那就先关…三五年再说吧!带走…”

    江灵泽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郡主,我救了你怎么谢我啊!”

    “我叫你救的吗?”

    宁望舒留给江灵泽一个白眼,看着宁望舒的背影,江灵泽涌入一股恨意。

    “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老远看着狄仁杰急匆匆往皇宫方向去,宁望舒跑了上去。

    “狄仁杰,这么急是要进宫吗?出事了?”

    “刑凯被烧死了,我准备去禀报皇上。”

    “刑凯,就是那个罪恶累累奸杀王元芳小姨子金媛的邢凯吗?死就死了嘛!反正下个月审理此案,砍头是肯定的,早晚而已。”

    “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感觉刑凯的死很蹊跷。那么多牢房就他那间着火…”

    “所以你怀疑…。”

    “刑家一向为富不仁,做事横行霸道。刑凯又是家中唯一独子,刑福不可能看着几代单传的儿子就这么被砍头。”

    “可得罪的是王家啊!”

    “就因为得罪的是王家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普通人家,刑凯估计早就被刑家动用手段给放出来了。”

    “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出来我们去刑部大牢看看。”

    宁望舒在宫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狄仁杰带着李治的手谕和宁望舒来到刑部大牢关押死刑犯的牢房。

    牢头高大山和两个同僚站在一旁。狄仁杰检查牢房。

    “高大山,是谁第一个发现刑凯牢房着火的。”

    高大山不敢看狄仁杰。

    “我发现的。”

    “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当时在巡视,突然闻到一股糊味。接着看到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跑了进去发现刑凯的牢房着火了。我想进去救他,韩秋及时出现把我往外拉。我们到牢房外面拎了几桶水把火扑灭了,可刑凯却被烧糊了。”

    “这么多牢房就刑凯那间着火,还真是奇怪。”

    宁望舒仔细检查被烧焦的尸体。

    “死者口腔没有吸入浓烟的痕迹。不对啊!刑凯不过而立之年。这具尸体…已过不惑之年。有人用了偷梁换柱的手段把刑凯换走了,谁会这么大胆。”

    宁望舒叫了一声狄仁杰。

    “狄仁杰,你过来一下。”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两个重大线索。尸体有腐烂的现象,就是牢房起火时这人已经死了起码两天了。第二…这具尸体不是刑凯的,有人偷梁换柱。”

    “跟我预料的一样,我一直知道刑家不可能坐以待毙,会在刑凯被判决之前有所行动。可我没想到他家会用这一招,所以牢头当中有人已经被刑家收买了。”

    “你去审问他们。”

    狄仁杰走向三个牢头。

    “牢房着火之前刑家人有谁来看过刑凯。”

    韩秋和卞从寺眼神回避。

    “这个我们不是很清楚。”

    “你身为牢头是不清楚还是不说?”

    高大山一脸疑惑。

    “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查起火原因给王家和刑家一个交代吗?”

    刑家人火急火燎的赶来,几个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丧。刑福指着狄仁杰…

    “我儿子还没定罪就死在刑部大牢,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元芳也带着人来到刑部大牢。

    “我们王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好端端的牢房怎么会突然着火呢!还只是关押刑凯的这间。”

    狄仁杰看向宁望舒。

    “他怎么也来了?”

    “我传的信,刑家不好应付,苦主既然是王家,让他们两家去抗衡。我们好有时间查真相…”

    刑家想把刑凯的尸体带走,狄仁杰极力阻拦。

    “不行,我们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们不能带走尸体。”

    刑福一把揪着狄仁杰衣领。

    “我儿子都被烧死了你们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

    王元芳把刀架在刑福脖子上。

    “他是奉命彻查此事的判佐,这场火疑点重重。所有人必须配合他,难道你想抗旨不成。我表妹的尸体都还在义庄躺着呢!你儿子想回家门都没有。”

    宁望舒拿掉王元芳的刀问刑福。

    “刑大户,请问令郎年方几许?”

    “而立之年。”

    “如果是而立之年,那这具尸体不是你儿子的。从尸体的骨龄来看,已经过来不惑之年。”

    “都烧成这样了,你还看得出来年龄吗?并且这件牢房关的就是我儿子,我昨天还来看过他。”

    狄仁杰指着高大山他们。

    “皇上下旨,刑凯判刑之前是不允许探监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违抗圣旨,等着被皇上治罪吧!”

    刑家几个下人在刑福的带领下准备抢尸体。

    王元芳的人把牢门死死守住,宁望舒站到中间。

    “刑大户,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这具尸体不是你儿子的你还抢什么呢!”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难道我还不认识我儿子。就算烧成灰我也能认出这就是我儿子。”

    “那你昨天什么时辰来看你儿子的?”

    “戌时。”

    “你确定吗?”

    “确定。”

    “那就更加证明这尸体不是他。牢房着火时这具尸体死去已久,初步判断起码死了两天。难道你来看令郎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两天了?”

    刑福指着宁望舒。

    “你放屁,我昨天来我儿子还好好的。”

    “是的,你来的时候他是还好好的,如果没有这具尸体你儿子到现在也是好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怎么证明牢房着火之前这具尸体已经死了起码有两天。”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人如果被大火活活烧死,将会吸入大量一氧化碳。我看过这具尸体,口腔里没有吸入一氧化碳的痕迹。”

    刑福一脸疑惑。

    “什么一氧化碳?”

    “这么蠢连一氧化碳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假认尸体。就那么想急着毁尸灭迹吗?王元芳,这具尸体找人严加看守。事情没查清不允许谁接触…。还有,严查每个城门。”

    刑福带着愤怒的表情走了

    狄仁杰把目光转向几个牢头。

    “还不从实招来,你们最好现在把所见所闻交代清楚,不然等证据确凿时再说性质就不一样了。”

    几个牢头赶紧跪下。

    “狄大人,我们真的不知啊!”

    “还狡辩是不是?”

    刑福回到家,在书房坐立难安。

    他的计划被宁望舒和狄仁杰给打乱,心狠手辣的他只能另想注意。

    第二天,宁望舒被鞭炮声惊醒。

    “默儿,大清早的,谁家放鞭炮啊!”

    “刑家,好像是刑福年迈的父亲去世了。”

    “这么突然?”

    “是啊!昨天遇到他我还和他说了几句话,看他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也不像突然就去世的人。”

    宁望舒随便收拾一下就去义庄,王元芳的人彻夜不眠守在门口。

    狄仁杰早早就到了。

    “郡主,你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

    “后脑枕骨碎裂,这应该就是致死原因。”

    宁望舒拿镊子夹掉尸体脸上的被烧糊的地方。

    “狄仁杰,你看,死者脸上有刺青。”

    “贾字刺青,凡是脸上有姓氏的刺青都是重犯,难道是贾大牛。他因为和邻居闹了几句嘴,把邻居一家五口活活烧死。”

    “我刚来这里不久就听过这件案子,真是令人咋舌。”

    “可是前天刑部陆明熏说他死在大牢中,尸体已经扔到乱葬岗。”

    “去找刑部侍郎陆明熏证实一下。”

    陆明熏拿出贾大牛的死亡证明给狄仁杰。

    “你们怀疑我作假把他放了吗?我知道自己脑子不如你,但是他还不值得我这样做。验身的仵作就是刑部的范廷章。”

    “你确定贾大牛的尸体已经扔到乱葬岗了吗?”

    “那种十恶不赦得罪人不扔乱葬岗难不成还要给他风光大葬。”

    “谁去扔的?”

    “我交给几个牢头。难道贾大牛没有死?”

    “贾大牛确实是死了,但是他的尸体却出现在刑凯的牢房。”

    “什么,尸体出现在刑凯的牢房。你们的意思是大火烧死的人不是刑凯而是贾大牛?狄仁杰你是不是怀疑我用贾大牛的尸体把刑凯给换走了。”

    “刑家确实是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

    陆明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狄仁杰你够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官但也不是百姓口中的那种贪官。刑部侍郎是我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怕你们查我,牢房着火,刑凯变成贾大牛身为刑部侍郎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一定配合你们把这件事查清楚…”

    “所以刑凯被换你自始至终都不知情?”

    “刑凯得罪的是王家,我是有多蠢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宁望舒从陆明熏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观察他的表情。

    “狄仁杰,他确实不知情。所以嫌疑还是那几个牢头,也只有他们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马上提问几个牢头,分开问。”

    狄仁杰单独审问几个牢头。前面的供词几乎一样,后面狄仁杰耍了点手段,韩秋和卞从寺的供词就变了。疑点全部指向高大山,狄仁杰又单独审问高大山。

    “高大山,韩秋和卞从寺已经招了。你还要扛到什么时候。”

    高大山质疑的眼神。

    “他们都招什么了呀!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招了什么?你不能为了给刑家和王家一个交代就冤枉我们吧!你可是狄仁杰啊!”

    “你看这是他们的供词。”

    高大山看着韩秋和卞从寺的供词。

    “牢房有臭味不是我先发现给他们说的吗?怎么成了他们发现告诉我的了。还有这里,我什么时候给刑凯买过烧鸡和酒了。我要求和他们当面对质。”

    “会给你们当面对质的机会的。”

    宁望舒和狄仁杰又来到刑家。

    “郡主,我们是进去搜人还是吊唁?”

    “吊唁,我去买个花圈。”

    吊唁的人进进出出,宁望舒拿着花圈和狄仁杰进了刑家。香刚插上被刑福赶了出来。

    “狄仁杰,怎么办,想进刑家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就不进去。”

    “可我觉得刑凯就被刑福藏在刑府。”

    “刑福是聪明人,知道只要刑凯在长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到他。所以,他会想办法把刑凯送出长安城,找个地方监视刑家一举一动。”

    宁望舒他们找了家酒馆坐了下来。

    几个人坐到宁望舒他们隔壁,脸上露出嫉妒的表情。

    “高大山一个牢头怎么会一天还清所有赌债呢!他说是赌场赢回来的,谁不知道赌场的规矩。”

    狄仁杰拿着一壶酒坐到几个男子那桌。

    “你们说的高大山是刑部大牢的那个牢头高大山吗?”

    几个男子点点头。

    “就是他。前两天他还找我们借银子,昨天他就把欠的银子全还上了。”

    狄仁杰来到刑部,高大山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嘴角有血迹。

    “死了…中毒。”

    韩秋和卞从寺异口同声的说。

    “他这是畏罪自杀吗?”

    狄仁杰瞪着韩秋和卞从寺。

    “他有罪吗?谁判的?”

    韩秋他们没有说话。狄仁杰来酒楼和宁望舒回合。

    “张大山死了?”

    “怎么死的?”

    “中毒。”

    刑福的父亲准备盖棺出殡,宁望舒和狄仁杰都傻了。

    “这么快吗?狄仁杰,快想办法。”

    “事发突然又蹊跷,出殡太快反而欲盖弥彰。我已经给王家送信了。”

    刑家送葬队伍到了城门口就被王元芳带兵拦了下来。

    “刑大善人昨晚刚死今天就出殡,刑福,你是出了名的不孝谁都知道,装一下都不愿意吗?这么急着葬你父亲。”

    “王元芳,死者为大不知道吗?赶紧让路。”

    “刑凯被掉包,杀我妻妹的凶手下落不明。恐怕,刑大善人出殡的日子要另选时间了。想要按时出殡可以,交出刑凯。”

    “你要是以为我儿子被我藏在府里,你尽管去搜好了。”

    王元芳右手高举。

    “给我进去搜。”

    狄仁杰从人群里走出来。

    “人不在刑府,在棺材里。这么多人抬棺材这么吃力,里面不止是刑大善人吧!”

    王元芳飞身而起踢开棺材盖。

    王元芳把刑大善人的尸体抬出来,他面部和嘴唇青紫。可是里面只有一些陪葬的物品…

    “狄仁杰,刑凯没在里面。这次你猜错了…”

    “今天祭拜刑大善人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死不简单,面色青紫,这是窒息的体征。我如果想查,按照刑福的个性他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只能用这一招了。”

    “刑大善人的死你自己调查。刑凯呢!你说过帮我把他找出来的。”

    宁望舒指着扛纸马穿着下人衣服的男子。

    “他就是刑凯。”

    刑凯扔下纸马准备逃跑被王元芳的兵团团围住,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刑凯。宁望舒趁机掰开刑大善人的嘴巴,证实自己的猜测后怒火在胸口发不出来,只能踢了一下棺材。

    王元芳把刑凯按在地上。

    “杀了人还想偷梁换柱想逃。”

    刑福跪在狄仁杰面前。

    “放我儿子一命吧!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换。”

    “全都带回衙门。”

    刑凯被铁链锁住手和脚跪在大堂之上,刑福在一旁听审。

    狄仁杰又命人把高大山的尸体抬了出来。

    公堂外挤满听审的人。

    “刑凯,是谁用贾大牛的尸体把你换出去的。”

    韩秋和卞从寺在一旁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被打晕抬出去扔在我家门口的。”

    “打晕抬出去的?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干不了这事了,必须是两人以上。那你在大牢里这段时间高大山有没有给你买过烧鸡和酒?”

    “买过。”

    “他亲自送给你的?”

    “是叫别人送的,说是高大山给我买的。我想他应该是收了我父亲的银子对我特殊照顾。”

    “所以是高大山利用牢头的身份用贾大牛把你换出去。”

    “他既然收了我父亲的银子就应该是这样做的。”

    “然后被我查到牢房起火被烧死的人不是你他知道事情败露所以畏罪自杀了??”

    “应该是这样。”

    狄仁杰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

    “是什么是,他根本就没时间做这一切,一个人更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他一个人不可能?他是牢头,可以利用这个身份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的意思是他先要将已经死去的贾大牛藏起来,再打晕你把你背出牢房扔到你家门口。然后又把贾大牛的尸体放到你的牢房假装是你再放一把火烧了牢房?但是,他们三个是单独循环轮休的,也就是说…高大山休息的时候韩秋和卞从寺值守,韩秋休息的时候,高大山和卞从寺守值,卞从寺休息的时候是高大山和寒秋值守。除非他还有个同伙,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单独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同伙呢!”

    “他的同伙不是卞从寺就是韩秋?”

    韩秋和卞从寺跪在狄仁杰面前。

    “狄大人,我们不是他的同伙。”

    “我知道你们不是他的同伙,因为你俩是同伙。牢房掉包纵火案就是你们两个做的,刑福给了你们一大笔银子请你们帮忙把刑凯放出来。贾大牛的死让你们有了主意,那天刚好是你们两个轮守。所以趁着夜深人静就把刑凯掉包成贾大牛,第二天是高大山和韩秋轮守。你和韩秋商量,到时候支开韩秋,牢房着火时只有高大山一个人在,他有嘴也说不清。以为烧死了贾大牛刑凯就安全了,可是我和郡主发现蛛丝马迹你们就把罪责引到高大山身上,还把他杀害伪装成畏罪自杀,我说的可有错?”

    卞从寺情绪激动。

    “错错错,全部都是错。狄大人,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你们想坐实高大山的罪证就把刑福给你们的银子全部给那些借银子给高大山的债主。所以我们在酒馆听到那些人说高大山一夜之间就还清所有债的事,其实高大山自己都不知道。”

    卞从寺还在狡辩,狄仁杰直接把那些债主找来。所有人都指证还钱的人是卞从寺,韩秋抓着卞从寺的衣领。

    “你不是说,只要高大山一死谁也不会发现这一切是我们做的吗?为什么会把事情做成这样…”

    卞从寺一巴掌打在韩秋脸上。

    “就因为你才露出破绽的,你这个废物,当初就不该让你和我一起做这事。”

    狄仁杰解开盖在高大山身上的布。

    “偷梁换柱纵火其实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嫁祸、杀了高大山就是死罪了。到了黄泉路好好给他赔罪吧!”

    韩秋忏悔的眼泪流到贾大牛身上。

    “大山,对不起,我真的尽力阻止了。可是卞从寺就是个魔鬼,他说你不死死的就是我和他。”

    卞从寺瞪着狄仁杰。

    “我不服,不服…。”

    狄仁杰在判决书上写好韩秋和卞从寺的名字。

    “韩秋和卞从寺牢房掉包换重犯。纵火烧牢房,怕罪行暴露嫁祸高大山又将其杀害,明日午时斩首。刑凯…因犯奸杀罪转交给大理寺重审。”

    王元芳押着刑凯去往大理寺,刑福追在后面,宁望舒伸手拦住他。

    “案子还没审完你干什么去?”

    “我儿子都转交给大理寺了怎么还没审完。”

    狄仁杰叫人把刑大善人的尸体抬上公堂,刑福趴在他父亲尸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宁望舒一脚踢在刑福背上。

    “我很少会这么愤怒,我已经拼命压制怒火,刑福,你真是丧尽天良。为了你儿子连你父亲都杀,你还是人吗?”

    刑福的夫人林傲霜惊讶的表情看着宁望舒。

    “郡主,话不可以乱讲的,老爷怎么会杀害公公呢!”

    宁望舒拉开刑福揭开刑大善人身上的白布。

    “你自己看,刑大善人面色青紫,舌根后坠。这是窒息的特征,也就是说,刑大善人是被人用枕头之类的捂着嘴巴和鼻子导致他窒息而亡。”

    林傲霜看着刑福。

    “是你对不对?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公公?”

    “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林傲霜一滴眼泪落下,说出一句令所有人惊讶的话。

    “如果他不是你父亲呢!”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不明白公公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狠毒的儿子。直到有一天公公跟我说你是他捡来的我才恍然大悟。能狠心抛弃你的人,你血液里自然也流淌着他的血。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害公公呢!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

    “我是为了凯儿。”

    “就为了那个坏事做尽的儿子?”

    刑福情绪失控。

    “就算他坏事做尽也是我儿子,我不救他谁救他?”

    “所以你就杀了养了你几十年的父亲,就为了利用他的丧事把刑凯送出城。我真是替公公不值,一辈子的心血全放在你身上。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的却死在他宠爱了一辈子的人手里,刑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自己丧尽天良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孩子教得跟你一个德行,还好上天有眼没有让你计谋得逞。”

    刑福揪着林傲霜的头发。

    “刑凯也是你儿子。”

    “他有叫过我一声母亲吗?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你们父子俩的出气筒。你不高兴踹我两脚,他不高兴就砸我两下。我是你夫人他的母亲啊!十月怀胎,生他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而死,可他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母亲。”

    “你既然想要他叫你一声母亲就应该跟我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人怎么能和畜牲一样呢!他死是罪有应得。那些被他迫害的姑娘有的上吊有的跳河,有的服毒,作为他的母亲我感到羞耻。”

    刑福一巴掌打在林傲霜脸上,林傲霜瞪着充血的眼睛用力掐着刑福的脖子。

    “你把自己作到要断子绝孙了还打我,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宁望舒拉开林傲霜。

    “别为这种人赔上性命,不值得。”

    林傲霜冷静了一下。

    “要不是他从小就把刑凯从我身边带走,我一定会把孩子教好的。”

    “我相信。”

    “郡主你知道吗?刑凯离开我半年后我再见到他,他居然把一只小猫按在水里准备淹死。那时他才两岁啊!我不知道平时刑福是怎么教育的…随着时间慢慢长大,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经常欺负邻居家的孩子,人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傲霜扯下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公公,我给您戴孝了。狄大人,一定不要放过杀害我公公的凶手。”

    刑福拿出所有家产和地契。

    “狄大人,这些够吗?”

    宁望舒一脚把刑福手里的银票和地契踢散在空中。

    “这些本就不是你的,是刑大善人的。刑福,你到现在还不知罪是不是?”

    林傲霜哈哈大笑。

    “刑福,你这个愚昧无知的蠢人。”

    狄仁杰拍了一下惊堂木。

    “跪着不要动,把你杀害刑大善人的过程交代清楚。”

    “我们的掉包计划被你们识破。我知道凯儿不能再躲在城里,只要出了城,随便去一个地方换个名字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的计划是杀掉林傲霜,用她的丧事掩饰凯儿出城。当我拿着刀去柴房时被父亲看到,父亲大喊大叫,我只能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放手,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林傲霜仇视的目光转向刑福。

    “你原本是想杀我?刑福,说你是畜牲都是侮辱了畜牲。乌鸦尚有反哺之恩,你却恩将仇报。等你被定罪,我定会烟花炮竹告慰公公的在天之灵。慰藉被你们囚禁这么多年的苦难,放心,黄泉路上你们不会孤独的。那些因他而死的姑娘会在黄泉路等着你们。”

    “你这个疯子,凯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不但不帮他还巴不得他死。”

    “帮他在祸害别人吗?死就死吧!也给那些因他而死的姑娘一个交代。”

    狄仁杰判刑福谋杀罪,秋后问斩。

    林傲霜风光大葬刑大善人,离刑福问斩还有一段时间。

    她精心打扮去看望刑福。

    “你来干什么?”

    “看你啊!好歹夫妻一场。你没良心我难道也跟你一样没良心吗?”

    几个牢头喝了林傲霜带来的酒昏昏欲睡,林傲霜从牢头身上把牢房钥匙拿来打开牢门。把从义庄偷来的尸体放在关刑福的牢房里,一把火給烧了。

    如获新生的刑福高兴得拉着林傲霜跑出大牢。

    “还得是你啊!当初娶你就因为你善良。回府我要好好沐浴一番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林傲霜点点头,回到刑府,一桌酒菜已经备好,刑福大快朵颐。

    酒刚下肚他就发现不对,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

    林傲霜端起他的下巴。

    “看来是哑药起药效了,不过软筋散怎么还没反应呢!”

    刑福瘫软在地上,林傲霜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柴房。

    “这里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过去的十几年里我没有一刻不诅咒你。我是善良,但是我也是有仇恨的。我跟你说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刑福,这么多年的恩怨我们今天就把它了结了吧!”

    刑福瞪着眼泪汪汪的三角眼想逃却没有力气,林傲霜拿起柴房的斧头砍在他的手上。

    “砍偏了,再来一下。”

    刑福趴在地上没有动弹,林傲霜给他包扎伤口。

    “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的怒火找谁发。”

    牢房着火的事狄仁杰和宁望舒仔细检查,因为烧得很彻底无法判断烧死的人是不是刑福。

    而刑福在林傲霜的照顾下终于是醒了,说不了话走不了路拿不了东西。

    吃饭也是趴在地上直接用嘴吃。真的是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宁望舒抬头看了看天空。

    “还好没耽误我的事。”

    把摘来的梅花挂上红包分发给路人,把寓意跟所有人说。越来越多的人拿着梅花等着那个能赐予好运的人来。

    眼看天色快要暗下来。她手持李治给他的腰牌进宫,问了很多宫女得知李治在武媚娘寝宫。

    大老远就听着李治和武媚娘玩得不亦乐乎,何乙守在他们的宫门外。

    “郡主,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找我?有事吗?”

    宁望舒交给刘公公一锭银子,刘公公进寝殿禀报。

    “皇上,素商郡主求见。”

    “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李治披着外衣出来,宁望舒把头转到一边。

    “皇上,能不能把何乙借我一晚上。”

    “什么,借何乙一晚上?你想干什么?”

    “哎呦!你想多了,我想请他吃饭。今天是他生辰,说好要请他吃饭的。”

    “听者有份,我也去。”

    “你去了昭仪娘娘怎么办?”

    武媚娘挺着肚子出来。

    “其实我也想去凑热闹,听皇上说,上次陈军师过生辰你把排场弄得极其壮观,热闹非凡。只可惜我当时在感业寺没看到。”

    “皇上知道是我做的?”

    李治看着宁望舒。

    “不知道,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知道了。陈楚声那小子到底哪里好,你和绮罗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我没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因为来自同一个地方,就想让他怀恋一下家乡。”

    “我喜欢这个解释,走吧!让我看看你又为何乙准备了什么惊喜。”

    “因为时间仓促怕是会让皇上你失望。”

    “你应该担心失望的人是何乙而不是我。”

    三人刚出宫门,沿途插满梅花。何乙摘下一株…

    “郡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前面还有很多。”

    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株梅花。

    宁望舒大喊一声,所有人捧着梅花给何乙最真挚的祝福。李治跟何乙为他们摘下挂在梅花上面的红包,每个人拆红包的喜悦是那么欢喜。

    队伍排得看不到头,李治也乐在其中。

    “真是壮观啊!”

    王悦忻和张宇安巡视看到如此场面把陈楚声他们几个也叫了去。

    李绮罗得到消息带着丫鬟匆匆赶去。

    王元芳见过陈楚声生辰时的壮观,这次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的心思便把妻子交给自己的母亲赶了过去。

    陈楚声他们来到宁望舒身边。

    “是你的安排?”

    “不及你的。”

    苏笑醒和陆小虎问宁望舒。

    “郡主,他们手里的梅花在哪里领啊!我也想要。”

    “发完了。”

    俞梓明拿着一支去排队,陆小虎一把抢过来。

    “你一个大将军凑什么热闹,给我吧!”

    狄仁杰他们几个拿着梅花从人群里出来。

    “还好听到风声就来,不然连花瓣都抢不到。”

    程潇卉拉着罗燕和秦千凝跑去排队。

    “素商姐姐,我们等一下再来找你。”

    何乙和李治解完所有人的红包,默儿拿着一株走到宁望舒身边。

    “郡主,今天也是你的生辰,我手里的这株请你赐福吧!”

    宁望舒拿出信号弹发出去,舒声书院的孩子拿着宁望舒制作的仙女棒从远处跑来。孟锦书把剩下的仙女棒分发给李治和陈楚声他们,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宁望舒和何乙站在中间听着那首人人熟悉的生日快乐歌。

    烟火烧完孟锦书把孩子送回舒声书院。

    李治扔掉手里烧完的仙女棒。

    “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惊喜了。”

    宁望舒走向苏笑醒。

    “我订的酒席准备好了吗?”

    “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苏笑醒酒楼,包厢一打开,一桌酒菜已经备好,中间又是那个耀眼的蛋糕。

    李治虽然贵为皇帝,生日蛋糕也是第一次见。

    “这是何物?”

    李绮罗推门而入。

    “皇…公子也在啊!这是生辰蛋糕。”

    “生辰蛋糕?”

    “是的,上次陈楚声生辰我见过还吃过,味道极好。”

    酒足饭饱后,宁望舒拿着何乙的手一起切生辰蛋糕,第一块给了李治,他闻了闻浅尝了一下。

    “好甜好吃。”

    李绮罗端着蛋糕询问苏笑醒。

    “这个蛋糕是你们酒楼做的吗?”

    “不是,是郡主做的。”

    李绮罗转身走到宁望舒身后。

    “陈楚声生辰的一切是你安排的?”

    宁望舒没有否认。王元芳大口大口的吃着,孟锦书小心翼翼的把蛋糕端到一边狼吞虎咽。默儿蹲在他身边。

    “孟将军,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你不吃给我。”

    秦千凝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素商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谢秦妹妹。”

    程潇卉和罗燕依次拿出礼物给宁望舒,陈楚声他们几个一个看着一个。王元芳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郡主,这原本是买个我夫人的。不嫌弃的话就收下,生辰快乐。”

    “不嫌弃,但是不能收。既然是买给令夫人的又怎么能送给别人呢!你的心意我领了,能来参加我和何乙的时辰就是我们的荣幸。”

    李治拍了拍肚子。

    “素商郡主,我呢没准备什么礼物,但是只要你开口,我必满足你。”

    “我的愿望是…你一定要对百姓好,这样你的江山是稳的。”

    宁望舒沾了一点奶油在何乙鼻子上。

    “这是我对你的祝福。”

    每个人都把奶油沾在宁望舒和何乙脸上。

    欢声笑语中都是对他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