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傻柱左右手，一边抱一个小当和小槐花。

    回去的路上，抱着的都睡着了，棒梗跟在傻柱身边走着。

    头顶的星星和月亮的光打落在身上，一片湛蓝色。

    傻柱嘴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却见棒梗一个字也没接话。

    他停下脚步垂头去看，发现棒梗依然机械地朝前走着，显然早就想别的好玩的去了。

    “你这小子，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傻柱笑了。

    秦淮茹在医院里面守着贾张氏陪床，睡到下半夜时侍候贾张氏夜尿，好不容易捱到了天快亮了，出医院打算回家做点饭带回来，却远远地看到周大庆来了。

    “你这么早是去哪里？”

    “我想你昨晚可能会在这里，本来想替你的，但……这不，早上想让你去我那里吃点。”周大庆热烈地说道，“我也准备了你婆婆的饭，一块过去拿吧。”

    有现成的饭吃，秦淮茹内心高兴。

    可又想到家里孩子还得吃早饭。

    “你放心吧，棒梗这孩子会照顾俩妹妹的，你还不相信他。”

    周大庆这话让秦淮茹彻底放下心，点一下头，跟着周大庆去了。

    早上傻柱过来给贾张氏送早饭，主要是给他媳妇秦淮茹送的，可是却见着贾张氏坐病床上骂骂咧咧，张大军因为手术疼得眼黑，却独独不见秦淮茹。

    “淮茹呢妈？”

    傻柱随口一问，知道秦淮茹有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什么的。

    贾张氏可不是一个浑人。

    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眼下见傻柱这么一问，贾张氏警觉了，她没把秦淮茹四点出门到现在都八点未归的事朝傻柱告状，咽下口气，贾张氏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可傻柱也没起疑，乐颠颠准备了二人份的饭，这就走去轧钢厂上班了。

    “为、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张大军吃力地发出一道不甘地声音。

    贾张氏只好端着傻柱送过来的肉菜和白面馒头走过去，张大军还以为是给自己喂饭呢，当场伸着脖子，把脸递过来。

    啪！

    当场得到贾张氏一巴掌掴到。

    “馋虫！你都做手术了还吃什么吃？医生不让你吃！有本事你不得病啊！现在还连累我挨揍，还要我出钱给你治病，你说我跟你结婚，你有给过我一分钱嘛，花老娘的钱还想吃老娘的饭，你个吃软饭的混蛋！”

    贾张氏把气都撒到张大军身上，端起碗，当着张大军面就狂吃起来。

    又饿又馋的张大军几乎气得要吐血，眼睁睁看着贾张氏吃，他自己却连汤汤水水都得不到。

    一气之下，贾张氏连秦淮茹的那份也吃了。

    可她没想到，后悔会来得那么快。

    “妈！”

    三分钟之后秦淮茹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吕制的崭新饭盒。

    见贾张氏翻着脸，秦淮茹内心理亏，表面却强作无事人一样，把饭盒放到桌上，并且讨好地打开饭盒的盖子，露出里面香喷喷的油炸小酥肉和红烧茄子以及青椒炒牛肚，还一个饭盒里面是圆滚滚肚儿满满的大葱猪肉馅水饺。

    肉菜香气飘满整个病房。

    急得病床上的张大军嗷嗷叫，怎么都要吃一口。

    这几天他快被贾张氏给饿死了。

    “哼！”

    贾张氏流着口水，一把将饭盒盖上盖子，都包起来，不让任何人碰到。内心暗暗后悔，不该吃那么饱！

    抬眼冲秦淮茹吼声吼气：“刚才傻柱找你来了，赶紧去上班吧，别耽误赚钱！”

    “我知道了妈。”

    秦淮茹声音低落地点点头。

    虽然周大庆是公方经理，但弄到这些菜也是不容易，秦淮茹想留下来吃点的，但显然这得不到自己婆婆的允许。

    肚子空空的秦淮茹只好离开医院，赶回轧钢厂上班，但走到轧钢厂时，她已经浑身冒虚汗了。

    平时不吃早点，她不会这样，可能是今天跟周大庆……耗费了太多体力吧。

    “淮茹，你怎么脸这么苍白？是不是我拿去的饭，贾张氏没给你呀？”

    傻柱看媳妇这副样子，非常心疼地跑去后厨亲自动手做点早饭，今天本来是休息的，不过厂里临时有一批生产任务，估计就算加班也是半天很快就能完成的。

    清早，棒梗给小槐花穿好衣裳，带上小当，兄妹三人就去了临街道办最近的一间卖早点的铺子吃早饭。

    “哥，为什么来这，我不想吃豆花。”小当表示反对意见。

    最近棒梗把大妹养得有点挑嘴。

    但没关系，这不是最重要的。

    吃着饭棒梗一面听来来往往人们的谈话，还跑去找这里的人问街道办王主任的事，被反问时，棒梗就坦然提起最近街道办在闹医患纠纷的事，他好奇。

    所以说，你好奇医患纠纷吧，为什么还又好奇了王主任呢？

    但没人会把一个孩子的想法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孩子提到这事，就引爆了早上食客们吃饭的谈资。

    从医患纠纷，到王主任这个人。

    “这王主任工作认真负责，唉，真没想到她竟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呐，听说又进医院啦！”

    “可不是，而且儿媳妇还闹离婚呐！”

    ……

    大家议论着王主任的家事，棒梗就从旁边听着。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谁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我说王主任他爱人，好像也……”

    “估计是王主任儿子的病是遗传他爱人老陆的，你说这个老陆——”

    “别提啦！我听说呀…嘘，老陆早就不行啦……”

    “啊，不行啦？死啦？还是——”

    他们讲他们的，棒梗就听自己的，然后脸上还带着天真的微笑，实际上他都能听得懂。

    原来王主任的夫妻生活过得也不好。

    他对象老陆也是一个姓无能？

    也不算，只能说是姓太弱吧。

    四十多岁的年纪就不行了，这很不应该。

    “哥，吃完了。”

    小当等小槐花吃完之后，自己也咽下最后一口豆花。

    俩人叫着哥哥走，很不想在这多呆。

    棒梗给了钱和票也急忙带妹妹出来，却不是回四合院，今天休息，继续去中医院看看老白怎么样了。

    上次白大蓟滑石粉那事，还没个结果，说不定这次还能卖上一只巨蟹，总之是比去黑市要稳定得多。

    意料之中，白大蓟没在中医院，估计因上次病患那事，这老家伙被停职在家休息。

    到了白家，果然看到老家伙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棒梗和俩妹妹一出现在他面前。

    白大蓟掉头就走，简直像看到冤家一样。

    老家伙居然这样？

    棒梗想了想，于是决定带妹妹们回家，准备今天的油焖河虾这道菜。

    今天之所以过来，其实棒梗内心也不是全不念旧情，毕竟白大蓟是他的一个重要的分销商，买了他货物却一直没有举报他，到底老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但现在看来嘛……好像再相处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棒梗懂得怎么收尾。

    “棒梗，你等等！”

    令棒梗感到意外的是，刚走出这条街白大蓟居然追了出来，看这老家伙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子，莫非是又冒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