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约与觉醒
高羽感受身体里气力的流动,顿时又惊又喜,连忙用意识去尝试调动它。他心念一动,气力仿佛活跃的精灵,在他体内外玩闹嬉戏。高羽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虚握一拳,向前方的空气中打出,剧烈的拳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
高羽尝试了好一阵才停下,兴奋过后,他想起了刚刚在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声音:
“复制了托尔的‘五步拳’?难道说……”
高羽回想着关于‘五步拳’的讯息,发现自己脑海里的讯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因为自己没有觉醒气力,他所学习的一直是不使用气力基础版本,对于真正的‘五步拳’只是稍微了解些皮毛。而如今,虽然一时间想不到‘五步拳’的许多技巧,但是想使用起来却像是本能那样熟练。
“我记得‘五步拳’后面还有个LV1,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超高羽的想象,所以高羽也没有过分纠结。而且,摆在高羽眼前的,还有一本,不知何时又合上了的奇怪的书。
高羽自如的控制着书的出现与消失,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仿佛天生就学会的一般。当他按照自己的本能,心里默念‘进入’时,高羽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到高羽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松软的床上了。高羽坐起身来来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封闭的华丽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壁纸,颜色是深色的墨绿色和金色,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房间的天花板高耸,上面镶嵌着华丽的装饰,金色的灯光在天花板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房间里的家具都是精致的手工艺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桌,桌子上铺着华丽的桌布,上面放着银质的餐具和玻璃杯。房间里的地面是由精美的大理石砖铺成,整个房间弥漫着优雅和豪华的气息。
房间唯一的出口是一扇古朴的大门,大门上的有着像锁一样奇怪结构;整个房间都没有窗户,另一个角落里,一块有些陈旧的镜子立在那里,和整个房间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高羽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和手边没有任何衣物,他只好赤身裸体的踩着地毯,缓步走向了那面令他在意的镜子。
镜子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反射出他的肖像,而是显示出了一行行文字:
“契约者:高羽
种别:平原人族男性
身体年龄:6272自然日
身体能量:气力
身体能量等级:LV6
能力列表:
五步拳lv1
铁骨LV1
……”
高羽看着之后密密麻麻的灰色字体:进食Lv1,步行Lv1,基础人类学习力Lv1…等等,感觉到有些头大,连续翻了几页,也没有尽头,于是便决定不在关注这些灰色的文字。
而前两个能力的颜色就格外显眼了,白色的“五步拳”,以及绿色的“铁骨”。五步拳是他刚刚复制得到的能力。可这‘铁骨’难道是……高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多少有些不想面对。
在这个世界,每个新觉醒身体能量的人,都会觉醒一个能力,人们把这个能力称之为天赋能力。虽然说天赋能力也不是唯一的,也是可以后天学会的。
但每个人觉醒的能力有强有弱,越强的身体能力,代表着这个觉醒者越高的起点。而铁骨就是那种很常见的觉醒能力,它的效果是能够有效增强自身骨骼强度。但比起其他觉醒能力,多少有些显得普通。
高羽想到这些,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曾经他也幻想过,自己迟迟没有觉醒是因为自己的觉醒天赋太强,这些日子只是在沉淀积累,觉醒后一定会一鸣惊人。
虽然‘觉醒能力的强弱和觉醒的时间有关系’这一观点从来都没有人证实过,但高羽经常拿这个观点来宽慰自己。得知了自己的觉醒能力居然是‘铁骨’,高羽的幻想破灭了。
不过高羽很快就摆脱了负面的情绪:按照刚刚发生的事来看,自己貌似可以复制别人的能力?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能力了吗?以后不管是不出世的天才,还是刻苦努力的奋斗者,只要自己完成那个什么所谓的契约,那它们的能力不都是自己的了么?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的高羽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眼角中还带着几滴泪水,也许他是真的压抑太久了吧。
不久后,高羽来到了另一个令人注意的物品前—那座古朴的大门。大门周身由青铜铸成,显得高大而厚重,门面上铸有神秘的符号和古老的花纹。
在大门的把手上,有一个风格迥异细长的圆柱形玻璃质感的容器。在容器底部,有一点晶莹剔透的银白色的液体,看起来深邃而神秘。这个容器固定在大门的把手上,就像是大门的门锁。
高羽好奇的用手触摸容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1\\20’的字样。
“这是在计数?那是不是代表着当容器填满,我就可以通过这道大门了?“
高羽心生期待,书中世界太过于神奇,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
完成了调查后,高羽心念一动,就回到了沙发边上。他伸手一摸,口袋里的那本书果然消失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高羽依然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他终于学会觉醒身体能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能量强度比起其他刚刚觉醒的人来说,要强上一些。他回想起镜子里面看到的‘身体能量等级:LV6’,不禁想到:
“难道镜子里显示的身体能量与外界的标准是相同的吗,那为何其他人觉醒时候的能量强度只有LV1-LV3,而我却直接就是LV6?”
空想是没有作用的,不如去来一场实战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但在这之前,高羽想把自己觉醒的喜讯告诉托尔。
托尔诧异的看着,高羽一个大跳飞跃进店里,擦手的动作都在这一瞬间都停滞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羽向着空气就是一记直拳,一股气浪从他的拳头处冲出,门口的风铃在气流的影响下轻轻摇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完成了这套动作,高羽随便找个了桌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上去,摆出了一幅希望得到赞扬的表情。
托尔愣了一下,转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仿佛能传遍整条街。高羽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也随着托尔笑了两声。
“好小子,一会吃完饭去后院,我来试试你的气力的成色。”
托尔胡乱的擦了几下手,脱下了围裙。
“把店关了吧,今晚咱们吃烤山猪腿。”
……
傍晚,夕阳西下,托尔熏肉店后院
托尔站在一旁,正在用油布一圈一圈的缠着自己的手掌,完成准备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挑衅的向高羽勾了勾手。
“开始吧小子,你来进攻。你今天要是能完整的打出真正的五步拳,我就送你去参加佣兵考试。”
高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参加佣兵考试,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高羽开心的了,虽然自己只是刚刚觉醒,但曾经天才的傲气让高羽觉得,自己不一定就比那些早觉醒一些的人差。
在高羽摆好架势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电子声音:
“叮,与安诺·托尔的契约,缔结成功。”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契约。”
高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比赛场上战斗的情景。他轻笑了一下,突然间身体中心前移,双脚脚尖点地,气力向双脚脚掌汇聚。短暂蓄势后,右拳向前挥出,连带着身体如同利剑一般窜了出去。
“骤步拳!”
托尔只是轻描淡写一个右闪身,高羽就直接从托尔的身侧穿行出去,很远才让自己停下来。
“哈哈哈,是不是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从前我教给你的只是基础的步伐,今天我教给你气力的运用。听好了小子,你要学的第一步,就是了解自己气力的出量,在你使用骤步拳之前,要突进多远的距离,使用多大的力量,这些需要多少气力,要做到心中有数!看好了,骤步拳!”
一阵风从高羽的脸颊略过,高羽甚至没看清托尔的动作,只感觉意识突然一顿。回过神来的时候,托尔就已经出现在了高羽的身侧。
“继续小子!”
高羽没有废话,向身侧一个垫步,扭转身体的同时调用起浑身的身体力量自下而上向托尔打出一记上勾拳。这是五步拳中用于近身缠斗的一招!
“踏步拳!”
高羽自认为充满力量的一拳,却被托尔轻松的抓住,高羽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的气力呢小子,用拳头攻击不代表一直要把气力用在拳上,五步拳,最重要的是步伐!把气力集中在你的中轴脚,然后自上而下,由内而外,让你的力量与气力一起发动攻势。该我了。”
托尔说着将左臂慢慢的收向身体的后方,白色的气力在她的前臂中疯狂流动,周围的空气甚至都有些微微震动。
“接下我这一招!”
高羽不敢怠慢,压低中心,右脚向下一踏,体内的气力稳稳的回旋于整个身体,随后借势双手向着托尔出拳的方向一推。
“镇步拳!”
拳拳相撞,高羽的双臂被震的微微发麻,但是却难得的没有后退半步,脚下的地面都被震得有些微微龟裂。
“不错,镇步拳倒是一直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居然都不用我教就掌握了要领。没想到我托尔居然教出了一个善于防守的弟子。下一招,脚在向后,拳在向前,要保证你的气力在你的拳脚两段规律的流动。”
说罢,托尔开始连续的向前出拳。高羽被逼得后退十几步,终于找到了气力应有的流动方式,他右脚向后撤步,左拳向前发力。
“回步拳!”
一拳打下来,高羽凭借着拳击的反作用里,脱离了托尔的拳击范围,自己也感到有些微微脱力。
“最后,用你最快速,最能发力动作与步伐,将全身的气力汇聚在拳锋。把它释放出去。”
高羽将身体变得放松,逐渐开始感受起整个身体内的气力,然后开始逐渐变得浑身紧绷,将身体的气力全部汇聚到了拳头上,紧接着一记看似平平无奇的直拳打向了托尔。
“绝步拳!”
刹那间,高羽的拳头前方发出了剧烈的拳风,隐隐间仿佛形成了一个井后大小的拳头虚影。拳头虚影与墙壁发生了强烈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烟尘散去,墙壁竟然被打的有些凹陷。
“还是不够快,不够隐蔽。作为‘五步拳’的最终杀招,‘绝步拳’使用的是你全身的气力,在战斗中使出难免会陷入虚弱,如果不能一击制敌,那就代表着失败了一大半。所以,绝步拳讲究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最隐蔽的动作,打出最强力的一击,让敌人无法反应,无法躲避。你现在这种成色的绝步拳在实战中就是找死!”
高羽脱力的瘫坐在地上,有些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暗自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勤能补拙,这个世界上天才是很少的,身体能量的控制需要日积月累。五步拳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能力,但是注重基础的身体和能量控制,这些是你之后无论练习什么都是用的上的。”
托尔看着脱力的高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真好啊,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小羽。”
说完,托尔眯着眼看向了高羽瘫倒的姿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走上前去,摸了摸高羽的手臂。
“第一次使用完整的绝步拳居然没有伤到筋骨,“铁骨”是吧,很实用的能力。这个能力吧,只有越练才能越强。既然是’铁骨’,那我就可以更好的折磨,呸,训练你,站起来继续!”
高羽看着托尔开始过分欣慰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
……
两人不知道在训练场呆了多久,直到天色都已经黑了,高羽才颤颤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身体的疲惫让他难以反抗自己的睡意,在大脑昏昏沉沉的时刻,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电子声音。
“叮,成功完成与安诺·托尔的契约,复制能力:荡天l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