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冷面煞星陷危机
静水流深,芳华如梦。往事总会载上许多愁,越过记忆的闸门,让繁花开得七零八落,憔悴损。做一个相忘的人吧,忘记泥潭渊深,忘记清泉如许,忘记柳折花残,忘记娇花十里,忘记无奈身世,忘记美好情愫,忘记年少时的梦……
白展梦的心楚楚的痛着,此刻他意识模糊,他想起了好多好多,想忘记,但又挥之不去。伴随着心痛,还有伤口带来的巨大疼痛,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惨烈的落败,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成了。他不是没有听过关于擎天剑的传说,只是那个传说如今被杨天剑变为了事实,杀人嗜血,传说被此剑所伤者,不管伤口深浅,都会血流不止的死去,而被这剑刺破的伤口,将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最可恨的是,被杀人的功力将转嫁给剑的主人。
当白展梦被属下背回时,白云天特别诧异,白展梦基本没有败过,没有受过伤,听属下人说是杨天剑所为,他更难以相信,就凭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将白展梦伤的如此重。待他检查他的伤口后,又不得不信,关于天剑血芒的传说应验了。这个曾经自己没有放在眼里的后生,或许将来会是一个大麻烦。
对于白展梦救与不救他陷入了犹豫,这些年,他确实是将白展梦当作棋子,但这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很有价值的棋子,此刻,这个棋子要被吃掉,他有些舍不得。他想救,但肯能要耗费自己三甲子的功力,还要找人换血,他又舍不得功力,有些犹豫。
而白展飞听到这个消息,比谁都高兴,毕竟自己的眼中钉,未来可能跟自己争家产争地位的人就要没了,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白展梦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白云天与白展飞皆在侧,他们的对话他听得清楚。
白展飞:“父主说过,他不过是一枚棋子,我不明白,父主为何还要救他?”
白云天:“没错,他是棋子,但他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白展飞:“有用的棋子?父主要为一个棋子舍弃三甲子功力?”
白云天:“我是看他这些年,为我们白家做过太多事情,我们白家能有现在的武林地位,他功不可没。”
白展飞:“哼,都是他的功劳?父主此话再说下去,是不是都要让他取代我?我才是您的亲儿子,他不过是白家的一条走狗!”
“你……”白云天气极,一个巴掌打在白展飞脸上,只听得“啪”的一声,白展飞脸上已露出五个血手印。
“你居然打我,父主,居然为了一个畜生打我?”白展飞气得飞身夺门而出……
此刻,白云天行至白展梦床前,替白展梦号起了脉。他的手冰冷,由于血流过多,此刻,他脸色苍白,不醒人事。白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不忍心看他死,但是如果救他,至少得拼尽自己毕生所学,还要给他换血补气,这样自己可能连一个年轻晚辈的功力都不如了。白云天犹豫着,最后无奈的走出去……
大山深处,浓密的枫林掩映着几间低矮破旧的瓦房。
一个房子的木板床上,杨天剑静静的躺着,阳光头破破旧的窗子洒进来,照在他脸上,脸上的轮廓清晰可见,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
柳媚儿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杨天剑,杨天剑嘴里不时地发出低呓:“媚儿,柳媚儿”,这时候,柳媚儿就会拉着他的手,低语着:“我在,我在这儿呢。”
门口的燕云公主与秦媛正在窃窃私语:“真的好讨厌这女的,我真的想一刀劈了她。”
秦媛:“别,你消消气,你现在杀了她,天剑醒了肯定会责怪你啦。”
燕云公主:“我怕啥,我怕他责怪我?反正这人没心没肺,骂我我就走啦,省得在这里看他们恶心我。你说他咋就这么没良心呢,我伺候他们这么久,他还想着这个贱婆娘。”燕云越说越气,气得直跺脚,还加故意大了声音。
秦媛:“是是是,他确实没良心,但你你小点声,等下人家听到了。”
燕云公主:“哼,听到就听到,我本来就说给她听的,自己有丈夫了,还特么勾引别人的男人,真特么不要脸,要在我们辽土,要遭马踢脸的。”
秦媛:“得,天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他醒了怎么说吧。现在啊,我们就还是多祈祷他快点醒过来,祈祷他的身子能好点吧。”
燕云公主:“哼,等他醒了,我就让那个贱女人给我滚,敢跟我耶律燕云抢男人,我让她去死。”燕云说得气冲冲的奔进屋来,对着柳媚儿吼道:“喂,下贱货,你看够了吗,我跟你讲,我男人你最好少打点主意。你最好给我滚回你们白家山庄去。”
柳媚儿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用热毛巾擦着杨天剑头上的汗。
她这个样子,越发让燕云生气,她一把夺过柳媚儿手中的毛巾吼道:“我说话,你没听到吗?要不是看你把他送回来,我早让你滚了。我的男人我自己会照顾。”
柳媚儿这下也被她激怒了,回击道:“让我滚,我告诉你,他爱的是我,不信等他醒了,你问他。”
燕云怒道:“你……你给我滚!”柳媚儿的这番话一下子触到了她的痛处,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无论是他喝醉或者睡梦中喊的都是柳媚儿的名字。
柳媚儿豪不退让道:“该滚的是你,我跟你讲,他会跟我在一起,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
“你……”燕云公主哪受过这种气,她气得咬牙切齿,抬手准备掌掴柳媚儿,不料被柳媚儿一把抓住胳膊。燕云赶紧换另一只手,从腰上扯出黑云鞭准备开战。柳媚儿也拉开架势准备跟她打斗起来。
一时间,原本就破旧的瓦房桌椅皆四散,燕云的鞭子抽到哪里,哪里一个坑。任凭秦媛在怎么呼喊,她们都不停下。
这时,只听着床上一阵咳嗽,原是杨天剑被她们的打斗声惊醒。柳媚儿、燕云公主停止了打斗,都飞奔过去查看杨天剑的情况。
杨天剑慢慢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柳媚儿赶紧扶他坐起。燕云也凑过来坐在床上边……
她们关切地问道:“你好些了吗?”
杨天剑缓缓道:“媚儿……”
柳媚儿答:“我在的。”
杨天剑又看了一旁的燕云公主道:“燕云,你跟秦媛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媚儿说。”
燕云一脸委屈与伤心,摇头道:“天剑哥哥,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杨天剑抬手抚了抚燕云的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这段时间全仗你照顾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燕云乘机撒娇的把头埋到杨天剑怀里道:“我就知道天剑哥哥是不会赶我走的。”她边说着还边向柳媚儿露出得意的眼神。
柳媚儿脸上掠过一丝不悦。
接着杨天剑又道:“听话,乖一点,我跟媚儿真的有事情要谈。”
燕云不情愿的道:“好吧,谈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天剑哥哥,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我才是真的爱你。”
杨天剑笑了笑抚着其脸庞,道:“好啦,我知道的。”
没想到燕云突然在杨天剑脸上啜了一口,还对柳媚儿得意的一笑,这才极不情愿的出去。
柳媚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心想,这个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现在居然变得温柔,会哄女孩子了。就刚才燕云那后面的亲亲,不知道他们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他一直以为杨天剑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会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或者自己嫁给白展梦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有了更多的发展,毕竟长久的这样朝夕相处,难免会动情,而且杨天剑一直说感谢燕云照顾自己,莫非他们已经……。想到这里,柳媚儿心里难受极了,脸上露出一脸的不高兴。
杨天剑似是看出来她的不悦。他也没料到燕云会有刚才的举动,说实话,他之前对燕云都会有所防范,他们之前也不曾有过太亲密的举动。所以他羞愧的低下头,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刚才被燕云亲的脸颊。他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媚儿,我,我们……”
柳媚儿打断他的话说:“你什么嘛?你不是说有事要单独跟我聊,你想说什么嘛?”
杨天剑羞怯地道:“也没什么,我,我只是想跟你单独呆会儿。”杨天剑边说着边下意思的伸出手,去抓柳媚儿的手并道:“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听杨天剑这话,柳媚儿也羞怯地低下头,他们两个在枫林的那一晚,是有将各自的心迹表明。他们约定以后都要在一起。
柳媚儿道:“嗯,我们说好了以后都要在一起的。只是,那个燕云,她……我只想我们两个一起,你打算将她怎么办,我看你们刚才……”柳媚儿说这话对刚才燕云的举动有几分醋意。
杨天剑道:“她啊,她是大辽公主,以后肯定要回去的。”
柳媚儿:“可是她说她喜欢你,她不走怎么办?”
杨天剑:“我喜欢你啊,等过阵子,我让他哥接她回去吧。放心吧,以后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现在我打败了白展梦,更不会有任何人阻止我们了。”
柳媚儿欣慰的点着头道:“嗯嗯。”可她接着又问道:“对了,白展梦,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杨天剑道:“你在担心他?”
柳媚儿:“我只是……他好像伤的很重。”
杨天剑:“不用担心,我跟你说过的,我并未伤其要害。”杨天剑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又接着道:“不过……天剑血芒,他,他有可能会死。”
柳媚儿:“什么,他会死?你不是说他没有性命之忧吗?”
杨天剑:“原本我那一剑不足以致命,但我想起来了,擎天剑天剑血芒,伤者会流血身亡,无论伤口多深都会死。我那天居然忘记了这个。”
柳媚儿有点着急:“他,他会死?”
杨天剑:“按书上是这么说的,你不希望他死吧?”
柳媚儿点头道:“嗯,毕竟我们也是夫妻一场,要他死,我确实有些不忍心。”
杨天剑:“媚儿确实心地善良,好吧,可能只有我能救他。你要我救吗?”
柳媚儿怯怯的点头:“嗯,毕竟我们也曾……”
杨天剑道:“好的。”杨天剑说道:“你把我的剑拿来。”
柳媚儿惊讶地问:“你要剑干嘛?”
杨天剑道:“天剑血毒,只有我的血能救他。”
柳媚儿:“好吧,那用你的血,你不会有事吧。”
杨天剑:“不会的,只一点就可以。”
柳媚儿这才去取了剑,递给杨天剑,只见杨天剑割破手掌,放了半碗血交予柳媚儿。并吩咐她速去,嘱咐她一路小心。
柳媚儿便带着杨天剑的血,出门,一路狂奔,山下买了马,向白家庄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