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溅擂台蝶引翅
擂台上,下面的的几层还有很多人在厮打着,厮杀声依然不减,已有人冲上第五层了。但见站在第六层的白展梦与柳媚儿只是对峙,白展梦剑指柳媚儿,柳媚儿也拉鞭相向,可就是迟迟不肯动手。
台下观战的人一个劲的喊道“打呀,打呀,还等什么?”
也有人议论道:“江湖中早就传言,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这下看他们二人怎么比。”
良久,白展梦对柳媚儿道:“媚儿,出招吧。”
“梦哥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媚儿说罢引鞭出招,尽管她们是恋人,但今天头秀只有一个,所以为了各自门派的名气,他们逃不过这一战,只是他们的招数明显杀气大减。
六层就只有白展梦与柳媚儿了,今天武林头秀马上就要揭晓,众人都全神贯注的观战,这时却见盟府公子杨天剑疾步走到盟主近前道:“父主,为什么不让孩儿参战?”
杨义怒道:“你重伤未愈,连第二层都上不了。”
“不,我不回去,我已经好了,你们把我关着我还不是照样出来了。”杨天剑不服气地说着。这时他瞅见在一旁被桃儿杏儿扶着的齐思雨,只见她嘴角带血,手上也有血迹,他不但没关心的问她,反而说道:“你被打下来了?真没用!”话音刚落,他以一个“八步飞天”向擂台飞去。
杨天剑的话,让齐思雨伤心欲绝,加上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才没落下。
“天儿,你伤未好,不能去。”花含露急切地道。
杨天剑像没听见似的直接飞上了第六层,突然来了一个竞争者,白展梦与柳媚儿赶紧改变攻击对象,剑与鞭都向杨天剑击过来。为躲过这鞭剑的同时正面攻击,杨天剑低身几乎是擦着擂台表面从白展梦与柳媚儿中间的缝隙飞过。白展梦没料到杨天剑不会正面接他这一招,所以用力过猛,而擂台就那么大,刚才的力道使他具有向前的惯性,一时难以停下,在擂台的边缘之摇晃,眼见着就要跌下去了,幸得柳媚儿出手拉了他一把,他这才得以站定,可就在他刚才这一当儿的功夫,杨天剑已飞至擂台最高的柱子上取下了头彩。他提着头彩花灯站在台柱上,他俯视这柳媚儿与白展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展梦与柳媚儿赶紧飞身而上直击杨天剑,杨天剑侧身一脚勾住台柱,整个人台柱为中心,旋转了起来。这一式“天旋剑”人剑合一组成一个飞速旋转、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白展梦与柳媚儿无法接近。
“好一式天旋剑!”台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杨义与花含露相互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天剑果然聪明,此时用这招,白展梦与柳媚儿就无法找到攻击的突破点。
白展梦只好以剑横劈台柱,虽然这台柱是用铸铁所制,,而白展梦手中的煞星古剑精钢锻造,能削铁如泥,这台柱已被斩断。
杨天剑赶紧松手,但“天旋剑”招数不减。
白展梦看着飞旋的“天旋剑”就要绞杀而来,突然他道一声“我明白了。”人已飞身而起。只见他飞向高空而后又以旋转之姿倒立而下,他的剑也旋转成一个比杨天剑形成的直径要小的圆。是的,他很聪明,杨天剑的这招“天旋剑”剑在外圈,从外面无法攻击,而使剑者的身体却在内圈,而这内圈即是破绽的攻击点。如果白展梦这一飞旋的剑下来,杨天剑的身体估计要被削成几断。他得赶紧变招,只见他沿台柱落下,刚一着地,柳媚儿的鞭子已挥了过来。杨天剑低头,躲过这一鞭,可上面的白展梦并没收剑,还是那旋转的剑直击杨天剑,杨天剑转身退后,他还没来的及出招,白展梦的另一剑已跟了过来,剑尖直指杨天剑的咽喉,速度之快,杨天剑躲闪不及,逼得身体后仰,脚在台上滑步向后退出去,可台子面积太小,不几步就已退至边缘,杨天剑脚触台面边缘,此时如果再退,就会从台上掉下去,如果向前引身,那么白展梦的剑会刺穿他的喉咙。
众人皆大惊,特别是杨义与花含露,都吓得叫出声来:“天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杨天剑脚尖勾住台面边缘,身体放平到与台面齐平,双臂平张。
“蝴蝶引翅!”台下有人惊道。
也有人面露惧色叫道:“蝴蝶派的功夫!”
只见台上白展梦这一剑落空,如果再向前必定跌落台下,他低头一看身体已越过台面,不过幸好杨天剑的身体无形增加了台面的宽度,而且是个很好的跳板,只见他收剑,用脚踏在杨天剑的身上,然后用力一蹬,人已飞至台面上。奇怪杨天剑并没有被蹬下来,而是在空中慢慢引体向上,这样毫无支撑的凭空引体向上,江湖中几乎无人能做到,再加上以白展梦的功力,又受白展梦如此重重的一脚,空中毫无支点,竟然不被蹬下,这样的轻功足以让武林每一个人震撼。
花含露更是暗自惊叹道:“天儿居然偷学了我蝴蝶派的功夫,这功夫我都几乎很少练过,他是什么时候偷学的?”不待她细想,台上就有出其不意的变化了。只见白展梦在把杨天剑当支点又重新站到台上时,却不料柳媚儿一声:“梦哥哥,得罪了。”腿如旋风直踢在白展梦身上,白展梦惊魂未定未料到有此一击,所以径直向后倒去,他这一倒不要仅,把刚在空中引体向上差点就站立起来的杨天剑也给撞倒了,他们两个同时从六层擂台上跌下,众人皆惊呼。柳媚儿好一招一石二鸟,现在六层台上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啊,这算谁赢啊?”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柳叶青站起来道:“现在第六层台上只有小女一人,武林头秀当是我小女媚儿。”
“我儿展梦是被人暗算踢下台来的,柳掌门,你可别忘了,你女儿差点掉下来,是谁拉他上来的。”白云天道。
“笑话,被人暗算?你家公子是被什么暗器所伤啊?被正面踢下台来是暗算?再说规则上又没说不准被人拉上来,你家公子要出手相助只能怪他傻,对我小女毫无防备这也只能怪他傻。”柳叶青得意的道。
白云天只冷哼一声并没搭理她。
柳叶青接着又对杨义道:“盟主大人,这头彩本该是小女的,可你儿子没有一步步杀上第六层,就直接上第六层就摘得了头彩花,不过最后也被打下来了,你看这头秀……”
“柳掌门多虑了,我可没说我儿子是头秀。”杨义看了一眼柳叶青道。
柳叶青冷冷地答:“那我倒是很好奇,武林选秀这么重要的大事,盟主怎么会开始不让少盟主参加,事后却想捷足先登呢?”她边说着,目光转向花含露,极尽挑衅。
花含露怒道:“柳掌盟,我儿不能参加选秀,你比谁都清楚。”
杨义听花含露这么说,轻咳了声,示意花含露不要再说下去。
柳叶青接道:“盟主夫人真是说笑了,我圣女门与盟主府毫无瓜葛,怎么我会知道呢?你们说是吧。”柳叶青故意挑高了声音,边说着边用手绢捂着嘴,轻笑。
“我儿为救你们圣女门人,却被你打成重伤,至今伤未痊愈……”花含露怒火中烧,指着柳叶青呵斥道。
却不料被杨义一声“够了”给呵制住。
众人皆唏嘘,这柳叶青原来是杨义青门竹马的相好,在武林中曾传为佳话,后来却被花含露横刀夺爱,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武林茶馆的谈资。现在,她二人对呛,火药味十足,众人默不作声,当一场好戏来看。
杨义感觉两个女人在此争论,让自己颜面扫地,心有不快,便转入正题道:“此次武林选秀实在出人意料。按照规武林新秀是摘得头彩花灯并最后站在第六层上的人。但今日摘得灯笼者是没有经过一步步打斗直接飞上第六层的,而最后留在第六层的却没有摘得花灯。但圣女门柳媚儿虽一女流之辈,却力克群雄,最后立于第六层,无论是她的功夫还聪明机智,这个武林头秀的称号都当之无愧啊。今日的武林头秀就定给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笑话,没有摘得头彩的能当头秀?”白云天冷冷的道。
“那摘得灯笼的可以当头秀了吧。”杨天剑举起手中的头彩花灯得意地道。
“放肆,这里轮不道你说话。”杨义怒喝道:“把头彩花灯拿过来。”
杨义话毕,便有一侍卫领命从杨天剑手中接过花灯送给杨义。
杨天剑满脸委屈,是的,这种武林公会像他们这种晚辈是没资格说话的。
“哼,武林盛传少盟主的夺魂剑法尽得盟主真传,可还是怕死,不经过步步厮杀直接上六层抢灯笼,有武无勇,真是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五岳剑派掌门尹中侯道。
“那不知尹掌门有何高见?”花含露道。
“不论从武学修为还是从江湖道义来看当推白家剑庄大公子白展梦,他年纪虽轻,但早已名满江湖,也有不少侠义之举,他的武学与侠义是江湖公认的。”尹中侯道。
“简直是白云天的一条狗。”花含露冷哼道,其实花含露虽贵为盟主夫人,但人前都是举止端庄大气,并不这般泼辣。她只是刚才与柳叶青对呛的气没撒完,现在都撒出来,并且她故意当着众人面说自己的儿子是被柳叶青重伤的,也是为日后找柳叶青算账埋下说辞。
“你?盟主夫人怎么说话的?”尹中侯气得怒目圆瞪,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但见白云天向他使了个眼色,再加上对方是盟主夫人他也不好发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谁都不肯让谁,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