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伴身的格林格拉斯在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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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命运,树篱

    一阵蓝光凭空亮起,两个人影出现在了一块空地上,空地北方是一片树林,一条河穿过树林,向远方流去。

    “我们需要先穿过这片树林。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河走。”

    佐耶话音刚落,就率先走了出去。伊拉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树林并不大,而且还有很明显的路标:河流。两人在其中行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后,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继续沿着河流往前走,亮光逐渐变大变亮,豁然开朗——

    “——欢迎来到布斯巴顿。”佐耶说,语气中多了几分自豪。

    伊拉朝远处看去,银白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惊讶与赞叹之色。

    一条清澈的大河一路向南流过来,粗略估计起码有十五米宽。到了伊拉他们所在的地方时,又分流成十数条小河。沿着河流逆流而上,是一道由藤蔓般的白紫色植物构成的围墙,不过这道墙很矮,只有一米五左右。

    越过植物围墙,沿着河流继续往上,可以看到许多由白色大理石筑成的建筑分布在河流两岸。它们的建筑风格是文艺复兴那时候的,因为伊拉看到了古希腊和古罗马建筑特有的廊柱和穹顶,不过似乎还加带了一些近代较为流行的建筑理念,比如宽敞的落地窗和玻璃温室等等。

    佐耶继续走着,同时跟伊拉简单讲了讲这堵围墙。

    “我们前方的围墙,平日里处于休眠状态,如果被激活的话,它们就会立刻长宽长高,最后形成一堵宽两米,高五米的坚实壁障。”

    ……感觉,斯普劳特教授会很喜欢这种围墙……伊拉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开启了命运视界,仔细观察起了这些植物围墙。

    看着看着,伊拉逐渐皱起了眉头。

    虽然岁月为围墙增添了许多东西,以至于又遮盖住了更多东西,但这种命运能量波动频率……他肯定见过。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来到围墙跟前便停了下来。佐耶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在围墙上轻轻点了点。

    构成围墙的植物藤蔓迅速往两边收缩,露出一个宽两米的小口子。

    佐耶对伊拉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直接穿过了缺口。

    伊拉紧随其后,随后完整地看完了那个缺口在他们通过后又重新封闭的过程,接着对佐耶说道:“可以告诉我,这道围墙的创造者是谁吗?”

    “你猜?当然,猜对了也没有奖励。”

    佐耶难得幽默了一次,而且伊拉确实看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伊拉思索了两秒,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佩雷纳尔·勒梅夫人吗?”

    “没错。就是勒梅夫人。”佐耶点头道,眼中流露出向往与崇敬之意。

    “哦……”

    得到肯定后,伊拉又想了一会儿。

    佐耶教授肯定了那是佩雷纳尔的手笔,但是……伊拉是学习过佩雷纳尔的生物魔法的,甚至还是这种魔法都继承者。而这堵围墙的理念和构成它的魔法技艺却与圣诞节假期里,伊拉学到的佩雷纳尔的魔法有很大的差别。

    大脑飞速运转,伊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请问,这堵墙的是什么时候被建起来的?”

    “距离现在大概四百年都时候。”佐耶回答道。

    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得通了……

    这墙之所以和伊拉认识中的佩雷纳尔的魔法差异较大,就是因为那是四百年前的佩雷纳尔建造的,那时候的她应该还没有今天那么强大。

    一想到佩雷纳尔,接着又想到了她和尼克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事实,伊拉眼神不禁变得黯淡,神情也沉重了些许。

    时间啊……

    佐耶敏锐地注意到了伊拉的神态变化,在心里暗暗点点头。

    “那天,布斯巴顿的师生们突然发现学校南边多了一堵围墙。当教授们前去查看的时候,在河边发现了一封信。信的落款是佩雷纳尔·勒梅。这是她慷慨赠给布斯巴顿的礼物,所有教职工和董事上职的时候,就会签订一份契约,从而获得对围墙的控制权,当然,控制权是有优先级的。”

    “……控制权?”伊拉疑惑地问道。

    “嗯。你好好想想,就在你的大脑某处。”佐耶笃定地说。

    伊拉沉下心,进入意识空间。

    “卡格罗,帮我找找那段关于控制权的记忆。”

    “哈?你不是整理过的吗?”

    “当时太多信息冲刷进来,或许在整理的时候遗漏了些许。”

    “行吧。”

    大概半分钟后,伊拉的意识重新回归现实世界。

    猫耳抖了抖,点点浅金色光点在伊拉手中凝聚成白色的魔杖。伊拉举起命运杖,隔空朝围墙一点。

    纠缠在一起的植物如同水流一般涌动起来,在向上生长的过程中互相缠绕,最后塑成了一位老妇人的全身像。

    “这是勒梅夫人?”佐耶表情复杂地问。

    伊拉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他用佩雷纳尔的馈赠塑造出来的佩雷纳尔塑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挥手让这尊塑像解散开来,重新融入墙体。

    “我们走吧,去参加会议。”

    佐耶深深地看了伊拉一眼,带领着他继续往校区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路途中,伊拉突然觉得原本很是冷漠理性的佐耶对他解除了部分戒备。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之间的距离从三米缩短到两米,而且他还给伊拉讲了许多布斯巴顿的往事。

    比如说,当时法国的启蒙运动,很多书籍资料就是由看不过眼的巫师,从布斯巴顿这边偷渡过来的。

    再比如说,现在他们旁边都这条河流,就发源自学校北边的阿登森林,是由十来处小溪和泉水,通过巧妙的方式汇流形成的。

    二战爆发后,德国的军队没有选择强冲马其诺防线,而是从阿登森林绕路过来进行闪电战偷袭,他们的巫师队伍在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布斯巴顿。

    为了保护学生们的生命,教工们十分英勇地站了出来,从佩雷纳尔树篱到校区,利用每一块掩体和学校的各种防御手段与数量是他们四五倍的**巫师战斗。

    十九名教工,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名,而身体没有收到不可逆损伤的只有一名。布斯巴顿校区完全被毁,但他们成功拖住了至少八十名**巫师超过十一个小时,为法国魔法界保存下了希望的火种。

    听了这个故事,伊拉深受震撼。

    不愧是法兰西,骨子里永远流淌着抗争的血液。

    “所以,现在这片校区,是重修的?”伊拉问。

    “嗯。是在1955年重修的。我们身后的围墙,因为一些特性而没有被彻底毁坏,它是曾经的布斯巴顿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