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军训了，第二天上午，有个女生来了505宿舍，所有人都看向她，女生自我介绍说：“我叫周艺童，明天开始军训，下午发迷彩服，现在要统计班里每个人的衣服尺码，下午宿舍长去楼下领，你们宿舍谁是宿舍长啊？”宿舍的同学们互相看看，没有人应声，梁聪聪说：“李婷最早来的，要不李婷当宿舍长吧。”李婷应允，“行。”她问周艺童，“下午什么时候领？”“吃完午饭吧，我们新建了个班级群，你们都加进来吧。”同学们都拿出手机，周艺童展示出群聊二维码，“扫这个码，导员也在里面呢。”梁聪聪和李婷要下床，周艺童拦住她们，“不用下来了，我过去。”

    周艺童拿着手机依次去每个同学身边，都加到群里后，她问：“怎么少一个人啊？谁没在？”李婷说：“晶晶，去激活银行卡了。”“哦，等她回来宿舍长拉她进群吧。”李婷点头，“行。”周艺童又说：“你先统计一下衣服尺码，一会儿发给我。”李婷拿了手机，“我先加你QQ吧。”“在群里加我就行。”“好。”

    中午，大家正在午睡，李婷突然坐起来，“通知下去拿迷彩服。”梁聪聪听到下铺的何水清也起身了，何水清对李婷说：“我跟你一起下去拿吧。”梁聪聪趴到床边看着何水清，“你别去了，还得把睡衣换了，我跟李婷去吧。”何水清犹豫了一下，“那你去吧。”梁聪聪坐起来理了理头发，下床穿鞋，李婷拿了手机过来，“走吧。”梁聪聪打着哈欠出门，“真是的，大中午的发迷彩服，不让睡觉。”“没办法，明天就用了，给送到了就发下来了。”

    一出门就遇到了周艺童，她们一起下楼，楼下站了很多同学，梁聪聪站在李婷身后，除了导员在报到那天见过，其他人谁都不认识。有两个男生拿了衣服走了，导员问李婷：“哪个宿舍？”“505。”导员在一堆衣服里翻找一番，提了一包出来，“这是505的。”李婷接过来，梁聪聪走向前去，“我拿吧。”李婷向旁边躲了下，“不用了，没多重，我拿着吧。”梁聪聪两手空空地跟着李婷往回走，“白下来一趟，没用上。”她压低声音，“诶，导员是干什么的？报到的时候我就想问。”“类似于班主任吧，班里有事就找他。”“哦。”

    回到宿舍，李婷把衣服放在地上，“拿回来了，你们都要什么号？”梁聪聪就在旁边，她第一个说：“中号。”李婷拿了一套中号的给她，然后拿起最上面两件小号的，“水清和晶晶都是小号吧，这两件是，给你们放桌子上啊。”把衣服放下，李婷转向田静，“田静是中号还是小号？”田静的南方口音很明显，“中号。”李婷也反应过来，“就剩一件中号两件大号了，我跟飞飞都是大号，中号肯定是你的。”

    何水清下床，拿了衣服对梁聪聪说：“去把衣服洗洗吧。”梁聪聪根本没想过要洗，“还要洗啊？”“洗洗吧，都是租来的，也不知道上次是谁穿的。”梁聪聪犹豫着，“明天早上能干吗？”“能，现在赶紧去洗，天这么热，一下午就能干了。”“那就洗洗吧。”何水清倒了一些洗衣液到水盆里，然后转向梁聪聪，“给你也倒点儿。”梁聪聪转身拿了水盆，“倒吧。”李婷走到卢飞飞床边，“我们也去洗洗吧。”“走。”

    洗完迷彩服挂在晾衣杆上，周艺童又来了宿舍，她看看大家，“都在啊，晚上去学院楼开会啊，导员刚才在群里说了，怕你们不看，让我再来说一声。”何水清问：“学院楼在哪里啊？”“大门口那边，晚上我们一起过去。”“行。”梁聪聪皱起眉头，“大门口啊，那么远，开什么会啊？”“认识认识啊，跟系里的同学见个面，七点开会，六点半我们在楼下见，一起过去。”“哦。”

    晚上六点半，505宿舍的同学们准时去了楼下，很多同学已经在楼下等了，梁聪聪挽着何水清的胳膊，看着众多陌生的面孔，和何水清对视了一下。有个男生站出来，“咱班的同学都到了吧，各宿舍长看看自己宿舍的人少不少。”周艺童介绍那个男生，“这是我们班长，江浩。”梁聪聪低声问何水清：“什么时候选的班长啊？”何水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婷说：“505的都到了。”其他宿舍长也纷纷表示自己宿舍的人都在，江浩又数了数人数，确认都在后挥挥手，“现在去学院楼吧。”

    走了二十分钟，经过教学楼前，江浩突然停下来，“这是教学楼啊，以后上课来这儿。”同学们打量着教学楼，“好。”江浩看看时间，“走快点吧，学院楼还有一段距离呢，别迟到了。”

    同学们加快了脚步，一路跟着班长到了学院楼下，江浩说：“上四楼，我们专业的老师们都在四楼，以后做各科目的实验也都在这个楼。”同学们抬头看看学院楼的样子，跟着江浩走进去，进门后，江浩指指左边，“楼梯在这边。”有人问：“没电梯吗？”“有，”江浩指指南边，“坐电梯的一直前走，只有一个电梯。”梁聪聪问李婷：“宿舍长，我们走楼梯吧？”李婷同意，“行，四楼也不高。”

    到了四楼，进了一间屋子，导员已经在里面了。大家找地方坐下来，导员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幻灯片，首页就是学校大门的图片。导员转身看了看那张图，转回来说：“欢迎10级新同学，虽然跟大家见过几次了，但是互相还都不认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谢鸣，家是河北保定的，今年做通信工程专业的导员。通信工程这一届有三个班，除了你们班还有102和103两个。我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这个学校读的，所以你们有关学校的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咱们学校，这两天你们也看见了，跟你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在这个学校待了六年多，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学校虽然有点破，但是校风很正，别着急，所有的建设都在计划中了，你们毕业前一定能看到很大的改观。”梁聪聪痛心地看看何水清，何水清笑笑，导员继续说：“下面你们都介绍下自己吧，都认识认识，班长和团支书是毛遂自荐的，你们先来吧。”

    江浩示意周艺童先开始，周艺童示意他先来，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江浩站起来了，“同学们好，我叫江浩，从今天起担任通信101班班长，我是河北张家口人。”江浩坐下，周艺童站起来，“我叫周艺童，我也是河北的。”导员补充：“周艺童以后是我们班的团支书，下面从左边开始，一排一排地来吧。”梁聪聪低声问何水清：“团支书是干嘛的？”何水清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梁聪聪又问：“他们都什么时候找导员毛遂自荐的？”“不知道，你也想当啊？”梁聪聪摇头，“我不想，我怕麻烦，就是好奇。”

    到梁聪聪了，她有些紧张地站起来，“我叫梁聪聪，河北衡水的。”说完立刻坐下了。何水清站起来，“我叫何水清，河北SJZ的。”班里立刻一片惊呼，梁聪聪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何水清坐下后，很多同学、尤其是男生的目光仍然看着她没有收回，何水清有些尴尬，低下了头。

    自我介绍结束，导员看着大家，“班委现在只有班长和团支书，还差学习委员、生活委员、体育委员、组织委员、文艺委员，还有毛遂自荐的吗？”李婷举手站起来，“导员，我想竞选学习委员。”导员点头，“好，还有其他人想当学习委员吗？”没有人回答，导员说：“那学习委员就定下来了。”他转向李婷，“刚才我没记住，你叫什么？”“李婷。”导员写在幻灯片上，“学习委员是李婷，下面选生活委员，有人想当吗？最好是个女生。”宋林青看看周围站起来，“我吧。”导员看看大家，没有人说话，导员说：“那生活委员也确定了。”宋林青报名字，“宋林青。”导员写下来，“好，体育委员。”李强举手，“我，李强。”导员一边写着一边问：“还有组织委员和文艺委员。”张瑞远站起来，“我当组织委员，张瑞远。”“好。”

    只剩一个了，没有人出声，导员问：“文艺委员没人愿当吗？”出乎意料的，宿舍的卢飞飞突然举手，“我做文艺委员。”导员问：“你叫什么飞飞？”“卢飞飞。”导员写完后，回头看看身后的投影，“班委就定下来了，班长新建了一个班级群，都进去了吗？”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回答：“进了。”导员说：“进了群就行了，以后有事会在群里通知，明天开始军训，八点到操场，别迟到，别忘了穿迷彩服。”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出了餐厅，看看周围，却看不到操场在哪里，映入眼帘的，只有生长旺盛的杂草。大家面面相觑，这才想到，昨天忘了问操场的位置。又有几个穿迷彩服的同学出了餐厅，她们停下来，脸上的表情和梁聪聪她们一样，双方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对视的那一刻，她们都笑了出来。对方一个女生问：“你们也是找不到操场吗？”梁聪聪苦笑，“是啊，昨天忘了问了，怎么也没个认路的出来啊。”另外一个女生指指西北方向，“那边是不是有声音？”大家仔细听了听，李婷说：“是有声音，应该在那边，去看看吧。”

    走到食堂拐角处，果然看到前面大批穿迷彩服的人。看到食堂这边的出口，李婷说：“我们应该从这个口出。”对方的女生笑笑，“是啊，第一次去操场，也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李婷回答：“信息与通信，你们呢？”“管理学院。”李婷看着对方也是六个人，问：“你们也是一个宿舍的吧？”“啊，是。”李婷笑笑，“我们也是。”

    到了操场，她们各自去找自己的学院，沿着指示向前走，正巧看到了导员在前面。教官正向这边走来，梁聪聪她们几个跑过去，导员问：“没找到操场吧。”梁聪聪惊讶地看着导员，“您怎么知道？”“新生军训经常有找不到操场的，我刚在群里发了，出了食堂在大路上往宿舍楼这边走。”梁聪聪看向何水清，何水清连忙拿出手机，果然群里有导员的提示消息。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在食堂看了时间以后就没再看。”

    教官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方队，导员在一旁的阴凉里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太阳越来越高，在无数次左右转、齐步走之后，同学们早已汗流浃背。终于到了中午，导员回来再次站到阴凉里，教官下指令，“挺胸，抬头，收腹。”他巡视了一遍大家的站姿，“站军姿半个小时，保持这个姿势，12点解散。”梁聪聪在心里叫苦：天哪，半个小时啊。

    一行教官向西离开，导员看着他们走远后，走到方队前说：“解散吧，去吃饭吧。”同学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导员重复了一遍，“去吃饭吧，下午两点之前到这儿来。”

    同学们立刻松懈下来，梁聪聪解开上衣扣子，摘下帽子不停地扇着风，踮起脚在人群中找宿舍的其他人。六个人很快聚到了一起，卢飞飞说：“中午去二楼吃饭吧，昨天我和李婷在二楼吃的晚饭。”何水清说：“我不去食堂了，想回宿舍擦擦身上，出了很多汗。”梁聪聪问：“要帮你带什么吗？”“不用带了，我去超市买个面包。”

    下午，还在睡梦中的同学们被闹钟惊醒，她们不情愿地起来，穿上衣服拿了水杯出门。一点多的外面很热，阳光很刺眼，大家都抬手遮阳光，梁聪聪打着哈欠，“好热啊，明天下雨吧。”何水清给了她一个无情的回答：“我看天气预报了，还是晴天。”

    到了操场，导员也在，同学们站好方队，教官来了之后，问：“怎么样，上午累吗？”同学们很诚实，“累。”教官笑了，“真在部队上比你们这个累多了，继续啊，站好站好，立正。”“哈哈哈。”远处传来一片笑声，同学们看过去，有同学齐步走顺拐了，那边的教官喊：“不是让你中午回去练吗？练了没有？”同学大概回答练了，教官难以置信，“练了？练了怎么还这样？”“哈哈哈。”这边的同学也被逗笑了，教官制止他们，“行了，站好了啊，一会儿兴许你们也有顺拐的。”

    下午感觉比上午的时间还要长，终于过了一天，吃完饭筋疲力尽地回了宿舍，身上感觉黏黏糊糊的。梁聪聪和何水清接了盆水，在卫生间简单擦洗了身上，回宿舍以后，梁聪聪顾不上其他，立刻爬到床上躺下，觉得浑身酸软。经过这一天的训练，其他人也是有气无力，都坐在板凳上或床边不想动。想到后面还有六天，梁聪聪简直痛不欲生，何水清叫她，“聪聪，去洗漱吗？”梁聪聪费力地翻过身来，问：“你不累啊？”“累啊，洗漱完就能睡觉了。”梁聪聪没精打采地坐起来，“走。”

    洗漱回来躺在床上，有个归属地是西安的号码打电话过来。梁聪聪猜到是沈睿，她接听，“喂，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沈睿在那边笑了，“你知道是我啊。”“当然知道了，在西安的人我就认识你一个，什么事啊？”“没什么事，告诉你我的号码，今天才办的，衡水那个不用了。”“哦，一会儿我存上。”沈睿问：“你们军训了吗？”被这么一问，梁聪聪立刻又觉得浑身酸软，“今天才训了一天，累死了，你们呢？”沈睿笑着，“我们都训完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啊，”梁聪聪问完又反应过来，“你们开学比我们早。”“对啊，今天都上了一天课了，刚下晚自习。”“等等，”梁聪聪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学还有晚自习？”“有啊，还要跑早操呢。”梁聪聪十分震惊，“你是上大学去了吗？你是换了个地方上高中吧。”“没有没有，就大一有早操和晚自习，后面就没有了，养成良好习惯嘛。以后有空了来西安玩啊，我负责招待。”梁聪聪想了想天津和西安的距离，“太远了。”“你挑个长假来啊。”梁聪聪不同意，“长假不得回家啊？你长假不回去吗？”沈睿说：“你要来我就不回了。”“还是你回来吧，到时候咱武成见，你之前老说自己恋家，结果跑这么远去上学，放假还不赶紧回来，我现在就盼着国庆节呢。”沈睿问：“你不是才去天津没几天吗？”“没离家这么远过啊。”“暑假不是在天津待了两个月？”“那不一样，去电子厂，去的时候就知道只是去试试，不高兴了随时走，这上学，能说走就走啊。真是羡慕你们军训完了的人啊，我们明天还得去操场上晒着。”沈睿笑着，“没几天，过得挺快的，听你这说话都没力气了，好好休息吧，等你有精神的时候再说，我听会儿歌，你的种太阳我还留着呢。”梁聪聪笑了，“好，你听吧，先挂了啊。”“嗯，拜拜。”

    挂了电话，梁聪聪扔下手机，闭上眼打了个哈欠，翻身睡觉。

    接下来，军训继续，天气一直很好，祈祷了多次的下雨一直没有实现。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各学院方队向校领导展示军训成果，多个方队站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教官举着相机叮嘱通信专业的同学们：“一会儿经过主席台你们正步走慢点啊，别我还没拍呢，你们过去了。”“哈哈哈。”同学们爆出一阵笑声，主席台方向响起校领导的声音，“2010级新生军训成果展示大会现在开始。”教官立刻立正，“都站好。”

    外国语学院在第一个，刚一出场，顿时引起一片笑声。他们整个方队几乎都是女生，只有队伍的最后，站了仅有的两个男生。等到土木学院出场，笑声更大了，和外国语学院相反，土木学院几乎都是男生，只有第一排有几个女生。梁聪聪低头笑着，心里想：这两个学院应该中和中和。

    成果展示完毕，校领导做总结发言，军训到此结束了。所有的教官就要离开学校，他们在同学们的注视中，在夕阳下越走越远。梁聪聪想到高一军训的教官离开的样子，继而想到那时候在操场上看到刘晨露的场景，又想到苏天皓在家躲掉了当时的军训，这些仿佛都还在眼前，却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送走教官解散，同学们回了宿舍，脱下迷彩服的瞬间，全身都轻松了。迷彩服洗了之后还要还回去，何水清向水盆里倒洗衣液，卢飞飞说：“何水清你还倒洗衣液，清水洗洗就行了，反正下一个穿的人还会洗。”梁聪聪犹豫了一下，“也不一定啊，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洗，还是给好好洗洗吧，万一碰上个懒的呢。”卢飞飞懒洋洋地站起来，“一起去吧。”何水清鼓励她：“洗完迷彩服就彻底没事了，坚持一下飞飞。”

    洗完衣服晾上，大家彻底松懈下来，梁聪聪爬到床上抓过手机，有苏天皓的一个未接电话。她坐到板凳上打回去，“哥，你打电话有事啊？”苏天皓埋怨她：“你就不能带着手机啊？”“今天军训呢还，刚结束回来洗了迷彩服。”苏天皓说：“过几天我去天津我大哥那儿看看，去趟你们学校。”梁聪聪激动起来，“真的？哪天？”“还没确定，我看看吧，到时候跟你说。”“行。”

    周艺童来了宿舍，“你们宿舍的课程表，下周开始上课了。”离门口最近的何水清接过来，李婷说：“贴在门后吧。”苏天皓在电话里问：“怎么了？”梁聪聪回过神来，“哦，同学送课表来了，下周开始上课。”“哦，我看看哪天去再跟你说。”“好。”

    何水清拿出胶带把课程表贴在门后，梁聪聪好奇地凑过去看，卢飞飞坐在床上问：“何水清，都有什么课啊？”何水清看着课程表读：“高等数学、线性代数、大学物理、英语、思想道德基础与法律修养、计算机基础、工程图学、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梁聪聪皱起眉头，“就英语还知道，其他课都是干什么的？”何水清猜测，“高等数学和大学物理应该还和以前学的数学、物理差不多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梁聪聪看着课程表，“教室也有五楼的，教学楼一共几楼啊？”李婷说：“也是五层，报到那天迎新的学长跟我说的，8号我去教学楼看了。”卢飞飞看向李婷，“那周一上课就跟你走。”李婷打包票，“没问题，肯定把你们带到了。”梁聪聪又不明白了，“每节课写的教室还不一样？我们班没有自己的教室吗？”李婷回答：“好像都没有吧，都是流动着上课，上几天课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