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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座位分开

    又到了章渝值日的日子,下课后,看到董文会和梁聪聪桌脚下的垃圾,章渝立刻皱起了眉头。董文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和梁聪聪一样,垃圾不再放在抽屉里,每天都直接扔在桌腿旁边。

    章渝指着地上,要求梁聪聪和董文会:“你们俩以后少扔点垃圾,弄的地上这么脏。”梁聪聪一脸无辜地看着章渝说:“这我也没办法,只能扔地上啊,要不然得跑那西南角上扔,这么远。”她转头看着董文会,“是吧。”

    章渝怒气冲冲地还要说话,梁聪聪又转回来说:“诶,要不这样,你不是嫌我们俩这儿扔的垃圾多吗,以后往你俩那边扔点,平均一下。”章渝瞪起眼睛,“没门!今天我不扫你俩这一溜儿。”梁聪聪说她:“你说你老嫌我们俩扔地上,白天不扔,这一下课不还是得扔,你还是得扫这么多啊,我们俩都扔自己桌角了,碍不着别人,赶紧值日吧,我们吃饭去了。”

    出教室走了几步,董文会突然叫住梁聪聪,“诶,你听,今天操场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梁聪聪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咱过去看看吧。”“走。”

    男生果然没在操场,梁聪聪和董文会看着空空的球场疑惑了,平时他们风雨无阻,今天怎么不打了?带着满腹疑问,她们两个回宿舍去了。

    吃完饭回教室以后,苏天皓也在,梁聪聪过去问他:“哥,你们今天怎么没打球啊?”苏天皓说:“董学君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吃饭了,把敬波、志超,还有那班几个人都带走了,人手不够。”“哦,我说呢。”

    马上要上晚自习了,杨志超扶着摇摇晃晃的杨敬波进了教室。苏天皓皱皱眉,有点儿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班里其他人也都看向杨敬波和杨志超,杨志超扶着杨敬波坐下来,上课铃响了。

    政治老师急匆匆地进了教室,她布置好作业,就像有急事一般又出去了。大家正低头写作业,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股难闻的气味,好多人都抬起头来,寻找这股气味的来源。

    苏天皓夸张地拉起衣服领口遮住口鼻,眉头皱成一团。梁聪聪吸了吸鼻子,问:“是不是有人吐了啊?”苏天皓斜眼看看她,“废话,这还用问啊!”味道越来越浓,窗边的同学把窗户打开,大家都捂住口鼻,作业也不写了。

    杨敬波吐完了就趴在桌子上,幸运的是,政治老师一直没有再回来。杨志超一边不时地看看窗外,一边拍打杨敬波的后背,梁聪聪低声对董文会说:“这是喝了多少啊。”

    终于下课了,由于杨志超坐在里边,他一时着急,起身从桌子上跳了出去。拿来工具打扫干净地面,杨志超赶紧叫醒杨敬波,下节课是历史自习,如果被班主任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味道终于消散了,梁聪聪转头问苏天皓:“哥,杨敬波是跟你一块打球的吧,他怎么回事啊?”苏天皓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对杨敬波大醉而归的行为很不满,他说:“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董学君从后门进来,去杨敬波的座位看情况,上节课杨敬波还醉得一塌糊涂,这会儿基本已经清醒了。董学君拿出两包口香糖放在杨敬波桌子上,叮嘱说:“赶紧嚼几片,免得你们班主任闻见酒味儿。”

    班主任进来了,大家急忙把开着的窗户关上,班主任看着大家关窗,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说:“把练习册拿出来,这节课先把上次做的题讲了,剩下的时间做下一章的题。”

    下课后,班主任离开,看她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回家了。下节课是公共自习,于月婷从外面回来,说:“教导处办公室灯都关了,一片黑,看样子没有查纪律的老师在。”

    大家放松下来,苏天皓拿出一张纸,“广告。”他一边读着一边在纸上写:“今年春节,章渝将免费为大家喷大门,分文不取,有喷漆需要的提前预定,不要错过大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写完后,苏天皓一脸坏笑地拿给梁聪聪看,梁聪聪看完后说:“你应该再加一句,只限黑门,其他颜色的她喷不出来。”苏天皓连连点头加上这句话,“对对对。”

    董文会看着他们两个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一会儿章渝回来,看她怎么骂你俩。”梁聪聪很不屑,“一会儿她回来,我还念给她听呢。”她转头看着苏天皓,“是吧,哥?”苏天皓点头,董文会说:“你们等着吧。”

    章渝回来了,梁聪聪立刻把那张纸上的内容读给她听,章渝听完后,伸手就去抢。梁聪聪把那张纸护在身后,一边笑一边躲。上课铃响了,章渝不肯罢手,正抢着,班主任竟然走了进来。她们吃了一惊,慌忙坐下来,胡乱抽出一本书打开,装模作样地看。

    班主任看了他们这边一会儿,离开了,几个人也不敢再闹,十分安静地过了一节课。

    第二天早上,苏天皓无精打采地来了学校,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梁聪聪以为他生病了,担心地问:“哥,你怎么了?看你都睁不开眼了。”苏天皓坐下来打着哈欠,“哎,昨天看球赛看的,睡觉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梁聪聪脸上的担心立刻变成了活该,“那你怪谁啊,纯粹自找的,你不会以后看转播啊?”苏天皓斜了她一眼:“转播跟直播,那感觉能一样吗?”梁聪聪“哼”了一声,“看到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感觉当然不一样了,看转播不会感觉这么困。”

    苏天皓望了望窗外,拿出书摆在桌子上,叮嘱几个同桌:“你们帮我看着老师点,来了叫我一声,我得睡会儿,困死了。”说完他就趴在了桌子上。梁聪聪看看窗外,没有老师的身影,章渝说:“老师从十九班过来,从后门进,可能看不见。”苏天皓已经困得不在意了,“没事,没看见就拉倒。”

    过了一会儿,老师果然从后门进来了,董文会第一个看到,她连忙示意梁聪聪和章渝叫醒苏天皓。章渝不动声色地撞撞苏天皓的胳膊,苏天皓直起身子看着书,老师在讲台上看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就这样,老师在的时候,苏天皓就装作背书,老师一离开,他就趴下睡觉,直到早读结束。

    要上第一节课了,苏天皓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章渝从外面回来,看到他起来了,说:“睡醒了啊?我刚才都从她们那边出去的。”苏天皓起身让章渝进去,突然问她:“你姐是章艾吗?”章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啊,怎么啦?”苏天皓说:“我认识她,那是我同学。”章渝很惊讶,“同学?她比我高两届呢。”“那怎么了,我同学还有已经高中毕业的呢。”章渝想起来了,“哦,你以前留级了好几回。”梁聪聪哈哈大笑,苏天皓说:“什么留级,休学。”

    班主任出现在窗外,梁聪聪疑惑地看看课程表,“第一节不是历史啊,班主任怎么来了。”董文会摇摇头,“不知道。”

    一上午,班主任在教室外面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还时不时站在门口向里看看,惹得学生和任课老师都很奇怪。到了第四节课,数学老师走进来,她把试卷放在桌上,说:“今天做一套这几个单元的综合题,学恒,把试卷发下去,做完的下课交上来,做不完的,下午上课之前交。”

    数学老师交代完作业走出教室,班主任不知和她说了几句什么,数学老师一边对教室里指指点点一边和班主任低声讲话。

    下午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大家拿出书,背今天要提问的内容。班主任今天很异常,虽说平时严厉,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进门就板着脸。同学们看她这个样子,愈发紧张起来。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走上讲台,“上课,不用起立了,提问啊,上回一路领先上让背的那几个大题,梁聪聪。”梁聪聪站起来,心里很忐忑,那几个大题她没怎么背,看样子今天在劫难逃了。班主任直视着她,“英法美三国资产阶级革命有什么不同?”

    梁聪聪努力回忆着答案,“呃,领导阶级不同,英国是资产阶级和那个新贵族,法国是资产阶级,然后美国是南方资产阶级和北方种植园;革命任务不同,英国法国主要是推翻君主,不对,封建君主专制,美国是推翻英国的殖民统治;革命结果不同,英国建立起,呃,建立起…”

    梁聪聪卡壳了,班主任看了她一会儿,往她旁边一指,“章渝,你说。”

    章渝站起来,“革命结果不同,英国建立起君主立宪制的资产阶级政权;美国建立了资产阶级和种植园主联合政权—联邦政府,实行总统制,保留了黑人奴隶制度;法国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

    班主任点点头,但并没有让章渝坐下,而是接着提问:“你再说说为什么说雅各宾派把法国资本主义革命推向了高潮?”

    这是最后一题,章渝也还没背,她站在那儿,想了想便低头不出声了。班主任立刻叫苏天皓,“苏天皓,你说。”

    苏天皓一直对文史类学科不感兴趣,当然也没有背,他站起来,一句话都没说。班主任满脸怒气地看看他们,继续提问:“晨露。”

    刘晨露站起来,流利地把整个答案背了出来,班主任摆手让她坐下,然后又陆续地提问了几个同学,尽管有几个人回答得吞吞吐吐,但班主任都让他们坐下了。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班主任今天就是冲着梁聪聪这几个人来的,难怪从一进教室脸色就不好。梁聪聪几个人更是心里有数,他们低着头悄悄地互相看了看,准备着被班主任批评。

    班主任提问完,班里站着的学生只有梁聪聪、苏天皓和章渝三个人。班主任看了一眼讲桌上的书,又看着站着的三个人,厉声说:“你们三个跟我来办公室,其他同学先接着往下背。”

    班主任走到苏天皓座位旁,梁聪聪本想从董文会那边出去,但刚转身就听到班主任说:“走这边!”苏天皓先出去,章渝也出去,梁聪聪刚出去,班主任从苏天皓桌上拿起英汉词典,“啪”地拍到了梁聪聪的后背上,随后词典狼狈地掉到地上。

    班主任跟在他们后面走到办公室门口,苏天皓站到门口左侧,梁聪聪和章渝站到右侧,班主任推门进去,章渝和梁聪聪对视了一下也走进去,苏天皓走在最后。几位任课老师都不在,他们三个默默地站到一张办公桌旁,大气都不敢出,办公室里安静极了。

    班主任关上门走过来,站了一会儿开口了:“你们三个,怎么这么能闹腾呢,不管上课下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几个任课老师,哪个都说,不管什么时候在教室前边过,都能看见你们打得正热闹。你们是初三了,是毕业班,我三番两次地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

    班主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高。他们三个都低着头不敢动,更不敢看班主任。班主任走到他们身后,从自己办公桌上拿起一本书扔过来,苏天皓站在梁聪聪和章渝身后,那本书不容分说地砸在了苏天皓的后背上。

    班主任又走到他们前面来,继续说:“我教了这么多年学,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知道自己来学校干嘛来了吧?明年就中考了,你们三个都是有希望考武中的,现在整天玩不好好学,明年用什么考高中?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非得老让老师盯着才学啊!”

    班主任的火气已经积压了很久,她指着梁聪聪,“每一次都是你闹得最欢,叫的最响,知道个厉害轻重吧,开学都俩多月了,怎么一点儿都紧张不起来?”班主任抬起手,照着梁聪聪的后背打了一巴掌。

    梁聪聪稍微抬了抬头,斜眼看看班主任,又把头低下去了。班主任看到她抬头看自己,说:“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梁聪聪没敢接话,班主任喘了一口气,走到章渝面前指着她说:“还有章渝,你成绩也不错,明年武中的指标有限,不抓点紧可能就考不上了,天天的这么闹,天天的不消停,这高中你还打不打算考啊?”随着一巴掌也打在章渝的后背上。

    章渝低着头,任凭班主任说什么,都不作任何反应。班主任看了她一会儿,向苏天皓走过去。

    班主任站到苏天皓右边,“你说,她们几个玩的着一块去,你一个男生,整天跟着她们闹什么闹!啊?你们数学老师听你原来的老师说,你数理化一直学的还挺好,现在初三了,倒不好好学了?”自然这一巴掌苏天皓也没躲过去,班主任在他们三个周围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大声训斥。班里其他同学一边背着书,一边侧着耳朵听办公室里的动静,班主任生气的说话声一直回响着,偶尔夹杂着巴掌声。

    快下课的时候,梁聪聪、苏天皓和章渝终于回了教室,后面跟着余怒未消的班主任。班主任走上讲台,看着下面,一言不发。同学们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这种情况下引火烧身。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班主任合上书,说了句“下课”就出了教室。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确定班主任真的离开了,周围的同学都转过来看着梁聪聪他们,于月婷凑到苏天皓面前,问:“刚才听着办公室里,班主任一直在说话,她都说什么了啊,能说这么半天,一节课都没回来。”

    苏天皓坐直身子向后靠了靠,敷衍说:“没什么,就是平时说的那些。”梁聪聪和章渝也不说话,其他同学见状,也没再问什么。

    后面三节课,梁聪聪、苏天皓和章渝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们这儿没有了往常的欢声笑语,变得异常安静。董文会不时地转头看看梁聪聪,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转眼一下午过去了,苏天皓没有去打球,吃完饭回到教室,他们几个人坐在教室里互相看着对方,突然都笑了。

    沉默了一下午,董文会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问:“历史课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班主任跟你们说什么了?”董文会这么一问,梁聪聪立刻收起笑容,愤愤不平地说:“还能说什么啊,说咱们几个不好好学习,不管上课下课都闹,挨着个地训我们,还挨个地打了我们。”

    董文会脸上有几分不相信,“啊?班主任真的打你们了?”梁聪聪反问:“怎么,你不信啊?尤其是我和章渝啊,这个苏天皓,出去的时候他在最前边,到了办公室,班主任一开门我们俩进去了,他站我们俩后边了,所以我们俩离班主任近,挨打挨的最多。”

    苏天皓转过头来看着梁聪聪,“这能怪我啊,谁叫你俩那么傻,抢着站班主任面前。”梁聪聪说:“谁知道你那么精啊,一开门我们可不就进去了,没想到你憋着坏呢。”章渝也赞同梁聪聪的观点,埋怨苏天皓说:“你一男的,竟然让我们俩站前边挡着,你倒在后边躲着。”梁聪聪接着说:“班主任还打着我脑袋了呢。”她摸着被打的地方,“就是这儿。”

    苏天皓笑了笑,“下回再去办公室,得带个钢盔,一看班主任要动手,你就提前跟她说,‘stop,我先把钢盔戴上。’”“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梁聪聪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苏天皓:“诶,对了,说起钢盔来,你看过杨光的快乐生活吗?杨光拍电视剧那一集,脑袋上戴着个铁打的头盔,那么大,可沉了。”

    苏天皓笑了,他点着头,“看过看过。”梁聪聪继续说:“然后管道具的那个人不干了,把钥匙扔下水道了,那个头盔太沉,戴着抬不起头来,就拴上一根绳,吊在树上,让条子拽着那一头,结果说钥匙又找着了,条子一激动一松手,杨光的脑袋‘咵嚓’就垂下来了。”

    梁聪聪说着自己的头往下一垂,然后笑起来,苏天皓也跟着笑,章渝和董文会面面相觑,章渝问:“他们在说什么?”董文会摇头,“不知道。”

    这个时候,于月婷和林梦雨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几个又聊得热火朝天,过来问:“你们在笑什么呢,这么高兴?”苏天皓看看她们,“没什么,说着玩呢。”林梦雨笑笑,“还是今天历史课的事吧,刚才回宿舍,她们也都说这事呢,今天我们在教室里,后来都没人背书了,就听到班主任嗓门越来越大,一直在说。”

    没有人接话,林梦雨转回身去,梁聪聪抓过苏天皓的手表看了看,已经快要上课了,她问董文会:“去厕所吧?”董文会摇头,“不太想去。”梁聪聪拉着她,“走吧走吧,一块儿去,看在我今天挨打的份上。”董文会只好站起来,“走吧。”

    第二天上午,于月婷送作业去办公室,回来后,她十分神秘地说:“今天班主任有可能会调座位。”梁聪聪不想调,她问:“真的吗?”于月婷也不十分确定,“我也不知道,中午应该就知道了,十有八九会调。”梁聪聪转头看看董文会,什么都没说。

    午自习,上课铃一响,于月婷就走到讲台上,说:“今天班主任重新排了座位,趁着中午大家搬一下,大部分人位置没变,主要是天皓你们同桌四个调整了一下。章渝和聪聪去北边第二排,天皓去南边第二排,董文会还在那儿。对了,班主任还特意强调让聪聪坐里边挨着墙,说她太能白话了。”

    同学们都笑了,于月婷扬了扬手里的座位表,“还有一些同学有变动,这是新的座位表,都过来看看。”

    大家纷纷去讲桌上看座位表,有变动的同学收拾东西准备搬到新的位置。梁聪聪很难过地站起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她把书合上摞到一起,把唯一的一支笔盖上笔帽,然后向外拉桌子。苏天皓觉得不对劲,弯腰看了看她,她竟然哭了…

    苏天皓和梁聪聪一起往那边搬桌子,章渝和董文会帮她拿一些其他东西,苏天皓说:“没什么,多大点事啊,一共就这么大的教室,下课我过去找你,再说,可以写纸条嘛,以后要是上课的时候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扔张纸条过来。”梁聪聪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换到新座位,章渝和梁聪聪在北边第二排,前面是杨敬波,后面是姚俊秀和陈佳月;苏天皓在南边第二排,不过他坐在外侧,和苏宏伟同桌;董文会向右边移了一个位置,左边是杨红艳,右边是杨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