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雨溪的侍候下刚穿戴好衣服，门口便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雨溪喜道：“定是姐姐来了，我去开门。”

    林凡忙伸手拦住：“我去。”

    对方昨夜才刚破身子，行动很是不便。

    最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一旦伤口感染，哪怕医治得好，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医治不好那就是件要命的事。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才好。

    林凡打开房门，门口果然是若言。

    只见她左手提着个泛着热气木桶，右手拎着个竹篮。

    见到开门的是林凡，若言忙对其福了福身子，这才道：“公子，饿了吧？”

    说话间，若言把木桶放在地上，走到桌旁，从竹篮中拿出一盘炊饼，一盘肉包，一盘熟肉和三碗豆腐脑。

    最后拿出一个放着一根杨柳枝的瓷碗，还有一个装着“不明物体”的碟子，转身对林凡柔声道：“公子，奴家伺候您洗漱。”

    用这玩意儿洗漱？

    林凡走近一看，指着那碟子里的不明物体道：“这个是什么？”

    在古代，大多数人确实是把杨柳枝当作“牙刷”使用。

    那这碟子里的“不明物体”不会就是“牙膏”吧？

    若言虽然奇怪林凡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公子，这是漱口之用的薄荷玄明散。”

    “哦～”林凡问道：“那该如何使用？”

    若言拿出泡在瓷碗中的杨柳枝，放在嘴里咬了起来，待她再把杨柳枝拿出来时，柳枝前端的纤维已经散开，像细小的木梳齿。

    随即，她又把杨柳枝放在瓷碗里搅了搅，让前端沾了些薄荷玄明散，然后道：“这样就可以放嘴里刷牙了。”

    林凡恍然，心说：这薄荷玄明散应该就是“古牙膏”了。

    他接过杨柳枝，塞进嘴里。

    顿时一股浓郁的薄荷味、混杂着各种药草味的古怪味道在口腔内爆发开来，让人有种干呕的冲动，好在他最终忍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拿着杨柳枝开始漱口。

    一旁的姐妹俩算是看明白了，公子以前定是没用过这种杨柳枝和薄荷玄明散刷过牙，不然不会表现的如此小白。

    这让二女心里既古怪又好奇。

    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大多都用“木条”或者“手指”清洁牙齿，亦或者干脆就含上清水，简单冲掉嘴里的异物。

    家里条件好点的，大多都用杨柳枝沾着薄荷玄明散刷牙，或者干脆也用手指沾着薄荷玄明散刷牙。

    所以，公子以前是用什么刷牙的？

    为何牙齿能保持如此洁净？

    对此，两女都好奇的紧。

    林凡强忍口腔内的怪味，用杨柳枝简单的刷了刷牙齿，端起桌上的瓷碗，漱了漱口，这才长呼一口气。

    一旁的若言拿着还闹着热气的白布凑了过来，柔声道：“公子，您坐好，奴家伺候您洗脸。”

    林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从心，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身处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那就要尽快适应。

    他可不会“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还想着什么“男女平等”。

    话说，自古以来，哪个朝代真正做到过男女平等？

    “男人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的现代做到过吗？

    洗漱完后，林凡在两为俏丽的少女“你一下，我一下”的喂食中吃着早餐。

    伺候着林凡吃饱喝足，姐妹二人这才开始吃着桌上剩余的食物。

    待见两女吃的差不多了，林凡突然开口道：“若言，雨溪，我若为你们赎身，你们可愿意？”

    这话一出，姐妹二人顿时愣住，皆是有些不可置信。

    还是姐姐若言最先回过神来，红着眼眶问道：“公子此言当真？”

    林凡点头：“当真！”

    听到肯定答复后，二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抱在一起“呜呜”痛哭。

    见两女哭的这般撕心裂肺，林凡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

    他不知道姐妹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如何被人卖到这“醉香楼”的，又是如何被逼着“心甘情愿”接客的。

    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林凡双手放在两女后背，轻抚着，默然不语。

    人若是压抑久了，偶尔痛哭一番，也算是情绪宣泄了，对人体有益无害。

    待两女哭声渐小，林凡正要说话。

    “砰”的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用暴力踢开。

    李妈妈领着四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进来后，她先是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情况，随即冷笑一声，道：

    “嘿，我道是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敢在我醉香楼欺负我楼里的姑娘，原来是公子您呐。”

    姐妹二人一看这情况，都吓得花容失色。

    若言尽管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颤声解释道：“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公…公子没有…没有欺负我们。”

    雨溪身体也在颤抖着，想来是怕极了这位李妈妈，也想开口解释，却被李妈妈一个凌厉的眼神吓的说不出话来。

    林凡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冷声问道：“李妈妈，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见他神情没有一丝慌张，且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反倒是让李妈妈气势一弱，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难道这外地来的小子真有什么大背景？

    但不应该啊。他骑的是普通马儿，穿着的衣服虽然不便宜，但价格也仅是中上而已。最重要的是，没有仆人随行。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背景？

    是了，这人年纪轻轻，身着气度皆是不凡，定是出自哪个名门大派。

    这也解释的通，对方为何会如此有恃无恐了。

    念及于此，李妈妈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对林凡福了福身子，道：“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若言最是老实，既然她说公子没有欺负她们，那公子定是没有欺负她们。”

    “是奴家弄错了，误会，都是误会。”

    林凡着实被这李妈妈的变脸功夫给惊到了。

    前一秒，还对自己“要打要杀”。

    下一秒，就对自己卑躬屈膝，笑脸相迎。

    从这一番操作下来，不难看出，这李妈妈不管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好，能屈能伸的本领也罢，显然都极为厉害。

    真不亏是能把醉香楼，经营至整个太原府最大青楼的人物。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

    这就更彰显其手腕与能力了。

    林凡目光冰冷，冷笑道：“你带着一伙壮汉要弄我，结果发现我可能不好惹后，仅是一声道歉就想了事？”

    “你踏马想屁吃呢！”

    你弱小也就罢了，欺负到强者头上，竟想道歉了事？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武侠世界，试问天下间哪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