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见父母
田慕绮。
一个说起名字都想不起是谁的人。
探视房内。
秦枝意有些随意的坐在她面前,手里把玩着包包上的挂件。
其实两个人的仇恨并没有那么大,只是她之前和星华的陈总,也就是上一任总裁,签订的合同有点问题,在祁宋收购了星华以后,她的合同还在继续,公司又不给资源,她是走也走不了,待在这里又不舒服。
作为安城首富的女儿有钱却又解不了约。
田慕绮坐在对面,眼里的怒火就要溢出来了。
其实她的罪还不至于坐牢,只是在查吊灯坠落事件的同时还查出了她干的另外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整合了之后直接把人送了进去。
在曾经的星华她也算能遮的上半边天了。
“你来干嘛,看我笑话吗?”田慕绮咬牙。
秦枝意停下手里玩挂件的动作:“你觉得我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只是好奇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原因不是都写在了笔录上了吗?眼瞎不会看?”她咄咄逼人。
秦枝意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笑道:“我看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那些理由成立,但是不足以让你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非要致人于死地。
“我没猜错的话,资源只不过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原因吧。”
田慕绮冷笑,良久:“是,你说得没错。”
反正已经进来了,出去也是一无所有,她干脆敞开了说。
“除了那些资源,你还毁了我的人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平淡,但是眼里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秦枝意皱眉。
“祁宋,是你丈夫吧。”
“是。”她承认。
田慕绮苦笑,这件事不难查,只是一般人不会知道,她家作为安城的首富,对这些情况还是了解一点的。
知道祁宋已婚,但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是秦枝意。
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丈夫对你不错,可以为你买公司,为你拍各种值钱漂亮的宝贝,那我呢?”
说到这里田慕绮忽然激动了起来。
“原本我也有一个未婚夫,他对我很好,可是因为你的一句委屈,祁宋就把星华收购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我父母不肯让我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们为我重新挑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这话她就不认同了,她从来没有和谁诉说过这份委屈,都是她作为一个失败者杜撰的,还有抢占资源也是不存在的。
她走到现在都是她自己走过来的,也明确说了不会让她干涉她的事业。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解释。
“是,我承认我没有你漂亮,可是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一个猪头在一起吧。”
“每一次他的触碰都让我感到恶心,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也是一无所有的人了,要想在这个圈子里不被放弃,我只能委曲求全。”
“可是你又出现了,齐耀祖开始对我不闻不问,我连一个猪头的目光都吸引不了,你这是要断我所有的后路!”
“那天那个展是我让他故意去的,为的就是给你找茬,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动了别的心思。没有办法,我只能做了最后的选择,你也别想好过,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命大。”
“现在看我一无所有了,你开心了?”
要是放几分钟前,她不知道这件事,倒还真不至于开心,但是听她这么一说。
“开心呢。”她实话实说。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她自己的贪欲导致的。
从一开始有恃无恐,仗着和星华高管的关系和公司签订不平等条约,仗着家里的势力随意欺负别的演员。
再到后来的针对她。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了解了大致的事情以后她觉得无趣,不过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而已,祁氏这件事里她有很多办法脱身,去过自己的生活,是她不顾死活的往火坑里跳。
她也不是圣母,面对伤害她的人不会有同情心,拿起包包顺便祝愿她以后的监狱生活快乐。
出了警局,祁宋来接她。
一路上外面的风景变换,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感觉没有来过。
一直到了目的地她才想起这是哪里。
祁家老宅。
“怎么忽然想到来这里?”秦枝意疑惑。
祁宋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结婚也有两年多,她还不曾来过这里,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去陈律师生日的时候路过了一下。
那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寒冬来袭,户外的花草虽然找人打理过,但是也经不住霜冻,腌巴巴的捶着枝柳。
黄昏之下,天边的云朵绽放着火红,辉映下的院子虽然冷清但也盖上了温暖的色调。
“快过年了,聿城到扶桑的主路前段时间遇到山体滑坡,周围的地段也不安全,我和路爷爷他们说今年先不回去了,等开春我们再回去看他们。”祁氏忽然道。
“那你的意思是?”
“今年过年在聿城,要是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也可以。”
秦枝意想了一圈,还真没有想去的地方。
原本想到一个海城,那里是热带地区,不过专门跑一趟又感觉不值当。
没错,她就是懒得动弹。
“没,就在聿城吧。”反正不出门,暖空调就好了。
祁宋点头。
“你还没有见过我爸妈吧?”他忽然问。
“没......”她不懂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祁宋没有多言,拉着秦枝意的手往后院走去。
一路走过这片院子,宽大而恢弘,可想而知当年的盛况。
祁氏是虽然是祁江年轻的时期创办的,但是祁家一直也是一个大家族。
聿城闻名的那种。
祠堂里的牌位不多,最显眼的是中间的两个。
分别是祁宋的父母。
祁宋点了香插到面前的香灰里。
良久,他开口道:“爸、妈,我回来了,今年我带了我太太一起来看你们。”
秦枝意僵了一下,这是见父母了。
她那从未谋面的公公婆婆。
秦枝意也把手里的香插在牌位前。
这年头用牌位的不多,祁宋说他父母的骨灰在国外安葬了,他人在国内,所以才弄了个牌位。
出了祠堂,一路上十分安静。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如今这么冷清。
秦家虽然不算很小,但是和祁家这种传承好几代的不同,他们没有这么深厚的底蕴。
祁宋说外亲还是有的,不过在他们出事的时候都跑了,还是捞了一把就跑的那种,不然祁江也不至于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阴阳脸的亲戚给驱逐了出去,无论是公司还是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