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民间土方
当郡丞听到凌骨这样的预言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你说我夫人会一尸两命?”
随着他这样的反应,现场的所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惊。
众所周知,一尸两命这样的事情,绝非轻易之言。
这种话很容易触怒别人。
更何况,如果遇到一个脾气火爆的人,这种言论甚至可能引发现场的冲突。
果不其然,郡丞在反应过来后,当场就被激怒了。
他的气势如暴风般汹涌,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承认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你如果不承认,我誓不罢休!”
面对郡丞的激烈反应,凌骨却只是微微一笑,显得泰然自若,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平静地道:“你不需要这么激动。明日晚上我还会在这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
郡丞气得浑身发抖,他虽然日常受到妻子的严格管束,被人称作妻管严,但对妻子的爱却是深沉真挚的。
此刻,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甚至想要动手:“我跟你拼了。”
然而,在他准备行动之际,黑市中的其他人迅速上前,为凌骨辩护:“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他们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尊重和肯定,“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炼丹师。”
这些话似乎为场面带来了一丝缓和,在这些人的介入和辩护下,郡丞虽然仍旧愤怒,但在黑市这个特殊的环境下,他不得不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郡丞夫人及时出面,拉着丈夫劝解道:“算了。”
在夫人的劝解下,郡丞终于罢休了,他跟着妻子一同离开了喧嚣的黑市。
这对夫妇的心情明显沉重,面对突如其来的预言,他们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困惑。
本来此行是来太平镇进行微服私访的,同时也希望借此机会散心放松。
然而,他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让他们的心情大为受挫。
看到妻子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心事重重,郡丞试图安慰她:“夫人,别在意那家伙的话。他绝对是在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郡丞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她平时并不相信算命之人的话语,总觉得那些不过是些无稽之谈。
但这一次,事情牵涉到了她腹中的孩子,这让她不得不对那神秘人的预言多加在意。
尽管表面上她尽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波动却不如外表那般平静。
经过长时间的考虑,郡丞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做一次检查?”
“昨天不是才检查过吗?大夫都说一切正常,能有什么问题?”郡丞虽然这样回应,但其实心里早已动了再次检查的念头。
毕竟这事关重要,再做一次检查也只是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郡丞看妻子沉默,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样吧,孙大夫今日应该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吧。”
提及孙大夫,他是南郑府中赫赫有名的大夫。
尽管他在医道上已经颇具成就,但孙大夫仍旧不断地深入研究和钻研医术,永远对新的医学知识充满了渴望。
孙大夫更是一个心怀开放的人,他认为即便是一些乡间的土方,也可能蕴含着未被发掘的医疗价值。因此,他常常前往乡野之地,寻找和搜集那些传统的土方药材。他的这种做法,在当地医界中颇受赞誉。
对于郡丞和他的夫人来说,孙大夫不仅是名医,更是他们最信赖的人选。
郡丞点了点头,随即他们便上了马车,朝着南郑府郡城急驰而去。
在马车颠簸的行进中,郡丞夫人的心情显得异常不安。她隐隐感觉到不妙,肚中的孩子似乎开始变得不太安分,这让她的心情更加忐忑。
“夫人,你怎么了?”郡丞注意到妻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由得急切地询问。
郡丞夫人忍着痛苦,颤声回答:“夫君,我觉得……我觉得肚子好痛。”
听到妻子这样的话,郡丞黄程的心中顿时一凉,浑身冒出了冷汗。
这种情况绝非小事,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慌。
对于已经四十多岁才得子的郡丞来说,这个孩子对于他们全家来说意义重大。
他们将夫人当祖宗一样,极其小心翼翼。
如果此时出了任何问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郡丞听到妻子的话后,急切而关切地问道:“夫人,真的吗?”
妻子的回答充满了痛苦与不安:“是真的,我现在开始痛了,要生了……”
随着这话音落下,郡丞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细密的汗珠迅速布满了她的额头。
她的表情紧张而痛苦,明显地显示出她正在经历严重的分娩痛苦。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郡丞的心情陷入极度的焦虑和担忧中。
他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够及时赶到孙大夫那里,
……凌骨在黑市的事情办完后,便已经回到了家。
一路上,他特别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一到家,凌骨立刻拿出了黑市购到的几件上好的棉袍。
外面的天气寒风凛冽,冬日的寒冷已经开始肆虐。
虽然凌骨自己已经修炼到半步先天的境界,不再畏惧严寒酷暑,但家里的其他人并非如此。
这些棉袍特别精致,每件袍子由内外两层制成,夹层里填充着柔软的御寒材料。
这样的结构使得棉袍既保暖又舒适,是抵御严寒的理想之选。
何春花看到这些绵袍,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动的笑容。
她温柔地说道:“我有你这个儿子,丫丫有你这个大哥,实在是我们的福气。”
她知道,对于一个穷苦人家来说,冬天的御寒是一件艰难的事。
他们的衣物里往往只能塞一些芦絮,或者少量的鸡毛、鸭毛,御寒效果远不如这样的棉袍。
此刻凌骨摇了摇头:“我做的这只是小事而已。”
“哪里是小事?”
何春花却在此刻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