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守护中
瑶抱拳以礼:“见过柳生前辈!”
柳生明月向瑶身前移出一步,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何人?”
瑶:“我是天香柳师姐的朋友。前辈,可否问问你的眼睛?”
柳生明月:“我看不见,阿兰曾救过我的命,可惜,没有救下这双眼。你,认识阿兰?”
瑶:“我?我未曾见过此人——前辈为什么找她?又为何认定她在天香?”
柳生明月:“那边的武器,选一把,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瑶来至柳生明月所指的池畔柳树下,一把插在地上的木剑和一条韧性十足的柳条。
瑶拔出了插在地上的一把木剑。
回至柳生前辈面前。
柳生明月:“你的心思,十分正直,不错!”
瑶:“如果我赢了,请剑圣前辈回答我一个问题。”
柳生明月:
“可以!”
“你们有两人一起上吧!”
“竭尽全力,不必保留。”
瑶看着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剑圣前辈,心中暗自做出了决定。
待二人装备好后,
团子直面柳生前辈雄厚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接寄出暴雨梨花——先发制人。
瑶在团子身后只是看着二人对战始终未出手。
待团子向柳生前辈各种暗器傀儡技能施尽。柳生前辈虽目不能视物,却用了简单的三段瞬移便已来至团子身前,拔剑斩之。
眼看着那道如电般袭来的剑芒即将刺中团子身前之时,瑶直接瞬移团子身前以肉躯替团子裸抗剑圣这道剑芒!
“阿兰对我而言,曾是最重要的人……
可她骗我,带着细柳剑消失了……
我若能用剑换她一颗真心也罢,可她只要剑……”
语落,柳生前辈的剑锋早已直抵瑶眉心,却未及瑶分毫。
原来瑶早已在寄出踏雪拂云之际顺势回闪间,以柔克刚,将柳生前辈手中利剑牢牢止于双指缝隙之间。
柳生明月叹息道:“从一人的武功,能看出一人的心性。你,很强!我可以回答你的疑问。”
瑶:“你方才说,天风流不会伤害天香,可柳师姐和我入谷时曾遭遇天风流袭击……”
柳生明月:“此事我竟不知,我会调查,给你一个答复。”
团子:“剑圣前辈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柳生明月:“你武功中藏有太多秘密,我不想和你说话。”
瑶:“团子,你先走吧我和柳生前辈有话要说。”
瑶:“柳生前辈。您到天香找阿兰,究竟是何因果?”
柳生明月:“我要找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却也是个骗子!”
“此话何解?”
“阿兰用一身天香医术救了我的性命——但她也用虚假情义,骗走了我的佩剑细柳。”
浪子前程——
我年少时,曾被宿敌围攻。那时我的剑术已小有所成。本以为可以轻松致胜。不料却被人从背后偷袭。
我身受重伤,双目尽毁。是她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也给了我,再度握剑的理由。
当我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以为与她再度重逢。细柳是我视如生命之物,但她比生命更珍贵!
我便以细柳作为聘礼,迎娶她作为我的妻子。
结果她拿走了细柳,一去不回。
我不后悔失去细柳,因为那是救我的她……
柳生明月:“她救我时,我眼目受伤,神识不清。待清醒后。只记得她身上的香气,后来我苦苦追寻,走遍香铺,也毫无线索。直到多年后,阿兰出现……
奇怪的是,如今,你身上的香气,也与她一摸一样。我不明白……”
瑶不禁上下左右嗅了嗅自己的衣襟袖口双手臂膀,却未曾嗅出什么特别之处。
瑶:“我身上的香气?我身上哪有什么香气?”
柳生明月:“你身上的香气很淡,但我不会闻错。你真的全然不知此中内情?”
瑶:“香气很淡?我想想……难道是,难道是静若妹妹送我的安神香?”
“剑圣前辈,此事我或有眉目。你若相信我,可否暂时约束部下,给我时间,查明真相!”
柳生明月:“你的武功很诚恳,可以,我相信你!”
言罢,柳生明月抱拳以礼,飒然转身。
“天风流,不会伤害天香女子。我会在这里等你。”
瑶移步天香谷口,与柳师姐和团子汇合。
柳扶风:“为何柳生明月会主动与你说话,他都说了些什么?”
瑶:“他说——唐青团是个骗子让我小心。”
团子:“哈?”
瑶:“骗你的”
瑶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
“那香是静若妹妹给我的,我得去找她问个清楚。”
柳扶风:“此事需得回报掌门师姐。另外,花海那边有处天香医亭,赵师姐常驻其中,静若可能会在附近。”
瑶去花海寻找静若,柳扶风回天香师门,团子守在谷口。
瑶向着花海深处走去,未寻得天香医亭却见一伙天风流弟子正不怀好意地将一位怀抱一只小白兔满脸伤心难过的天香弟子团团围住。
“那女孩,是静若!”
“兔儿兔儿,你再坚持一刻,等我采好药草,便带你去月芳姑姑那里医治。”
“又一个落单的天香弟子,长得可真不错啊,哈哈哈。”
“啊!你们要干什么?”
众天风流弟子将静若团团围住欲要光天化日之下行禽兽之举!
突然,空中飞来一道剑芒!
“额……”众天风流弟子纷纷倒地,跪地投降。
原来是剑圣前辈柳生明月!
“天香女子,只可敬慕,不可轻侮。”
“柳生前辈!”
柳生明月:“你们是藤原俊雄的人!?”
瑶:“你们为何要抓静若?”
天风流弟子甲:“她,她手里有香料,主人要灭口……”
柳生明月:“香料?什么香料?”
天风流弟子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香料!”
静若:“呜呜呜……”
瑶上前扶起静若妹妹轻轻安抚静若。
瑶:“静若别哭,没事了。”
静若向瑶哭诉:“我放兔儿在花海玩耍,它被天风流追逐,还被他们伤了后腿,要是再不医治——呜呜呜……”
静若向瑶寻求帮助。
静若:“少侠,你能带我去找我师傅吗?她医术高明,定能治好我的兔儿。”
瑶:先安抚静若,再慢慢问清安神香的事吧……
柳生明月:“那小姑娘还好吗?”
瑶:“她很害怕,我得送她回去。”
柳生明月:“我对藤原俊雄说过,天风流,不能伤害天香女子。如今看来,他对我已有叛意”
瑶:“我将静若妹妹送回,就陪柳生前辈去找藤原俊雄对峙,如何?”
柳生明月:“我在花海等你。”
瑶纵马带着静若来到天香医亭。
“甘草……陈皮……杏仁……当归……”
一进门便见一位体态风韵,端庄儒雅,面容亲和的女子。正在药亭内为几位受伤的天香弟子行医问诊,行针抓药。
静若一下马便抱着怀中兔儿哭哭啼啼飞奔进药亭。
静若:“师尊师尊,请你救救我的兔儿!”
瑶双手抱拳欠身以礼:“原来这位就是月芳师姐。”
月芳师姐:
“带我看看。这兔儿伤及了筋骨,又蹭了许多的泥土灰尘,需得即可清创缝合。”
“少侠若有空的话,可帮我从附近的药圃和药架上,取一些小茉莉和辰砂。”
“静儿,你先去门外等着吧。”
瑶从药架上取了些许辰砂并用纸沾包好,又从药圃中摘下几朵小茉莉放入篮中。
“月芳师姐,您要的材料都已备齐。”
瑶进入药亭,见月芳师姐正在为病人燃香助眠,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扑面而来。
瑶:好熟悉的香气,是安神香!差点忘了,月芳师姐是静若妹妹的师尊,那她就是安神香的主人……
瑶:“月芳师姐,请问您刚刚燃着的香?”
赵月芳:“这香名为前尘,是我自己调配的。它燃着后可使人进入昏睡,减轻痛苦。”
瑶本想告知月芳师姐真相,却又有所顾虑……。
瑶:“这香……香气甚为好闻。”
赵月芳:“那这里剩下的便赠予少侠吧。”
瑶捧着刚刚包扎好伤势,正沉沉睡去的兔儿。转身出得药亭移步静若妹妹身旁。
瑶:“你的兔儿已无大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要如实回答——除我之外,你还把安神香送给过谁?”
静若妹妹:“你,你怎么知道我给过别人……”
“前些日子,我在花海采药配香时,遇到了一只大青狼……是,是一个大姐姐,她呵止了青狼,救下了我……之后她向我索要安神香,我便给她了。她还叮嘱我不要说出去……”
瑶疑惑:东越怎会有大青狼?青狼,青狼院?阿兰,耶律兰?难道是……
瑶不禁失声道:是耶律兰冒充月芳师姐,欺骗柳生前辈!
瑶纵马飞奔至天香谷口。
团子,柳师姐和林掌门等一众人正在天香谷口集结。
林掌门:“是少侠回来了!”
瑶下马抱拳以礼:“此事,我已有了大概眉目。”
“柳生明月,在三人身上同时闻到过一样的香气。这三个人,应该是月芳师姐,阿兰还有我。”
瑶将耶律兰从静若妹妹手中骗得安神香,再伪装成月芳师姐,骗走细柳剑的计策,告知于众人。
林掌门:“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瑶:“以上不过是我的猜测。还无切实证据……辽人如此大费周章,那把细柳剑究竟有何蹊跷?”
团子:“你竟不知东瀛剑圣的配剑”细柳”?它可是当世仅存的,可以制造孔雀翎的材料!”
瑶:“这就全通了!辽人在江南以公主为质,欲夺孔雀翎筒。失败后,又打起了细柳的主意!妄图制造孔雀翎羽,看来辽人对孔雀翎羽是志必得啊!”
团子:“孔雀翎还真是纷争之源啊。少侠你怎么看?”
瑶:如此看来唐盟主说的对,孔雀翎确实不该留于世间。
林掌门:“耶律兰之行踪,我与柳师妹会继续追查。还请少侠前往柳生明月处,告知一切。”
瑶:“我恰与柳生前辈,定于此时汇合,请林掌门放心。”
瑶抱拳以礼告别众人,纵马来至花海深处与柳生明月汇合,并将事件前因后果告知柳生前辈。
“柳生前辈!我们走吧。”
“嗯,今日就通快了却这场恩怨。”
二人来至天香流驻地。
瑶:“藤原俊雄?”
藤原俊雄:“又是你,还带了他过来!”
柳生明月:“你背叛我!为何?”
藤原俊雄:“我本就不忠于你,何谈背叛!”
柳生明月:“让天风流袭击少侠和天香弟子的人是不是你?”
藤原俊雄:“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剑都拿不动了,凭什么当我的师尊?”
柳生明月:“你不配提她!”
言罢柳生明月和藤原俊雄便开打起来,天风流众弟子也纷纷将瑶团团围住!
一场激烈的打斗后……
藤原俊雄:“你的救命恩人,寻遍天下都找不到她的……”
藤原俊雄身付数剑,深受重伤而亡,余部势力,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瑶上前追赶,只寻得藤原俊雄遗留的一身盔甲和遗物。
翻找遗物——“青狼!——是青狼院的腰牌!”
这里还有一份信!
密函!
字示藤原大人,
细柳剑既到我手,翎羽重铸一事,已上日程。
三日之内,带柳生明月人头来见。公主必有重赏!
愿你我协力同心,共创盛世,护我大辽万世之基业。
——耶律兰
瑶:耶律兰和藤原俊雄勾结,证据确凿!
瑶:“柳生前辈,……在藤原俊雄身上,发现了青狼院的令牌。他和耶律兰串通,骗走了前辈的细柳剑,欲图重铸孔雀翎羽。”
“阿兰,不过是耶律兰为骗细柳剑而捏造的假身份!”
柳生明月:“阿兰她竟是骗我的……”
虚情假意:
数月前,藤原俊雄告诉我,他打探到了我恩人的下落。我来到了东越见到了她。她的名字叫作阿兰。
我以细柳为聘礼,可她拿到剑后便消失无踪。
如今我已觉悟……阿兰的事是藤原俊雄的骗局。
那个当年真正救我的人——我找不到她了。
瑶:“柳生前辈,我确定了一件事。当年救你的人,如今正在天香,她是天香幽谷七梅之一的女帝花——赵月芳。”
柳生明月:“赵,赵月芳?”
“赵月芳是谁?你为何认定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请前辈闻闻这个……”
瑶拿出月芳师姐赠予的安神香点燃后递于柳生明月手中。
柳生明月:“就是这种香气!”
“这种香气,你身上有,阿兰身上也有……香难道是她配的吗?”
瑶:“你曾救过的静若,是她的弟子。此香全天下只有她们师徒二人会配。静若错将此香给了阿兰。至于我身上的香气,是燃此香助眠时染上的。”
柳生明月:“请你带我去见她。”
瑶协柳生明月一通移步天香医亭。
“门外是哪位?是来求医的吗?进来吧。”
柳生明月进入医亭草堂便闻到了阵阵安神香的味道。
柳生明月:“这香气如多年前的一般,让人内心安宁……你,可还记得我?”
赵月芳上下打量此人一番后恍然认出此人。
“是你……那时候我很抱歉,只能尽力为你留住性命,却没能治好你的眼睛。”
柳生明月感激道:“你救了我,我要怎样报答你?”
赵月芳:“我救过许多病患之人。对医者来说……你能珍惜性命,健康平安,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柳生明月:“我……”
瑶:柳生前辈一腔痴情,月芳师姐却只是医者仁心……月芳师姐未嫁,柳生前辈未娶,两人就要这般错过了吗?
正在此时药亭远处有人轻声呼唤瑶。
“少侠,这边。”
瑶闻声寻去……
“静若妹妹?”
静若:“柳师姐托我给你传话,说”耶律兰下落已明,我和团子在永清芳等你。”
瑶:“我知道了,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