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开玩笑的行为。

    许大茂不会放在心上，娄晓娥也是一样。

    说过了就过去了。

    就这种相处状态已经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秦京茹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许大茂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许大茂看书，就好像许大茂的脸上有花一样。

    娄晓娥看见就当没看见。

    许大茂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你坐在这里看什么呢？”

    “看你看书，就等于我在看书，原来这就是学习的感觉吗？”

    “那你自己拿本书看看？”

    “不了，看不懂，字都认不全，大茂哥你看了，就等于我看了。”

    这样的逻辑许大茂还真没办法去掰扯个对错出来。

    “许主任，许主任，李副厂长过来了。”

    外面传来傻柱的吆喝声，许大茂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墙上的钟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这提前下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还是来找他的。

    “别喊了，来了，来了。”

    听到动静不止许大茂出来了，屋里的几个人都跟着出来了。

    结果后院愣是没有看到傻柱的身影，穿过月亮门到了中院，才发现这里热热闹闹。

    傻柱，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三個大爷寸步不离的紧紧跟随李副厂长的步伐。

    二大爷家的俩孩子，三大爷家的两个孩子在忙着搬桌子搬凳子，趁机先在李副厂长面前刷个脸。

    万一轧钢厂缺人招工的时候，就把他们两家的孩子选上了呢？

    红星小学就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学校，所有轧钢厂的职工子女，都能在红星小学入学，三大爷这个小学教师，当然也归轧钢厂管理。

    李副厂长看到许大茂露面了，脸上的表情如同冰雪融化，瞬间就堆满了笑容：“许主任，今天冒昧过来，没有打扰到您吧？”

    现在许大茂的级别名副其实的比李怀德高了半级，一个"您"一点都不过分。

    上下级关系就是如此的现实。

    当然他们不属于一个大部门，李怀德稍微拿捏一下姿态也是无可厚非。

    许大茂看着有些谄媚的李副厂长，心里已经开始警醒了起来。

    这老小子是个老阴b，要注意不能被他给下套了。

    相反许大茂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李副厂长，看你不爽就看你不爽，就要给你脸色看，就要给你穿小鞋，那样至少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突然变成这样，还有点不习惯。

    “打扰倒是不打扰，最近的工作任务就是在家里多看书学习，李厂长您今天来是有事情？”

    许大茂尊称一声"您"，是以前的旧情，也是对年长的称呼。

    “来，先坐下，先坐下，其实就是一点小事，本来厂里就一直在想怎么奖励您为轧钢厂做的贡献，一直也没商议出来一个章程，今天我在小食堂看到了屋里的"压面条机"，就想到您家里应该没有这个，所以就向厂里打了申请，面条机就给您送来了。”

    许大茂：……

    真的这么巧合吗？

    肯定是傻柱或者是小食堂里的其他职工嘴巴秃噜把他昨天说的话给说出去了。

    他自己今天都忘记了这回事了，没想到有人给他记着呢。

    这个就是投其所好是吧。

    这也给许大茂提了一个醒，以后有些话真的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

    难免就被有心人记上。

    就是这个李怀德，送点东西还搞这么大的场面，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还要借轧钢厂的名义，还要用轧钢厂的经费，最后的人情倒是妥妥的落在他身上。

    因为确实是他向厂里申请的，也是他亲自送来的。

    许大茂想不承这个情都不行。

    “这……这……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许大茂不缺钱，也不差这百十来文，他的人情可比这点钱贵重多了。

    “许主任，您就别推辞了，这就是轧钢厂的一点心意，对您为轧钢厂做出来的贡献感谢。”

    “不行，不行，我现在都调离了轧钢厂，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再收轧钢厂的奖励，应该把它留给最需要它的人，况且家里的奖状搪瓷茶缸搪瓷脸盆都快把柜子放满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徐主任，您就别谦虚了，您的贡献有目共睹，今天还有这么多的轧钢厂职工见证，都是您应得的奖励。“

    两个人拉扯了几句，不知不觉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许大茂知道是推辞不过去了。

    这个李怀德小心思是真的精明，送个礼还让这么多人看着，就是把后路都堵死了。

    强硬不收，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而且不仅仅是李怀德一个人的脸，是整个轧钢厂的脸面。

    说精还是这些领导精。

    而许大茂也不想莫名其妙给自己到处树敌，李怀德这样的老阴b，不说朋友，最起码是别做敌人，无论人家关系怎么样，怎么说都要把他岳父家的情况考虑进去。

    “那我就收下？”

    “这就对了，收下吧，您放心，福利保障组的事情请您放心，谁要是敢打保障组的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句话才是李怀德今天亲自过来想要说的话。

    就是为了说他对刘岚没有一点小心思，还是因为许大茂昨天在轧钢厂点了他一下。

    当时说的还不够，必须再过来说一遍。

    压面机就是一个由头。

    结果就是一个多赢的局面。

    “来来来，既然各位街坊邻居都来了，那都坐下说，坐下说。”

    “这位是轧钢厂的李厂长，大家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是轧钢厂的大领导，今天就是来给许大茂许主任送荣誉奖励的，大家来呱唧呱唧。”

    易中海说完之后就带头鼓掌。

    众人都落座之后，场面有点意思。

    街坊邻居随意的坐在周围，李副厂长坐在正前方，前边还摆了一张桌子。旁边是院里的三位大爷，二大爷甚至连他那套黑色的中山装都穿出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李厂长坐在一起，他很光荣。

    李副厂长身后站的是刘光天和阎解放，像两个护卫。

    许大茂拒绝了坐在台上，所以二大爷才能挨着李副厂长，不然那个位置就是许大茂的。

    而许大茂此刻就拉着娄晓娥坐在观众席。

    听着一大爷、二大爷连续的画饼，说什么今年的先进四合院荣誉锦旗就要回来了，然后话题一转，就是多亏了许主任……

    讲话人就变成了李副厂长。

    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车轱辘话，都是夸许大茂，夸轧钢厂，夸轧钢厂的奖励。

    让大家好好奋斗，好日子都是奋斗出来的。

    秦京茹还在好奇，而许大茂已经触发了开全院大会的被动，一把瓜子已经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完全没有身为主角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