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大茂预料之中的一样。

    就算是没有他，这场连绵的大雨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十年的淮河治理，而西平地区就是在淮河流域，也是淮河的支流。

    在大雨的第十天，许大茂就得到了答复和方案，而他又对水利一窍不通，只能全部交给周平。

    只需要疏通河道全部导流进狮子河，狮子河是淮河的支流。

    淮河到洪泽湖，洪泽湖到长江，这些水路已经治理了十年，除非是百年难遇的特大降雨灾害，不然绝对不会出问题。

    这和许大茂预料的一样，因为根据他模糊的记忆，历史上的这场雨也确实没有造成什么危害。

    甚至还被称作‘甘霖"，结束了持续性干旱。

    治水现场发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事情许大茂不清楚，因为现在的他和周平负责纵览这片地区的全局，一切按照专业人员给出的路线。

    最终呈现到许大茂面前的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

    人工冒雨挖河道。

    洪泽湖的水倒灌淮河。

    人工封堵。

    炸药包开河分流。

    最终统计上来的数字已经超过了一百人。

    许大茂真的想把名单甩到周平的脸上：“这就是你交出来的答卷？”

    周平有些不理解许大茂到底在生气什么：“纵观历朝历代，这么大的降雨量和工作量，别说超过一百人，被冲走几万人都是老天保佑烧高香了，死伤超过十万人都是常态，我们已经是早发现早规避，这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死伤过三位数的大功一件。

    许大茂还是无法认可。

    “这是降雨，不是黄河决堤，不减员才是正常。”

    “不减员？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你去现场看一看好不好，大堤不用我们操心，但是疏通河道和封堵河道，都是一个人一个铁锹，脚一滑，人就没了……”

    这是降雨，还有河道上涨，还有反应的时间。

    如果是大江大河决堤，那根本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洪水呼啸而来，吞噬一切，为啥预言中的灭世都是洪水，因为大洪水就和和海啸一样，没有循序渐进，只有一泻千里摧毁一切。

    想跑都没有地方跑，房屋树木都不复存在，方圆十里没有山，那就只能等死。

    “这么大的伤亡的原因，其一是器不利也，更重要的是没有做到‘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如果我们提前就把这些河道水渠都疏通，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连年干旱，为了留住那点河水，封河截水都是常事，除非是风调雨顺，不然每次暴雨，都要进行疏通……”

    “最好的办法就是建一座水库，人工调节……把这份资料汇总统计一下，然后汇报上去吧。”

    死亡人数超过三十人就已经是重大自然气象灾害了。

    “等等，老百姓应该没出问题吧？”

    “这个没有，从开始就只让他们负责各自大队的小水沟，外面这些都是为了解决重大安全隐患才出现的事故。”

    许大茂之前是觉得只要提前准备，小心预防，根本就不会死人，结果现实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

    这么多的事故，他没有办法去交代。

    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架锅烧盐水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然要是没有他这一遭的话，为什么没有记载这次灾害？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就是后续的发展和周平说的一样，只是死了点人而已，这么大的降雨，百年难遇，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已经是领导保佑了，真的是大功一件。

    梅雨时节在断断续续降雨二十五天之后，天空终于出现了太阳，只是泥泞的地面依旧不好行走，特别是回四九城的路，经过运粮卡车来回碾压几次，不等太阳把路晒干，根本没法走。

    还好现在是一年中最热的天气，路面干的比较快。

    好消息是五天车就能通行了，坏消息是李天骄父亲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嘱咐好周平和陶先进之后，许大茂带着几个人就回到了四九城，就是这一路上文丽看许大茂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两个多月没有在四九城，四九城还是那个四九城。

    大学都已经开学，把车上的几个人都送走之后，回到四合院也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在看大门的三大妈。

    易中海最近也是老老实实的和一大妈过日子，之前的存款都被折腾完了，再折腾下去，不仅养老钱要折腾干净，还要有外债了。

    只能老实下来。

    “许主任，您回来了？”

    “两个月没见，怎么看着白了一些？”

    “嗐，还不是一直下雨闹的，根本就出不了门，在屋里捂白了。”

    一路打了招呼，回了家才发现家里门锁着，根本就没人，秦京茹估计也是出去还没有回来，她睡在隔壁聋老太太家，但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在许大茂家吃饭。

    再次回到中院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在盥洗池洗衣服了，许大茂仔细看看，发现洗的还是他的衣服。

    “晓娥呢？”

    “她上个月就回娘家了，还说你是个没良心的。”

    许大茂：……

    他怀疑‘没良心"这三个字是秦淮茹自己加上去的。

    “秦京茹呢？”

    “她撒欢玩呗，也就吃饭的时候能看到她，她还一直念叨说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结果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见她的人影。”

    “本来上个月就要回来住几天，结果下雨一直没有停，所以耽搁了，这次回来一定多留几天，那边的工作也快结束了。”

    许大茂解释了一句，不单单是给秦淮茹解释，还有中院的街坊。

    “许主任，您这外出任职回来，是不是又要往上提一提啊？”

    许大茂连连摆手：“快别说这事了，等回来只要无事发生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把晓娥接回来。”

    回到四九城之后，没有去养鸡办公室，也没有去汇报工作。而是先开车去了娄家。

    在四九城的行动当然会被完整的记录，可现在许大茂不是很在乎。

    到了娄家刚停好车，大门就已经开了，就好像是在特意等着许大茂一样，还是娄父亲自把许大茂领了大门。

    客厅内晚饭也都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