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第一天的数据，第二天的数据和大部分预测的一样。

    稳步向好。

    罗永信和许大茂说请吃饭的事情，许大茂也没有拒绝。

    现在他彻底离开了轧钢厂，这二位勉勉强强也是他的领导，临危受命再加上钱主任给的特权，这才能挺直腰板说话。

    不然就和领导不对付这一条，这辈子基本上就是升迁无望。

    罗永信七拐八拐的把许大茂带到地方就守在了外面。

    这地方许大茂还真是第一次过来。

    隐隐秘密的私厨。

    外表是一栋平平无奇的小楼，里面倒是金碧辉煌。

    跟在许大茂身边的冉秋叶也是满脸惊讶。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从没想到四九城还有这种地方，这里是谁名下的产业？”

    看着许大茂的神色，沈局长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

    这说是一个包间，二百平的包间。

    这真是刷新了许大茂的三观，之前跟着林豪杰也去了不少地方，四季饭店，和平饭店，还有能足疗的洗浴中心。

    最前方还有一个舞台。

    怎么看怎么像几十年前黄浦江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

    大家都过惯了苦哈哈的日子，四九城怎么还有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

    之前老是听人讲黄浦江的夜色也是如此。

    但是和这里一比，看环境，那些都弱爆了。

    而且许大茂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林豪杰是没有资格来这里？不然以那家伙喜欢吹嘘的个性，肯定会忍不住吹嘘。

    喝酒听曲不夜城。

    冉秋叶刚想跟进去，就被门口的侍者引到了偏厅。

    来过这里的人，好奇归好奇，但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更不会多问。

    “许主任，一直想和您在一起坐坐，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为了在这里定个位置，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所以您千万别嫌弃。”

    进了一个大包间，果然看到范局长和沈局长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能好好的安安稳稳的在这里，本身就已经能说明问题。

    这地方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有钱不行，有人也不行。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年轻了，也没有参加工作。

    范局长一口水差点吐了出来。

    “许主任，来这里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别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也轮不到我们操心。”

    许大茂看着头顶的琉璃大灯，淡黄色的灯光，沙发，轻纱是一样都不少。

    要的是身份。

    只见他拍了拍手，许大茂这才看到舞台两边也有两扇门，一行小姐姐鱼贯而出。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穿的也不是多清凉，就是在灯光下，就算是和尚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是什么待遇？

    这是当自己人的待遇。

    不然不可能把他邀请到这里。

    相当于拿了一份把柄交了出来。

    用手点了几下。

    几个陪侍面容含笑的坐在旁边。

    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一本节目单。

    许大茂翻开看了一眼，唱歌唱戏还有舞蹈，面面俱到。

    果然是两个世界。

    这怕不是把不夜城完整的搬了过来。

    “大茂啊，四九城的水很深，深到我们几个叠在一起都探不到底，同时这里的水又很浅，甚至没不过鞋底，这个深浅，是取决于个人的认知。”

    “你刚才对这里很好奇，我只能告诉你，知道的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还能告诉你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产业。”

    小酒小菜都已经俱备。

    舞台上已经开始咿呀咿呀的唱了起来，旁边还有两个伴舞。

    对此许大茂能说什么。

    这场面他还真没经历过。

    雅，太雅了。

    这里和之前足疗有很明显的不同，那边足疗按摩，但是没那么主动。

    这里的陪侍那是相当的主动。

    摸的人心痒痒。

    许大茂可不敢在这里发生点什么，赶忙借口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发现舞台上唱歌的这位有点面熟。

    能让他面熟的，肯定是有点名气的人物。

    当然，这也意味着，这是麻烦。

    “你们应该不是四九城人吧？”

    “这里的人多了去了，有文……演员，有歌手，还有胡同出身，换来换去没有固定的人。”

    许大茂现在突然想捂住耳朵。

    这些话他是一点都不想听，根本就多余问。

    顺带着他连这里也不想待了。

    “范局长，沈局长，今天都坐在这里，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酒没喝，菜没动，就要谈正事。

    一般这个正事都是在下半夜开始谈论。

    沈局长暗叹一声这位许大茂不简单，如此场面还能收的住心神，有此心境，已经属实难得。

    而且还是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穷小子。

    “你们先休息吧。”

    从陪侍到唱歌伴舞全部又原路退了回去。

    许大茂现在只想远离这里，什么面熟不面熟的，现在是对这些人最好的时代，想工作，有工作，结果依旧在这里，那就是自己的选择。

    许大茂可不把自己当圣人，更不会什么人都想着救一救。

    况且人家也不需要他去救。

    能留下名字的，身后的水都很深。

    “真不愧是少年英雄，这么年轻的‘全国劳动模范"全国就你一个，那我们也不婆婆妈妈，今天，我们给你准备了几份礼物。”

    说着沈局长就从包里拿出来第一份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一张公务用纸，最上面有‘二商局"的抬头。

    就这样交到了许大茂的手中。

    “许主任满意否？”

    说的神神叨叨，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或许也有借此试探许大茂虚实的意思。

    “尚可。”

    许大茂接到手里之后，毫不客气的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沈局长和范局长对视一眼。

    这小子还真懂。

    为领导之道就在于此。

    沈局长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同样的白纸，同样是有‘二商局"的抬头。

    “这是给你准备的第二份礼物。”

    这次到了许大茂手中，许大茂没有再撕碎扔掉，而是装进了随身口袋。

    “我收下了。”

    范局长和沈局长只感觉今天要大出血了。

    这个许大茂不按常理出牌。

    本来两份礼物就够了，现在要拿出来四份礼物赔罪。

    “这个是第三份礼物。”

    依旧是一张纸，只是这张纸折叠的整整齐齐。

    里面可能写了东西，也可能没写。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许大茂从口袋掏出火柴，就把这第三份礼物给点着了，比撕碎扔进垃圾桶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