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唯之想不明白。

    许大茂让他多听听收音机。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情，往小了说，你说的事情当地的领导知道，肯定有应对的办法，往大了说，你不要觉得上面的不知道，众人皆醉你独醒。”

    “事情大家都知道，还有一口吃的就不算太坏，之前我们四合院还有住户一个粮本养活一家四口人，不同样是慢慢过来了，你有时间可以听听收音机，从外国买的粮食已经在陆续的进来了。”

    黄金买粮食，那能亏到姥姥家。

    但是没有办法。

    许大茂看他现在穿的像个乞丐，是真不怕被打劫，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本来就是混江湖这碗饭的，现在再怎么改邪归正，该有的了解也不会少。

    “可是我亲眼看到了那些，我想帮帮他们。”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中院的那些人早就散去了，当然崔大可带来的特产也都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应该不会在阴沟里翻船。

    “那我应该怎么办？”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次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看到崔大可竟然在里面，老实憨厚的笑容，几个人围着他在说话。

    有一说一，崔大可凭借他他这个憨厚的脸，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实在是太容易刷好感度了。

    “你可以偷偷的少买一点，想要买很多，那我只能建议你往东北走，那边现在是粮仓，南边都是买回来的粮食，虽然不缺粮食，但是你也买不到，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自己行动的时候小心点。”

    说完就跟着许大茂进了后院。

    心里不由得更加的佩服。

    “我用不上这些东西，你要么带回去，要么就送给有需要的人，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家做饭。”

    许大茂回四合院转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包。

    许大茂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别想的那么简单，钱不等于是粮食，现在私下里购买粮食是不被允许的行为，是因为有些家庭里面没有粮本的人多，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能这样做。

    这些钱就算没有票，也能买两万斤的粗粮。

    毕竟，人都愿意给傻子一点宽容，无论是真傻还是装傻。

    许大茂可是没有一点危言耸听，事实就是这样。

    崔大可赶忙把手中的礼物送给许大茂，都是乡下的一些特产：“本来是来看看您，来到四合院才知道您没事，带的一些特产已经分给了街坊邻居，剩下的这些您带回去……”

    之前听从许大茂的安排，虽然提干了，但是依旧在做着放映员的工作。

    这也是崔大可才知道的事情。

    人情练达不外如是。

    张唯之拿着手包离开。

    “许……领导，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没想到您东边不亮西边亮，轧钢厂的职位虽然没了，但竟然又升职了，恭喜您。”

    在乡下的时候他虽然不识字，但是人情往来这一块他很熟，不然那生产小队长也不会把他安排到机修厂的对口帮扶上去。

    明明是能在四九城过的很舒服的人，偏偏要出去做圣人。

    “您看着处理吧。”

    就是想把你当成邀功的踏脚石。

    崔大可是没有想到许大茂这么大的一个领导，竟然还要亲自做饭。

    不要觉得领导给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就要纳头便拜，真心话很有可能是在给你挖坑。

    “你等我一下。”

    五千元。

    “领导，您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宣传科的那个管事的副科长，有事没事就和我谈话，他这是无事献殷勤，还是真的看上我了，想要培养我？”

    包里是五沓大黑十。

    “我就是一个职工，以前是轧钢厂的职工，现在是中药房的职工，既然你找到我了，这些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有了这些……有了这些……我就能……”

    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张唯之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就拿在手中。

    发誓要狠狠的抱住这个大腿。

    本来只是听说许大茂被轧钢厂开除了，至于聚众***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参与，今天就是单纯的过来找许大茂刷刷存在感，毕竟是许大茂带出来的，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许大茂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许大茂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转变成这样，或许他本性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人们都是苛责老好人，宽容大恶人。

    “但本质上来说是不被允许的行为，你要是想在四九城买这么多粮食，恐怕今天你就要被抓起来枪毙。”

    小打小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要是有人敢大额倒买倒卖，投机倒把，那百分百是要被当成典型拉出去枪毙。

    说话的功夫许大茂已经围上了围裙，崔大可也是知趣的告辞离开。

    大男子主义深入到骨子里的崔大可完全无法理解，所以把手里的特产顺手就交到身边人的手中，也没有看是谁。

    而张唯之是放下了第三只手，真的要发誓当好人了。

    现在粗粮的价格是一毛钱一斤。

    这时候许大茂才看到不少人手里已经拿着东西，大蒜，木耳之类的特产。

    “有什么可恭喜的，倒是你最近要更加的低调。”

    之前以偷窃为生或许是因为生计，现在是想补偿。

    许大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怎么办？什么都不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就是团结同事，没有把柄，你现在已经是办事员了，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这点他心里门清。

    来到了四合院，三言两语就知道了许大茂竟然还升职了，虽然不在冶金部门了，但职位确实又升了。

    “培养你？你和他非亲非故的培养你？你是送礼送的多，还是给他舔鞋了？你记住了，世

    界上没有天然掉馅饼的好事，你之前做的那件事，绝对不要再做第二次，他很有可能是盯上你了。”

    “许科长，这么多钱都能买我几条命了，等我回来，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放映员是宣传科的一份子，在五六年之前，本来就属于‘办事员"的行列。

    这也是崔大可来的目的之一。

    崔大可想想还有点心疼，这可是准备送给许领导的特产，包里面那两条腊肠可是他特意留下来的。

    想再多也没有用，从中院的桌子上拿着他的包就离开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