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节前夕。

    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轧钢厂的‘优秀干部"‘先进个人"急急忙忙就送到了许大茂手上。

    并通知许大茂明天早点去轧钢厂。

    依旧是两个瓷盆和两个搪瓷茶缸，还有两张奖状。

    赶制的十分明显。

    这个应该就是临时补票。

    第二天许大茂已经尽量早起了，结果天还没亮的时候，竟然就来敲门了。

    急急忙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跟着杨厂长到了会堂。

    整个轧钢厂就来了他们俩人。

    杨厂长笑的合不拢嘴，胸前的大红花鲜艳的山药夺目。

    就是许大茂从来没想过一个会议竟然不是论天开，而是十天才结束。

    轧钢厂获得了全国先进单位。

    “许大茂？大而茂盛，勃勃生机，好名字。”

    本来没人注意这边，结果许大茂吼了一嗓子，一堆人望着看，首长在警卫员的簇拥下，扭头就走。

    吃完了最后一顿午饭，会议也就彻底结束了。

    下意识立正稍息敬礼：“首长好！”

    出了会场之后，许大茂才发现这场会议虽然不是直播，但是报纸上一直都在跟踪报道，包括收音机上也是一样。

    正等着杨厂长出来的时候，一个儒雅的老头来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大茂是没想到首长会来和他搭话。

    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人才，又要赶车回去。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错了一个好机会。

    没有任何意外，提前透露的口风，基本上就没有错过。

    几千名代表参加会议。

    全国劳动模范。

    全国先进工作者。

    本来许大茂还想着能和大佬握握手呢，结果根本就没有这个环节。

    所有获嘉奖人员的功绩都会宣讲一遍。

    甚至比想象中的还多了一个。

    从五月一日，一直持续到五月十一日。

    这个人许大茂见过，第一天会议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就在上面坐着，头发花白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

    这时候杨厂长也出来了，看着门口多了一群人：“大茂，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听到有人喊‘首长好"，应该是首长从这路过吧。”

    “那就别站在这里挡路了，我们快走。”

    两个人刚要上车，一个勤务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是许大茂吧？首长让我送你个东西。”

    “对，是我。”

    接到手里才发现是一个卷轴。

    像是一幅画。

    上了车，许大茂当着杨厂长的面就打开了这幅画。

    结果里面不是画，而是字。

    【人民功臣】

    落款是刘渭磺。

    是那位老先生，可惜没说上话，就被他一句首长好送走了。

    “你可收好了，这幅字泼墨挥毫大气磅礴可以当传家宝。”

    “我懂，回去就把他藏起来，这是私下里赠送，也没有人知道。”

    杨厂长看着许大茂把字卷起来，眼神的遗憾那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他是轧钢厂的厂长，为啥不送他一幅呢？

    送一个字也行啊。

    不管杨厂长怎么羡慕，许大茂只会拿回去好好珍藏，挂起来多浪费啊，万一沾上水又或者蜘蛛在上面做窝，那就不美了。

    倒是可以把‘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劳动模范"这个两个奖状挂起来。

    再加上轧钢厂的那些，相信很快就能挂满一面墙。

    “接下来你更要努力，很多人都在挑你的错，只要你的新型鸡舍还在，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有一说一，杨厂长对许大茂是真的不错。

    从开始一路提携到现在。

    现在轧钢厂都成全国先进单位。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两年，杨厂长也能动一动了。

    把行政单位排除掉，只算国营工厂，整个四九城也没有几个厂获得这样的称号。

    先表彰，再谈话，学习三月，考察一年，大步往上爬。

    还没进轧钢厂呢，厂门口就列队欢迎。

    ‘全国先进单位"这样的奖项值得。

    “这是属于咱们全厂职工的荣誉……”

    又是一番迎来送往。

    等许大茂再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拿着两个奖状一幅画回四合院。

    不知不觉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去中医科学研究院了，也不知道他们那个全国大会开的怎么样了。

    缺席不缺席还不清楚。

    不过接下总归是要得闲了。

    刚进了南锣鼓巷，老远就看到了停在四合院门口的汽车。

    嗯，是林豪杰的汽车，就停在他那辆车的旁边。

    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他停在门口干什么。

    五月份的份额，早就准备好放在了轧钢厂的办公室，还特意嘱咐了冉秋叶，林豪杰会过来取。

    该不会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吧？

    下意识的加快了几分脚步，结果在车里看到的不是林豪杰，而是好几个月未见的杨延绍。

    周围也没有林豪杰的身影。

    “这一个月足够春风得意了吧？接下来你的好多着呢。”

    杨延绍不明不白的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开着车就离开了。

    “简直莫名其妙。”

    这时候三大妈也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了许大茂的念叨。

    “这辆车半下午的时候就来了，一直都没走，这个车牌我认识，我还和他说了，你下班时间还早着呢，结果他就是不听，一直等到现在。”

    “三大妈您住在门口，是咱们整个四合院的福气。”

    许大茂不着痕迹的夸了一句。

    “大茂，你这手里拿的是全国劳动模范的奖状吧？现在整条街都传遍了，说咱们四合院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都能去会堂开会了。”

    “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这不还是要天天回来睡觉，也就是一个轧钢厂的工人而已，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回到家根本不用许大茂动手，该放的放好，该挂的挂起来。

    “结束了？”

    “结束了，你是没去现场，就是一个表彰大会，从开始鼓掌，一直到结束，说的啥别的啥也没有记住。”

    “不行了，明天我要好好休息一天。”

    “许大茂，你是不是又想糊弄过去，说是周末要去买夏天穿的衣服呢？现在都五月好几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娄晓娥一言不和直接开始动手了，许大茂也只能如小鸡叨米般点头。

    “明天还休息不休息？”

    “要不上午休息下午再去？”

    “不行。”

    “好好好，那都听你安排。”

    许大茂不相信杨延绍就是过来和他说句话，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