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眼神真诚，说话坦然。

    就是说的都是场面话，许大茂是不可能告诉徐为民一点线索的，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虽然现在徐为民对他很好，又是帮忙证明清白，又是配车。

    但是这些和小命相比，当然是小命更重要一点。

    人没了，别的就都没用了。

    徐为民也知道今天问不出来什么了。

    “秦京茹？”

    原来是这件事。

    竟然是秦京茹。

    “可是我害怕。”

    自行车已经是高端的交通工具了，但是许大茂还是喜欢能遮风挡雨的汽车。

    就是非生产人员回乡。

    这配的车和林豪杰他们开的还不一样。

    喝酒了。

    在他眼里，连用钥匙锁车门都那么潇洒。

    徐为民即将起身，许大茂赶忙开口说道：“院长，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持枪证保卫科就能给你办了，人都不用去。

    “证件的话明天我让研究院出个证明给你送到办公室。”

    原来签条子这件事，这么早就有了。

    许大茂宽慰了一句。

    “那就多谢院长了。”

    回到屋里的阎埠贵还在想许大茂在哪挂名了，能挂出来一辆汽车出来。

    “嗐，这事就像开玩笑一样，轧钢厂还没有混到配车呢，一个挂名的药厂倒是先给我配了一辆，偏偏不要还真不行。”

    为了省电，晚上大家都关灯，除了晚上开全院大会现场拉两个80瓦的大灯泡，别的时候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是没有灯光呢。

    “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的老虎又该念叨我了。”

    “以后你就先在研究院待命，工资照旧，你就先回去吧。”

    “这种事就算是能安排，也没人敢说出来，不成自家人，这事就算是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说。”

    既然徐为民没有喝醉，那这件事就宜早不宜晚。

    徐为民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这时候许大茂才发现秦京茹就穿了一件小衣，也是真不怕冷。

    这和前年秦京茹坐在他腿上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还没有长开，现在是长开了。

    万一又去东北出差，这事就要拖住了。

    阎埠贵：……

    秦京茹边说边拉着许大茂往旁边走，许大茂不知道秦京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稀里糊涂的也就跟了过去。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证明解决不了的。

    应该说就是这个时候开的一个坏头。

    不过这件事对四九城的影响程度较小，因为四九城一直以来就是大城市，人多，基本上都是常驻民。

    就这一下，不知道要造成多少家庭分离。

    但是他不信许大茂和林豪杰的关系像说起来那么简单。

    那些人开的没有顶棚，下雨天出门那可是要遭老罪了，但是这研究院的配车，虽然还是军绿色，但至少有顶棚有玻璃。

    “这个事，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没户口，又没有占用商品粮，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秦京茹整个身体都贴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什么事情？”

    “淮茹姐告诉我想要改变，那就是嫁一个能安排城市户口的人家，可是我在这周围打听了一圈，没有，一个都没有，不说合适不合适，就是没有。”

    说着秦京茹就拉着许大茂进了地窖。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许大茂上车启动点火离合挂挡一气呵成。

    “小事小事，咱们现在就走。”

    还有这样的好事，徐有才也没法拒绝，只能先行离开。

    “世道艰难，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

    “哦？”

    而且烦心事找上门，根本就睡不着。

    刚到后院，还没进屋呢，旁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吓了许大茂一跳。

    借着月光许大茂才看清了来人的轮廓。

    “徐有才，把车钥匙交给许处长。”

    连车速都比司机快多了。

    “大茂？你这是配车了？”

    接着就看到了许大茂从车上走了下来。

    “得嘞，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没错，虽说没有什么宵禁，但是晚上也没什么人出门，因为从居委会到街道各个单位的保卫科，晚上都会组织人手巡逻，遇到鬼鬼祟祟的，说话不听还要跑的，那是允许开枪的。

    每个月都要见面的人，带着去几次四季饭店的人，还去了内街的澡堂，这关系可不一般。

    这车操控性虽然差了些，但是这烧柴油的动力，完全是没得说，绝对是能上山能下河的神车。

    慢慢来，总有搞清楚的一天。

    “大茂哥，今天上午……今天上午街道的人过来了，说是人员摸排，主要找的就是前几年刚从村里进城的人，看着就是有大事发生，他们找到了我，因为我现在还是农村户口，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回去啊？”

    两辆车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人出来，第一时间先去打开车门。

    懂不懂允许开枪的含金量？

    这就能理解晚上大家都不怎么出门的原因。

    车辆的轰鸣声惊醒了三大爷。

    秦京茹是晚上吃了一个窝窝头，和一碗二合面糊糊，肚子涨的有点难受。

    结婚在街道登记。

    许大茂一开口，秦京茹就闻到了许大茂嘴里的酒气。

    晚上街道上人很少。

    “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这平时加油的话，你直接签字就行，这些东西我们研究院财务科每个月会去处理。”

    在心里又埋怨了一遍秦淮茹，结果发现许大茂没有回来，所以她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动静，立刻就提前等在了门口。

    秦京茹抱紧了许大茂。

    这些单位的证明比什么都好用。

    “就是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司机，我想把司机留给有需要的人。”

    得，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

    

    “别人想要还要不了呢。”

    披着棉衣就打开了大门口的电灯泡。

    “最近我听奶奶说了很多事，现在不仅是村里吃不饱，城里也就凑合，要是没有城市户口，日子更难过。”

    感觉这丫头像是故意的一样。

    “大茂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干活的当然要留下，那些倒闭的厂子，进城没有工作的人，该回去就要回去了。

    再也不用百公里加速两个馒头了。

    “没事的，等以后你有了城市户口，这件事也早就过去了，不要想那么多。”

    “我问了那些人，淮茹姐就差一点登记返乡，后来还是说明了情况才把淮茹姐的名字划掉，划掉的原因不是家里没人，而是因为淮茹姐在轧钢厂有正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