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这就是随口一说，一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真特么的***。

    不过这事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他养的鸡一天下两个鸡蛋，早晚各一个，轧钢厂大概一万人，那就是要养五千只鸡，比起现在的规模，也就是翻了十倍而已。

    好……好解决个屁啊。

    鸡饲料要加十倍，人工也要增加加十个，食堂还要找个人开始从早到晚煮鸡蛋。

    粗略一算，这一个月的成本增加了好几百，真免费供应，那是纯亏，就是在做公益。

    不过不就是几百元嘛，本来许大茂就从来不缺钱，现在又看了娄家的底蕴，对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

    马科长已经不知道竖了大拇哥。

    人工，轧钢厂最不缺的就是人工。

    就是以后只要施行‘轧钢厂每人每天一个鸡蛋计划"，那立刻就要从盈利变成了要往里面贴钱。

    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就是把养鸡厂房现有的规模扩大十倍所需要的条件，挨个罗列出来。

    更大的难点是饲料，之前是一万人的残羹剩饭能养几百只鸡，再加上每天向轧钢厂的工人低价卖鸡蛋的钱，通过轧钢厂购买一些粮食，去喂鸭鹅兔子，所以养殖组现在是轧钢厂的盈利单位。

    比如在厂里肯定是不行了，因为已经饱和了，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只能在厂外面找一片地方，而轧钢厂后面就是一片老宅子，可以安置争取一下。

    辞别了马科长就往办公室走，脑子里盘算写一个申请报告。

    大家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帮忙的工作也就是‘收鸡蛋"又或者喂兔子之类的工作。

    往狠了说这叫挖轧钢厂的墙角，只是不让这样的人继续来帮忙，已经是很仁慈了。

    目前养殖组名义上就许大茂娄晓娥还有一个请产假的秦淮茹，可是现在总务部后勤部的老娘们小姑娘谁见了刘岚不喊上一声‘刘姐"？

    地位已经比车间里面的‘花姐"都要高了。

    之前还有不讲武德的老娘们直接在厂房里面喝生鸡蛋，被发现之后还说是因为牙疼，就因为这再也不能让她来帮忙之后，这股风气才彻底刹住。

    最重要的是现在事情都传开了，那就必须要拿出要认真做的态度。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没事的时候过来帮忙，都能收到几个鸡蛋的小礼物。

    而李副厂长在办公室里已经开始来回踱步了。

    你给家人谋福利，家人也给你谋福利。

    “一切向李副厂长看齐，马科长，您一定要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少喝点酒。”

    “这都是应该做的，你是没有看咱们厂里的粮食供给，求爷爷告奶奶还是缩水了不少，要不是李副厂长每天在小食堂宴请，锻工车间的那些人估计现在腿都发软。”

    “我说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你是咱们厂的‘优秀干部"‘劳动模范"真的是实至名归。”

    “为工人谋福利的领导，才是好领导，还是您大手笔，现在一堆人都都要给杨厂长上联名信，要给你谋福利呢。”

    现在这样平淡安稳的生活肯定是没有了。

    指望轧钢厂的残羹剩饭去养五千只鸡根本就不现实，还没有了卖鸡蛋的收入。

    当时怎么就嘴一张就说出来了呢？

    现在骑虎难下。

    刚进办公室，就看到里面坐的有一个人。

    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您这是？”

    “车间的那些工人都非常关心您的去向，知道你昨天没回四合院，个个都很担心，所以就让我这个代表过来等着，看到你来了回去通知他们一声。”

    “现在他们都说让你来做轧钢厂的厂长呢。”

    许大茂：……

    他现在成了轧钢厂的香饽饽了。

    群众基础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只不过这话可不敢胡说。

    “一大爷，您回去和他们好好说说，我要是离开养殖组，做了轧钢厂的厂长，那‘每天一个免费鸡蛋计划"可就要流产了，如果他们不介意的话，那我也不介意。”

    易中海直接没有顺着回答，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倒是在四合院听说了一件事，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是在她家里吃的饭，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和何雨水去你家里开火了，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易中海的意思很简单，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没去，那没道理晚上能去啊，在他看来秦淮茹就是一个保姆，主人都不在家，你还能进主人家开火做饭自己吃啊。

    还有何雨水，也不知道要点脸，真拿许大茂当亲哥了是吧。

    那干脆改了姓得了。

    有告状的嫌疑。

    许大茂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也不是吝啬的人，家里的钥匙他给秦淮茹还有何雨水一人一把。

    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他可太清楚了，嘴巴是越养越叼，吃惯了好东西，就回不去了。

    这刚月初，口粮都已经领回家了，经过上个月月底的事情，贾张氏也不敢拿出去卖了，也就只是把棒梗的那份送到了少管所。

    也幸好现在棒梗是城市户口，不然他连这口定量吃的都没有。

    “大茂，听说你昨天是去喊娄晓娥回去，她要是在气头上，不如换个人过去说和说和，居委会的王大妈可是一把好手，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她为什么生气……”

    今天的易中海目的不纯。

    先提家里的两个人擅自去开火做饭，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然后是说娄晓娥是为什么生气，看似在劝，其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娄晓娥生气的原因就是因为家里多了俩外人。

    说起来易中海这个暗示还真的暗示对了，真有这方面的原因。

    许大茂头也不抬。

    他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他的态度，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