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是两间房，正对大门的那间是客厅，客厅隔出来一个小厨房。

    里面那间卧室和客厅同样是隔断出来了，只是是用木墙隔断，上面装的也有小方块玻璃窗户，就是没有装门，只挂了一个帘子。

    这个帘子要是不拉，顺着门缝扒拉着往里看，是能看到卧室里面的情况的。

    关于这点，秦淮茹很有发言权。

    娄晓娥有心想把折叠床安排在卧室里面，何雨水是完全不同意。

    最终是放在了帘子外面的客厅中。

    灯关了，何雨水扭扭捏捏窸窸窣窣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躺下了。

    之前很大胆，现在当着娄晓娥的面连衣服都不敢脱。

    娄晓娥已经是第三次按住许大茂的手了。

    现在看来她好像打错了算盘，何雨水睡在客厅，许大茂好像更兴奋了。

    “等等，你脖子里怎么有何雨水身上的味道？”

    许大茂心里一惊，停下了手上的动手：“怎么可能，我怎么没有闻到？是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装模作样的吸了几下鼻子，娄晓娥的鼻子好像是越来越灵敏了，夜不归宿那次就发现了不对劲，现在又来。

    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肥皂味和雪花膏的味道我会分不清楚？”

    “那应该就是何雨水织的那双手套，调整了好大一会，有点问道也很正常。”

    勉强解释了一句之后，拥娄晓娥入怀。

    其实娄晓娥闻到的不止是肥皂的味道，还有何雨水身上那独特的香味。

    就像是她把脑袋靠在许大茂胸口也会留下味道一样。

    许大茂没有继续使坏的动作，娄晓娥也没有说话。

    今天终于能休息一天了。

    至于许大茂身上有何雨水的味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当回事，日常接触留下点味道也很正常。

    五九年最后一天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到来了。

    许大茂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连客厅的折叠床都已经收拾了出来。

    早饭还没吃完呢，刘光齐就已经过来了。

    “许大茂，走去粮店支粮，今天不去把粮食拿回来，那就要等到三天后了，到那时候饿都饿死了。”

    许大茂顺着房门向外看去，零零散散的也就两三户冒烟，大部分都已经断粮了。

    省着吃省着吃，省来省去早饭省没了。

    这刘光齐也不是好心，主要是看上许大茂的自行车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装上二百斤粮食轻轻松松。

    而许大茂家有两辆自行车。

    许大茂本不想去领粮食，别人今天没事，他可还有事情要去做呢，而且今天的事情格外的多。

    刚想把刘光齐打发走，又反应了过来。

    民以食为天，去粮店支粮可是大事，这事要是都不上心，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我吃过饭就去……”

    “那我家的粮食……”

    “那不行，自行车这么金贵的东西，压坏了怎么办？”

    “我家两口人，满打满算也就60斤，你家五口人，这加起来就直奔二百斤去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许大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做人他是有底线的，特别是面对四合院里的这些人，一点便宜都不能被占了。不给好处，别想求人办事。

    不要提秦淮茹和何雨水，这俩距离成为自己人就剩下临门一脚了，而且每天还在家里洗衣做饭做保姆，这已经是自己人了。

    “伱家不是有两辆自行车，你借给我们一辆，这样一辆自行车一百斤总没问题了吧？后座带个人都不止一百斤了吧？”

    要不说刘光齐这小子打小就有小聪明呢。

    “这更不行，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我上班骑着的那辆自行车是厂里的自行车，那是公家的财产，是你想用就能用的？公车私用是绝对不行的。”

    “你这种行为就是想薅厂里的羊毛，占厂里的便宜，应该把你送到街道好好改造一下你这种不劳而获想占便宜的思想。”

    刘光齐：……

    “行，好你个许大茂，你真可以，以后别有事求到我头上。”

    刘光齐气呼呼的走了。

    娄晓娥有点不理解，如果是二大妈来找她借自行车，她肯定不会拒绝。

    “真的这么严重吗？”

    “对，很严重，我们不能放任他们这种占便宜的心态，一定要及时矫正回来。”

    “哦，那我以后也不借。”

    “这就对了。”

    不愧是娄晓娥，基本上已经开始无条件相信许大茂了。

    许大茂是她男人，不相信他相信谁呢。

    “大茂哥，我和你一起去，我的那份定量不能再让他拿去送人了。”

    “对对对，除非他蹲下学26声狗叫。”

    “不过你还是别去了，粮本在傻柱手里，你人到了没粮本也没用，就在家里等着，1等着傻柱把你的定量送来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到了中院。

    易中海从街道借来一辆架车子（木板车），正组织院里的人家一起去领粮食。

    一大爷在院里威望最高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平时这些小事都是他在帮忙解决。

    贾东旭依旧是那个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像是一夜没睡，一点精神都没有。

    秦淮茹扭着腰从许大茂面前走过，忍不住回头白了一眼许大茂。

    这是因为早饭许大茂不让她在后院吃的缘故。

    ‘凭什么何雨水就比她要‘光滚’（意思是‘好看，标致，厉害，排场’结合体），凭什么何雨水能过去吃早饭，她为什么不能？’

    这是秦淮茹内心的想法，当然现在她不敢说出来。

    傻柱也终于摸到了他新买的自行车。

    “今天我就不和你们搭伙一起去支粮了。”

    自行车的铃声滴滴答答作响。

    这就是有面，再也不是那个在轧钢厂被看瓜不好意思见人的傻柱了。

    “一大爷，那我就先走一步。”

    许大茂喊住了傻柱：“傻柱，你别忘了之前说好的事情，雨水的定量，你要是要呢，就当着大家的面学二十六声狗叫，你要是不要呢，就送到后院我家。”

    “许大茂你好你的心，雨水的定量就是雨水的，我也不会贪图她这几口吃的。”

    “等我领完回来就给雨水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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