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那许大茂见了我就像是见了猫……”

    “嗯，嗯……”

    贾东旭嗯了两声，硬生生打断了傻柱吹牛逼的话。

    以前这么说还行，现在？

    恐怕已经反过来了吧。

    许大茂不可能不知道价格，还以低价卖给柱子自行车票，看来他对一个大院的邻居还是有感情的。

    一大爷又对许大茂提升了好感度。

    是个可以打好关系的。

    贾东旭打扰了他吹牛，傻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直接就说起了来意：“是这样的一大爷，许大茂手里有好几张四大件的票，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拿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不一定了，就是我现在没钱……”

    说到这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

    易中海很欣慰，柱子终于长大了，存的钱买了自行车。

    “行，没钱我可以先借给你，这确实是个机会，这次错过了，下次想要凑齐四大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易中海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个许大茂刚提干没两天，手里就多了这么多好东西，难不成是他上面认识大人物？

    不要觉得提干部很简单，从古至今都是很难的一件事。

    现在他正烦心呢，因为贾东旭工作时间睡觉差点出事故，他这个师父可能要背一个处分。

    3级工算是出师，现在贾东旭才一级钳工，距离出师还远着呢，就是因为是一级，不是学徒，其实这个处分属于是可以商量的，就是易中海找不到人商量。

    车间主任说他没有办法。

    再找谁他心里是真的没谱，总不能直接厂长办公室吧？

    要是真去了被拒绝，那这件事就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一直烦着呢。

    这个小处分不打紧，打紧的年初的晋升考核就没了。

    罪魁祸首贾东旭还有脸找他要烟抽，他感觉他这辈子做的第二错误的决定就是收了贾东旭这个徒弟。

    第一错误就是娶了一大妈。

    当然，这种事他就是在心里想想，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

    许大茂会不会有办法呢？

    “我算了一下，把收音机、手表、缝纫机全部买回来应该需要840元……”

    贾东旭差点把手里的烟给扔了。

    840元，三年的工资，傻柱还真敢张嘴，一大爷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事要成啊。

    正想着如何破坏这件事的时候，一大爷开始发言了：“柱子，在我看来啊，自行车是刚需，你家又没有女人，何雨水还在上学，缝纫机你会用吗？那不等到媳妇进门再买？”

    “还有收音机，现在买了固然可以听听响，那等到你结婚的时候不就变成旧的了？”

    “所以我先给你拿二百，你先去买个表戴上，这个形象问题必须要立起来，该有的不能少。”

    傻柱一想也对，一口吃个胖子确实不现实。

    先弄个手表戴戴。

    “行。”

    “今天下班，去我家拿吧。”

    “好嘞。”

    贾东旭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师父，我也想借钱。”

    “你借钱干什么？”

    “我也想买个手表。”

    “我呸，今年一年你家每个月都会从一大爷家拿一份口粮回去吧？”

    “这份粮食你们还过吗？”

    “还有你家今年冬天连蜂窝煤都没有买吧？全部都是用的一大爷家的，贾东旭啊贾东旭，我都不想说你，就贾家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

    傻柱怼起人来可真不客气，管你是不是昨天还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整个四合院除了一大妈一大爷还有聋老太，就没有他不敢怼的。

    “东旭啊，不是我不借钱给你，你上个月说吃的不好没力气，找我借十块钱，我不找你要是顾及老贾的情面，你还想借钱买手表？你先把日子过明白再说吧。”

    “嗐，师父，那个钱我肯定会还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日子总有过好的一天，到时候连这次一起连本带利的都还给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贾东旭竟然还不放弃，这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就怕易中海等不到那个时候。

    “你还是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

    易中海踩灭了烟头，转身就进了车间，盘算着晚上要去找许大茂好好聊聊，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傻柱也走了，贾东旭在原地讪讪的说不出挽留的话，也只能跟着回车间。

    一大爷说的对，他家里确实还有一堆事等着解决呢。

    秦淮茹回到家就开始对着贾张氏哭诉，那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

    “什么？东旭他真的在牌场借了高利贷？”

    贾东旭是不是夜不归宿，贾张氏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贾东旭一如既往的孝顺就好了。

    他为什么敢在外面借高利贷？

    他一直是个好孩子乖孩子啊。

    贾东旭抽烟喝酒赌博耍牌夜不归宿住八大胡同，但他是个好孩子。

    贾张氏从内心就是这么认为的，就是因为贾东旭在她面前很孝顺。

    这借高利贷简直是big胆！

    谁给他的胆子？

    “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隔壁街上去打听打听……都传遍了。”

    秦淮茹此时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除了哭诉告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别的事情她还真不敢找贾张氏告状，但是这个借钱欠高利贷，这可是贾家的命根子。

    动老贾的钱，那就相当于要了贾张氏的命。

    现在贾家没有进项，每个月就靠着贾东旭的那点工资，唯一能存下来的钱就是贾张氏每个月3元的养老钱，别的是一毛不剩。

    这就导致一件事，那就是贾家的存款都在贾张氏手中，包括老贾留下来的家底。

    秦淮茹一点意见都不敢有，谁让贾东旭孝顺呢。

    “啊，活不了啦、”

    “东旭都学会说谎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牌场那些混混青皮打手上门来要账，白纸黑字的就算是保卫科来了都不顶用啊。”

    贾张氏彻底慌了，唯一的儿子都不能信任了，还能信任谁？还能指望谁？

    只会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还是只有七岁的棒梗？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给了了。”

    “说的简单，怎么了结？”

    “钱谁来出？”

    “而且东旭还不承认他借钱，等到人家找上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啊。”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现在一切讲究的都是公平公正加自愿。

    借钱的时候明确告知了利息，那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