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丝毫不为沙舟子冷冷的态度所影响，还是热情地说：“我大学学的是文学专业，平时也喜欢写些诗歌散文什么的，有机会还想请沙记者给我提提建议，多指导指导我。”

    沙舟子皱了皱眉，心说，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来熟，没眼力劲的人。抿了抿嘴，依然态度冷淡地说：“我不写诗歌散文，只写新闻稿，恐怕也没办法给你提建议，更给不了你指导。”

    李婷婷灿烂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愣了一下，依然笑着说：“都说有才华的人都清高，持才傲物，今日见了沙记者，果然如此。”

    沙舟子说：“您没别的事吧？”言语间这就是下了逐客令。

    李婷婷脸上的笑这次彻底的有些挂不住了，举起手里的两个礼盒递到沙舟子面前，勉强堆上脸笑容，说：“呵，呵，沙记者，您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买菜吧！这是我朋友养鸡场散养的鸡下的蛋，给您尝尝。”

    沙舟子没有接，说：“谢谢了，不用了，刚刚张姐已经买了很多。”说完，看了张玉芬一眼。

    张玉芬两忙说：“是的，是的，谢谢李小姐了，我刚刚去买了很多菜和蛋，够吃的。”

    李婷婷说：“沙记者，您就收下吧，就两盒鸡蛋，也不是……”

    沙舟子说：“谢谢，真的不用。”一边说着，一边就将门关上了。

    李婷婷后面的话“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隔着门传进来的。

    门关上了，沙舟子并没有马上离开，并且示意想要开口说话的张玉芬不要说话。

    沙舟子趴在门上，通过窥视孔往外看。她看到李婷婷站在门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转身回自己的家。

    看着李婷婷敲她自己家的门，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李婷婷进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沙舟子家的门才进去。然后，李婷婷家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沙舟子等楼道里的灯灭了，才转身回到客厅。

    张玉芬也跟着沙舟子的脚步回到客厅，不解地看着沙舟子，没开口。

    沙舟子说：“张姐，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对李婷婷很过分？”

    张玉芬说：“没有，没有觉得过分。”

    沙舟子说：“您平时和她很熟吗？”

    张玉芬说：“也不算很熟吧，就是偶尔遇到，帮过她几次。”

    沙舟子说：“她也经常找你帮忙吗？想找张晓桐帮忙搬东西一样。”

    张玉芬连忙说：“没有，没有，不一样的。”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又连忙解释说，“我们公司是有规定的，我们所有的服务人员，都不能私自接受其他人的雇请的，也不能私下收主人家的礼物和小费。”咽了口口水，接着说，“李小姐很爱买东西，有时候从外面购物回来，大包小包的很多，拿着很费劲，若正好遇到，我就会帮着拿一下。”

    沙舟子说：“哦，这样呀。”

    张玉芬说：“其实，她人不错的。”

    沙舟子说：“怎么个不错法？”

    张玉芬说：“很热情，没架子，每次遇到，离好远都先打招呼，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

    沙舟子说：“哦，这样呀。”

    张玉芬说：“她也很爱帮助人，对楚婆婆也多有帮助。”

    沙舟子一听，来了兴致，说：“她都帮助楚婆婆些什么，也像您一样给楚婆婆送吃得、穿得吗？”

    张玉芬说：“那到没有。就是，李小姐每次看到楚婆婆都会给她一些零钱。”

    沙舟子说：“你们经常一起遇到楚婆婆吗？”

    张玉芬说：“也不是经常一起遇到，就几次吧。再说，楚婆婆也不是一直在这里的。”

    沙舟子说：“还有吗？”

    张玉芬说：“去年冬天，我去给楚婆婆送的衣服和被子，那两件好的，还八成新的，就是李小姐给我，让我送给楚婆婆的。”

    沙舟子说：“这样说来，她还真的是个善良、热情的人。”

    张玉芬说：“是的呢，认识她的都说她人挺不错的。”

    沙舟子说：“看来，她是个爱交朋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