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躲开了
轩辕弘历离开了旗舰，来到在宇宙中盘腿修炼的季小川身旁。
“他怎么样？”轩辕弘历问道。
“还在修行，这心也真够大的，战场上也能若无其事地修行。”朱逐春有些无奈地回答。
“对了，燕子，应龙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和黄家舰队交战？”
“大哥说，他们接到黄家家主的求救，说是月球遭遇魂宇宙攻击，还有视频。”
“视频？”朱逐春愕然。
“应该是黄家进攻月球的视频，被黄家移花接木了。”
“这帮孙子！真够阴险的！”朱逐春愤然。
朱逐春和轩辕弘历在机甲内闲聊着。
季小川其实并没有修行，在努力回想救人时，那一瞬间的感觉。
身体和识海内都没有变化，只有丹田的小球还在极速旋转。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断被小球牵引，聚集在小球中心的小光点，令那个小光点越发璀璨，只是修为却没有半点儿提升。
季小川搞不明白，也问过月儿，然而月儿的回答，令他更加迷惑。
月儿听到季小川讲述丹田的情况后，非常震惊，明确地告诉他，那是道韵！还兴奋地询问，领悟的是什么道？
然而季小川完全不明白自己领悟的是什么道！想去感悟那个光点，却被小球排斥！无奈之下，只好盘膝在宇宙中，等待小球吸收结束。
直到很多年以后，季小川才明白，这并不是悟道，而是立道！立道这个名称，还是季小川定的。
整整一天后，丹田小球才停止旋转。
原本以为小球停止旋转后，能感悟中心的小光点，结果还是感应不到！无奈之下，季小川只好退出丹田。
“修炼完了？”
“嗯，幸苦你了，燕子。”季小川听到机甲传来的是轩辕燕的声音。
轩辕燕在应龙军团开拔后，就取下了幻戒，一直守候在季小川身旁。
她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想呆在季小川身边。
是小时候季小川对自己的照顾？还是姑姑的撮合？亦或是那次的坦然相见？
“走吧，应龙军团都离开一天了，战斗应该打响了吧？”轩辕燕收敛心神，说道。
两台机甲，一前一后向朱逐春的战舰飞去。
季小川心里也有异样的感觉，他能感受到轩辕燕的关心，也感受到这份情谊，比友情更多一些，自己心里也有轩辕燕的影子。
自己明明在她身陷危机的时候，能奋不顾身，但要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季小川却说不出口。
也许是因为轩辕燕年纪太小？又或许因为轩辕婉儿的撮合，感觉有些刻意？
季小川默默地跟在轩辕燕身后飞行。
“怎么了？”月儿感受到季小川的情绪，传音询问。
“没什么。”季小川回传。
过了一会儿，季小川传音给月儿：“月儿姐，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爱情？我不知道。天道无情，修行之人亦是无情。所以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天道无情么？那为什么修行之人也无情？”季小川继续询问。
“哎，你真是笨哦。修行之人悟道，悟的是什么道？不就是天道？天道高高在上，没有意识，俯视苍生，要是有感情，按自己的感情做事，那不乱套了…….”月儿传音回答，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听到这里，季小川呆住了：“我不就是被天道从过去，抓到现在的吗？难道天道产生了意识？”
季小川陷入沉思，以至于月儿后面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注意。
季小川和轩辕燕回到战舰，朱逐春早早就在机甲舱等候。
见到季小川褪去机甲，立刻迎上去想给他一个拥抱。
然而季小川完全心不在焉，皱着眉头，身影一晃躲过朱逐春的拥抱，直径离开。
“我去！这是什么身法？”朱逐春惊讶季小川看都没看自己，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思考，还能了无痕迹地躲避自己的拥抱。
转头看着季小川心事重重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向轩辕燕闻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一路上他也没和我说话。”轩辕燕回答。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走，去看看。”朱逐春提议。
季小川自从觉得天道产生了意识，心里就莫名的慌张。自己的来历，识海中的石碑，丹田里的小球……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害怕。
“《天演铸魂》《天演铸身》这明显是天道给我安排的功法！要不要继续修炼？”季小川思索着来到自己的卧室。
“铸身？铸身！难道天道想把我的身体铸造成它的身体？要是这样，那铸魂做什么？这明显说不通！”
季小川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一次次看似合理的推断，又一次次被自己推翻！就连轩辕燕和朱逐春来到自己身边也没发现。
“不会又傻了吧？”朱逐春看着呆若木鸡的季小川，有些担心。
轩辕燕也很担忧，抓起季小川的手，打算用灵力探查。
这时候季小川回过神：“你们怎么在这里？”
“额……”朱逐春和轩辕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把刚刚的事讲出。
“我没事，刚在想修炼上的事情，有些投入。”
“没事就好！不过你们两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朱逐春说道。
季小川才发现，自己正牵着轩辕燕的小手，想要放开，轩辕燕却不愿意，反而抓的更紧，抬头挺胸斜视着朱逐春：“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懂？”
朱逐春完全没想到，前几天自己说的话，现在用到了自己身上。无奈地耸耸肩：“得，你是陛下，你了不起！我去找我的心兰去！”说完转身，潇洒离去，还很贴心地把门关了。
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两人。
季小川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的氛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很喜欢轩辕燕，心里却又在抗拒，特别是察觉天道可能有意识后。
“小川哥哥，我喜欢你！”轩辕燕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说完后，轩辕燕垫着脚楼着季小川的脖子，吻了上去。
然而季小川却侧头躲开了。
轩辕燕突然觉得，小时候那个事事为自己的季小川消失了，在战斗中拼命救自己的季小川消失了，知道应龙军团是自己大哥的军团，毅然上战场的季小川也消失了……
“心好痛……”轩辕燕用力推开季小川，没走两步便晕倒在地。
“燕子！”季小川急忙冲过去，抱住晕倒的轩辕燕。
这时的轩辕燕，嘴唇乌黑，眉心处呈现出一道妖艳的火焰印记。
“你惨了！”月儿看到轩辕燕的样子，传音给季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