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征 (3/3)
等清场完毕,王卓不屑一顾的盯着对面比自己矮不少的人。
以对面人的体格,他能一击制敌,当然不会将她打成重伤,只是想让她知道军营不适合女子。
想着他便调笑的道,
“将军,你是否要拿件兵器防身?”
季凡双听此,
“无需,对你不需要兵器。”
话一出,在场士兵无不视她为不自量力,这王卓可是徒手打过熊的。
这话也把王卓气笑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必留情了。”
……
雪不知何时开始下的,众人也不惧寒冷,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寒风吹过季凡双的耳边,让她也更清醒。出京时,池永便想让她坐马车说怕她舟车劳累,她驳回池永。
这也难怪士兵把她想成柔弱无能的将军。
在宫中三年,虽不能紧握兵器,但每日晨练她无一落下,对付这样的莽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
只见王卓疾步一拳向她袭来,季凡双轻松躲过,反手一掌打在王卓腹上。
王卓吃痛的倒退几步,他没想到对面人会如此轻松躲过,随后马上用腿扫向季凡双,她也轻松躲过。
随后几招,季凡双都只躲不战,王卓见此暗自咬紧后槽牙。
两位将军在一旁都为季凡双捏了把汗。
士兵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怕错过精彩之处。
陈俞见那轻快的身影,心中担忧渐渐消失,暗暗惊叹,二十五斤盔甲如形同虚设般,丝毫没影响季凡双的动作,干净利落,如耍猴般戏弄王卓。
出京时,李苏寒特意找到他,让他多辅佐左军将军,可望到左军将军那刻起,他便知,这女子不同凡响。
王卓也注意到季凡双身上的盔甲,穿着盔甲还能躲过他的攻击,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过只是个练家子。
旁边的士兵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让他有丝难堪,一时间恼从心生,奋力挥拳向季凡双去。
他现在不管对面是谁,只想尽快打倒她。
季凡双眼见时机成熟,顺着王卓挥过来的手飞快爬到他的后背。
王卓见状一惊,像他们这样的大个子,最怕的便是有人从背后偷袭,因此,他胡乱的摆动身体,想将背后的人甩掉。
然而背后的人如同狗皮膏药般怎么甩也甩不掉,用手去抓,那人又如同泥鳅般飞快闪躲。
忽的,王卓觉脖颈一凉,顺势摸去竟是把雪,只听身后悠悠道,
“倘若本帅手中拿着的是匕首,这雪可就是血了。”
王卓哪受过这等气,心里一横。既然无法甩掉,那他就撞死她,说着用力一蹬,背朝着地面砸去。
众人立马意识到王卓的想法,池永更是担心的呼出声,
“将军当心。”
季凡双自然是知王卓的想法,立马从背后跳开。
地上的雪已被脚踩得凌乱坚硬,王卓这一撞去,发出一声闷哼,痛的他头晕脑胀。
众人见状惊呼后窃窃私语。
季凡双站于一旁,寒风夹着雪依旧在吹,可无人在叫嚣。
一身盔甲穿在她身上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也让众人明白,她并非软柿。
“可还有人要打?”
无人回应,却听一士兵道。
“我……我想起了,那是季奎的女儿!”
“只知宫中来了位妃子,想不到……”
听此,其他士兵附和说,
“我曾远远见过镇北军一面,那真是声势赫奕、气势熏灼,当时能进镇北将军麾下可是件荣耀事!”
“镇北将军虽背负反叛军名,可谁人不知镇北侯法不阿贵不徇私情,一心报国!”
见时机成熟,季凡双便开始笼络人心。
“你们不服本帅,本帅当然知,可若到了南疆,你们也要如此吗?将士们,我们到南疆是保家是卫国,不是来内战的。”
“本帅由陛下亲点,承载着陛下与朝野的期望,而你们是千千万万个百姓的希望。”
“用力气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把南阳打退才算真本领,无论主将是谁,你们都是为国效力的。”
“你们若信得过本帅,本帅定带你们加官进爵,将南阳军赶出齐国,只有赶走南阳军,诸位才能与家中亲人团聚。”
众人闻言,爱国之心无不沸腾,如季凡双所言,无论主将是谁,他们都是来为国效力的。
“打倒南阳,还我太平!”
“打倒南阳,还我太平!”
……
池永望着被士兵团团围住拥护的人,心中黯然。那人同三年前一样,最会玩弄人心。
陈俞很是觉得新奇,不枉是季奎女儿,不过随意打了个王卓便能收买军心,做她的部下或许也不错。
而王卓,季凡双见人虽有勇无谋,但只要稍微点拨应能成大器,便将其留在身边。
虽是如此,池永与陈俞还是自觉领了罚,池永并和陈俞道歉。
陈俞见此,想毕竟一个军营下,还是不要闹得太难堪,或某日需要对方帮助,便接受了歉意。
……
翌日,雪果然小了许多,季凡双走出营帐,抬头望着天,想着明日应能启程,便叫手下通知各处士兵整理收拾。
而经过一夜后,雪不仅停了还化了不少,军队赶路速度提升。
越偏南疆,四周一切便变得越发陌生。
白皑皑的雪山被抛在身后,代替的是被雾环绕的青山,宛若仙境。
经过十几日骑马,季凡双已习惯坐在马背上,行军到一处平洼时,她令军队原地休整。
她寻得一处坐石,拿出放在身上的饼,望着手中干瘪坚硬的饼,忽想起喜儿来,若喜儿真跟着来,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了。
陈俞从士兵那寻得季凡双在此处后,便朝她走来,
“将军,在走二十里便到南疆了。”
“嗯,此处离水源颇近,下令安营扎寨吧,这几日一直忙于赶路,将士们也辛苦不少。”
因雪化的缘故,他们半月能赶到南疆。
陈俞点头,“是,将军。”
起初他以为季凡双回吃不了行军的苦,不曾还是小看了她,也幸得她之前的决策,他们才能如此快赶到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