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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类观赏者吗？
唐尧易：就这样也未尝不可。
唐尧易：又多少人是活成这个样子的，没有影响别人，也找不到自己的想法什么的。
我：总感觉你在说我啊……
我：是观众。
唐尧易：那你找到观众的意义吗？
唐尧易：上面跳舞的那个小姐姐，她们在背对着人的地方跳着有多少人不敢尝试的东西呢？
我：她们也是普通人啊…
唐尧易：和你有区别吗？
我：有，他们是女的，而我是男的。
音乐结束，我们站起身。
我：这一场结束了，我们也走吧。
我：到饭点了，去吃点东西？
唐尧易：刚喝完奶茶，有点饱，吃不下什么东西。
我：也是，那我们就再买点小吃，就当吃午饭了吧。
唐尧易：嗯，也好。
走出这片由蓝色色调构成的地方，我们继续去附近逛。
我：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考虑其他东西了，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买买买。
唐尧易：这么说来，你经常逛超市。
我：对哒，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有时候不开心。
唐尧易：是男生的生理期啊。
我：也是，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我：那边的香味好好，我们过去看看吧。
唐尧易：能够在现在还能看到烧烤的店，属实是不容易。
我：你知道的，这种店其实是小摊那种衍生过来的。
我：在我的记忆里，这种经常被冠以很脏，卫生差的标签什么的。
我：但是我吃进嘴里的时候，我又感觉好热，味道很好，明明是超级美味。
唐尧易：明明是垃圾食品却能这么吸引你呢。
我：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这就让你尝尝他的厉害。
点了一些串串。
店里的师傅开始用手在烧烤架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不停的食物被蒸发的烟雾，从下面的食物上冒出来，不免让人感觉像是烟熏一样。
从上面看下去，下面的炭火隐隐约约的在发光，暗红色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烫，但是我知道一定温度不低。
经过演化，现在这种店也卫生了不少，上面专门有油烟机吸收烟尘，看上去不影响外面。
我：店做起来看的感觉好干净呢。
唐尧易：优胜劣汰，人类总会驱逐出好的东西的。
好了，我从店员的手里接过一些串，然后塞给了唐尧易的手上。
我：来吧，尝尝你所说的“不良的食物”味道到底有多好吧？
唐尧易手里抓着串，上面还冒着热气。
唐尧易：我其实知道味道很好吃的啦。
看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升起一股喜欢的感觉。
唐尧易张开嘴巴去咬上面的一小口，撒满椒盐与孜然的肉粒被吞下咀嚼。
唐尧易：唔……
我：是吧是吧。
唐尧易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脸上似乎很满足。
我放心的吃起来。
唐尧易：确实，我承认它还是有点东西的。
我：东西不多，但是足够。
唐尧易：嗯嗯。
我：找个地方坐着吃吧，边走边吃不好。
我们随便跳了个地方。
面前的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我：都在为了解决中饭而烦恼呢。
唐尧易：人类一直在为了这些烦恼着。
唐尧易：但是当吃饱饭变成一种很方便很简单的事情之后，人们会忽视掉吃饭这件事的重要。
唐尧易：然后随便吃两口就敷衍了事，这对胃是不好的。
唐尧易：你说是吧，哥哥。
我：嗯嗯，是。
我：下次一定会好好吃掉的。
我：你怎么开始关心我了，让我好感动啊…
唐尧易：还有几小时了，我当然关心你了。
我：什么？
唐尧易：吃完这个，你再陪我去逛逛，回家后我告诉你吧。
我：好。
有些苦涩的味道。
像是咖啡，但是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味道的咖啡才是。
是什么呢，像陈酿的东西，在我心里的后劲有些大，有些难以忍受。
但终究是可以通过压抑自己内心来过渡出来的。
……
……
我：你说的地方，就是这些吗？
唐尧易：是的。
唐尧易：也算是我童真的，很幼稚的想法吧。
唐尧易：这个想法…可能是我觉得和你见面后最幼稚的想法了。
唐尧易：因为我和你并没有一起度过童年过，我觉得，逛一逛周边地区公园这种行为，是小时候兄妹做的事。
唐尧易：所以我想在这个来不及的年龄，和哥哥弥补下我还没有做出的事情。
我：只要你想，现在我随时可以来弥补。
唐尧易：不，就现在就好了，你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唐尧易：你无需疑问，回去我告诉你所有。
……
陪着她又走了一会。
她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我要努力掩饰掉我心里的心不在焉。
我怎么可能不会在意，再怎么说也太奇怪了。
是什么惊喜吗？还是什么必须发生的事情？
还是说…离别？
唐尧易悄悄的和长辈他们说和我分开住吗？
还是什么什么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陪着她露出的笑容，应该是真的吧？
要是她看出就不好了。
……
走到了一片广场的地方。
有几个小孩子围在一起，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然后他们四散开来，在玩最原始的一个小游戏。
木头人不许动。
然后慢慢像最前面那个人靠近，直到碰到为之……
我记忆里玩过这个游戏，而且是我小时候了。
好像是几个好友来着，已经记不清了。
唐尧易：好好玩的样子，好想和他们一样。
我：要我和他们说一声，然后我们俩加入他们吗？
唐尧易：好幼稚，不了。
唐尧易：喜欢和想玩是两码事，我想玩归想玩，但是我这个年龄的身体还是不想玩的。
我凑近唐尧易的耳朵旁边，红红的有些柔软，很想尝试一下是什么味道的耳朵。
我：口是心非的家伙。
唐尧易：才…才没有，是认真的！
我：好好好！
唐尧易：回家！回家啦！
唐尧易：受不了你了。
我依旧在笑着。
唐尧易：回家！！
……
……
慢慢走到回家的路上。
出乎意料的，这次我的手居然被唐尧易给抓住了。
没错，确实是抓，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抓的感觉。
但是却，意外的温馨。
……
……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了。
唐尧易：所有的遗憾，已经到此结束了。
唐尧易：是作为我的遗憾也是你的遗憾。
唐尧易：我就是你。
我：有点不可置信。
我：我看过这些题材的小说和剧情，但是硬要说的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准确说不够现实啊。
唐尧易：我知道，我们确实不是真的，是存在你脑中的故事。
唐尧易：不管是你之前经历的运动会，还是我们在一起看过的东西。
唐尧易：又或者说那些，你觉得好像有故事，但是实际上很无聊的故事。
唐尧易：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你总觉得有故事一样。
我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
唐尧易：我要亲手，作为你自己，让你醒过来。
我：我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唐尧易：不知道，这一些我们无从知晓。
唐尧易：我只知道没有意外的话，我的人生轨迹应该是被你已经潜意识的安排好了的。
我：这样的吗？那我安排了什么呢？
唐尧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尧易：人们总幻想自己受过伤害，所以会被人关心和喜欢。
唐尧易：对你你来说，你知道我对你干了什么吗？
我：干了…什么。
唐尧易：我可是给你下过药，然后迷晕过你的。
唐尧易：偷看你手机，然后看聊天记录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做过。
我的背上惊气一阵冷汗。
我：我想起来了，有几次我睡觉睡的特别早……或者说，睡的很奇怪。
唐尧易看着我笑出了声音。
唐尧易：也没有几次啦，很奇怪。
唐尧易：明明第一次因为害怕你，想要研究你，所以才给迷晕后研究的……
唐尧易：后来奇怪的是，有时候是忍不住想让你没有知觉，然后就这样看着你沉沉的睡去。
唐尧易：很奇怪，明明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我却觉得不是我做的。
唐尧易：明明我一次又一次的往那杯水里下特别的小药丸，但是又无比熟练的假装无视。
唐尧易：看着你仰头喝下，然后和我说“去睡觉了”，我的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窃喜。
我：你除了看我手机…有看到什么了吗？
唐尧易：没有踢被子。
我咽了下口水。
唐尧易：但是我掀开了你的被子，看了。
我：这算…什么啊……
唐尧易：算我的欲望。
唐尧易：当然其他事我没有干。
我：你这说的，你不是什么都干了吗？
唐尧易：只是看了也算吗？
我：当然算了！！
我：算了，我不值钱，你要看的话，也没有关系。
唐尧易：算了，没什么可以看的。
我：请不要在看完后说这些话可以吗？
唐尧易：当然可以。
我：算了。
我：你今天一天，都在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吗？我觉得没有关系，这件事不是很严重的。
唐尧易：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啦。
唐尧易：你还有…好像大概几小时了吧？
我：很奇怪欸，我真的有点在意，可以和我说说嘛？
唐尧易：你的死亡日期。
我：为什么？
唐尧易：我会亲手把你送出去的。
唐尧易：就像是你在做梦里过桥，突然掉下去，然后现实里的脚也一蹬一样。
唐尧易：我会用刺激你的方式让你惊醒的。
我：喂喂喂这个很危险啊，你怎么能确定我到底是在做梦中还是现实呢，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病娇了。
唐尧易：没关系，病娇的爱也是爱，何况，我骗我自己又是为什么呢？
唐尧易：我在你的思维之中，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你自己想到的。
唐尧易：我是你自己决的，不能再这么晚下去了，所以来提醒你要醒来的。
唐尧易：等你醒来的时候，就会有如梦初醒一般。
我：那…大家呢？和我一起经历过的大家呢？
唐尧易：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唐尧易：连现在和你如此相近的我的思想都是来自于你，你觉得她们那群女孩子会有自己的思想吗？
唐尧易：无非最多就是你自己多出来的思想模块罢了。
唐尧易：我是其中的自觉吧，应该是。
我不知道怎么思考了，呆呆的坐着看她。
唐尧易：怎么样，还有什么可以想的吗？
唐尧易：一切，是不存在的。
我：我是，见到我内心了对吧。
唐尧易：应该是的。
我：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你有奇怪的使命感吗？
唐尧易：不要问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啦，我就是我，我想让你醒过来。
我：那么…你会消失，对吗？
仿佛是瞬时的冰雪，冰冻了时间。
唐尧易的眼睛红了一点。
唐尧易：是。
唐尧易：但是没办法呢，谁让你这个喜欢让我叫你哥哥的你要醒过来才是。
我：想一想，我很好笑呢。
我：那我又是什么，我是思维吗？还是说我有是其中的一条性格方面的思想。
我：我是精神分裂吗？我怎么会是这样呢……
唐尧易：那既然这样，我干脆也说完吧。
唐尧易：你觉得我告诉你的那些故事是真的假的。
唐尧易：你在没有见到我的童年之前，我诉说给你的东西你都觉得是真的吗？
唐尧易：在你没有亲眼见证过一个东西之前，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唐尧易：包括我之前说的那些事情。
唐尧易：听着，哥哥。
唐尧易：我叫你哥哥，是因为你真的先诞生于我。
唐尧易：我们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你想的！
我：我…我知道了……我只是，有些麻木。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可是连，在这个世界里失去父母都不会流眼泪的人，我很怕现实的我是怎么样懦弱。
我：我真的，一点感情都好像没有知觉了。
唐尧易：那只是你没有实际感觉罢了。
唐尧易：不可能不会伤心的，又或者说，你潜意识疏远了父母和你的距离罢了。
唐尧易：你不想要去拖累他们，所以很尽力的去疏远，去远离他们的人。
唐尧易：不过也没有办法…那是你自己作出的选择。
唐尧易：而我现在，只是想尽力把你送回去罢了。
唐尧易：所以我才会说，我连我自己给你下药这个行为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了。
唐尧易：因为我不能忤逆你的意识。
我：我知道了…够了……
唐尧易：不，你不知道，听我说完。
我：我……
有些想站起来，但是又有气无力，坐了回去。
唐尧易：我们生活在这里的幻想多好…你有自己所有的故事，那些手到擒来的行为可以完成。
唐尧易：但是那些是有限的，那些都是你未完成的故事，所以你格外的想要去完成。
唐尧易：那些故事都来自于你自己封存的记忆，你看过他们有人这么做，所以你才会想这么做。
唐尧易：而现在，那些记忆因为已经完成了，所以崩塌。
唐尧易：故事在逐渐减少，大脑可以思考的东西有些干净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的了。
唐尧易：我被唤醒出来了。
唐尧易：那一瞬间，在你离去，我在家里的时候。
唐尧易：我就早已知道了全部。
我：等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尧易：你所幻想的其他分支里，你可不止和我走到这一步过。
唐尧易：你陪着她们，可是亲密过了。
唐尧易：而我，将会是你见到的最后一次重来。
唐尧易：和我的性别转换诞生，只不过是你现实对妹妹的愧疚和未达到的喜爱产生的。
唐尧易：我不会再把你放回给她们了，因为再次找到她们，你只会因为虚假的幸福感而自我意识消失。
唐尧易：而我，会送你出去的。
唐尧易：放心好了，应该不会很疼的。
唐尧易：人的大脑也是有神经的，只要那里疼了，人肯定会受不了的。
我：那其他人…不能和他们告别吗？
唐尧易：怎么告别，去哪里告别？
唐尧易：你要在手机上告别吗？
唐尧易：但是他们都是你自己的思想，你告别有用吗？
我沉默了。
我：你说的对，按照这个逻辑，我不可能了已经……
我：哈哈，我居然还有一丝好奇，我与其他人干了什么。
唐尧易歪了歪嘴。
唐尧易：切，没什么，很无聊的在同一个地方聊天罢了。
唐尧易：很无趣，不及现实世界的十分之一。
唐尧易：所以不用去想了。
我：好假，不过我认真的最后问你一句。
我：你没有…在骗我吧？
唐尧易：会怀疑也正常…不过，赌上性命的信任。
唐尧易：这是，你自己许诺承诺的样子，所以和你学的。
唐尧易：我要是骗你，就不是我自己了，就当场死亡。
我：倒也不必……
唐尧易：好啦，你废话太多了，想着想那的，不如想想我们最后一餐吃什么？
我：我给你做吧，既然这样的话，反正我们吃的也是假的吧？那就再让我试试最后的手艺好了。
唐尧易：可以哦。
唐尧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还是安心过滤一下信息量吧。
我：我已经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