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好像触犯了他的禁域，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恍若有紫光闪电从我眼前闪过，他的眸子冷绝无比，与之前颓废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其中难道有隐情？

    “她是你的学生？所以她就是那个隐瞒自己怀孕的那个作战女队员？”医生询问道。

    我不敢回答是与否，只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无奈模样。

    “我也不清楚，今天看到她的时候，我也很震惊。”我说道。

    医生默默点头，“看出来你今天是很震惊。”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在我受伤那晚，她来找过我，请我帮助她。”我坦白道。

    医生显得很吃惊，随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被谋杀的人就是你！”

    被谋杀？我听得一头雾水。医生见我并不知道外面流传的版本，也是抱着证实谣言的态度，为我解释说：“前段时间有一场管理局和督教科的共同会审。有两个案子，一是作战队员企图逃出高墙，二是作战队员隐瞒怀孕，谋害队友。”

    什么鬼东西？生无可恋就在我脸上写着。“审判结果是，第一个案子被起诉的人无罪释放，第二个被起诉的人去了西部监狱。”医生说道。

    “西部监狱？”我一听，这事情不对，雪难道被送去了西部监狱？是岚指控的她？

    “如果瑚是你的学生，那么那三个去西部监狱的人，也是你的学生？”医生语气平常。

    我摇头，“我不知道。”

    我很难接受，雪去了西部监狱这一事实。

    凌晨两点多，我没有困意，换上衣服后离开医院，来到基地社区。这是我受伤以来第一次踩上这里松软的土壤，呼吸着带有烤肉气味的空气。我在夜色中，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里，从熙熙攘攘到寂静无人。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殡仪馆门口，大门是关着的，我绕到后门，那里有人站岗，我出示证件后进入。

    我想见见默，我清楚那天她来照顾我是为了在我这里得到证词，她可能是在替督教科做事，也可能是在为管理局做事，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想听她说一说那天会审的细节。

    尽管结果我迟早会知道，尽管她现在应该是在工作。

    我从后门进去，巨大的衣冠镜上面用红色的贴纸写着：对镜可正衣冠。

    我也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口，往里面去。

    殡仪馆是个回型建筑，地面上只有一层，地下五层，我从后门进入来到大厅，两百平米的大厅里摆满了办公桌，除了打杂的两名人员在修理打印机，其余的人都在猛敲键盘，虽然他们平时也是坐在这里做同样的事情。

    “默在吗？我想打扰她一下，帮我联系一下可以吗？”我对两名打杂的人员说。

    他们看了我一眼，然后没说什么，其中一个人去五厘米远的，独属于打杂人员的办公桌前拨通电话，他的声音很小，我只看见他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