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武道:从赤炼金钟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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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谁懂啊,活到狗身上去了

    炼甲堂,内堂凉亭。

    天色昏暗,乌云滚动,隐有大雨倾盆之势。

    两位身穿灰衣的一中一老,窝坐亭中,各执棋子,你来我往的在石面棋盘上相互厮杀。

    “杜老头,你没有事情干么,天天拉着我下棋。”眼看黑子节节败退,齐潮见势不妙,准备脚底抹油,嘴遁道:“你没事,我事情还一大堆呢,压在那里的单子都比我人高了。

    “行了,不说了,我得回去炼器了。”

    说罢,齐潮棋子一甩,正要开溜。

    啪!

    手腕好似被一把铁钳牢牢夹住,齐潮试了试,怎么拽也拽不出来,只能无奈回头。

    “你小子,一输棋就想跑?”

    杜彬抽空吸了一口烟,没好气道:“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好好陪我这个老人家?”

    齐潮听闻,心头一阵恶寒:“你都能当我爹的人了,能别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么。”

    “什么误会的话?”

    杜彬微微一怔,面露不解。

    “算了,你不懂。”

    齐潮扶额,面色一动道:“堂主不是说,那小家伙还没死么,你老那么担心干嘛?”

    “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杜彬沉闷的吸了口烟,不快的道。

    “要不说你就看开一点,你们之间又没有实质的师徒关系,这才相处几天呀,就把你愁的饭也吃不香了,烟也抽不利索了,至于吗你?”

    杜彬抬烟枪的手指僵住,嘴巴张了张,最后叹出一口气:“算了,你不懂……”

    齐潮:“……”

    这话说的,咋就那么熟悉呢?

    杜彬慢慢的抽着老旱烟,目光逐渐放逐。

    他们都不懂的,他们都没有见识过楚河的天赋,不明白自己在惋惜什么,难过什么。

    唉,谁能懂自己啊?

    遇到一个奇才,可是可遇不可求……

    心头想着,一道青年身影在他面前缓缓飘过,放逐的眼睛逐渐凝聚,紧紧盯着那道背影。

    杜彬愣住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拉着一边低头收拾棋盘的齐潮,惊疑不定的指着那青年道:“你看背影是不是很像楚河那小子!?”

    “魔怔了吧?”

    齐潮扫了眼一惊一诧的杜老头,无语道:“是不是,你直接叫人就是,反正我们炼甲堂也没有几个人,还能有其他外人进来?”

    说罢,他直接试探的叫了一声。

    “楚河?”

    “啊?”

    快要穿过内堂,凝神沉思的楚河下意识应了一声,回头一望,看到了两个如面呆鹅的家伙。

    “怎么了?”

    “你……”杜彬不可置信的向前几步,瞪着眼打量楚河,嘴唇抿动:“你是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还能怎么回来。”

    楚河古怪的看了眼发愣的杜彬。

    “楚小子,你不是被李霜城那老鬼抓走了么,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李霜城那老家伙呢?”

    齐潮回神,见杜彬跟吃了黄连似的,半天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了。

    “我没有被李老抓走啊?”楚河面露诧异,装作一副很不解的样子:“李老这么了?他为什么要抓我,还有谁跟你们说我被抓走了?”

    “你没被抓!?”

    杜彬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你要是没有被抓,那你几天跑那里去了?”

    “我出城了,去找了个地方修炼去了。”

    楚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

    杜彬指着楚河,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最后,他反而成了那个小丑?

    “你真没被抓?”

    齐潮用手撑着下巴,狐疑道。

    “对啊,谁告诉你们我被抓了,我就是出个城而已,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吧?”

    楚河两手一摊,奇怪道。

    他将自己从李霜城那里摘的干干净净。

    齐潮瞟了一眼快要发癫的杜老头。

    似乎……确实是杜老头自己说得话。

    “嘚,感情是个误会啊,没有事最好,杜老头还以为你被李霜城那老贼给祸害了。

    “这些天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察觉到杜彬那快要杀人眼神,齐潮打了个哈哈:“你们慢慢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一落,齐潮眨眼就溜没影了。

    “呼……”

    如老牛吐气,长长气柱从杜老头鼻中喷出,他面目忽然变得平静下来,看不出一点波澜。

    “跟我来。”

    留下一句话,杜彬便自顾自上前。

    楚河在背后伺服几息,还是选择跟上。

    两人一路上半句话未说,一直默不作声走到炼器区的一间密室内,隔着火炉,相视而立。

    “出城为何不与我报备?”

    杜彬沉声问道。

    “啊?这个需要报备么?”

    楚河挠了挠头,似乎头一次听那么说。

    “算了,下次出城时注意。”

    杜彬扭头锐利的盯着楚河,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说出城是为了修炼,那就让我这位代课老师来好好检验下你的修炼成果吧。”

    楚河安然无恙的回来,杜彬固然高兴,可是在听到真相后,他终于体会到社会性死亡究竟是什么滋味了,简直是让人抓狂又难堪。

    最主要的,他感觉这段时间所有的难受与愧疚就像是白流的眼泪一样,变得廉价不堪。

    杜彬心中有一团闷气发不出来,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好好揍一揍,气自然就消了。

    呼……

    微光划过,杜彬手掌不知何时,如一条轻飘飘的丝带,无声无息出现在楚河的眼前。

    本该无法躲避的攻击,却在即将触碰到身体的刹那,楚河的身躯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躲避了攻击,就好似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嗯!?”

    见多识广的杜彬,惊疑一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他看了楚河一眼,旋即挥出第二拳。

    这一次拳风犀利,如出膛炮弹。

    唰!

    楚河再一次轻飘飘的躲过。

    杜彬眼中的惊疑更深,当即出拳如流星。

    出拳!

    躲避!

    出拳!

    躲避!

    ……

    如此周而复始,两者化作交缠的残影,

    终于,楚河眉头一挑。

    扭腰,握拳,撕裂空气,发出狰狞之音。

    砰!

    对拳相撞,筋骨齐鸣,气浪排开。

    杜彬被轰得连连后退,眼中再也无法藏住惊骇之色,猛的抬头:“你真突破到第二境?!”

    楚河神色淡淡,拱手一拜,不骄不躁。

    “侥幸而已。”

    “……”杜彬。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前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