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天机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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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琴虫(二)

    “这赤霄可是上古十大凶器之首,曾经伤了白帝,定了汉家江山的。我怎么会不知道?”空中传来木白得意地声音。夸人不动声色,这是木白在天宫中修习的另一项绝技。

    “你认识我的父亲?”少年有些激动地问。

    “父亲?你是说汉家开国之主刘邦。”木白更加好奇了。

    “正是。”

    “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位了不起的君王呢。”木白见少年脸上泛起自豪的微笑,继续说道,“我和你的父亲也算相识数百年的朋友,你怎么能对我刀兵相向。到底是谁无礼?”

    少年被木白这一说真的有些惭愧,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你未曾报上姓名,我开始不知。”少年为自己辩解道。

    这么好骗,真是个娃娃。木白更加自信了,“那现在知道了,可不能再打我了。”

    “自然。”少年保证道。

    木白显了身形,那少年定睛看了看他,觉得这人如此年轻,又如此柔柔弱弱的,父亲怎么会和他是朋友,露出嫌弃的表情。

    “哎哎,你什么表情。”木白察觉到自己被鄙视有些生气。

    “你是刘邦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木白在天宫闲来无事,经常找天灵官聊些人间八卦打发时间。

    灵官又分十天灵官,九地灵官,水府灵官和五百灵官。其中只有天灵官在天宫有府邸,其余灵官皆由人间道观供养。每年将人间巡查大小事务报给十方天灵官,所以想要了解人间八卦找天灵官准没错了。

    可是,这刘邦是帝王儿女众多,这小娃娃是谁他确实不知。但是正是不知,才让木白更加感兴趣的想要刨根问底。

    “我叫刘如意。”少年回答。

    这个名字倒不曾听过。不过,在人间,汉朝距离如今也有五百多年了,这娃娃只有十一二岁年纪,就算是修炼也太速成了些。“你刚刚提到你的母亲,她也在这儿吗?”木白继续问道。

    “目前是我和我的母亲生活在这里,但不久父亲也会回来的。你既然识得父亲,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少年用真挚的眼神望着木白。

    木白被这句问住了,和汉朝开过之主是朋友本就是随口瞎扯。本想着几百年过去了,死无对证,全凭他一张嘴。可这娃娃竟当了真,居然问他父亲在哪儿,早就不知道轮回多少世了。木白无奈的想着。

    “你不是和父亲是朋友吗?”少年逼问道。

    “是,当然是了。”木白心虚的应承道,然后弯下腰试探的问道,“只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知道我和母亲等了很长时间,但父亲说会来找我们就一定回来的。”少年坚信。

    木白看到倔强的少年心里有些不忍,但又不想打破他的梦,想着和他的母亲讲明白会好一些。“你能带我见你的母亲吗?”

    “母亲这个时辰在休息,等她醒了你自然会见到她。”少年瞅了一眼木白,“我好久没有见过除了母亲以外的人了,你能跟我讲讲你和我父亲的故事吗?”

    看着天真的少年,意识到现在他没有把她放出去的打算。木白只好被谎言卷着把故事编下去,从汉高祖如何在会稽山起义一直讲到楚汉战争讲到大汉初定,少年听得津津有味,对父亲的崇拜之情毫不保留的呈现在脸上,连带着对这个给他讲故事的陌生人也敬佩起来。

    少年挪到木白面前拖着腮望着木白,“然后呢”“再然后呢”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一问一答,仿佛时间就此停滞。

    突然一声霹雳,将白茫茫的天空炸开,天空中的黑暗渐渐压下来。

    “母亲醒了,我带你去见母亲,她一定非常喜欢你。”少年开心的扯着木白踏上赤霄从那道裂缝中飞出。

    另一方面,木白在桑玄面前无缘无故消失,桑玄四处寻找不见踪迹。他驱动狱火为其引路,此金蝶乃地狱之火所化,任何瘴气都无法阻挡它的视线。不一会儿,金蝶在一处停下幻灭,桑玄定睛细看竟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缠绕着巨大的藤蔓。

    这藤蔓?木白正是被这藤蔓绊倒后消失的,桑玄幻出龙牙小心翼翼的劈开藤蔓进入山洞。山洞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迎面扑来的是浓重的魔气。

    琴虫是这咸山之主,以万兽为食,只有它才能集聚这么多魔气。桑玄更加谨慎,再次幻出狱火蝶。在他眼前呈现的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兽骨人骨杂乱堆积绵延至洞穴深处。

    木白那几两功夫怕是应对不来如此强大的力量,桑玄开始紧张起来,加快脚步冲向洞口深处,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桑玄才穿过石洞来到一个宫殿之内。

    暂且称作宫殿吧,因为此处豁然开朗,四个通天的大柱子立在中间,墙壁中嵌着大大小小的灯具。柱子正中间有一个硕大的石床,桑玄放缓脚步踏入宫殿,四处打量。此处虽然简陋但相较于之前的山洞还算干净,如此空旷的地方是做什么的?

    桑玄正思考见,突然洞石床后的黑暗中窜出一个碗口粗的蛇向桑玄袭来。桑玄念动咒语将将闪过,那蛇头喷出的毒液打在墙上,石墙瞬间融化出一个巨坑。

    蛇攻击未果,收了势,渐渐地走入亮光,只见一个硕大的斑斓猛虎呈现在眼前,自脖子以上是一个碗口粗细扭来扭曲的蛇头,蛇头长出来的地方有两个血口,血已经止住,只留下两个碗口大的血红伤疤。

    琴虫!果然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桑玄看着嚣张的琴虫,瞬间唤出龙牙,变守为攻,向只剩一只头的琴虫辟去。

    宫殿中红光闪烁,琴虫口中的毒液也似利刃般不停地在墙壁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

    “受死吧。”桑玄正要给出最后一击。

    正在此时,木白和一个少年从琴虫的口中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