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单挑摘星楼
“你,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陈良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樊天,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了几步想起来,这里是陈家,而他是陈家的当家人,所以胆量又回来了一点,故作镇定地看着樊天。
“我告诉你,这里是陈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陈家?这个陈家很了不起吗?若不是你不知好歹地动了不该动的人,你以为我喜欢来?你请我来都请不到!”
樊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那牢门上面一摸,那整一扇牢门,都在他的这一碰之下,化为了乌有。
“你们没事吧?怎么护个人,都护到地牢里来了?”樊天看着小龙。
“这话说来有点话长,师父,先把陈栋接出去了再说吧,他的情况有点不大好。”小龙一边说着,一边扶住了陈栋。
陈栋他自被伤到后,就没有好好休养过,再加上后来中了陈良的暗手,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糟糕。
“谁,谁同意你们走了?这里是我们陈家的要地,岂容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陈良再一次上次,想要拉住陈栋的胳膊。被樊天一个凤雷火焰,烧得他半边袖子都不见了踪影。
“管好你的爪子不要乱碰!否则,下一次被烧掉的,可不止是你的袖子,而是你的手了!”樊天冷哼了一声。
“樊天,他们也是被利益蒙蔽了心智,我也没有什么损伤,就这么算了吧。”陈栋其实是在担心那陈三居然能串通好摘星楼的人来算计他,怕樊天扛下这事后又被那摘星楼给惦记上。
“是是是,陈栋好侄儿说的是,我们都是被一些人给蒙蔽了,才会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现在我们都知道错了,请大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陈良说着,当场就跪下对着樊天跟陈栋磕起头来。
等他差不多把自己的额头磕了个血肉模糊后,都没有听到陈栋跟樊天有任何的表示,他就在心里暗想:难道是他表现出来的诚意还不够?
一想到这,陈良立刻抬起头来,对着陈栋说道:“陈栋好侄儿,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三儿对你干的那些个破事,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他叫过来,好好地跟你赔个不是!”
说着,立刻冲着牢门外喊道:“快去,让少爷给我立刻来地牢一趟,若是敢怠慢,就告诉他,从今天起,就别想再出自己的房门一步!”
喊完了,陈良又回过头来对着陈栋讨好地笑道:“贤侄,你看这样处理,可好?”
陈栋正想说话,樊天伸过手去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陈三很快地就从外面跑来了,一进地牢门,就大声嚷嚷:“爹,你怎么还没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摘星楼的那几位大爷还在等着我一块过去喝酒呢!”
陈良上去就是一巴掌:“喝喝喝,喝什么喝!早晚喝死你!”
“爹,你干嘛打我?没看到我这身上全是被陈栋那小子算计而落下的伤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全,丽娘还在等着我去看她呢!”
这个不知长进的糊涂东西!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吗?陈良仰天长叹,顿足不已。
又收了一记自家老爹的眼刀之后,陈良这才发现这地牢里面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他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械栋他们三个,全都站在牢房外面,而这里除了他们几个,还凭空多出来个陌生人,正在一脸轻笑地看着他。
“爹,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把陈栋给放出来了?这小子若是回了工岛,那我还怎么进去?”
“陈家主,你也看到了吧?若是想要让你这宝贝儿子真心悔过,怕是比那母猪上树还要困难。”
樊天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我教育教育就好!”陈良对着樊天一阵点头哈腰,转身将手高高举起,眼看着又是一巴掌要落到陈三的脸上,却是被他拿胳膊给挡了:“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外人的面打我?”
樊天叹了一口气:“我们陈栋吧,那是心慈,想要放你们一马。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人,却是饶不得!若是今日饶过你们,他日,说不定你们就会成为那条被农夫救起来的蛇,最后反过来再反咬他一口。”
樊天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向着陈良父子俩靠近:“他不想同室操戈,那么,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
樊天话音刚落,对着陈栋他们所在的地方就轻飘飘地拍过去一掌:“你们去外面等我!”
陈栋他们被樊天的掌风所逼,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地牢外后退。
在快要走出地牢门时,陈栋看了看满眼哀求的陈良,嘴巴动了一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樊天的话是对的。他跟这司泽城内的陈家一脉,早就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若是到了这一步,他还在想着宽恕他们,那么就会把他自己跟樊天小龙他们推入更为险恶的境地。
毕竟,这缓过神来的毒蛇,咬起人来,是从不会留情的。
看到陈栋一声不吭地出去了,陈良眼中的那抹希望之光彻底熄灭,神情也从那满脸的哀求之色,转到阴狠嗜血:“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樊天诡异地一笑:“死是肯定要死的,只不过,是你们死。而且你们看,我都替你们找好这最后的埋骨之所了。就让这地牢,将你们父子俩,永远地埋葬吧!”
陈家父子俩在司泽城经营多年还是毫无起色,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块修炼的材料,再加上后来陈栋来后给他们带来的那点儿名字,更使得他们只学会了虚张声势,却没有想到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
樊天最后看了一眼这对父子,转身就往那地牢外面走。而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墙,将那对父子给挡在了地牢里面。
画地为牢,这就是这对父子最后的归宿!
而且,这堵墙的诡异之处在于,你若是安安静静呆着便也罢了,还能在里面多活些日子。可若是你拼尽全力想要打破它外逃,那么这个人将会死得很快!因为他身上的灵力,全都被那堵墙给抢走了!
樊天一步一步地走出那地牢,看着陈栋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走了。”樊天说完,率先向外走去。
樊天走出那地牢没多久,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紧。
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索,一下子隔空而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而他伸手去碰的时候,正好触摸到了一点比较滑腻的东西在他的脖子上面一闪而过,就好像是有只虫子,钻入他的皮肤底下就不见了。
樊天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是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是带着陈栋他们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后,那种被拉扯的感觉再一次出现,甚至他的脖子上都出现了红痕。
走在一边的小龙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开口道:“师父,你怎么了?”
樊天摆摆手,示意他跟清歌先把陈栋扶到一边,自己却是转过身去,看向那空无一人的后方:“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出如此招数来留我樊天,倒是让我领教了!”
樊天说完,等着那向他下这损招的人出现。但是等了好一会,并没有人回应。
樊天作势要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继续阁下不肯露面,那樊天我就不候大驾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他往前走了几步,脖子上的那个被拉扯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而且比之前的那两次来得更为厉害。
“把陈氏父子就这么解决了就想走?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一个声音,从樊天的背后传来。
樊天转过身去,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而他的手里,好像握着点什么东西:“我樊天与阁下非亲非故,有什么好同你商量的?”
“呵,看不出来,这口气还不小么!”那个人笑了一下:“可惜这世界上多的是狂妄无知的人,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却是不知道,自己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说话间,樊天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光芒大作,随后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是被人套了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则被握在了那个人的手里。
“怎么样,做人做久了,换做狗的滋味,不错吧?”那个人既得意又嚣张地抖了抖自己手里的那根绳子:“看吧,只要我拉一下它,你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挣不脱我这‘捆仙索’!”
看着樊天低着头在打量那根绳子,那人又得意地笑道:“此乃工岛所出的绝品神器,除非是知道其打开的口诀,否则,你想去哪,活久一点还是死得快一点,都得由我说了算!”
樊天突地一笑:“如此说来,我还真是荣幸,就不知道阁下这么大费周章,将我留下,打算做什么?”
“把陈良父子放了,我就考虑考虑恢复你的自由!”
“哦?那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知道这位朋友,是摘星楼里的谁呢?”樊天抓起胸前垂着的那根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呵,摘星楼?摘星楼家大业大,还没那个闲情逸致过问这么点小事情。”那人眼角光芒一闪,回答道。
“哦,原来是我看错了,既然不是摘星楼的人,那就恕樊天不再这里跟阁下浪费时间了。”樊天说着,对着那根捆仙索就是一道凤雷火焰。
也不知道这捆仙索到底是个什么成分制作而成,反正凤雷火焰一落上去,它便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着起来,随后化为灰烬。
其速度之快,让那个手执捆仙索的人完全预料不到。
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凤雷火焰已经顺着捆仙索,烧上了他的手。
若不是他甩得快,他的那只手,怕是连块皮肉都不会剩下。
但是即使如此,那人的手掌也被那凤雷火焰烤到,被烤得红红黑黑一片。
剧烈的疼痛感使得那人立马叫唤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敢对我下手!小子,你等着,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说着,捧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就跑了。
“师父,这个人……”小龙跟清歌两个非常懵地看着那个人捧着个手跑远。
“这个人,定是摘星楼的人无疑了,我们赶紧走,等会怕是走不掉。”樊天忧心着陈栋的伤势,若是他们真的跟人打起来,陈栋这边怕是会顾不上。
“伤了我摘星楼的人,就想跑?当我们摘星楼是好欺负的么?”樊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半空中又落下几个人来。个个面露不善地挡住了樊天他们的去路。
“这倒是奇了,刚才那个人可是自己说的,跟摘星楼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现在过来,是想接下他的那个烂摊子么?”
既然已经走不掉了,樊天倒也神情一顿,慢慢地走上前去。
“哼,狂妄的小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这个人的实力跟樊天不相上下,看来这次摘星楼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几个给抓起来了。
随着话音一道落下来的,是那人携着凌厉攻势的一个暴击——“大道无形!”
樊天顿时觉得一片漫天的掌影向他所站的地方笼罩了过来,将他周身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原本樊天考虑着带着陈栋他们几个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先把伤养好再说,却没想到这摘星楼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上门来。
若他不反击点颜色看看,还以为他们几个都软弱可欺!再说了,他来到这缥缈大陆后,一直低调行事,但是所惹来的麻烦也一直不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坚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
痛痛快快地打上几场,不是更好?
所以,一念至此,樊天收回了原本快要打出去的那个噬灵拳,而是将那青鸿剑抽了出来,接着使出了一招“开天裂地!”
青鸿剑漫上一片清冷的光,径直地向着那片灵力墙打了过去。
“青鸿剑?居然会是青鸿剑?”那人看到眼前闪过一片青光,定神看下,却是看到一把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上古神器,不由得失声叫道。
这把青鸿剑别看其貌不扬,但是想当年可是“那位”所用的专属兵器!自他消失后,这把神兵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还能看到这神兵再次现世!
“你,开小差了!”樊天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随着青鸿剑凌厉的剑锋,转瞬间便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情急之下,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器相挡。
“当”地一声,火花四溅!
那摘星楼之人看自己情急之下还是接住了青鸿剑的攻势,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这口气还没完全出完,就看到自己的那把斗天戟上面寒光一闪,竟是被那青鸿剑生生砍到一分两半!
他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侥幸转为了惊恐:这不可能,明明他们两个的实力不相上下,为何他居然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但是樊天并没有回答他的满心疑惑,而是上前一步,再次加大了青鸿剑上的力量。
“呲……”地一声,青鸿剑的剑尖,便落到了那个人的头上,将他的防御罩划了一个老大的口子。
然后,在那人惊恐地睁大了的眼睛注视下,青鸿剑插入了他的脑袋,随后一路向下……
那个人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胸膛中的那颗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地跳动着。随后,他的双眼之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线条。
这根线条越来越粗,越来越粗,里面有大量红红白白之物从这个缺口之中涌了出来。
“叭嗒!”这个人的半边脑袋歪了下来,却因为底下还有脖子撑着,所以并没有掉到地上去,而是垂挂在肩膀之上。而他的四肢和身体,却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哇……”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其他几个跟着那人一同过来的摘星楼的人,直接看吐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长得并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人,一出手,竟是会如此血腥而残忍。
而跟在樊天身后的小龙清歌还有陈栋他们,也被樊天的这一极为暴力血腥的举动给惊到了。什么时候樊天变得如此嗜杀而暴力了呢?
樊天将那青鸿剑往那尸体上面擦了又擦,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它收回到自己的无尽空间后,抬起一脚就踹到了那具尸体上面。
那个身体倒了下去,而那半个脑袋终于没有了脖子的支撑后,摔落在地,像半个皮球那样转了几圈才停下。
“今日若还有谁敢挡着我们的去路,那么,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樊天看着那几个摘星楼的人,指了指地上的那那具尸体。
“或者说你们的确不怕死,没有关系,我可以满足你们这个小小的愿望!到时候我若杀得性起,那么你们这个摘星楼,到时候还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那就不好说了。”
樊天一字一句地说着,最后两眼冒着冷冷的光,扫视着那几个人:“你们还有机会后悔,等我的剑再次出手,你们想要逃出生天,恐怕就难了……”
摘星楼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呼拉拉一下,全都跑了。
而看着他们都跑远后,樊天才抬起手掌揉了揉阵阵发痛的眉心,身体一矮,瘫坐在地上。
清歌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师父,你,你没事吧?”其实他根本没能想到,樊天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居然会以如此暴虐的手段将对手杀死。
虽然那些人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他们也说不定,但是清歌的心里,总有些别别扭扭的东西产生。
樊天之前再怎么样,哪怕是身处险境也罢,虽然也会因为生存问题而与人生死博斗,但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杀起人来那周身的气息都完全改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樊天低着头,缓缓地摇了摇:“我没事……”
听到樊天的回答,清歌缓了一口气,便不再向前,而是退回到跟小龙他们站在一起。
“师父他这是怎么了?”小龙跟清歌两个用眼神做着无声地交流,只有一边坐着的陈栋,拿着饱含担忧的目光望着樊天。
他跟樊天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这样一面的樊天。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在悄悄地蔓延。
“你们都没事吧?若是没事,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樊天站起来,低下头去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面,全都被溅满了血迹。他的目光有一刹那间的迷茫,不过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绪给掩盖下去了。
而这个表情,没有逃过一直观察着他的陈栋的眼睛。这使得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是有依据的。
也就是说,刚才那么血腥暴力的樊天,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樊天。只是,要怎么做才能揭穿这一点而不被樊天所伤到呢?陈栋陷入了沉思。
没错,在如今的陈栋看来,樊天体内蛰伏着这种暴虐因子,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而他们几个离他最近的人,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波及。
陈家这个地牢虽然被建在后院,但是还是会有不少陈家下人从这里经过。当他们看到樊天他们从地牢方向出来而且个个身上都血迹斑斑时,都选择了默默逃离。
开玩笑,这些人想都不用想都是从那地牢内逃出来的,现在家主都没有露面阻止他们,更不用说让他们来阻止了。毕竟谁的小命都只有一条,犯得着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而送上自己的小命吗?
所以,樊天他们一路风平浪静地走出了陈家的大门。
“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带着很明显的血迹,这样若是走在街上,很容易引来别人的注意。大家都换身衣服。”
樊天说着伸手往自己身上捏了个净身决,那一身的血腥和汗味,全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小龙他们也跟着将自己的衣物给清理了一番。
“如今这司泽城内虽然已经没有了会跟我们过不去的人,但是摘星楼家大业大,保不齐那些人回去后找了帮手来对付我们,如今最要紧的是让陈栋把伤养好,所以想来想去,我提议还是租个不太起眼的院子,住上一段日子。”小龙道。
樊天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小龙的提议。
他们几个人,就在这司泽城一个靠北边的街道上,租了个不大的院落住了下来。
小龙跟清歌两个,开始有意无意地跟樊天扯些以前的事情,借以试探他的身份是不是真像他们所怀疑的那样,存在了一些问题。
不过,让他们感到很奇怪的是,樊天的回答分毫不差,甚至有时候还能说出不少的细节。
这使得小龙他们疑惑不已:难道说他们之前的怀疑,出了偏差?樊天虐杀那个摘星楼的人,的确只是因为被他们给逼急了,所以想着以暴制暴,以求达到吓退他们的目的?
不过,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是让他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也幸好是那件事的发生,才让他们有时间阻止樊天继续往岔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