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碎片化记忆
“不会吧,樊天,我觉得这些花儿最擅长扮猪吃老虎了,你确定要这么做?”龙白还对刚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幸好樊天拉了他一把,否则,他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如此活蹦乱跳地?
“现在不会了。”樊天一边说,一边往那花丛中走去。
离愁也紧紧地跟在樊天的身后:“你要是不放心,要不就留在这里。”
一听到这两个人要把自己一个人留下,龙白连忙摇了摇头:“那哪成?咱们可是三人一体,这三角形少了哪根边都架不起来了不是。”
就算是有危险,多个人就多个帮手。只不过这句话,龙白没有说出口。
樊天已经一脚踏入了那格兰花丛,正如他所说的,格兰花对于他这个“入侵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点进来,我总觉得格兰花这样的形态不会维持很久。”樊天回过头去,对着龙白道。
他有一种预感,既然格兰花在有光线的情况下是全副武装保持着攻击状态,那么待到等会月亮光透进来,它们会不会也会从这样的休眠状态转变成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状态?
虽然现在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但是这个赌,樊天赌不起。
所以,他只能趁着现在,好好探测一番。
一踏进这格兰花丛,樊天就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阵法。
真没想到,这格兰花,居然是以一定的方位播种着的。
樊天一边走着,一边感应着这个阵法的变幻规律。
这也得感谢当年他误入迷幻森林的那次奇遇,要不然,他也不会对阵法如此敏感。
阵法,是人创造出来的一阵攻击行态,这种形态,居然出现在一个犹如海市蜃楼般存在的神秘地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花涧,是有人打理的。
或者说得更为确切一些,在以前,是有人打理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打量这个地方的人不见了。这才使得那些外面的普通牧民,都能自由地进出这里。
这一个发现,使得樊天更加相信,格兰花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龙白跟离愁两个寸步不离地跟着樊天。
他们两个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在阵法这方面的造诣,远远比不上樊天,所以,每当樊天说出这个地方有阵法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跟着樊天前行。
樊天闭着眼睛,仅凭着脚的行走方向判断着接下来的路程和方位。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樊天再一次睁开了他的眼睛,说道:“到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前方。
在他们的前面,有一个茅草屋。
对,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来了的缘故,这间茅草屋已经开始变得破败,屋顶上面甚至漏出了一个洞。
“这个地方,以前还有人居住?”龙白绕着这间小小的茅草屋,啧啧称奇。
樊天却是想到了另一层:这个地方,会不会就是以前的格兰族人生活和居住的地方?
看着这间茅草屋,樊天越想越觉得可能。
而且,格兰族本就是个隐世的世族,原本他们应该完全不会被外界的人所探知到他们的行踪,只不过种种原因,格兰族逐渐没落,而原先维持着世族隐世而不被人所知的阵法因为力量的不断的流逝,开始变得不太稳定起来。
这样一来,才会有了林老汉所说的,这花涧时不时地会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其实不是花涧神秘,而是因为它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力量能维持自己那种不被人发现的状态。
“这茅草屋子这么破破烂烂,想来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龙白道。
樊天却道:“不,我们就进里面看看。”
听到樊天如此坚持,龙白在惊愕之余,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吱呀……”一声轻微的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过,茅草屋的那个门,被樊天轻轻地推开了。
里面的景物,在他们的眼前,一目了然。
让人意外的是,这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的摆设还算过得去。
简简单单的一桌一椅,上面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
在桌子的正中间,有着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这盒子上面,有着一圈古朴的花纹。
樊天伸过手去,将它拿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手心中握着的那颗石头除了散发出热量,也开始有了一点点的亮光。
看来,这块石头想要我来找的,就是这样东西。
樊天想着,慢慢地打开了檀木盒子。
一道光芒闪过,樊天的眼前,出现了一块晶体状的物体。
“陨石!这里居然会有陨石!”一路上一直很安静的离愁,看到那块晶状体,居然难掩脸上的惊愕,喊出了声。
“陨石?这块东西,会是陨石?”樊天翻来覆去端详着手上的那块晶状体。
“对,我不会看错,它就是一块陨石,而且,还是极为难得的日陨!”
所谓的日陨,传说是从太阳上面掉下来的某种物质与其他的物质融合在掉下来的同时,经过了高温的煅烧,呈现出一派奇特的透明状。
“只要是陨石,就会携带着大量的未知名的力量,而日陨,传说更是有着能改变时空的能力!”
“改变时空?要不要这么夸张?”樊天看着手上那块小小的陨石,满满的震惊。
“传说中是这样,不过,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毕竟,没有人真正见到过日陨石,更不要提拥有它了。”
离愁摆了摆手,目光却是再次看向樊天手里的那块晶状体:“但是你手里的这块,让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日陨!”
“樊天,若这块东西,真的如离愁所说的那样,那外面的那些人,我们根本不用怕了!”
是啊,若这块东西,真的是日陨,那么他们就能拥有那种更换时空的能力,想去哪去哪,谁也阻碍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但是樊天看着手中的那块微微闪着光的晶状体,内心却没有龙白那样的兴奋感。
不知道为什么,拿着它,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在蔓延,好像他曾经拿着这块石头,在哭泣一样。
那块本身就是闪着微微银光的陨石,在樊天的身上,更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樊天,这陨石好像对你的情绪波动有感应!”龙白指着那块陨石道。
离愁看着那石头,也对着樊天点点头。
的确,这石头在樊天的手中,变得更亮眼了些。
“也许是因为光线的折射。”樊天从悲伤的情绪中退出来,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些从屋顶上零星的破洞中漏进来的太阳光。
“总而言之,这是个好东西,收起来就是了。”龙白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间茅草屋的四周。
“这里面如此简陋,应该也不会存在什么暗道宝库之类,我们再上别的地方去看看。”
离愁跟着樊天转身就往茅草屋外面走。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嚷嚷着要去别处看看的龙白,这个时候却是在那个木桌子边上蹲了下来,像是在看些什么。
异象,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樊天跟离愁两个人已经带着那块陨石完全站到了茅草屋外面。
他手中的陨石被外面的太阳光一照射,光芒更加夺目。
于此同时,茅草屋的屋顶,像是受到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拉扯,瞬间就分崩离析。
还在里面的龙白被吓了一跳,哇哇大叫:“我去,什么情况?樊天你们闲得没事干掀屋顶做什么?”
“龙白,快出来!”
樊天看到那被掀掉的屋顶上方,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像是一头隐藏在无边黑暗中的巨兽,想要吞噬掉挡在它前面的一切东西。
这般动静,龙白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再次抬头,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这是什么鬼?”
那个黑洞在不断地变大,速度奇快。在樊天他们还没有全身而退时,一丝黑雾就已经碰触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衣角。
仅仅只是这么一碰,樊天就感觉到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往后拖,顷刻间,就把他们三个拖进了身后的那一团黑暗之中。
“龙白,离愁,拉住衣服,别走散了!”樊天只来得及吼出这么一句,眼睛里面就只剩下了一团漆黑。
像是一团破布被扔进了洗衣机里面开启了洗涤、漂洗还有甩干这全套模式一般,樊天感觉到自己除了随着那不断涌过来的乱流上下翻滚外,一点内力都使不上。
“老子又不是准备去考航天员,还得这么失重训练。”
乱流刮在樊天的脸上,使得他根本开不了口说出半个字来,只好憋在心里头腹诽。
不过好在,这乱流肆虐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也就是那么两三分钟,樊天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往下沉的迹象。
身体不再飘在半空中而是有往下降的趋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乱流的威力正在不断地减弱。
樊天的直觉没错。
又过了半分钟的样子,他就再一次从空中,跌落到了地上。
还是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的那一种。
樊天呲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硬生生地把那股痛意给压制了下去。
他一拐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就想看看龙白他们两个是不是也跟着摔下来了。
这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地方,除了他自己,其他两个人,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难道三个人都被刮到不同的地方去了?樊天心下暗忖。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很久。
在环视了一圈,确认那两个家伙真的没有跟着他一起掉下来后,樊天揉了揉自己的腰,慢慢地向前走去。
这个地方,比刚才那个茅草屋周围还要荒凉数十倍,不要说人,连根草都看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樊天往自己的前后左右都看了一圈,发现这里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入眼的景色都是大同小异的。
若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人就是不傻,也会得个路盲症什么的。
应该又是掉到了哪个家族的修炼场了。樊天想道:不过这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他都已经有好几次误打误撞地闯进别人家的历炼场了。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又会出现些什么。
要说樊天是真的心大,不管是被人欺凌还是丢了小命,或者是变得不人不鬼,他都没有把事情往绝路上想过。
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
倒霉透顶的时候,也会伴随着大机缘一起出现。
樊天这般想着,颇有点阿Q精神。
像是为了帮他解答心中的这些东一个西一个冒出来的古怪问题,樊天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听这动静,好像前面有不少人!”
在独自行时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樊天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一阵令人激动不已的声音。
前方的声音嘈杂而又某种敬畏之意,落到了樊天的耳朵里,自动解释成前面应该是有人在进行祭祀一类的活动。
龙白那个家伙最喜欢凑热闹,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那一堆嘈杂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边上人扯皮等着看好戏。
樊天快行几步,果然隐隐看到了前方有彩旗猎猎。
在洪荒大陆上,一到祭祀时节,便到处飘满了五彩旗。
在这片大陆上的人们看来,祭祀,虽然关乎过去或沉重或难忘的人或者事,但是活在当下,才是第一宗旨。
而祭祀活动上,弃黑白旗不用而启用五彩旗,也是因为最初的统治者为了标榜勤政爱民,让子民们在祭祀这样的场合也能保持良好的心情,特意选用了代表着明快与开心的五彩旗。
所以,看着那离他越来越近的五彩旗,樊天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些。
找到龙白,也许就在下一秒。
不过,接下来让樊天意外的是,那些在参加祭祀的人组成的队伍,在看到他的时候,不要说停下来,那几个走在最前面的,甚至是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团空气。
眼看着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几乎是要撞到他身上来,樊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既然都视他为无物,那么他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让樊天再一次感到眼前的一切有点诡异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不光不看樊天一眼,而且还傻愣愣地直接冲着樊天所站的位置匆匆忙忙而来。
然后,穿过樊天的身体,径直地往前去了。
对,没看错,就是穿过。
这速度之快,使得樊天都要怀疑他自己身上是不是又多了个窟窿?
但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在那三个人穿过樊天的身体后,后面还有很多人也是对着樊天视而不见,随后穿过他的身体一路往前去了。
敢情,在这里,我是真的透明的!
就好像是被安置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中,而他,不过是这幕后操控者所找来的解闷用的。
看着自己像是个站在一个琉璃观光道中欣赏着外面景色的游客,樊天有点后知后觉地低喃了一声——
“难不成,我进了时光隧道?”
樊天发觉自己居然是进了时空隧道,在惊愕之余,也在担心龙白跟离愁两个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不过眼下,他还是先搞清楚为什么会来这里。
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樊天反而是镇定了下来。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那些人潮,冲向他又穿过他,奔向同一个前方。
这些人的脸上,虽然步履匆匆,但是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那是一种迫切,一种焦虑。就好像知道了某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但是所有人都不肯相信那样。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在急什么呢?
樊天一边想着,一边跟在那些人后面,跟着他们一同往前而去。
事实上樊天并没有走出多远,顶多也就是半柱香的距离,他就看到了前方,有着两个装备完全不同的队伍正在进行对峙。
很明显,将他带到这里来的这些人,都属于同一个阵营的。
他们奔跑过来后,都簇拥在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人周围。
这个人……
樊天的眼神闪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不过,因为他所站的位置比较远,樊天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比较模糊的侧脸。
还真是怪了,这个人真的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樊天一边想着,一边打算走近些去看得更仔细些。
但是,让他感到万分不解的是,刚才一路畅通无阻的他,到了这里,居然只能在所站的一米范围之内活动。
就好像被人圈起来了一样。
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无形的范围。
奇了怪了!樊天抓了抓脑袋。
正想好好地研究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先圣,不要答应他!我们只认你为主,这种背师弃主之人理当处死!”
樊天闻言,想要抬起头来看个仔细,却发现自己因为站得比较远的缘故,竟是看不清那被人群围成圈后里面所发生的事。
居然是个批斗会现场?
不过很快,樊天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待到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之后,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明明他的声音说得并不响亮,但是一字一句,樊天却是听得分明。
“这个世界,已经自行运转了上万年,你们都适应的不错,是时候将这些交由你们来做……”
接下去那个人在讲些什么,樊天没有听清,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刺得他脑袋发晕。
在他晃脑袋的这么几秒钟之内,周围的景象已经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当樊天再一次抬起头时,发现刚才那对话的场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火光,以及倒了一地的尸体。
偶尔可听到这些尸体堆里,还能听到一两声如猫叫般细声细气的惨呼。
樊天看得有点傻眼,他不过是低了个头的功夫,外面就已经变成了一派人间地狱?
虽然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一派虚影,但是樊天就是觉得自己的心口痛得厉害,就好像自己也受到了攻击一般。
樊天皱了皱眉头,却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正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人。
他眉目如画,锦袍烈烈,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沉痛的,哀伤的。
“权利这东西,果然是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武器更会伤人,威力也更巨大。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个人一直侧对着樊天站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些人说道:“既然如此,天意不可违。这事是我疏忽,理应是我先受罚。”
他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颗亮闪闪的东西,仅一握,那颗东西,便已经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既然你们要争,也得重塑了这个世界后再争。”
樊天看着他,看着他如画的眉目间流露出浓浓的化不开的愁思,竟是情不自禁地想走上前去安慰。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的脚抬起来,那个人的目光,突然就转向了他所站着的方向。
好像看到了这里还站着一个旁观者那样,那个人居然微微一笑,随后便在樊天面前失去了踪迹。
这次的距离比前一次近了不少,樊天本应该可以把他的面目看得更清楚一些,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除了那个笑容,其他的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而随着那个人身影的消失,这片土地上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因为失去了领头人,很多人都滋生出了不敢有的念头,跟揭竿而起的那些人一般,扯上一帮人,就是一支队伍。
成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
在那个人消失后,这个世界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再加上没有约束他们的人,这里的秩序观彻底地崩塌。
把我带到这里来,就为了看这些人成天的打打杀杀?樊天觉得自己很无语。
时光隧道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一出现必定有原因。
可是他除了看了一场毁天毁地的闹剧,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那个……一直就给他一种非常熟悉感的人,究竟是谁?
樊天还没有想明白,眼前的场景再一次变了。
这一次,他不光是继续欣赏着这片大陆上所发生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战争大片,镜头里面还出现了三个人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这样无限的循环。
不过,还是跟刚才一样,不管他想了什么办法,樊天依然是看不清那三个人的面目。
樊天已经是习惯了,所以他并不热衷于想要去看看那三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以致于在他一低头的那一瞬间,他错过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场景:在一个权贵人家,诞生了一个大男婴。
而那个男婴的父亲,是个樊天非常熟悉,熟悉到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人!
可惜,这个场景一闪即逝,待到樊天再次抬起头来时,外面已经是一派风平浪静,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还真是奇了怪了,在这个时空也有一间屋顶破了个大洞的茅草屋?
樊天看到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那间破破烂烂摇摇晃晃好像上前拿手一碰就会轰然倒地的茅草屋,啧啧称奇。
不过,他还啧啧了没几声,突然看到那个屋子里有一样东西。
他的眼睛一闪,快速地跑了过去,将手伸向了那个东西。
居然被他一把拿了起来!
这是个盒子,准确一点来说,这是个曾经装过某样东西的锦缎盒子!
装过什么?自然是装过被他拿走了原本放在盒子里的那颗闪闪亮的陨石!
他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又再一次回到了进入时光隧道前的那个地方!
樊天伸手轻轻地摩挲着盒子里那个小小的印记,双眉紧紧地,皱成了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