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大陆:灵阶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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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神医

    樊天头也不抬,伸手就抓起桌上搁着的一双筷子,对着那钻地风的后脑勺就扔了过去:“你爷爷的酒肉,你也有这个脸吃得?”

    “那又何尝不能?想我钻地风以天为盖地为庐,破庙一角也堪豪。小哥,谢谢了啊!这牛肉不赖,就是煮得太老……”

    钻地风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头一偏,正好躲过了樊天的这一击。

    “滚蛋!”那小二气不过,将手中的扫把狠狠地往那钻地风上一丢,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后脚跟,惹来他哎哟哎哟鬼叫连连。

    樊天又从筷子筒中抽出一双干净的筷子,慢吞吞地喝着小酒吃着牛肉,不知道什么,那肉和酒全都被他给消灭光了。

    出了小饭馆的大门,樊天的脚步依然很慢,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城里的景物。

    转了老大一圈之后,他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随后头也不回地,直接出了城。

    往东走了有五里地,樊天隐隐地看到了一个庙宇的小小一角。走近前才发现,那是个早就破落不堪了的土地庙。

    两扇庙门已经没有了门环,光剩个光秃秃的洞,廊下壁角全都挂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

    樊天走上前去,刚刚踏上台阶,就被那台阶上扬起的一阵灰给呛了喉。

    待他走到门前将那庙门一推,竟是生生地将那门板给推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阁下来就来,为何还要毁我门庭?”樊天正在四下打量,突然听到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这门按着,不就是让人进的么?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阳刚公会的人?钻地风?”

    “什么阳刚,刚阳的,小叫化一概不知,反正有奶便是娘,只要给我好酒好肉,我就供他当祖宗。”钻地风的身影,从一个门柱背后,转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在下找错人了。”樊天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就走。

    “哎哎,来都来了,干嘛着急走哇?虽然小叫化很不阳刚,但是还是有长得阳刚人的呐!”

    “在哪?”樊天快速转身,目光炯炯地将钻地风锁定。

    “哎,可惜只能跟小叫化一样,躲入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小伙子,见人报名号,这是礼貌,懂不懂?”

    “樊天。”樊天一边报上自己的名字,一边暗暗拿了个剑诀,一旦发现这要饭的有任何异常举动,那他就一剑劈了他。

    “不像嘛!”钻地风看了樊天一眼,低声嘟嚷了一句:“跟我来!”

    钻地风在那小破庙里转了一圈,竟是往那庙后面而去了,樊天紧紧跟上。

    竟是一路跟到了一处茅厕前。

    难不成这钻地风还喜欢住在茅厕里?

    看着那臭气熏天的茅厕,樊天愣了愣。

    却见到那钻地风竟是看也不看,直接伸手往那茅厕墙上某一处轻轻地一点,那茅坑就缓缓地下降,最后,露出了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黑漆漆的洞口。

    樊天还没反应过来,那钻地风就已经身子一矮,钻进了那洞中。樊天当下也不犹豫,跟了下去。

    没走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团小小的光亮。有个黑影正蜷缩在一角。

    听到声响,那黑影动了动,像是一个人,将脑袋探出了被窝。

    “樊老大,你看,我给你带来了谁?”

    钻地风站在那团黑影面前,将樊天一把扯到自己的身旁。

    那一直隐在暗处的人,忽地坐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原来是那毛发没人打理,那脸上的胡子,已经自鬓角开始,将人的半张脸都埋在了那乱糟糟的胡子里面。

    “小天?小天,是你么?”那人看了樊天好一会,突然语气激动道。

    “大哥!”樊天上前一步,将那大胡子紧紧地拥在了自己的怀中:“大哥,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

    “唉,都怪大哥我识人不清,中人圈套,才使公会招来这场灭顶之灾。”樊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那火云佣兵公会的当家老大火云,正是以前阳刚的三当家,不过这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取代樊刚,成为阳刚的新一任当家话事人,可惜樊刚兄弟俩没有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火云一怒之下,就拉着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脱离了阳刚,成立了“火云”佣兵会。

    同时,又因为长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哄得城中的城主大人心花怒放,不仅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还将护城队也交给了火云打理。

    这孙子发达了对阳刚兄弟之前的轻视耿耿于怀,趁着他与城主女儿成亲的时机,假意请阳刚兄弟前去喝酒,实际上派了很多的心腹一举攻占了阳刚公会的大本营。

    樊刚在钻地风的帮助下侥幸逃脱,樊阳却是被他们扣住了。

    “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大哥,待我前去把那小人给灭了,救出二哥!”樊天听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当下坐不住了,急吼吼地就要往外走。

    “小天,千万别冲动,那火云不仅实力已经突破了灵祖颠峰,半只脚已经踏进了灵仙境,而且他背后有城主大人给他的有力支持。”樊刚一伸手,就扯住了樊天的一个衣角。

    “大哥,你好好地养伤,我不会乱来的。”樊天道,随后又转向了钻地风,问了一句:“那城主府在何处?火云和他的新娘子又住在何处?”

    “因为刚刚成亲,火云还是住在那城主府中,要明天才会搬去自己的府邸。城主府就在城中的东南角,最大的那座府邸就是了。”钻地风想了想。

    “如此,甚好!”樊天说完,转身就走出了这个密室。

    “你这兄弟,不简单呐!”钻地风看着那道毫不犹豫的背影,感慨道。

    “他还是个孩子,又怎么懂得了这里面的阴险狡诈?他这么去,怕是要吃亏。钻地风,帮帮老哥一把,看着他一点。”

    “行行,你先躺着吧,我跟出去看看。”钻地风让樊刚躺下,自己也转身走了出去。

    樊天依着钻地风所说,一路畅通无阻地找到了城主府,却发现城主府外也围了一大圈的人。

    这年头,怎么走到哪都有这么多爱看热闹之人?

    樊天看着城主府前那乌泱泱地一大片人,想着自己本来是想要悄咪咪地进去跟那城主大人好好地畅想一下人生,如此看来,却是要另想他法了。

    “这城主大人昨天才嫁女,今天就病倒了,会不会是有什么暗示啊?”

    “这可不好说,谁不知道他那女婿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许是报应到了他身上。”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居然都看不出他这病因出在哪里,不痛不痒,也无任何异常,就是起不来。看来,这城主,定是惹到了什么邪祟之物了。”

    这城主病倒了?樊天心下一动。正想找机会,这机会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就拨开了挡在他面前那两个人的肩膀,就要挤进去。

    “哎哎哎,我说,小子,你从哪冒出来的?看热闹就一边去,挤这么前面做什么?”

    边上那两个被樊天拨了肩膀的人,看到自己竟然被人一声不吭地给挤在了后面,当下嚷嚷起来。

    “不是说城主病了么?我就是来给他看病的。”樊天淡然道。

    “哈哈哈,你会看病?哈哈哈,简直要笑死人了,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哟?那么多名医大拿都拿城主的病没辙,你小子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到时候吹破了牛皮不好收场。”

    “你懂看病?”

    “不懂!可这里面已经站了好多名医……”

    “不懂就别在这里瞎BB!你看不出来那是你没带脑子,别防碍别人看病!”

    樊天说着,就要继续往里面走。

    “我说你小子够狂的啊!看老子不扇你……唉哟!”

    “这耳刮子的力道是不是刚刚好?还要不要?”

    “不了不了,您请……”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站在门口负责招待新来医生的城主的管家,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樊天:“阁下是?”

    “自然是能治病之人!”

    “此话当真?”管家大喜,但是看着樊天一副衣衫褴褛,面色黝黑的模样,又吃不准。

    “你家城主到底还救不救?”

    “救,当然要救……”管家连忙示意樊天跟着他进府去。

    一路来到城主的卧室,那里面已经站满了人,有的在低头接耳,有的则是边说边摇头,看到管家又带了一个人进去,而且还是个年青人,都纷纷惊讶道:“陈管家,这位是?”

    “这房间里面太多人了,赶紧让他们都出去,再者,这后面的窗子也要打开几个,再这么闷下去,你们城主就是没病也得闷出一声毛病来!”樊天没有理会那个搭话之人,而是转头对那陈管家吩咐道。

    “你师承何处?师尊名号?在哪个药堂坐诊?”有人不服气,上前理论。

    “自学成才,不行吗?”

    “可笑!迂腐!年轻人,就是太狂妄!要成为一个医者,没有十几二十年的行医生涯,怕是连这医道的门槛都摸不着。”

    “哦?这么说来,先生是饱读医书了?”樊天看着那个头发花白,下巴上胡子都剩不了几根的老头子问道。

    “那是自然,老朽五岁入我师门,从一采药童子做起,至今已有六十余载……”那老头儿不无得意地抚了抚自己下巴上那几根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不才,如今已是城中最大的药房‘城春堂’的当家……”

    “哦,那只能说你这六十年的书都读到pi眼上去了。”樊天嘲讽了一句。

    “无知小儿竟敢信口雌黄!”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那老医生的脸胀成了猪肝色,一只手半抖啊抖地指着樊天,愣是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一个伤食都医不好的庸医,就别在我面前来摆老资格了!管家,还不把人都清出去?”

    樊天一句“伤食”瞬间像是个炸弹落到了马蜂窝里,那群医生顿时怒了“我等自然是就早看出是伤食,还轮得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管家,你是老糊涂了么?这样的骗子也敢领进来!”

    嗡嗡声不绝与耳,导致姓陈的管家也犹豫了起来。

    “但是这个伤食你们看不好,我却能把它给根除了,既然如此,何不赌上一赌?正好,我来这里,把盘缠都给用没了。若是我赢了,诸位每人给我一百两,若是我输了,我就任由你们处置如何?”

    “小子,你死定了!”

    陈管家虽然有点犹豫,但是看到樊天一脸的笃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客气地将人都清出去了了。

    “我行医有个规矩,三十米之内不得有人在侧,知道各位对我的医术都很好奇,但是,这是祖传秘方,你们就收了那份心吧。”

    那群大夫们正想站在窗外看樊天如何诊治,却听到樊天抛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当下脸色一变,拂袖而云。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樊天起身将那窗户全都关了起来,还在那周围下了一个隔音结界,这才重新回到了城主的床榻前。

    “不知道神医要如何医治老夫的病?”城主厉山殷切地问道。

    “治什么治,老子是来取你狗命的!”樊天说着,一指点到了厉山的哑穴上。

    “小兄弟,有话好说,好说,你想要什么,老夫全都答应你……”厉山慌得对着樊天手舞足蹈,比比划划。

    “你那好女婿,前几日灭了阳刚佣兵公会,是也不是?”

    厉山的额头立马有汗下来:原来这小子是来寻仇的!

    “当然,我这人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樊天手一伸,将厉山的下巴扣住,同时将一颗万香丹送进了他的嘴巴里。

    “这是我的独门灵丹,你可以下床试试。”

    厉山半信半疑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果然能够活动自如。

    他心下狂喜,立马挣扎着下了床。

    双脚一踩到地面,他就转身往那门口跑,却被樊天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

    “别着急走啊!摸摸你的左腹最边角,是不是有一阵钝痛感?”

    厉山依言往那个地方一摸,脸色更苍白了。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我会让我的两个哥哥每三个月给你送一次解药,要是心怀异心,那么,你这条命,下场如何,可不好说。”

    “你就一个女儿,你那女婿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你不在了,他就将接手你所有的家业,你辛苦了大半辈子,甘心么?”

    “当然,只要你听话照做,那么,我不光能解了你这毒,还能帮你的灵力往上提一提,这个交易,不亏吧?”

    厉山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他死命地点了点头。

    “好了,老子要出去收我的赌金了。”樊天往厉山的颈上一拍,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