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可能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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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就是富婆吗

    那黄鼠狼精忽的眼睛一瞪,像是见到了什么煞星一般,忙不迭地扭头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而萧同志闻声侧头,便瞥见一道红衣悠悠而来,顿时一怔:“娘子怎的来了?”

    “来镇上见一位朋友。夫君今日去买田,那店家可曾为难与你?”虞九龄走过来,微微一笑。

    “不曾。”萧朔想起什么,取下背上竹篓,拿出用油纸包好的冰糖葫芦,递给面前小姑娘。

    “这是……”

    “冰糖葫芦,我想女娘都喜欢这类酸酸甜甜的食物,娘子应该也会喜欢。”萧朔摸了摸耳朵。

    虞九龄愣了愣,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确好吃。

    “夫君买了田地,身上可还有银两?”

    “还有三两银子——诶,娘子,你是如何来镇上的?”

    “有朋友来接的我。”

    “娘子等我片刻。”

    萧朔离开不久便牵着一只小牛犊回来,笑眯眯地将虞九龄抱了上去:“这路陡得很,娘子坐稳了。”

    虞九龄握着冰糖葫芦,看着牵牛走的少年,微微抿唇。

    回去后,萧朔给虞九龄做了晚膳,便迫不及待地去看了一番田地。

    确认四下无人后,萧朔心头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一只灌满灵泉的水壶,往这片地灌起了水。

    灵泉水灌溉土地,能给土地增肥,减少害虫增加的同时,还能提高亩产——

    这就是他穿越后种田种得比别人好的原因之一。

    浇完一轮水,萧朔收起水壶,提着灯笼朝家走去。

    虞九龄等了萧朔一个半时辰。

    见到他回来,小姑娘给他倒了一壶热茶,又去屋中将一只木匣抱出来,放在萧煜面前。

    “这是什么?”萧煜正暗感着小娘子的茶叶香,见到这木匣子,蓦地一愣。

    “夫君打开便知。”虞九龄撑着下巴,笑眯眯开口。

    萧煜放下茶碗,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块又一块的金条,这般大概看过去,便有十根不止。

    萧朔:“!!”

    大乾官府条律中规定,一条黄金是一两重,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便是一吊钱。

    他忙碌大半年,靠着原身留下的五十亩地除掉那税收,才挣了三两银子。

    这一匣子的金条换算过来,只要他不霍霍,便足够他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这是……我阿父差人给我送过来的。阿父说夫君要耕地,便要有好的粮种;要有好的粮种,便要去同官府打点。打点自然需要银钱——

    这些银钱便是阿父托我转交给夫君的,夫君只管拿去用。若不够,我便从私库拿钱出来。”

    虞九龄撑着下巴,笑眯眯道。

    萧朔默。

    用这么多钱去买粮种,这就是富婆吗。

    在大乾,百姓们寻常播种的种子一般都是自己存储的。

    而那些品质好一点的种子,都在各地负责掌管粮食的廪牺丞的手中。

    这些种子一般都是给官府或者世家名下的佃农种,种出来的粮食比寻常人家的好不说,亩产还高。

    寻常人若是想要这种种子,是可以买的。

    就是要多花一些钱。

    咳嗽一声,萧朔敛起思绪道:“那个,娘子啊,咱们自己有种子,而且比官府那边的好得多。这些钱夫人自己拿去添置一些衣装首饰吧。”

    “我方才去看了,夫君的农具皆已老化,几十亩田也都是夫君一人在管辖。那些钱夫君拿去,除却添置新的农具之外,还能雇佣两个佃农,再买两头牛,帮夫君耕地。

    带今年又有收成,赚了些钱财,来年夫君便可承包更多的田地耕作。夫君总说要赚钱养我,如今我不过是给夫君一些赚钱的本钱而已。夫君莫不成是嫌弃我?”

    虞九龄说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小姑娘两目水汪汪,看得萧朔心猿意马。

    他咽了咽口水,将木匣合上:“既如此,那我……便先收下了。”

    这才对嘛。

    虞九龄眼中笑意更甚,起身勾住萧朔的脖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您歇息吧。”

    “好……”

    凉凉夜风下,所有的缱绻都被吞没在一声声呜咽里。

    篱笆院里的小屋中,娇娇软软的女娘停止了哭泣。

    可有的地方并没有停止。

    ……

    九月三日,一场大雨过后,整片玉山都凉快了下来。

    红光满面的萧同志揣着金子,骑着驴去了县里的钱庄,将其全部兑换成银子存了起来,而后添置了一大批农具。

    想到虞九龄说过的话,萧朔又去县里的奴隶市井挑挑拣拣,买了两个家世干净的壮汉回去做佃农。

    又买了一头耕牛,添置了一些细软,萧同志看着憋下去的钱包,眼底闪过一丝肉疼。

    不行,回去就把他灵田空间里的种子拿出去种。

    俩壮汉是对兄弟,家中发生灾荒逃难来,因为自己的出身卑贱,又想活下去,万般无奈之中便把自己卖给了人伢子。

    他们没有正名,只要小名狗子。

    为了区分,一个叫大狗子,一个叫二狗子。

    用他俩那已故老母的话来讲,人名溅一些好养活。

    家中没有多的住所,萧朔将牛棚扩建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暂时委屈你们住在这里。等我过些时日重新盖间新房子,再与你们正儿八经的屋子。”

    两人受宠若惊地抱着白面馍馍。

    对他们而言,睡牛棚都是一种恩赐,他们哪敢奢求屋子呀。

    在他们用膳后,萧朔叫两人带上农具,将他们带到已经收完粮食的田地中。

    “这片田给你们耕种了,种出来的粮食五成做税收,剩下的除却分给你们做俸禄,就留起来当做存粮。”

    大狗子二狗子:“?!!”

    佃农竟然还有俸禄!

    呜呜,萧朔是什么好东家啊。

    且不管这是不是萧同志画的饼,两人拿了麸麦的种子,立刻马不停蹄地翻土准备耕地——

    他们在逃荒之前便是种地的,对这种事儿简直不要太熟。

    萧同志又去了自己另外买的田地。

    田地已经用小耕牛翻过了,现在只差撒种子。

    种些什么嘞。

    萧同志想了片刻,从空间拿出白菜和萝卜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