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讲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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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影响

    随着故事开始,坐着的人惊讶道:“竟然是真人。”

    有人注意到标题:“《封神榜》《女娲宫风波》?”

    吕夷简、薛奎、夏竦等人也是惊得讷讷不语。

    因为语言是现代普通话,字幕也都是简体字,都看不太懂,但是即便有差异又能多难理解呢,连蒙带猜也看了个差不多。

    周跃也考虑到语言和文字的差异,没有开倍速。一口气放了三集才停下,用麦克风说道:“这部剧是小说家根据上古武王伐纣的故事改编的,又有人为演绎,只是个小说故事,不能当真。”

    “今日已晚,明晚还是这里,我们看后面的故事。诸位散了吧。”

    说完又和周仪、周湛出门送诸位相公。打发走众人,周跃说道:“翁翁、娘娘、父亲、妈妈,今晚就不回去了吧,咱这么大的房子,总不能我一个人住。”

    周仪对房子里的东西好奇,当即决定住下,周湛和女眷们自然也顺从。

    吕夷简等人回去的路上,还在讨论周跃房子里的事物,都觉得耳目一新,夏竦说道:“周小郎既然知道后世,那后世的东西想必也知道,他若用这些东西获利,也无可厚非。只是不知道价值几何。”夏竦喜欢奢华,宋朝风气如此,以他的俸禄,各种官职累计,每年可领到百万之巨。

    陈尧佐这时指着前面道:“前面的可是彦国?”

    薛奎看向所指之处,点头道:“是他,某在晏学士府上见过。”于是出声叫道:“可是彦国?”

    富弼此时正与庞籍边走边谈话,听见有人呼唤,回过头四处张望,待看到是四位相公,拉着庞籍过来行礼。

    “见过几位相公。”

    “你也来看...电影?”

    “听人再传,不免好奇来看看。”

    众人说话时,吕夷简却看向庞籍,仔细打量。

    陈尧佐说道:“吕相看什么?”

    夏竦、薛奎等人反映过来,今天周跃说吏治之能只有两人,一个是吕夷简,另一个就是庞籍,也不免看向庞籍。庞籍因为在地方上有作为,回京任刑部详覆官,夏竦、薛奎都对他有提携,他二十六岁中的进士,刚任官就在夏竦手下,夏竦因为有庞籍帮助,政务处理的得心应手,曾说庞籍有宰相之才,便推举他,庞籍也被调回京城,在还是开封府尹薛奎手下做事,薛奎也极力推举庞籍。所以对于自己举荐上来的人,两人心知肚明,对周跃的话也极认同。

    庞籍虽然年轻,也自诩君子,却没有傲气,他连夏竦这样性格的人都能相处,更遑论吕夷简:“吕相公,下官承蒙夏相公、薛相公提携,尽职尽责而已,不敢称吏治之能。”

    吕夷简已经是当朝首辅,庞籍还年轻,庞籍要想做到两府的位置,还需要最少十年,到时自己或已致仕、或已老死,没有利益冲突,也不吝提携。于是笑着说道:“周小郎的奇异,我们都是见到的,所以他的话我信。虽然他说当今吏治之能唯你我二人有些言过,可夏相公、薛相公对你的推崇也说明你的本事了。你还年轻,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来问我,以后的大宋就靠你们了。”

    庞籍连称不敢:“一定叨扰。”

    这时一起走着的阎应元说道:“几位相公、大人,官家差我来看看,不想一看就这时候了,我怕官家等急了,先走一步。”说完朝诸人拱拱手,疾步走了。

    这几人又一道慢慢往回走,途中又互相说道周家的奇特事物。

    阎应元回到宫中,赵祯还在看书,上前行礼:“官家,小人回来了。”

    赵祯抬头,看到阎应元,急切说道:“如何?可有什么新奇的?”

    “新奇,当真新奇!好些东西,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周小郎在城外的房子,以前只听说奢华,今日见了才知道不只奢华,处处都与众不同。就说这房子,听说是用百炼钢为骨,用泥浆浇筑,这泥浆初时为泥状,干了后却极坚固,还平整,那房子竟建了六层,快赶上樊楼了。”樊楼是御街北端的一座大酒楼,因为气派高大,常有巨商富贾、文人士大夫在此聚会,一掷千金。

    赵祯说道:“这些到时听说过,当时有大臣建议用水泥边防筑堡,只是不知道如何制作,花费几何,被中枢否了。”

    “周小郎说他的作坊就能产,回头差人问问价格。”

    赵祯点头:“还有什么?”

    阎应元接着说:“院子用花岗石铺就,屋子里地面却是用瓷砖铺的,亮堂得都能照出人影。窗户是水玉的,一整块,采光极好,家里还有一面水玉做的镜子,把人照的纤毫毕现,咱这铜镜是没法比。一种软椅叫沙发,坐着很是舒服。最惊奇的要数电灯。”

    “电灯?是什么?”

    “电就是雷电的电,周小郎说,他在卞水边上做了一个什么发电的,能运用机器做出电来,再用铜线引导屋里,把灯点亮,当时几位相公都在,叹为观止。”

    “这电也能做出来?当真神奇。那电影也是用电的喽?”

    “电影就像皮影戏,是用一个机器把影像投在一块大的幕布上,只是机器用电,所以叫电影。但神奇就神奇在影像上居然是真人演绎,并不是彩纸。而且今日放的居然是姜子牙封神的故事。”

    赵祯讷讷道:“这是如何做到的,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阎应元看赵祯听得入迷,赶紧夸耀道:“谁说不是呢,今日早朝周小郎说他知道后世之事,小人还不信,今晚看过之后,小人是真信了。不是后世的东西,怎会如此神奇。”

    赵祯听了,若有所思。

    第二日,赵祯给刘娥请安,杨太妃也在。阎应元将昨晚的事又讲了一遍,两个老太太听得连连称奇。

    赵祯看差不多了,跟刘娥说:“娘娘,周小郎知道那么多,您看是否可以让他来宫中侍讲?”

    刘娥却说道:“宫中侍讲是什么,那是名宿大儒才能讲的,讲的是四书五经的皇皇大道。周小郎才不过八岁,即便有些本事,也都是奇技淫巧。”接着有嘱咐道:“皇帝是国之根本,要多学圣人之言,做一个明君,不可沉迷外物。”

    赵祯听刘娥的话,只能作罢。

    但是这些事却在京城中传开了,都想去看看。于是,第二天晚上的来的人比第一天还要多,而且多以官员和读书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