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转瞬即逝的人生
说完计策君玉带着林卓乔装打扮好后来到浩峰,浩峰城下君玉和林卓扮的是一对在外经商的兄弟,守城的西绒守卫看着君玉手里鼓鼓囊囊的包袱一脸坏笑,正想上手去拿君玉的包袱。
林卓正时挡住:“小哥,你看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回家了,在外经商也干不下去了留点东西回家孝敬父母,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说着就给守卫的小兵塞一个荷包
守卫拿着荷包轻轻丢了丢又接住,掂量着荷包里的银子挺重:“哟!还挺上道!不过上头有令没有进关文书不可进城,这东西吗也不好使。”说完将荷包揣进自己腰包里。
忽然暗处传来‘咻咻咻’的声音,眼见面前的守卫被一支银箭射穿了胸膛,在城外的百姓看见死状凄惨的守卫尖叫起来,场面瞬间陷入了恐慌,其他守卫兵顿时大喊:“其余人都进去,快,快关城门,快关城门有埋伏”
就在这一场混乱里君玉和林卓按计划进入了浩峰城。
进城的二人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家茶楼坐下,他们二人的位置靠窗非常方便观察那些士兵的动向。
林卓看着君玉说道:“侯爷接下来该如何?李将军在大牢关着,而他们对那里的布防又非常谨慎,就这样闯进去救人怕是很难出来。”
君玉看着外面跑去报信的西戎兵,不急不慢的喝着手里的茶不做任何回答。
林卓有些不耐烦接着说道:“侯爷,您有什么安排和打算倒是同属下说一声,属下心里也好有个谱,也好为接下来的事情有个安排。”
君玉拿着茶壶给林卓倒了一杯茶:“林公子可知道浩峰那里可寻得飞天火花。”
林卓疑惑的看向君玉脸上不解道:“侯爷要那作甚,那些东西都是过节才放的玩意,这会儿有倒是有恐怕有些难寻。”
君玉喝了一口茶笑容可掬看着窗外,一队西戎兵正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墙走去,看来是赵鑫已经开始实施君玉的计划了。
不一会儿,君玉手放在下颚倚着,看着窗外的天空:“今夜应该很美,我想那飞天火花在这样的夜空也会很美,林公子那东西平常日子难寻?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想等它自己送上门吗?”
“林卓不解,那东西与我们此行有何关系,若只是为了李公子看着好看大可不必寻它。”林卓语气显然是对君玉说出的话有些生气和不耐烦。
君玉听出林卓话中的不满倒也不恼火:“本公子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看,也是给你给兰州城的赵大人,哦!对了还有李清,快去吧晚了他们和我们都看不到了,岂不是可惜了这浩峰的夜色。”
虽然林卓对此安排疑惑不解,也不明白君玉要这东西有何用,但是他也领命去做了,他心想君玉一定有自己打算和想法,而君玉在救自家将军这上面也是胸有成竹的表现,自己也不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对她的安排怀有质疑的态度是下属最不好的表现。
林卓走后不久,君玉又叫了一壶龙井就这样她一整天都在茶楼,喝了整整五壶龙井茶,金卓出去也找了一整天终于通过黑商贩之手买了两箱飞天火花。
回到茶楼林卓只是冲君玉淡淡一笑看了君玉一眼,君玉也看见林卓的眼神,她也明白林卓眼中的意思,起身时留了一锭银子便和林卓一前一后离开了茶楼,随林卓来到了一处民宅中。
君玉随手打开一箱飞天火花:“就只有这些?”
林卓皱了皱眉答道:“不够吗?就这两箱东西也费了我不少功夫。”
君玉挑眉一笑:“便宜他们了,罢了你去找辆马车将东西悄悄运到千峰林去,晚上我们就在那里看火花。”
林卓愣了一下:“公子,那地界离西绒军的军火库很近,况且那边听说西绒军还设防了一个新兵营,万一我们要是被发现怎么办,千峰林那地界不利于我们脱身,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就一处林子还不大,而我们救将军之事不可耽误。”
君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啊,就是去救将军,你先把东西送过去,我晚一点过来。”
说完不等林卓作答便离开了民宅,走进一家卖笔和纸的店,君玉买了一幅文房四宝又在大街上随手买了两个荷包,这卖荷包的小摊一看就是那些生活不好的妇人,她们自己在家中做得一些针线活拿出来卖了补贴家用的。
做好这一切,浩峰的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独留几颗星星和月牙形状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唯有几家深巷酒肆和歌姬院外红灯高挂。
君玉脱下男装换上女装,独自走在大街上格外显眼,她租下一辆马车去千峰林,上马车时她放下车帘恍恍惚惚在对面的酒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那人好像是慕寒为了确认,她再次掀开车帘朝酒楼看去,窗口是打开的但是却没有人,君玉一度认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其实不是慕寒确实在这里。
“果然那女人很聪明。”酒楼内的慕寒倾斜着身子嘴角上扬。
“主子可要随公主过去。”暗卫离一看着倾斜着身子躲避窗口怕君玉发现的慕寒说道。
“不必了,她有她的事,咱们也该办我们的事,否则这趟走得不就白费神了吗。”慕寒朝暗卫离一挥挥手作答。
其实那日在玉箫院他本要离开的,只是见王允召忽然到玉箫院便好奇心上头又回去了,只是这一回去就撞见君玉一身男装离开,便来不及收拾东西跟随君玉过来了,自己也顺道来提前将他的事办了。
很快君玉的马车到了千峰林,没走几步就见到了林卓,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额头上珍珠一般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见君玉一身女装脸上满是诧异,原以为君玉会一直男装示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换女装了。
林卓见君玉女装过来,不禁哑然失笑:“还以为公主要多扮几日男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脱下衣裳换女装了。”
此话一出君玉只是微微一愣,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绿色的鸳鸯图荷包递给林卓:“拿着,本以为我扮男装无人知晓,没成想只是自己掩耳盗铃罢了。”
看见荷包那刻,林卓大惊浑身不听使唤似的僵硬在原处,见君玉又向他眼前挥了挥手,将荷包丢给他原本僵硬的手像着魔了一般,很自然的接过了荷包。
君玉见林卓麻木的模样不禁捂嘴轻笑:“干嘛呢?呆瓜,把火折子拿上我们点火看美景。”
说着朝飞天火花的箱子走去,林卓如喉咙有刺般说不出话来,用慢半拍的节奏跟着君玉,在箱子面前停下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飞天火花被点燃后顿时四分五裂向天空飞去,在一声声‘噼啪’‘噼啪’下绽放于天际。
看着这么美的夜景,君玉脸上挂着成亲以来不曾有的笑容,她打心里是真的觉得此刻很好。
而旁边的人看着眼前笑起来让人失魂落魄的君玉,林卓承认自己心动了,他想要时间停留在此刻,心中更加狂妄大胆的想象,若是被封敬玉候的人是自己,若是自己可以替代那个人该多好,那他一定会将君玉放心上宠爱着。
半晌,飞天火花像是失控般有的落在军火库,有的落在新兵营,飞天火花放完了,可军火库失控了一声又一声的火药爆炸声传进林中,新兵营更是火光冲天。
二人看着眼前这一切,林卓才突然明白君玉要这东西的用意,眼里尽是对君玉的佩服之色。
君玉望着地上放完的空箱子语气夹杂着哀伤:“转瞬即逝的火花,转瞬即逝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