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之绝世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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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章 遇乔峰虚竹段誉(十一)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我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是硬战苦斗而致。木屋无门,你也用少林派武功硬劈好了。’

    我说道:‘如此得罪了!’

    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

    我武功有限,当日被丁春秋大袖一拂,便即倒地,给星宿派门人按住擒获,幸而如此,内力得保不失。

    然在场上这许多高手眼中,我这一掌之力毕竟不值一哂,幸好那门板并不坚牢,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了一缝。

    我又劈两掌,这才将门板劈开,但手掌已然隐隐生疼。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少林派的硬功,实在稀松平常!’

    我回头说道:‘小僧是少林派中最不成器的徒儿,功夫浅薄,但不是少林派武功不成。’

    只听那声音道:‘快快进去,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

    我说道:‘是!’举步便踏了进去。

    只听得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小和尚岂可擅入?’跟着砰砰两声巨响,我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我身子拉将出去,可是跟着两股大力在我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个筋斗,向里直翻了进去。

    我不知这一下已是死里逃生,适才丁春秋发掌暗袭,要制我死命,鸠摩智则运起‘控鹤功’,要拉我出来。但段延庆以杖上暗劲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苏星河处身在我和鸠摩智之间,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了两下,将我打了进去。

    这两掌力道刚猛,我撞破一重板壁后,额头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只撞得昏天黑地,险些晕去,过了半晌,这才站起身来,摸摸额角,已自肿起了一大块。

    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我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我呆了呆,便想从那破洞中爬出去。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我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我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发悚然,颤声道:‘你……’

    我听得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这声音是人是鬼?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我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我一眼望将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有鬼!’吓得只想转身而逃,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

    我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我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些伤,更加的难看。我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我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我的相貌是俊是丑。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妨碍。因此那人说我是个‘好生丑陋的小和尚’,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见。我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我微感惭愧:‘说到相貌,我当真和他是天差地远了。’这时心中已无惧意,躬身行礼,说道:‘小僧虚竹,拜见前辈。’那人点了点头,道:‘你姓什么?’

    我一怔,说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那人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我说道:‘小僧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那人向我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我听那老人语气,显是有一件重大难事,深以无人相助为忧,大乘佛法第一讲究‘度众生一切苦厄’,当即说道:‘小僧于棋艺一道,实在浅薄得紧,老前辈这个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小僧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愿勉力而为,至于礼物,可不敢受赐。’

    那老人道:‘你有这番侠义心肠,倒是不错。你棋艺不高,武功浅薄,都不相干,你既能来到这里,那便是有缘。只不过你相貌太也难看。’说着不住摇头。

    我微微一笑,说道:‘相貌美丑,乃无始以来业报所聚,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做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辈不快,这就告辞了。’说着退了两步。

    我正待转身,那老人道:‘且慢!’衣袖扬起,搭在我右肩之上。

    我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只觉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我身子。

    那老人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

    我说道:‘小僧不敢狂妄骄傲,只是怕让老前辈生气,还是及早告退的好。’

    那老人点了点头,问道:‘今日来解棋局的,有哪些人?’

    我一一说了。那老人沉吟半晌,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没来么?’

    我答道:‘除了敝寺僧众之外,出家人就只一位鸠摩智大师。’那老人又问:‘近年来武林中听说有个人名叫乔峰,甚是了得,他没来吗?’我说道:‘没有。’

    那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我已等了这么多年,再等下去,也未必能遇到内外俱美的全材。天下不如意事常十七八,也只好将就如此了。’沉吟片刻,似乎心意已决,说道:‘你适才言道,这棋局不是你拆解的,那么星河如何又送你进来?’

    我说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胆无知,闭了眼睛瞎下的,以后各着,却是敝师伯祖法讳上玄下难,以传音入密之法暗中指点。’当下将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那老人叹道:‘天意如此!’突然间愁眉开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你闭了眼睛,竟误打误撞的将我这棋局解开,足见福缘深厚,或能办我大事,亦未可知。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我自幼在少林寺中长大,每日里见到的不是师父、师叔伯,便是师伯祖、师叔祖等等长辈,即在同辈之中,年纪比我大、武功比我强的师兄也是不计其数,向来是服从惯了的。佛门弟子,讲究谦下,我听那老人叫我磕头,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想这人是武林前辈,向他磕几个头是理所当然,当下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咚咚咚咚的磕了四个头,待要站起,那人笑道:‘再磕五个,这是本门规矩。’我应道:‘是!’又磕了五个头。那老人道:‘好孩子!你过来!’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虚竹说。

    “呵呵,原来是苏星河的先师,那年龄应该很大了吧?他让你跪下磕头,是不是要让你拜他为师呢?”端王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