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四维空间，上千架飞船朝着一座渺小而平凡的三维行星所在星域开进。
这些人，与启源星玄古星以及古朽星系的人长相很不相同，
或者说，他们的长相不是启源星人们理解的人这个物种范畴。
许是为了提高思考与行动能力，章鱼样的身体竟有十数只触手，而这些触手，竟都是各种各样的工具形状，
令人无法想到，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后代有某些能力，在出生时会通过控制基因来决定其身体的触手和大脑的思维偏向。
这是一个注重效率的种族。
他们肤色却与常人无异，只是所有感官竟是只有头上的可再生触角，交流也是用这个，靠的是电磁信号。
“说，刚才为什么偷偷在飞船过道和战友‘说我坏话’？”
“长官，我就是不明白，一颗普普通通的弱小行星，不说有没有资格被我们重视，就算有，随便扔个夺维空间不就得了？我们飞船犯得着去那里了？太不效率了吧？”
一个士兵有些不满地“说”道。
指挥官有着高大的身形，抬起一只用来运用自己触手以外工具的，可能在启源星人眼中算是正常的手，扶正用来象征身份的帽子。
摇了摇“头”。
只是这帽子不知能不能叫做帽子，虽是样子与启源星人的鸭舌帽很像，但它戴在了“头”上，而不是头上，“它”也只是身份的象征，不是用来遮阳或避寒的，或者在这些启源星的外星人眼中这类似于启源星的勋章？
“你懂什么？我们盯上的才不是那个小小的星球!”
士兵疑惑道：“那------”
“我们看中的，是它的四维世界上那东西。”
“啊？那是什么？”
士兵不解地“看了看”地图上一个小小的宫殿，
这地图也不是启源星人理解的地图，它多出来一个维度，画在四维空间上。
“即使在四维地图上那宫殿也是层层叠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
士兵“眼睛一亮”，“看”向飞船的指挥官，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指挥官赞同地“点点头”。
“你终于开窍了，在四维世界都是层层叠叠的，也就是说它至少比四维世界还要多出来一个维度。而一座这么高维的宫殿，我们找了很久。”
“那它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亭遗迹？”
“说”到神亭遗迹四个字时，指挥官“皱了一下眉”，士兵意识到，将这四个字的“音量”压了下来。
这个名字，是要带着敬意“说出来”的。
“这只是一个可能，我们的文明，止步于四维已有将近五六十亿年了，如果有能触碰到高维文明的世界，哪怕只是一个可能，也要尝试一下。”
指挥官“叹了一口气”，
“传说，近百亿年前，整个瀚宇共有十二维世界，每维世界都有彼此对应的五元世界，神亭的统治遍及每个维度每个次元。直到神亭消失，维与次元被各种大能瓜分殆尽，剩下的这些才留给了我们这些小可怜。”
指挥官又道，
“我们猜测，除了这座宫殿以外，神亭的宫殿不计其数，只是只有这一座的投影从十二维层层往下来到了四维和三维，但只要有它，我们就有机会。”
“目光”变得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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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轻弦突破空劫隧道最终劫的同时。
兰泽，正隔空与荀秋对话。
“您确定要将启源星扯进梦境次元吗？”
他用了您，因为梦境神虽不属于神亭，却是自创一“元”的真正大神，
是手握着仅次于神亭势力的世界主宰之一。
启源星极北。
没有大陆，立于一片寒冰之上。
荀秋冷冷，
“要不然有什么办法？眼睁睁看着众生陨，万骨枯？”
兰泽扶额，
又不是反对，只是问一下是不是确定，怎么这么大反应？
荀秋来这个绝对不可能出现人烟的地方，就是打算进入沉湎状态，恢复寻我境。
将会引动诡异的异象，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将引起恐慌，这是其一。
荀秋将十分容易受伤，这并不是指攻击，而是任何程度的干扰，哪怕是凡人轻微的呼吸，这是其二。
荀秋突破境界吸收周围源念力及物质会造成超大规模伤亡，这是其三。
综上，她来了极北之地。
荀秋张开手，向后仰去，竟是直接坠入了二维空间，
方圆数十里都被她在二维世界的投影覆盖，她很小心，没有进入二维影响到启源星，从而可能导致的整个启源星进入二维世界。
量子纠缠呈现，兰泽看着水幕中的场景，二维的投影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白过来，怪不得要选择极北，要是选择密林，沙漠的环境，还真不好解释方圆数十里的二维面突然变成一片白色。
“您的最初本体是雾吗？”
“那既然如此，您要定海源核干什么？！”
兰泽突然眼皮一跳，
我去，被忽悠了！！！
给她定海源核原本是以为她要借助其中超压缩的源念力及物质突破境界，结果看来她突破境界用到的只有这冰天雪地和最多方圆数百里的物质群------
那她要定海源核干什么？？？
兰泽正在想，只见二维展开的像逐渐汇聚起来，
荀秋的身形又恢复，
“哦对，忘了件事。”
兰泽瞪大了眼睛，
荀秋取出定海源核，将一个带有“他”一缕气息的防火头盔拿了出来，
“我靠！！！！”
此时兰泽瞪大的眼上几乎爆出了血丝，哪还管荀秋是什么前辈大能，那还管什么礼貌，他只想骂人。
“合着您就是为了复活爱人？过分了吧？！！！”
荀秋瞥了他一眼，
“嚷嚷什么？你看他是谁？”
兰泽眯了眯眼，
又一个创元神，量子次元的。
“他是？”
“荀渊燃的父亲，凌火。”
荀秋目光游离，又归于平静，
“这不是用来让他复活的，只是用来把他带到渊燃身边的。”
“啊？？？”
“当年火场，他在生死之际回了量子世界，但我现在要把他拽回来！！”
“他儿子跑了那个危险的大星系去，他不保着谁保着？”
荀秋又一抹痴笑，此时她不像母亲，像一个初恋少女。
只是想起后来发生的事情，荀苗的出生，她又不那么痴笑了，
但并不是因为荀苗，只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
已经结束了吧？他们二人的因果缘。
取出渊燃从前戴过的一个鸭舌帽，
荀秋解开定海源核的封禁，两股气息融进定海源核，渐渐引发暴乱。
“坏了坏了坏了！！！”
荀秋突然慌了神，看着第三股气息。
“怎么了？？？”
兰泽气也消了，问道。
“这小子把帽子给轻弦戴过！！！”
“啊？？？”
“应该问题不大，渊燃的气息多得多，儿媳那边不会引来凌火。”
荀秋松了口气。
“所以，问题就不大吗？？？”
兰泽半张着嘴，惊诧地看着荀秋。
不顾兰泽眼神，荀秋再次没入二维世界，化为一片白茫茫的雾景图。
于是，燕轻弦在空劫隧道成功遭遇了鬼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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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哥，你这什么情况？朝我飞船就撞过来了，不是你好歹说个话啊？”
飞船正开往雷暴星系，荀渊燃看着面前这个目光呆滞的中年男子，感到一阵无奈，
心道：“这算什么啊？整一个植物人？”
刚刚飞船在开往雷暴星系时突然被人堵在了这里，
说时简单，当时叫一个刺激，
荀渊燃，还在飞船卧室里洗脸，
毕竟用不到洗手间，也没盖。
“哐”一下就给摁洗手池子里了。
哪怕是为了掩盖反物质能量，
关了德梅里修斯也有将近光速啊！
他从卧室出来，
看着瀚河，瀚河指了指外面的那人，
然后渊燃把他拽了进来------
火气越来越大，荀渊燃挽起了袖子，
瀚河却拽住了他，
“用物质密度看质量的话，他远超所有我见过的至神境参数，那至少是个压制了自己重力和场力的寻我境。”
难怪刚才把这人从外面拽进飞船感觉那么慢，是动能定理的影响，
如果不是此人的重力场在本能锚定，怕是整艘飞船要向渊燃拽的方向飞去，
当然，就算飞船偏移，荀渊燃也有力气再把这人和飞船一同拽回来，
毕竟飞船虽硬度甚至超过渊燃，但质量是不如渊燃的。
“前辈？？？”
凌火的意识很模糊，
量子世界，早就在其主宰坠入轮回的时候被人偷走了，其规则也被篡改，就比如时间。
这里的十年，将是凌火那里的千年，也因如此，修炼近两千年的凌火如今已有寻我之境。
强大的时间差其实并不能影响凌火的意识，但顶不住在凌火突破本我，喝问本灵的时候出现时间差，这是量子世界的几十分钟，就成了现实世界的几十天。
现在的凌火还扯带着量子世界的时间规则，没有被主世界的时间规则捕捉到，而凌火在意识沉湎状态下也不可能给自己肉身下道指令让其主动呼唤一下本世界的时间法则，
当然幸运的是，重力规则，两个世界还是一样的。
渊燃想要把男子扔下飞船了，
瀚河却又突然来了一句，
“他和你有超过99.99999999999---%的基因匹配度。”
“啊？？？？？”
飞船上，渊燃瀚河两个人对坐在控制室的两个椅子上，
旁边男子站着，异常诡异。
“你啥时候拿上飞船的椅子？”
“上次在属金。”
“你怎么测的DNA？”
“我打眼一看就觉得你们怪像的，这种相似度太高了，所以就找你之前战斗时流的血，高密钢针给他抽了一点，然后测了一下。”
“哪里像了？”
“你们人看相貌会看大致，但我们分析细节，从眼角到瞳仁的每一块区，面部的每道线条，鼻型，耳型，头发分布，身高------”
“打住打住------”
渊燃扶额。
“所以？”
瀚河看了看他，道
“人体远比你想象复杂，基因的参数无穷无尽，而我测算用的是将近万倍当年离开启源星时医院鉴定用的参数量，哪怕是用科学家预测的可观测瀚宇人口值，出错的概率也低到百分之零点零几。”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的事多了，爱信不信。”
渊燃摇了摇头，回到飞船链接主机的瀚河才是真正的超脑，
她这样说，那就不可能错。
“那怎么办？”
“谁知道你？”
“先赶路吧。”
多载了这么一尊寻我神，飞船的速度再次下降，到了半倍光速。
渊燃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目光却有时飘忽不定。
尽管本不需要睡觉，瀚河还是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属金行星上，她已经把飞船扩建了。
厚重的金属门合上，封闭了控制室。
渊燃想起妈妈的话
“爸爸希望你像深渊中燃起的星火，救很多很多的人------”
一直以来，渊燃都以为自己是那样一把火，
直到他失去了李耳，失去了天清，失去了轻弦------
他记得自己流着泪喊出那句，
对不起，轻弦，我错了，我选错了------
“我从来没考虑过代价会这么高。”
“为什么？”
“凭什么？”
渊燃一句一句地问着，
他想起轻弦当时明明阻止过自己不要担起那么重的责任。
他突然好想自私一下，
“我明白分内之责，存在即有责，能力就有责，可是------”
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凭什么这么大啊？？？！！！”
他又想起了妈妈一个人带着自己，
面对冷眼旁观，
然后遇到了一个混蛋。
“你所坚信的是什么，你又换来了什么？你说啊？”
渊燃哽咽，
“自从------离开了启源星，”
“我再也没有那样过，”
“我所有的选择，都是为了自己。”
“德梅里修斯运用，忽悠着找的每一个用来帮我找轻弦的转世人和异星人，我最大化利用每个我帮助过的人，可是我------”
“在想到黑暗瀚宇法则时，突然又后悔了。”
“你告诉我，哪个是对的啊？”
控制室静静的，很久，很久。
渊燃渐渐冷静下来。
此时的瀚河坐在床上，
她本该听不到这些，
却曲起膝，悄悄哭了起来，
人心的复杂，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她知道渊燃的行为或许有受这种想法的影响，
但绝对没有这么多，
他的言与行被她看在眼里，
却画不出他完整的念与思。
她明白过来，
渊燃在这种选择间的痛苦与纠缠，
自相矛盾的愧与怨。
她又想起了自己，
那个人明明近在眼前，
她却要违背意愿帮他去找另一个人，
她的幸福是渊燃幸福，
可渊燃的幸福又是找到她，
那就是自己的不幸福，
不也是自相矛盾的吗？
一个金属质的黑色传音盒，
被她轻轻丢到地上
------
旧战事，
拧转，
9971年，一月一日，启源新年。
也是启玄战争打响第三个月。
渊燃轻弦和季年身在蒙关，并没有时间回家吃年夜饭。
季年看着卫星地图上的红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渊燃捧着两碗韭菜蛋馅饺子走了进来，一碗递给他，
季年接过，用手从中拿出一个，不管渊燃怪异的眼神，
直接放进口里，硬生生咽下去------
手不手筷子不筷子先不说，
“这是刚出锅的，你不烫吗？”
------烫。
季年的手早已冻红，手对饺子的烫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此时他正在营帐外找雪吃------
现在的季年还只有启源初阶，比非修士强不了很多。
渊燃看着卫星地图上的红点，也皱起了眉。
季年走进来，
看他用手拿起一个饺子放进口里。
“不烫吗？”
“我是修士。”
“------”
季年又道，
“看到了？”
这是指地图上的红点。
“你们是怎么追踪到的？”
“天空王座的卫星观测科技是很超前的，别说细节到数十里，到街巷都没问题。”
“我知道------”
声音含混不清，
看了看季年的黑眼圈，连同饺子，渊燃默默咽回了后半句话，
“可是没有人能时时刻刻盯着屏幕吧。”
“看多久了？”
“两天半。”
“------”
“新长城建起来不知要多久，如今才刚施工，他们就来破坏了。”
“这也还算小事，沦陷区我们启源星的人必须接过来，把他们放在那里水深火热可不行。可你看这些敌人全藏觅着堵在长城口，老百姓们怎么过来？”
渊燃慢下来，突然觉得这饺子不是滋味。
“所以要尽可能先把向长城靠近的敌人歼灭。”
季年说完抬眼看向渊燃。
“嗯。”
深夜无雨，却有几道雷霆乍现，一道龙影腾空而起，直赴长城外围。
“几百个启源境，说没就没了？”
营帐里，九王慕旋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在一众副将看来有些可怕。
旁边坐着他的妻子十王衔录，笑容不比他好看多少。
两个族王一人搭上一句话，
“不知道，”（慕旋）
“这启源星第一修士若是这么快就败亡，”（衔录）
“会不会让启源星人，”（慕旋）
“绝望。”
清晨，
“轰！！”
“砰！！”
两人都是黑色劲装。
在营区能和荀渊燃，轻弦对练的，只有彼此了。
轻弦越打越狠，渊燃也是，
他们不知道舍不得，只知道在这里对彼此心软了，
战场上只会心碎。
燕轻弦已摸清荀渊燃的战斗特性，
他归根到底只有一个杀招，造化身，
无论轮回决，还是雷霆源气引动，都不过是对造化身的辅助加持罢了。
而他常用的造化身也只有两个模式，
雷龙身人形主单挑龙形主群伤，而魔境只主一样，杀伤。
而渊燃也了解了燕轻弦的模式，
分身，加精湛入微极致的剑术。
只是感觉怪怪的，轻弦的剑术能提前将自己的每一次杀招轻易化解，说明她带有类似于预测的能力？
轻弦读了读心，轻笑。
对打半天，两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对方有些茫然。
因为他们发现，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就是资源差带来的，
启源国对修行者了解的信息太少了，
也没有所谓的那些功法秘籍------
“渊燃------”
“我知道------”
但比起轻视军事科技的玄古星人，他们能用修士武装。
枪声连连响起，
两道身影穿梭靠近然后持枪对打在一起，
训练用的以前战争使用的枪弹，
但在实战时他们将用对抗修士士兵的爆炸型子弹。
近身格斗上明显是轻弦占优势，毕竟有读心的加持。
很快荀渊燃身上多了十多个弹孔，
两个人停下。
“没事吧？”
轻弦看着渊燃，有些担心，
“没。”
渊燃忍住疼，
这强度其实比幻塔修炼那时候差远了。
但也没有更好的训炼方式了。
两人又分别披上一黑一白的轻凯，
身影再次闪烁------
平时，
不是紧急时刻季年不会叫他们，
而是由士兵完成，
他也清楚，他们战斗能力的训练必不可少，
所以如果是一两个所谓的启源境修士来这里，
他会去找其他的修士帮忙，
顶尖战力，必须越顶尖越好。
入夜，
燕轻弦拿着一张尽是血管骨骼肌肉的人体构造图，
指给渊燃，
“白天用的枪斗术可以融汇穴道，你看，侧身扳拳击打百汇后，可以再------”
渊燃有些害怕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只是心道，
当女朋友比自己还痴迷于医学和武学------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没几天，慕旋衔录已打算动手了。
一月九日正午，
季年自训练场地门口走进来，
打断了二人，
“玄古星的族王，来了。”
“他们是两个人，似乎不打算袭击或是别的什么，就准备这样上门挑战------”
“他们想通过打败我们证明我们在族王面前不值一提，挫伤我启源星人的精神------”
轻弦只是一听就知道来意。
“迎战，我们也要战赢！”
说着，轻弦转头笑着看向渊燃。
“干掉这两个族王，就能拧转人们的信心，就看看他们多大本事吧。”
“嗯。”
渊燃笑笑，好像被抢话了
------
一月六日夜，远在南漠，一座幽暗的军事基地内部，
一名高级军官坐在监控室，等待着。
“呦呦呦，还等呐？”
军官听到这声音，知道是玄古第九和十族王来了，
直起身来恭敬地鞠躬行礼，带着谄媚意味。
“这就是能威胁到我玄古大军的大当量核弹？”
慕旋看了看监控屏幕上的那成堆摆放的东西。
“在我的手上，又怎么能威胁到大人们呢？”
军官又媚笑，这是属于某在野党的一个军官，中央不知道的是，这整整一个党派，几乎都投靠了玄古星人。
“做的不错，你的家人在玄古国区过的很好，答应过送你走上修炼之路的事，就等我们拿下长城夏关。”
军官谦卑地连连点头，带着二人去开了武器库门。
没有人想到，就在这个晚上，屯在长城关的最有力武器落入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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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峙，四人的战斗就发生在南漠一片天空，
按照约定，双方军队后退数十里。
慕旋，衔录败了
败得很彻底，
渊燃战慕旋，
以魔境强破慕旋的回道超速再生，魔光源气的化灭直接锁死了肉身恢复。
轻弦战衔录，
以分身围攻和爆破枪令衔录毫无还手之力，
慕旋和衔录狰狞着向后退去，
渊燃轻弦追去，不想放过斩族王的机会。
“拦住他们！”
衔录吼道，
瞬间出现数十个启源境修士，
渊燃眼色不悦，看来说是生死博弈，两军后撤，对方却留着后手。
刚刚战斗结束，对付十几个启源修士，渊燃轻弦还是有些吃力，
等解决完后，慕旋二人已退到数十里外。
渊燃见状欲往前追，
只见慕旋拿起传话机，
朝着对面咆哮，
“用核弹！！！”
赢不了渊燃轻弦二人对他们而言是耻辱，
他已经扭曲了。
渊燃挑了挑眉，这话挺接地气啊？
渊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枚导弹投掷了过来
瞳孔骤然收缩。
“轰”------
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方圆数百里尽是气浪。
尘烟散去，余威波及无数凡人士兵和启源境修士，死伤无数。
季年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阵悲怒涌上心来，他看看那片被核笼罩的方向，踌躇着看着自己带领的一个个凡人士兵，
此时军中的士兵却都已愤怒地杀向前去，季年见状，知道已拦不住了，只能追着冲上前去。
“杀！！！”
“杀！！！”
慕旋也喊了出来。
慕旋衔录可不在乎手下的低阶修士怕不怕核辐射，红着眼下达命令。
只要自己不怕就行，
慕旋衔录跟在军队后面，搜索着渊燃轻弦二人的尸身，杀声不断。
燕轻弦的魂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生死关头意外突破离魄境，新生的魂魄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战斗。
她找不到渊燃的魂魄------她哭了。
看着面前的战场，她悄然退到烟尘后，她知道，慕旋衔录不会死在这里，她还有机会复仇。
近七十万士兵覆没，季年生死关头突破化身境，接连击退两名负伤的动魂境族王。
继着陆战后，又不知是第几支百万军队十去其七。
而剩下的也将终生受到核污染的迫害了。
慕旋衔录回营，非常满意这场胜利。
尘沙中，借着尸骨，凝出一具肉身。
轻弦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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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一道身影在玄古国的某处军营穿梭。
慕旋衔录被一股凉意惊醒，
睁开眼，只见营帐幕被一道血色的倩影掀开，那道身影也挡在了月色前------
身形被禁锢，慕旋衔录恐惧无比，看着那本该死去之人。
此时的玄古国，也不过前五王在离魄境，他们两个动魂在轻弦面前如蝼蚁。
此时二人已被念力隔空操控，带到营帐外，就着月色，他们看得清这里的死寂，以及尸山血海。
慕旋突然疯狂大笑，闭上了眼，回避恐惧，反正已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命运，他也无所谓了。
“你------你的爱人还在地下等你呢。”
轻弦的目光更填疯狂，念力加重了几分，却止不住他的笑声。
然而又一道身影走进月色，令这笑声戛然而止。
渊燃笑笑，
“轻弦，我回来了。”
之前荀渊燃和燕轻弦经历的是一样事情，只是战场混乱没有看到彼此罢了，再加上荀渊燃的造化身凝聚要慢的多，自然又没有遇到，不过两人都很默契地要来这里为彼此报仇，在这里遇到了。
轻弦捂住了嘴，眼泪下来，
“你这个混蛋！！”
慕旋的目光再次变得狰狞。
燕轻弦刚松，他便拔起了剑，与此同时衔录也是如此。
燕轻弦正要起身躲避，却见二人已动弹不得，
念力控制入微到极致，两人竟连口都张不开，眼睛也闭不上。
“轻弦，”
渊燃轻轻说着，
“你已经沾了那么多血了，这两个我来吧。”
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轻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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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启源星多出了两个离魄，玄古星少了两个动魂，
两个国家之间交锋看起来既定的结局开始拧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