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剑之毛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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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甫兰的担忧

    一条官道上,万添璋和范蓉蓉共骑毛驴,皇甫兰和王氏骑着马匹,在官道上策马奔腾。

    万添璋三人很快来到霸刀山庄外,柳振宇在前面带路,引领万添璋三人进入霸刀山庄。

    “皇甫前辈,这就是我们霸刀山庄,您这边请。”

    王氏紧跟皇甫兰,范蓉蓉和万添璋俩人在皇甫兰后面仔细看着周围建筑,都夸赞建筑豪华大气,上档次。

    这时柳汝雁走过来对二哥柳振宇说道:“二哥,难得二哥办事可以呀,居然请来了神医,小妹佩服佩服。”柳振宇苦笑表示,还不是咱爹的病吧,我作为儿子的,怎能敢怠慢呢,随后对皇甫兰介绍三妹柳汝雁。

    柳汝雁拱手说道:“晚辈柳汝雁,见过皇甫前辈。”皇甫兰微笑客气说道:“三小姐客气啦,我只不过会医药而已,前辈不敢当,不敢当呐!”万添璋和柳汝雁拱手点头,然后众人来到卧室。

    “大哥,大哥,神医来了!”柳振宇高喊道,一旁柳汝雁赶紧让柳振宇小声点,别影响爹休息。

    柳一舟听到柳振宇呼喊,便走出来迎接。来到门口,瞅一眼皇甫兰一旁的万添璋,又拱手看着皇甫兰问候:“皇甫前辈,在下是霸刀山庄少庄主柳一舟,还请皇甫前辈对在下爹爹出手相救,麻烦了。”

    “少庄主风度翩翩,名不虚传呐,好说好说,咱们先看看庄主情况吧!”皇甫兰说道。随即走向床铺,坐下来开始诊治。

    这时柳振宇在一旁嘀咕:“皇甫前辈行吗?怎么和那些名医一样?”一旁柳汝雁推一下柳振宇,瞅一眼柳振宇说道:“医学的望闻问切,这是正常不过啊,就算是神仙,看病也是这样步骤啊,你不懂就少说话。”

    已经人生过半,知道江湖情况的皇甫兰,在检查和把脉时,心中一惊,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大家都在这里,万一表现出来了,那肯定不是好事。随即看了看柳金宗,心里嘀咕:“我没看错吧,他在练习当年的生死诀?当年的生死诀不是没了吗?怎么又重出江湖?”

    “前辈,前辈,皇甫前辈!”柳振宇看到发呆的皇甫兰喊道。

    皇甫兰回过神看向柳振宇三人,柳汝雁询问如何?皇甫兰答道:“庄主练习一种武功,运功过度,气血供应不足而昏迷,我开几副补血充气药物,慢慢休息即可恢复。”

    柳振宇上前好奇问皇甫兰,我爹是练习什么武功?皇甫兰回答说:“我是学医的,不是神仙,所以,具体的,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庄主因为练习武功导致的。”柳汝雁接过话茬给柳振宇说道:“皇甫前辈又不是神仙,就算再好,也查不出练习什么武功吧!”皇甫兰顺意点点头。柳振宇失望嘀咕道:“那天无意间看到爹在练习,那个气场,绿色带紫色,看着蛮厉害的。嗐,我以为能知道爹练习什么武功。”皇甫兰悄悄注意着柳振宇,心里又确定是当年的生死诀。

    “嗐,既然好啦,那咱们回家吧。”万添璋说道。

    皇甫兰也表示,还是回家去,这时柳一舟拱手说道:“皇甫前辈晚点走,我们好答谢皇甫前辈,何况天色已晚,明天走也不迟嘛,另外,霸刀山庄的房子有的是。”万添璋看了看外边,觉得柳一舟说得有理。不过,皇甫兰还是想离开,还是表明马上走的态度。柳一舟三人,还有王氏,万添璋和范蓉蓉也觉得明天走也不迟。

    晚饭后,皇甫兰关闭门窗,万添璋三人有些疑惑。皇甫兰随即给万添璋表示,璋儿,咱们明天一早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啊。

    “干娘,这是为何?好歹我们给他们打声招呼呗!”万添璋疑惑道。

    皇甫兰长叹一口气,想了想说道:“我们不了解霸刀山庄是什么样的人,江湖险恶,不得不妨啊。还有,现在不宜说,等回家路上,或者到家了,我再给你说。”万添璋看到皇甫兰表情,就觉得不简单,随即想了想点点头,皇甫兰看着三人叮嘱道:“你们要切记,江湖就是打打杀杀,一切多听多看,少说话,少管闲事。”

    万添璋就说道:“大侠不是惩奸除恶嘛,怎能少管闲事?我娘不就是九月门杀手吗,是为好人做评判的。”皇甫兰做出嘘的动作,“璋儿,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再说了,你娘让我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然后娶妻生子就行,不想让你踏入官场,江湖也最好别接触!”

    此时柳金宗醒来,柳一舟三人看到爹醒来了,都高兴不已,随即对柳金宗说着白天情况。

    柳金宗一听,能看出练习武功,心里不妨有些担心,这个皇甫兰对于自己所练习的武功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既然能看出武功,那不可能看不出练习什么武功吧!随后询问皇甫兰现在在何处?柳一舟表示,晚饭时,已对皇甫前辈答谢救命之恩,目前她们在安排的房间休息。

    柳金宗坐起来表示,自己想见见这位神医,也想方面答谢。柳振宇就说:“爹,现在已晚,咱们还是明天吧。”

    “不行,既然我醒来了,那还是第一时间看看她,并向她道谢!”柳金宗说道。随后柳汝雁表示,既然这样,还是自己去叫皇甫前辈来吧。

    此时万添璋起身刚开门时,柳汝雁正好要敲门,俩人吓了一跳,随即对视一下。

    “三小姐今晚过来,是还有什么事呢?”皇甫兰走过来问道。

    柳汝雁看着皇甫兰表示,自己的爹醒了,所以想第一时间找皇甫前辈答谢。皇甫兰想了想,随即答应过去,万添璋也跟着过去。

    这时柳汝雁注意到后面的万添璋,随即说道:“公子放心,我爹不会对你干娘不轨的,公子可以回去休息了。”万添璋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表示,自己想方便,不知贵府的茅房在哪?柳汝雁随即指着茅房位置,万添璋跟着柳汝雁所指的地方走去。

    万添璋去茅房时,时不时遇到霸刀山庄卫士,随即和卫士点头哈腰,然后又继续走啊走。

    柳金宗看到皇甫兰进来后,打量皇甫兰一身,随即安排坐下闲聊和答谢。

    在聊的过程中,还故意试探皇甫兰是否知道自己所练习武功。皇甫兰虽然只会医药,没武功,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随即斩钉截铁表示自己的确不知庄主所练习的武功是什么。

    柳金宗看了看皇甫兰,心里又在思考。没一会儿,便哈哈大笑说:“不愧是神医,医术高超啊,如果能查看出,所练习的武功,那就更完美了。”皇甫兰站起身来回答道:“庄主,我只是治病救人,至于能查看出练什么功,那我不敢想,也不敢去做,同时,这也是超出医药之外的事,我只想救死扶伤而已。”

    此时有一首美妙曲子在明亮月光下奏出。柳汝雁听到笛子声后,朝着声音过来。便看到有一人坐在房檐上,随后仔细一看,那个不像大哥,大哥没这么闲,二哥也不像,那会是谁呢?随即飞了上去,又悄悄靠近,随后从一侧看清人脸,“这,这不就是皇甫前辈的万公子吗?”万添璋吹完曲子后,就听到右边有掌声,随口致谢。

    这时眼前一亮,心里嘀咕:“等等,干娘不会武功,蓉蓉和嫂子,不对,是师姐,也不会武功,那这掌声是?”随即缓慢回头。

    “哎呀,原来是三小姐,失敬失敬。”万添璋大吃一惊,慌忙起身拱手问候。

    柳汝雁笑了笑,万添璋随即道歉道:“三小姐请原谅,我没经过你们同意,便私自飞上来吹曲,但是我看到有明亮月光,所以就,”柳汝雁抢过话说道:“万公子不用紧张,没事的,万公子想吹就吹吧。”

    “多谢三小姐。”万添璋拱手致谢。随即直起身时,脚踩滑了,一个瓦片掉落在地上,万添璋随即摔了下去。柳汝雁一看,反应迅速,一下抱住万添璋,俩人又对视一阵。

    “万大哥,你们俩干嘛呢?”范蓉蓉听到声音后,走出房门,便看到俩人含情脉脉对视着,万添璋和柳汝雁这才回过神。

    “天色已晚,我回去休息了!三小姐早点休息吧。”万添璋六神无主,心中慌张说道,随后拿着笛子走向范蓉蓉。

    柳汝雁看到慌张的万添璋笑了笑,然后才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王氏看一眼离开的柳汝雁,又看着来到门口的万添璋,“我说添璋师弟,你可别辜负蓉妹啊,你们俩刚刚在那干嘛呢!”

    万添璋解释说:“刚刚只是脚滑摔下来而已,并没有什么事,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辜负蓉蓉呢!”范蓉蓉一听,随即询问万添璋是否有事,伤没伤着。万添璋表示,自己有武功,所以,怎么可能会伤着呢。

    静静月光下,范蓉蓉和万添璋俩人坐在门槛上,范蓉蓉头靠着万添璋肩膀,并欣赏万添璋吹笛子。另一边的柳汝雁听到声音后,打开窗子聆听着。

    柳振宇从一侧走了过来,看到呆若木鸡的三妹柳汝雁,一旁丫鬟想提醒柳汝雁,但被柳振宇制止了。柳振宇看向空中笛子声的方向,又看了看柳汝雁笑了笑,柳振宇听了一会儿后,悄悄离开了。

    早上,一条官道上,皇甫兰她们在回家路上。这时万添璋询问道:“干娘,您还真的一大早走啊!”

    皇甫兰表示,昨晚和霸刀山庄庄主柳金宗聊了聊,然后直接给柳庄主说今天要离开,他也同意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还真的悄悄离开呢,那这样话,他们会起疑的。

    柳汝雁急忙来到大殿,询问为何不见皇甫兰她们?一旁柳一舟回答道:“昨晚皇甫前辈和爹说过,她们要离开,所以她们一早就回去了。”柳振宇知道柳汝雁所想的,随即就问道:“三妹心里,是不是在意那个万公子?”

    柳汝雁害羞低下头,柳金宗和柳一舟俩人疑惑。柳振宇说了昨晚之事,这才明白。

    “好哇,二哥,你很八卦哎!”柳汝雁看向柳振宇说道。柳振宇耸肩回答道:“嗯哼,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再说了,这又不是见不得人事。”柳金宗顿时有个想法在脑海中徘徊。

    这时万添璋就询问皇甫兰,“干娘,昨晚您不是有话说吗?现在只有我们。可以说了吧,我很好奇呢!”

    “吁”皇甫兰拉住缰绳,随即下马来到一旁休息。看了看万添璋说道:“璋儿,不妨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知道霸刀山庄庄主所练的武功!”

    “哎,您真的知道啊,那您怎么不说呢?”范蓉蓉问道。

    皇甫兰接着说:“他所练的武功,璋儿娘亲的时候,就有了,而且当时还害了不少人,所以,我不想让你趟这个浑水。”万添璋仔细思考,依然想不出是啥,随即询问柳庄主练的武功是啥?

    皇甫兰深呼一口气,“生死诀!”万添璋大吃一惊,“生死诀?”随即转眼一想,“当年的生死诀和冰寒刀不是没了吗,最后只留下正气禀然的寒冰剑!”

    “会不会是师父弄错了!”王氏想了想说道。

    皇甫兰斩钉截铁表示,自己第一次查看时,的确很吃惊,但是经过几次查看后,确定就是当年的生死诀。不过,此生死诀,感觉和当年的生死诀有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这我没练过,我就不清楚了。

    万添璋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个就是危害武林东西,所以,我就要为武林除害!”皇甫兰拒绝万添璋踏入江湖,但万添璋还是想帮助武林,帮助百姓,随后俩人为此吵了一架……

    “璋儿,江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杀坏人,杀了武林败类就可以,这里面的事,你都不清楚,你怎么就想踏入江湖呢!”

    万添璋反驳道:“干娘,既然江湖要有劫难,我作为当年杀手后人,岂能坐事不管?我要为正义,为百姓,为武林主持公道。”

    “那你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派?又如何分得清,谁是正义,谁是邪派?”

    万添璋刚要说时,皇甫兰继续说:“不是有个词吗,笑面虎,笑里藏刀!表面是好人,你就能确定,他,就是好人吗?远的不说,就说霸刀山庄,你能确定他们都是好人?”

    “我能,别的不说,就说那个,三小姐,我能确定,她就是好人!”万添璋斩钉截铁回答道。

    皇甫兰冷笑道:“那好,三十六计里面,还有一个叫,美人计。咱换个角度说,你不是看【西游记】吗?【西游记】里面就有一章是女儿国,”

    万添璋还反驳说:“这些我都知道啊,但是,她们是好的呀。”随即小声说:“干娘,您别这么狭隘,看谁都是坏人。”皇甫兰来劲了,指着自己说:“哎呀,臭小子,我吃的盐,比你都多,见过的世面,也就比你多,我这是提醒你。看来你被那个三小姐迷住了,你要是辜负蓉蓉,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

    万添璋嘀咕道:“我干嘛吃那么多盐,那不齁死了。”皇甫兰欲打向万添璋,但还是没动手,“臭小子,你想气死你干娘啊!”

    范蓉蓉走向前安慰俩人,俩人这时才开始安静下来,随后准备继续赶路!

    午时,万添璋几人用过饭后,继续赶路。不过,还没走多久,就看到面前有一个人,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尼姑,尼姑一转身时,万添璋这时才想起来,此人就是之前在公堂上出现的尼姑,也就心善师太,当年的仇钕升。

    此时皇甫兰真是越看越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万添璋随即给皇甫兰说了俩人见面情景。

    皇甫兰看了看心善师太,又嘀咕道:“她是谁来着,心善,心善!”随即眼前一亮,“心善?仇钕升?”就在万添璋走向心善师太时,被皇甫兰叫住了,万添璋有些疑惑,皇甫兰又叫他回来,这更让她疑惑。

    “干娘怎么了?您不会觉得她是坏人吧!”万添璋过来问道。

    皇甫兰点点头,看着心善师太说道:“没错,她,的确是坏人。”

    万添璋哭笑不得看了看心善师太,又看着皇甫兰,“干娘,她怎么会是坏人?她和您一样,都是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是坏人?”

    心善师太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万施主,您干娘说的对,贫尼在年轻时候,曾经做过不好之事,所以,剃发出家为尼,来赎年轻时候的罪。”

    万添璋还是不相信,皇甫兰就问道:“璋儿,虽然我曾经给你画一张大概画像。难道你对她没印象?”

    “印象?”万添璋看着心善师太,想了想,又不停思考。看着模样,的确熟悉,就是不知道为何熟悉。

    这时皇甫兰指着心善说道:“她,就是当年权倾武林,喜欢穿着飞鱼服的仇钕升,同时,也是杀害我爹,你娘的凶手!”

    “什么?她,她就是仇钕升?杀害我干爹,我娘的凶手,仇钕升!”万添璋大为震惊。随即回想儿时样子,也就是皇甫兰还年轻时,自己画工又不好,但不想让儿时的万添璋忘记凶手,所以画了一个大概画像给小万添璋辨认,以防忘记当年杀害娘亲的凶手。

    此时心善师太也承认一切,满眼泪珠的万添璋十分生气,眼角又是红色,脸皮又轻轻弹跳地看着心善师太。

    “你,你就是杀害我娘亲,我爹的凶手。我,我今日,就要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说完,拿起寒冰剑冲了过去,心善看到冲过来的万添璋,随即双手合十,“该来的,还是要来,阿弥陀佛。”然后双眼闭目,开始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