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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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7 诱饵,清扫

    那邪道女子坠到海面之下,而后便是挣扎着稳住身形,再一次的回到海面之上。刑奕只是默默的吊在她身后,自一路追赶之中,静静等待这邪修女子体内的尸毒邪气消耗干净。只需得等到这邪修女子,再无能力反抗之时,刑奕这老修士便会将她封印,乐呵呵的让这青春女子明白真相。

    经过四天四夜的相互消耗,那邪修女子最终还是落到了刑奕的手上。且看那邪修女子长在背上的好几条胳膊,如今皆是被刑奕这老修士连根掰断,就连那张人皮衣袍,也是被刑奕炼化,变成了一件与这邪修女子再无关系的法宝。

    “哈哈哈哈哈,这下儿总算可以活命了!切如花,这名师殿,还是你替我去一趟吧。”刑奕将那邪修女子提在手中,其苍老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意。且看这老修士,只三两下儿就将那邪修女子的修为,给封印的严严实实。待到一切再无纰漏之后,方才是面带戏谑的,与邪修女子说出了一切的真相。

    “刑奕,你这老匹夫当真是龌龊无耻!我就算是被碎尸万段,也不会让名师殿放过你的!”邪修女听了刑奕的言语,便知道自己的性命,定是要交待在这‘白骨邪王’的手上。如今她已是死到临头,那么与刑奕说起话来,这邪修女子便也用不着再行的顾忌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切如花,你我皆是出自血渊界的邪修。你今日被我算计到死,也只得怪你自己无能,可埋不得我刑奕半分。再说你身为邪修,死在同类手上又有何奇怪?”刑奕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此时这老修士的心情也自然极好。只看这老邪修脸上的笑意不断,纵使那替死的邪修女子对他骂个不停,这老修士也依然是乐在其中,笑呵呵的与她掰扯着道理。

    “我切如花固然被你算计至死,可只怕你这老东西,也会被名师殿顺着我的记忆查到。刑奕,我切如花在冥冥之中,自会等着你一同魂归天道。”切如花对刑奕恨得咬牙切齿,这邪修女子此时,已经大致弄明白了血渊界主的打算。刑奕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着驱虎吞狼,准备借着名师殿的手段,将帝渊埋在西渚海域的诸多计划,连根拔起。

    “嘿嘿,我刑奕既然敢做,就自然有能耐将此事安排的滴水不漏。”刑奕且是乐呵呵的笑着,对于切如花的威胁,显出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这老修士且是随意的选了一处岛屿,在酌心岛附近径自的将那邪修女子随手一丢,而后,便在切如花要要切齿的神情之下,大笑着消失在了远方的海面上。

    “当真是愚蠢,我既然敢将你交给名师殿,又岂能不明白早做伪装,诱敌于先这个道理。”刑奕完成了孽海交代给他的任务,在保住性命之后,便是踏踏实实的松了口气。这老修士自海面之上一路飞行,且是寻了一处极为隐蔽的高大礁石,在好不容易的藏下身来以后,方才是缓缓揭下了脸上的法器面具......

    那邪道女子,在西渚海域的身份并非唯一。刑奕之所以能提前将他堵住,也是多亏了孽海带来的高人,于他提前有所指点。那长着五只眼睛的奇特邪修,在政沅祁行动之前,就已然想到了那‘纵横家’名师的大半计划。而刑奕也是因为有刘虞正带路的关系,这才能稳稳当当的守株待兔,在那邪修女子跑路之时暗中跟随,找个好地方将她堵住。

    海面之下,辛无尘所去过的那处海沟之前。一位穿着月白僧衣的大和尚,且是平静的看着那海渊当中的一处海穴。这大和尚也懒的与那洞府主人下手,只是静静的等在此处,好似帮着猎人寻找猎物的鹰犬一般。

    “阿弥陀佛,那‘天目王’怎的还没过来?贫僧的手段过于明显,是真的不能随意动手。”孽海在海渊之前,随意的寻了处海石坐下身来。这大和尚在等待同伴之时也是颇为无聊,于是乎,那穿着月白僧衣的大和尚为了消遣时光,便开始在这漆黑的海渊当中念起经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观一切苦厄。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随着这大和尚不断的念诵经文,这海渊之内,便是随之出现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智慧’之光。且观孽海这大和尚的修为深不可测,只是自这空无一物的海渊之内,一连的念了好几天的经文,那一身的纯净佛家静气便是自这海渊里,渐渐的孕育出了一只只指节大小的奇特海鱼。

    “孽海,你就不怕把名师殿的人引来?”孽海的经文,一念就是四五天的光景。这穿着月白僧衣的和尚,终于是在此处海渊之前,等来了自己的同伴。且看那寻来来之人的面庞清秀,可小小年纪就已然秃了头发,整个脑袋居然比身为和尚的孽海还要光亮。

    “‘天目王’,你莫要再训斥我了,这确实是贫僧的不对。”孽海和尚看着那比自己还要小上许多的‘天目王’,脸上便开始挂上了一丝‘卑躬屈膝’的讨好意味。这‘天目王’的修为虽然还有待精进,可这五眼光头的阴谋诡计。却是比活了四五百年的孽海,高明了不止一筹两筹。

    “大和尚,错了就是错了,别以为你跟我讨饶,我就能放过你这一回。且待我去拿了藏在此处的邪修,回来再与你好儿好儿的算上一算。”那‘天目邪王’的眼睛微眯,其对于孽海的‘献媚’,倒是毫无心软之意。只见这光头上长着三只‘天眼’的年轻邪修,暂且的冷笑几声儿,接着便与孽海撂下了狠话,打算等忙完了正事,再行的跟孽海好生计较。

    “是、是、是,‘天目王’但去便可。”孽海尴尬的笑了两声,对于那位极会算计的后辈‘邪王’,这大和尚也是觉得颇为头疼。只待着‘天目王’入到那海穴当中以后,孽海就会赶紧的‘溜之大吉’,不给这‘五眼光头’跟自己的好儿好儿计较的机会。

    “哼!”看着孽海有些漂移的眼神,天目王便知道那大和尚的心里,究竟是安的如何心思。那孽海乃是老祖的亲传弟子,他‘擎宇’作为一个‘擎氏’后辈,也自然无法真的与孽海动怒,去与自家老祖的弟子算计一二、

    这‘天目王’且是一脸恼怒的见到海穴之内,心烦意乱的向着那洞府之内的邪修而去。可令这‘天目邪王’感到意外的是,这洞府里头的守着的修士,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本地海族,而且修为极其高深,让他这‘邪修’后辈也感到了一股不小的压力。

    “你是‘邪修大人’?血渊界也没通知我会派人过来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海族修士在感知到‘天目王’以后,也不由得是呆愣了片刻。那光头男子的气息定是邪修无疑,自那后辈的底蕴来看,好似也不像能够随意舍弃的无名炮灰才对。

    “嘿嘿嘿,血渊界怎么可能将我的消息告知于你。倘若那些白痴知道我在凡界,恐怕我就没命过来了。”天目王且是满脸阴森的笑着,对那海族修士倒也未曾有所隐瞒。这‘五眼光头’显然就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即使那海族修士再行愚笨,此时也能发现这光头男子大有问题。

    “‘邪修大人’,事情未必就非要做的如此绝对。”那海族修士的心里暗道不妙,可在表面上,却是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这长相奇怪的邪道修士,给他一种十分威胁的预感,只要能留得性命,这海族修士倒也不在乎到底为谁效力。

    “你说的在理,事情确实不需要做的太绝。但你既然投了血渊界,我们身为邪修又哪里能给你留下后路,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有时候儿你死了比活着还要有用。”‘五眼光头’且是朝那海族修士点了点头,而后这‘天目邪王’,便毫不介意那修士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与他言语着道理。好似,那海族修士必须要身死道消一般。

    “可我听闻灵金族的修士们,倒是跟血渊界来往的万分火热。且不知‘邪修大人’是否知晓此事。”那海族修士心下一沉,对于‘天目邪王’口中的道理自是明白不过。只是他蜮蝦一族向来孱弱,若是离了血渊界的扶持,在他死后,恐怕很快就会重新的没落下来。在这海族修士的心里,还犹自的带着一丝希望,只是径自骗自己,觉得血渊界并不会放弃这支好不容易,才在西渚海域站下跟脚的奴隶种族。

    “呵呵,一群寻常海族,又怎能跟灵金族相比?单就灵金族所掌握的诸多矿脉,便已然能让血渊界放弃这片西渚海域,更何况灵金族的生灵本就强大,血渊界又岂敢加害于他们?”‘天目邪王’且是静静的看着那海族修士,自两者交谈之间,其头顶上的三颗‘邪道天目’,已然是暗自的洞穿了这海族大修士的跟脚。只消得再寻出一个机会,待这大修士的心思撼动之时,‘天目邪王’便可以出其不意的,一击奠定胜局。

    “当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海族修士的神色狠毒,已然是看出血渊界这个大框架之内,也分有不同的邪修派系。而眼前这个光头修士,八成儿就是与自己主子作对的那一脉邪修高层。